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超元左掌右刀,扑向王寒湘,超尘抡起铜钵,带起强劲风声,连人带钵一齐向子母神胆撞击过去。
他在峨嵋山时被胜一清子母神胆暗藏的五粒小型钢弹,打中右腿,伤得十分严重,经了数日疗治才好,心中情恨甚深,一见之下,全力猛扑过去。
胜一清看他来势猛恶,铜钵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击下,倒也不敢硬接他这一击,侧身让开,挥臂一刀扫去。
超尘回钵一挡,只听锵然一声大震,钢刀铜钵相击,飞出一串火星,两人势均力敌,各自震退一步、
超慧疾扑齐元同,一上手就以狂风迅雷般的攻势,连续抢攻了二十几剑。
齐元同伤臂未愈,又被她抡去先机,一时之间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功。
超元和王寒湘都以上乘内功,换击五招,两人武功各有独到之处,打的激烈绝伦。
李沦澜心中惮忌朱若兰和赵小蝶出手,不敢相助,怕引起混战局面,但见几人武功,似在伯仲之间,打下去只怕不是两百招内才可分胜败,当下沉声喝道:“住手。”
他内功精湛,这一声有如巨雷震耳,天龙帮下三旗坛主,各自抢攻两招,向后跃退。
峨嵋三老因心中积存一股怨愤之气,出手几招抢攻,猛恶至极,但经过一阵搏击之后,已逐渐失去抢得先机,李沦澜那一声大叫,对几人也无疑当头棒喝,心神一清,不再追击。
李沦澜目光环扫四周群雄一眼,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声如龙吟,只震得群山回呜。
闻公泰突然提聚真气,大声喝道:“李帮主有什么好笑之事,今日群英济济,还能让你带走《归元秘笈》不成。”
他怕众人忘去《归元秘笈》之事,特意提醒。
马家宏离开括苍时,一心一意要找李沦澜替师弟追风雁叶惠报仇,但见他刚才随手一挥的拐风,已知自己二年闭关苦修成就竟然有限,真要和人家动手相搏,只怕未必能操胜算。
心念疾转,主意大变,那报仇之心,变成了抢夺《归元秘笈》之意,当下朗朗一笑接道:“闻兄说的不错,今日咱们华山、峨嵋、昆仑、雪山、点苍五派都有人在此,如让天龙帮把《归元秘笈》带走,那可是羞见武林同道了!”他见眼下实力,以天龙帮最强,如果不联合群力,求胜不易,不如激起各派同仇敌汽之心,先把《归元秘笈》抢回、不管被那个抢到手中,自己尾随其后,俟机抢夺,要比现下有把握得多。
他说完话后,转目四顾,察看闻公泰、滕雷等神色。
峨嵋三老对天龙帮怀恨最深,听得马家宏一番话后,不禁心中一动,彼此互望一眼,齐声接道:“马道兄言甚是,天龙帮崛起江湖之后,从没有把咱们九大门派看在眼中……”群雄大都不知峨嵋派超凡大师被天龙帮掳走之事,但见三人接口相应,都不禁微微一怔。
只听超元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出家之人,最戒贪念,我们峨嵋派并未存抢夺那《归元秘笈》之念,但却不愿使这部奇书落入帮匪手中,那不但贻害武林,而且今日当场之人,都将落下千古罪名,受人耻笑,不管哪一位动手抢书,我们峨嵋派都全力相助。”
闻公泰冷笑一声,道:“大师乃极具身份之人,说了话可是不能反悔?”
超元微微一笑,道:“贫僧已是花甲高龄,一生之中还没有说过不算之言。”
滕雷一裂大嘴巴,呵呵两声干笑道:“大师一言九鼎,兄弟深信不疑,何况当着这多英雄之面,闻兄实在多虑了。”
原来他还不放心,又拿话挤了超元一句。
超慧怒道:“我大师兄向无虚言,你们这等再三追问,不觉着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滕雷笑道:“好说,好说。”
忽见王寒湘身躯一转,十分自然的走近李沦澜身边,低声说道:“正西方那座山岭之后,有一片很大的松林,咱们不妨先冲到那松林中去,再以暗器拒敌,待天色入夜,再谋脱身之法。”
他这几句话说的异常之低,群雄都没有听到。
李沦澜微微侧脸望了依偎彭秀苇怀中的女儿一眼,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左臂软垂,似是受了很重的内外之伤,不禁心头一酸,几乎滴下老泪。
只听王寒湘冷笑一声,道:“超元大师,你如敢伤损敝帮中一名弟子,可别怪王某人心狠手辣了!”
