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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已经感觉到了。”窗外的人在答。
“你练成了护身真罡,并且十分强大。”
“并不怎样强大,只是练成而已。”
“可是你抵抗住了我想杀你的刀。”
“你并不想杀我,你只想试试。试是不会全力以赴的。所以你的刀究竟何等锋利,你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战胜你。”
“你为什么要战胜我呢?”
“我练刀就为了战胜别人。”
“不!你练刀应该战胜自己。”
“战胜自己?”
“是的,战胜别人是能办到的,但是战胜自己才最难。”
“战胜别人是可以验证的,那就是血。但是,怎样才算战胜自己了?”
“比如你很软弱,你却能使自己坚强起来;你很沮丧,你能使自己信心百倍;你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时,你若战胜自己,就能得到正确答案。那就是你首先应该理解正确了,才决定做与不做。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姑娘,你战胜自己了吗?”
“我正在试着战胜自己。”
“你说话的声音我很熟悉,你究竟是谁?是海叔的客人吗?”
“你当然熟悉我的声音。你若认真想一想,就能知道我是谁。但是有一点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海叔的客人。从现在的立场来看,也许是他的敌人!”
“敌人?这么说你是混入旱岛的,你是专为我来的。”
“是的,专为你来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
“燕无双,一个黄毛小丫头!”
“哥——”
惊喜的欢呼,一缕风朝对方扑去。男人的怀抱毕竟是宽阔的,厚实的,温暖的。泪水已经湿了衣襟一片,芳首仍在往别人怀中扎。说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喜悦,个中滋味不是局中人是无法体会的。一只虎掌变得似水柔软,轻轻抚摸着瀑布般飞泻的秀发,虎目中居然也溢出两滴热泪了。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妹妹,别哭了,都这么大人了。再哭,哥也要受不了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燕无双立即直起身子。擦干眼泪说:“哥,我们快走!”
“走?到哪里去?”燕无心不解地问。
“先不管!离开这儿再说。”
“为什么离开这儿,海叔不是我们自己人吗?”
“哼!人家拿我们兄妹当棋子玩,还是自己人呢。”
“到底怎么啦?好妹妹,你就说说清楚,也好让哥哥我有个交代呀。”
燕无双便急急忙忙地把混入迷雾潭,在东边木屋窗下听到海思柳与恨天师太的对话—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燕无心疑惑地自言着:“不可能。海叔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明明对我说是帮我复仇,为武林正义呀。”
“哥,你难道不相信妹妹的话?”
“不,不是不相信!是不理解!我想当面问问清楚。”燕无心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一怒之下体内本能地散发着十分浓烈的杀气,使燕无双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正想出屋,忽听“咔嚓”一声,紧接着“篷”地爆起一片火光,木屋四周刹时浓烟滚滚,火鸟齐飞。
“不好,海思柳下毒手了。”燕无双一声娇喝,身形凌空拔起!玉掌—推,木屋顶已经揭开,兄妹俩一同跃上了屋顶。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气得目瞪口呆,几乎是整个旱岛都在燃烧。金蛇狂舞,红鸟乱飞,火舌腾起一丈多高,风助火威?将整个旱岛烧成彤红的一片。
这一手够毒的,连燕无双也没料到。她怒叱道;“海思柳,你好凶毒!”
远远地传来话音:“姑娘,不凶毒行吗!你既然不愿作我海某的棋子,海某当然也不能让你们作别人的棋子。再见了!告诉你们,海某顺便破坏了上岸的秘道,你俩即使不在火中葬身,也保证出不了这迷雾潭。再见了,两颗臭棋!”话音越来越远,肯定已踏萍飞越沼泽,离开了旱岛。
“海思柳!少爷若能活着见到你,非叫你尝尝死的味道!”
燕无心怒骂道,但有什么用呢,连回音也没有。回答他的只是隆隆燃烧的火焰和冲天而起的黑烟。
“怎么办,哥?”
“怎么办,好妹妹?”
“哥,我们脚下的房子快塌了,得赶快想办法呀!”
“我是在想,可想不出来!”
