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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交出心法立即以九毒琵琶手杀我。我父亲已知死期到临,将毕生动力集于食指,以神仙剑法第八式‘壶中日月’遥刺教主。教主哪能抵挡?当下重伤跌倒,临死之前一掌伤我。至此,我父母双亡。我孤灯独影,坐以待毙,喜逢壮士,当请壮士施展心法用‘驳脉法’治我。”
白一梦听罢,不觉为难,面红耳赤。治经脉百穴之伤,非贴肤运气不可,可眼下幽堡孤影,男女有别,怎能贴肤运气呢?唐淑女也知要治好自己乱脉之症非男子不可。宽衣解带,透肌露肤,怎不叫她心跳如鹿,脸红似桃呢?既然要性命,这羞字只好抛在一旁。因此,见白一梦犹豫便羞红脸恳求道:“为救小女性命,还望壮士能抛却清规戒律,成全于我。”白一梦三思之下,也觉自己过于迂腐,当下点头答应。
唐淑女转身进了另一间石屋,俄顷复出,此时裙衫已除,只有轻纱一幅遮羞。她姗姗来到白一梦身边,浅浅一笑,背身盘膝坐下。白一梦心如处子,丹田之气清灵十分,双指少商穴轻搭唐淑女左右双峰穴,凝神运气,神思随气而透肤进体,将唐淑女体内震乱的任督诸脉顺理调合。唐淑女只觉两股暖融融、热烘烘的真气渗入体内。先是麻痒,渐次舒畅异常。那一股股通穴而连的清气慢慢储集丹田,又由丹田升起冲荡诸经全脉,全身有心旷神怡之感。
三个时辰后,白一梦汗如雨下,双手颤抖。见唐淑女面色红润,神清意奋,自己却颓然倒卧,力不能支。
唐淑女轻轻说:“谢壮士对小女有再造之恩,请安心暂息。这鬼石城中的一切足够,你住上十年了。十年之中若壮士不死,我自会来救你。”
白一梦闻言大惊,问:“唐姑娘,此话怎讲?”
唐淑女道:“实不相瞒,我这病乃脱阳所至,阴力太盛,武功全失,非有修成阳刚正气心法者才能治之。家父为抢夺阳刚正气心法,绞尽脑汁。最后书到手,人却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只能躲在这荒山穷林之中,暗度光阴,想不到老天有眼,给我送来了一位有上好武功根底的年轻男子。我自然不会放弃这等机会,救你、劝你习阳刚正气心法,再由你治愈我的顽疾。如今我已获了你全部内功修为,成了当代高手,而你却枯萎无望,只有等死了。”
白一梦听罢,长叹一声道:“唐姑娘救我,害我,也算公平,去吧,朗朗乾坤等着你呢?”
唐淑女果然一转身出门而去,没有半点留恋。
正 文 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恨天师太
锡城惠山妙圣庵地处惠山之畔,是个风景优美之处。几百株亭亭玉立的丈高珍柏,环抱着几幢飞檐犄角的佛殿经楼。那珍柏绿针如织,层层叠叠恰似朵朵碧云伞状展开,在冬季依然绿得玲珑,绿得可爱,可见珍柏的好处了。庵前一条四骑阔的驶道,直通庵门。庵后一弯清水泛波而去,庵门匾额之上扬扬洒洒三个镏金大字“妙圣庵”。
这日庵前走来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抬头看了看“妙圣庵”三个大字,想了想,随即又摇摇头,长叹一声,过门不入,徐步朝西行去。没走几步,正好迎面碰上两位身穿锦袍的青年公子,各人腰挎武器,神彩飞扬地大步而来。来者一见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不由大笑道:“林兄,这不是乾坤袖叶寒士吗?”