他这几句话,听起来没头没脑,但峨嵋三老却心里明白,个个听得脸上变色。李沦澜心头一凛,由伤痛中清醒过来,忖道:今日之事,决难善了,纵然我们放弃《归元秘笈》,也不能够保得我女儿平安无事……但那潜在心灵深处的父女之情,又使他下忍看着女儿落在别人手中。一时之间,忖思难决,不知先救女儿好呢?还是保有《归元秘笈》要紧?正感为难当儿,忽见闻公泰翻身一个急跃,直向三手罗刹扑去。
原来他看出李沧澜神色之中,流现出惜爱女儿之色,突然心中一动,暗道:我如把女儿擒住作为人质,不难迫他交出《归元秘笈》,当下猛扑过去,右手青竹杖疾点三手罗刹玄机要穴,左手疾向李瑶红抓去。
彭秀苇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几乎吃八臂神翁青竹杖点中穴道,匆忙中侧身一让,向后跃退。
第四十回密林陷井
闻公泰旨在抢人,这攻敌一杖,本是虚抬,抢人的左手,却是去的迅快绝伦,借彭秀苇侧身闪让杖势,已抓住李瑶红的左臂,用力一拉,硬把李瑶红夺了过去,三手罗刹不敢和他奔夺,只得松手。
他正暗中庆幸得手,忽觉剑风森森迫到他抓人的左臂时间,不觉微微一呆。转脸望去,只见一阳子满脸怒气,长剑压在他左肘关节之处,只要他微一用力,左臂势必被他斩断不可,不禁一皱眉头,怒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一阳子道:“闻兄一派宗师之尊,怎能用这等手段对付一个受伤少女,再不放手,可莫怪贫道失礼了。”说话之间,右手微一加劲,剑锋划破衣袖而入,触及皮肉。
闻公泰怒视了一阳子一眼,放开李瑶红,冷笑道:“道长乃身列九大门派中人,不想竟然反助外人,咱们华山和贵派,看来是结定梁子了。”
一阳子淡淡一笑,收回宝剑道:“如果天龙帮有意和咱们九大门派为难,贫道自应算得一份,但闻兄这等卑劣手段,贫道却不敢苟同。”
闻公泰冷笑一声,青竹仗反臂疾点三杖,分袭一阳子三大要穴。
这时,陶玉已运气调息复元,除了双脸红肿未消之外,均已如常,微睁双目向四外打量一阵,只见五派高人分守四处要道,把天龙帮围在中间。
马家宏看群雄虽都分守在四面要道之上,但却都在静观变化,不肯出手,当下一摆室剑,大声喝道:“今日如不借机会把天龙帮中几个重要人物除去,咱们九大门派,永无安枕之日。”人随声起,当先向李沦澜猛击过去。
峨嵋三者对天龙帮心怀大恨,果然一齐出手相助。
王寒湘一张捂扇,接住马家宏来势,川中四丑迅快地抢了方位,排出四象阵法挡住了峨嵋三老。
齐元同反手由背上取下两面铜钹,一手一个蓄势待发,胜一清右手横刀,左手扣了一枚子母神胆,五毒叟莫伦黄鼠般的脸色,冷漠得像罩了一层严霜,左袖虚飘飘地在山风中摇荡,右手却潜运五毒神掌,俟机劈出。
闻公泰和多臂金刚屠一江。白衣神君滕雷及腾雷两个师弟张化、张洛,一齐缓步向场中逼去,五人不肯出手相助,十道眼神却怔的盯在《归元秘笈》之上。
朱若兰看场中剑光刀影,打的十分激烈,但一时之间似难分出胜败,低声对赵小蝶道:
“妹妹且莫慌着出手,等他们打个筋疲力尽之后,咱们再出手抢那《归元秘笈》不迟。”
只见赵小蝶呆呆地望着几人动手,对朱若兰的话,却似未闻一般。
原来,她正在用心把熟记于胸中的各种武功要诀,设法融会于对敌搏击中,虽是看人动手,但心神之专注,比动手之人,更有过之,每见人家出手一招,就思索拆解之法,如对方所用破解手法不同,又推想何以会出这一招。
朱若兰看她神采飞扬,英气焕发,那付跃欲跃动神情,知她在融会剑法,心中大悟,不再打扰于她。
回头望去,只见杨梦寰满脸痛借之色,目光不时向李瑶红投瞥过去,目睹情伤,心如剑创,不觉间妒恨大起,探怀摸出粒牟尼珠,正待施展米粒打穴绝技,击袭李瑶红两处死穴,忽听沈霞琳轻轻叹息一声,叫道:“黛姊姊,寰哥哥的伤势可是全好了吗?”