一对兄妹空有绝世神功,却被无情的大火*得团团乱转,象没头的苍蝇。忽然,“轰”地一响,他们脚下的木屋整个儿塌倒了。燕无双一把抓着兄长燕无心的手掌,两人同时用力,飞鸟投空般朝天射去。脚下的火舌象千万支金箭随后追袭……
火光。烟雾。旱岛上什么也看不见了。远远望去只是一个大火堆。沼泽外的农户涌出门来,望着沼泽中的冲天大火纷纷议论着:“怎么啦,是地火喷发吗?”
“快烧香吧!或许是菩萨发怒,天降人灾。”
“那就快叩头烧香吧。”
真的有许多人捧来香烛,对着旱岛的大火跪下,嘴里念道:“阿弥陀佛。”目力好的人突然叫起来:“快看!快看!真有二位大仙呢。”等众人抬起头来时,哪里有什么大仙。
其实,目力好的农人并没有看错,火光中确实有两条人影掠空而起,飞投旱岛边缘。不过这两人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而是燕氏兄妹。在最危急时,他俩不约而同地弹身跃起,一个奋力将另一人抛起,被抛起之人顺手一带又将另一个势尽必堕之人带上半空,继而又是同样的*作。五、六次折合后燕氏兄妹已安然落在旱岛边缘,双双同时踏进沼泽浅处。妹妹靠在哥哥怀里,哥哥运起刀意神罡。寒气森森的雾气把热浪*来的炎热挡住了,一时倒也无碍。
旱岛上的火烧个不停,兄妹俩人在水中也说个不停。妹妹燕无双把自从哥离家后的点点滴滴、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燕无心也叙说了自己的所有经历。两人一时喜,一时悲,一时笑,一时叹,不知不觉度过了一日一夜。旱岛上的火才终于熄灭了。
火是熄灭了,但怎样才能飞越这五、六十丈的沼泽天堑呢?若是有些木头,树杆之类的东西,凭他们的轻功或者还能来个“一苇渡江”。但是整个旱岛寸草全无,烧得精光,焦石是不能用的,能用倒是有不少。
兄妹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又都笑了。不知是笑终于还活着,还是终于活不下去了。
天色都好,风和日丽。不象是冬季,反象春天了。几朵白云飘浮着,几只野鸟鸣唱着。
燕无双突然叫了起来。
“有救了,有救了!”
哥哥忙问:“好妹妹,你想到什么办法啦?”
“弄些木片来,飞渡沼泽。”
“唉,上哪儿去做木片?”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哥,你就瞧着吧。”说完,燕无双一声清啸,啸音三长两短回荡在兰天长空里,久久不息。
蓦地,天际出现了一点黑点。渐渐,黑点越来越清楚,是一只黄澄澄的鸟。燕无双高兴地叫着:“来了!来了!它来了!”
“谁来了?”哥哥不解地问。
“它,我的小宝贝,金珠儿!”
“金珠儿?”
“是的,它会给我们找来所要的一切。”
话刚落音,一声怪鸣,空中一道黄光直落而下。燕无双朝天摊开了粉嫩的玉掌……
第三十八章三清盛会
不是烛火,肯定不是烛火!这一片绚烂的光彩是怎样组成的呢?弄不清楚了。酒,第一次见到这样多色调的酒,碧绿的,澄黄的、琥珀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对面—张张酒桌边一对对情侣似乎也变得亲切了。他真想请大家干一杯。干杯为什么?为梅艳旗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为自己找到了生身父母,尽管他们都死了?为了能和煞刀客燕无心一论长短?为了……
一位妙龄姑娘走到了他身边。
“再来一杯吗?”轻轻甜甜地问。
他抬起头来;目光很浑浊。不过还是能看出婀娜的身姿和故意在他面前露出的异常颀长的大腿。他伸出手拧了一把,同:“你为什么穿如此短的裙儿?”
“公子,你……”那姑娘身子一斜,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就坐在他腿上咯儿咯儿地脆笑着。屁股十分不老实地扭动着,有意无意地向他进攻。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来来,公干,再来—杯成双酒!今晚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于你。”
能不喝吗?又干了一杯-以酒浇愁嘛。
“公子,这一杯一定要喝!奴家已先尝了一口了,你就赏一次脸吧。”
这女人劝酒真有一套。不一会儿,他巳十杯下肚,人软软地象一堆烂泥了。
女人扶起他朝内走去。边走边说:“今晚公子就睡在怡红院中吧。”
哦!这儿是姑苏城中有名的妓院怡红院。这位力不胜酒的醉客是神离殿十将飞雕沙青。
他从黄山赶回,挨了殿主一顿臭骂,若不是明天一早要开三清盛会正在用人之际,说不宅沙青就此完蛋了。所以他怨,他恨,—人上街便被拉客女硬拉进了青楼妓院。他人不风流,开始只认为喝几杯下碍事,所以要了酒,却没有要陪酒女。可惜最后他还足醉了,被拉拉扯扯地扶进了销魂帐中。
另一间房里村坐着两个人。一人在问:“干掉他吗?”