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是乾坤袖叶寒士。他被抛在莽林边缘一日一夜后才缓缓醒来。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苗女金环。可是林莽深深,杂草丛丛,到哪里去寻找在大自然间显得何等渺小的一个人呢?他呼呀喊呀,足足找了三日三夜,终于失望了。饥食野果,渴饮溪水的日子使他整个人的形象也大变。原来胖乎乎的圆脸显得瘦多了,双目也变得很大,一脸焦虑、烦恼之色使他显得越发象个病人。又是几日几夜的跋涉,他回到了江南,来到锡城惠山下。
他很想进入妙圣庵找个地方睁好吃一顿,美美睡一觉。可是他没有入庵。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对恨天师太的不相信吧。恨天师太乃江南武林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虽说平时没什么恶迹,但是她是参加阻杀燕无心的主要人物之一。对此,作为煞刀客的妹妹燕无双的朋友,当然有所顾虑了。
他想离开,可是却走不掉了。
迎面而来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烛影摇红蔡振,是少林俗家弟子,武功出身正宗,当然自认不凡。另一位称花非花林巴人,是武当俗家弟子,手中三尺莹锋有相当造诣。此两人一个叫烛影摇红,一个叫花非花,听名字便是怜香惜玉的花花公子。作为惠山妙圣庵众尼的入幕之宾,当然名符之实了。神雕殿早巳将燕无心、燕无双、叶寒士等人的画形图容描绘给四处分坛,八方帮手。所以今日这两人一见叶寒士便一眼认出了。
烛影摇红蔡振道:“林兄,天送你我奇功一件。你看那叶小子脚都站不稳,还不是手到擒来。”
花非花林巴人长得十分俊俏、乃是妙圣庵恨天师太的宠人儿。往日眼高过顶,对脸色憔悴,衣衫破烂的叶寒士一百个瞧不起,所以只冷哼一声,道:“蔡兄,此功就送给你了。”
烛影摇红大喝—声,“金钟撞元”少林绝招已出,双拳挟风而到。叶寒士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打,但也非打不可了。他人形微则,右袖虚晃,左袖似蛟龙出海,一篷劲风直袭对方下盘。也是烛影摇红活该倒霉,他双掌落空,又觉劲风*人,心知不妙,急步后退,脚后恰好有一圆石一绊,身子怎么也站不住,直挺挺地朝后摔倒。也就在此刻,叶寒士的虚显右袖出实,如重锤般击在蔡振前胸。烛影摇红大叫一声,仰天喷出一口血雨!
一旁花非花林巴人一缕寒电已朝叶寒士背后射来。晃身、移步、出神,一气哈成,两人顷刻已斗成一团。花非花不愧武当弟子。剑法卓绝,三尺秋鸿,寒光一片,将叶寒士团团围住。乾坤袖空手应战也并不慌张,忽拂忽挪,疾抽疾拍,以内力将剑尖硬*过数寸。两人一来一往已过百招。林巴人想,就此下去虽占兵器便宜,但总难战胜对手,不如用出看家杀手罢了!于是剑花一掠,银剑突然短了三分,又缓缓伸出,就似毒蛇吐出的蛇信,倏然一化十,十化百,象数百条毒蛇伸着寒森森的芯舌朝叶寒士舔去。这剑法是从武当“百蛇剑”法中演化而成的“百蛇吐芯剑”,一共十二招,是林巴人精心苦练十余载的心血,杀人从不失手。
乾坤袖叶寒士忽见对方怪弄剑招狠毒十分,不由大怒,双袖一层,施展出“鹰拂”神技。
只见两片衣袖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似神鹰双翅拍击长空,袖花劲风射得满空都是。这鹰蛇原是对头斗在一处更是精彩。又是百招,蛇剑阴险毒辣已略占上风,其势缓而狠,一伸一缩夹有万般变化。乾坤袖久斗不下,心中暗暗叫苦,若是时间一长,过往人等有一二是神雕殿方的人,自己恐难逃脱性命。见对手脚踏八卦缓缓而移,心中不由一动,自己和他正面强斗占不得便宜,为何不引他步伐错乱,再从左、右、后三侧进攻呢?想到这里,他双袖暴长,待对方以剑口撩时,飞足往他胸间踢去。林巴人剑一收,胸微缩化了这招,可是对面已不见人影!刚在疑惑,身后拳风袭到,急转身相迎又扑了个空。乾坤袖利用自己的飘絮步,左腾右挪,上窜下跳绕着林巴人打,不多时便占了上风。林巴人渐渐挡架不住,不由心烦性急,一剑落空不及收回又转身横扫。岂知叶寒士右手双指顺势夹住剑叶,左袖猛击林巴人“天门穴”。林巴人身在旋转之中,脚下无根。叶寒士这招出手奇快,他无法防御,心想这下定然毙命,便闭目以待……叶寒士双指拔剑,一声龙吟,长剑已飞上半空,左手已近对方“天门穴”。心里正想废了这牛鼻子,忽听一声“住手!”一条人影飞掠而来。
叶寒士正想袖伤林巴人,忽见一条人影飞至而来,不知用何手法二指已轻叼自己手腕,只一送便觉奇力压来,人不由踉跄而退。待定睛细看,不觉一怔,眼前是花枝招展的一名美尼姑,身穿浅妃色僧服,领口袖边镶满闪着银光的叶片,叫人眼花缭乱。只听她娇叱道:“妙圣庵前谁敢大胆伤人!”
乾坤袖叶寒士细一看,不觉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千不遇万不遇,偏偏遇上这个女魔星。
这时倒在地上的烛影摇红已在大叫:“恨天师太,快杀了这叶小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妙圣庵主持恨天师太。恨天今年已有四十出头年纪,但她驻颜有方,细看仅是三十不到的少妇一个。这恨天师太是十年前才到妙圣庵的,她俗家芳名叫银叶。银叶出身平平,七岁那年在街头看花灯被一丑婆拐走,丑婆正是崆峒派高手白眉邪妇冯鲜。闻其名知其人,这冯鲜不但长有异相,一对白眉足有三寸垂于两腮。发怒起来白眉根根直竖,形恶貌凶,而且身怀奇术,一手暗器好生了得。二寸见长的白猪毛由她抛出好似钢针银剑,点穴取命百发百中。此人性情十分乖僻,对人对事心狠手辣。崆峒派虽是武林正宗望门,掌门人铁竹真人德高望重,武功绝世,可仍然管束冯鲜不得。江湖上狠她邪恶,便称她白眉邪妇。一日冯鲜扮成乞婆乘花灯闹市尽情游乐,忽然不备之中被人在腿上扎了一针。低头一看,是个眉目俊秀的小女孩手捏着一根寸把长的小针,一味在人堆里挤来挤去,东扎一针西扎一针。开始,冯鲜见她手法灵利,还以为是哪位高手的弟子胆大妄为,后来细看这女孩,没有丁点武功底子,扎人大腿只为好玩,见人呼痛她反倒嘻嘻笑着就此溜走。这番乖僻模样大大吊起冯鲜胃口,心想天下还有这等和我一般邪恶的人,居然还是个孩子。她不由得悄悄跟在女孩身后,到了僻静处伸手抓来,施展上乘轻功,不一会儿就将女孩带至荒郊野林之中,一把将女孩丢在大树根旁嘻嘻怪笑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白猪毛推开手心,问女孩:“这是什么?”
“这是毛毛呀。”小女孩一点不害怕,伸手来抓白猪毛。
冯鲜轻轻一吹,将猪毛满满地钉在女孩的衣襟上。女孩高兴得大叫:“好玩,真好玩。”
“你想学这玩法?”
女孩一歪头答:“想!真想!婆婆你教我吧。”
白眉邪妇哈哈大笑。从此女孩就成了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取名银叶。这一老一少性情乖僻的女人躲在深山老林修功练武,为试异术常无端捉个村人到山洞试玩。一晃十五年,银叶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是双眸微露煞气,却也貌美惊人。这天白眉邪妇将徒弟唤到跟前说:“徒儿呀,你成人艺精,可以到世上去玩耍啦。只是师父看你还有一处欠短。”
银叶问:“不知何处尚短,望师父指教。”
白眉邪妇说:“你明斗有柳叶刀,暗算有柳叶镖,内功、轻功也可以横行江湖,如今世上唯峨嵋、武当、天山、少林、崆峒、终南为五大武派。这之中也只是第一流高手、掌门人才能胜你。可是你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就是短处,每每情怀一开,想了男人,就任男人玩了。
天下男人是最为可恶之辈,吃喝玩乐、争名夺利,哪件恶事不是男人干的?徒儿呀,你要不被男人所服、所欺,只有斩了这‘情感’两字的魔根,将天下男人视为仇敌,方能补了这短处,不然……嘿嘿。”
银叶顿足道:“师父,你看徒儿下山杀一百个男人给你看看。”
白眉邪妇冷笑道:“去吧!去杀男人!去玩儿吧。”
当日银叶便下山。他没走几十里,果然有两个不知死活的粗汉在路上拦住调戏她,银叶心想,师父所言不差,天下男人都是无耻之徒,便假意害怕,逃入路边桑林。待两粗人追入,即返身疾点“麻劲穴”,当下两粗人哪能挣扎,被银叶一一捆在树上。然后捡起两块泥团打在两人下身,转身离去。等第二天有人发现尸身,一看都惊呆了,原来这两人都是被击碎阴器而死。一路上这类尸身不下几十,均被银叶用同样手段处死。这之间不乏也有几个是武林中的人。顿时江湖震惊,奇传有一妖妇专事勾引男子后狠下杀手,不留一点痕迹。
江湖传奇归传奇,银叶仍然照干不误,凡碰在她手里就难留活命。下山二年,银叶想玩之处都玩了,想乐之事都乐了,倒也无事可干。其实天下之大、天下之奇哪有玩完乐尽之时,只是银叶妙龄年华,两年来春风秋雨,人世间的柔情密意就如缕缕暖气吹散了她心头严严实实遮盖的那层迷雾。真象白眉邪妇所说,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就是短处。
忽一日听说洪泽湖畔有一处地名叫迷雾潭的沼泽之地,方圆十里旱岛,四周一片茫茫沼泽,淤泥一人多深,不识路径之人进入沼泽没几步便遭没顶之灾。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