“不!留着他。你是否全准备好了?”
“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按土人的吩咐去做。”
“好吧!记住,你去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带着一颗假牙,里面灌满了七毒霜?”
“你的意思是不成功便成仁?”
“是的。”
“我希望的是成功!去吧。”
一个人蓦地转过身来,奇怪的是他与飞雕沙青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年轻一样威武。他头也不回,出了房间,穿过花厅和院子,大步走出了怡红院。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金色的阳光给巍峨雄壮的三清大殿披上了醒日的金辉。
姑苏城既有三、四千年历史,而且是江南文物之邦,自有相当的占迹流遗至今。纵横的街道,鳞比的古宅,残断的碑碣,颓败的建筑,真是记不胜记、访不胜访。城中心的玄妙观就是典型的古建筑群。它的正山门在宋皇佑时便高高耸起,失火烧了两次,如今依然—派占风壮观。正山门中塑着两尊很高大挣狞的像,别以为是一般寺院中的哼哈二将,他们是道教中辟井,禁坛二将军。后中间四大金刚似的,竖着温、马、赵、王四大天君。门上有竖头匾,题为“玄妙观”二字。书体魄力雄浑,姿态饱满,今日正山门更是和往日不同,一张长条红木书案横摆,一位老道面前放着一大本厚厚的花名册:他正匆匆忙忙地汜录着经过正山门、进入玄妙观的数千名武林豪客、各方霸主。老道身后一排十名年轻道人,一式七星长剑,浅灰道服、面无表情地站着,十分威武。
过下正山门,迎面就是三清大殿。大殿有二层屋檐,第一层匮檐下是“三清殿”的竖牌匾,第二层屋檐下有一块长型巨匾,上书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妙一统元”。从三清大殿到正山门足有方圆半里的一片空场。紧靠大殿是一片石器台,平地高起二尺,四周围着白石栏杆、露台中一只重约千斤的铁香炉。今日香炉前一排放着两张太师椅,两旁雁翼排列着几十把靠椅。露台下一排又一排的临时长凳放得密密层层,长凳上已坐上了三三两两的江湖人物。露台上除了四周一圈道貌岸然的道家子弟守护外,还没一人落座。
时间是早了一点,三清盛会还没开始,尽管看热闹的一般江湖客来了不少,但真正头儿脑儿的却一个还不曾来。
正山门朝外黄墙上贴着一张大告示。围了一大群闲人在看。告示上的大致意思是:为整武林正气,为肃江湖邪意,八公山红尘上人将借三清之地举办公布武林九大门派的隐秘,让世人看看白道不白,黑道不黑的真实。并设一恩怨擂台,在擂台上各人可凭自愿了却以往恩恩怨恕,决斗生死不论,举办者将保证公证。为维护三清盛会的安全,八公山红尘上人邀请神雕殿共同维护盛会之秩序……告示扬扬洒洒写了一大套,这里仅叙出大约概要。明眼人一看便知,今日之会是黑道向白道邀战之会,是流血掉脑袋之会。
在姑苏城内的如此热闹之地,举办这般凶险的杀人人会,官府难道都睡着了?
官府并非视而不见,他们也贴出了告示。阻止一切非武林人进入玄妙观十丈之内,并派了重兵把守着。意思也很明确:你们要斗要杀在玄妙观内没事,若超出玄妙观十丈就别怪官府心恨手辣了。对于武林争斗,历代官府向来是抱坐山观虎斗的态度。在官府眼中无论黑白,道魔、邪恶统统是流寇飞贼,死得越多越好。所以你们要杀,要打,只要无碍大局,便任其去死,去流血。这一点且表过不提。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清殿前的露台上已坐了几十个人物。露台下更是人头拥挤,说笑热闹。有的江湖朋友三年五载没相遇,在此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