原来朱若兰推活杨梦寰穴道之后,沈霞琳就一直守护身侧,看着他运气调养伤势。她全副心神贯注在梦寰身上,对外局势变化,看也不看一眼,现下忽见他睁开眼睛,瞧来瞧去,心中十分担心,不自觉问了朱若兰一句。
她声音虽极娇柔动听,但听在朱若兰耳中,却如巨雷轰顶一般。心头一凛暗自责道:朱若兰啊!朱若兰,如非琳妹这一句相询之言,你几乎造成了大错,李瑶红已然和他有了夫妇之实,沈霞琳更早已全心相爱,难道你真还要加入这场情爱纷争之中不成?即是相爱于他,就该为他设想,应该尽你之力,促成他们三位一体才对……经此心念一转,心中妒恨顿消,只觉那深蕴在心中的情爱烦恼,刹那间升华人最高境界。
私情消减,心灵一片空明,数月来困扰于她的万缕情丝,尽被一念而生的慧剑斩断,当下微微一笑,道:“他穴道已解,不会再碍事啦。”说完话,忽然凌空跃起,两个起落,跃到了三手罗刹身侧,低声间道:“她的伤势如何?”
彭秀苇道:“伤势不轻,神志一直在昏迷之中。”
朱若兰轻轻一叹,目光在李瑶红脸上望了一阵,道:“现下《归元秘笈》已落她父亲手中,在场之人都志在那三册奇书,纵有私怨,但到利害一致时,亦可暂弃私怨,拥手联盟。
她伤得这等惨重,非经疗冶难愈,救她清醒过来,只有徒然使她受苦,还不如让她暂时昏迷着好些。你要好好保护于他,其它的事可以不管,仅防他人突然抢他,迫他父亲以奇书交换、她已重伤奄奄,无论如何是再受不住伤害了。”
彭秀苇看她徒然之间,这等关心李瑶红起来,心中甚感奇怪。当下答道:“姑娘但请放心,婢子当尽力保护于她,决不让她再受到损害就是。”
朱若兰自把数月以来难决难断的困扰,思透解脱之后,心境甚是快乐,听完彭秀苇回答之后,不禁展眉一笑。
朱若兰生性端庄,平日难得一笑,她突闻一声叹息入耳,笑容突敛,转脸望去,只见陶玉瞪着一双眼睛,凝神相望。
原来陶玉自见得朱若兰易换女装之后,就觉她美艳难以伦比。只是柳眉含威,英气逼人,过于庄严,不似沈霞琳那等温婉柔和,娇稚可人。但刚才看她盈盈一笑,竟是娇媚兼具,动心慑魄不觉微微一叹。朱若兰冷哼一声骂道:“死在眼前,还敢作孽。”这当儿陡闻李沧澜大喝一声,紧接着听得闻公泰说道:“好一个海天一叟果然名不虚传。”
朱若兰侧目看去,只见李沧澜右拐左掌,领先开路,向正西方向冲去,齐元同、胜一清、崔文奇、五毒叟,紧随身后、王寒湘和川中四丑断后,且战且走,华山派的多臂金刚屠一江,却闭目站在一侧,运气调息,看上去,似已受了内伤。
原来,李沧澜初见一阳子救爱女时,心中甚是奇怪,但听到他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心中又十分敬服,暗道:玄都观主为人,果有君子之风,返回总坛之后,我要传今天龙帮各地分舵,不和昆仑门下为敌,遇事让上三分,以报他今日救我爱女之情。
正在忖思之间,瞥见朱若兰已跃落到女儿身侧,不禁大吃一惊,付道:此女武功绝伦,如她擒住我女儿作为人质,可是太难抢救。
哪知事情大出了他意料之外,朱若兰似对李瑶红毫无敌意,而且神色情态之间,还似很关心她的伤势。
他乃一代怪杰,智计武功有过人之处,虽然还想不出朱若兰何以会对女儿那般爱护,但已看出朱若兰对女儿绝无恶意,而且还会尽心力保护于她,心头一宽,低声喝道:“往西闯。”手舞龙头拐,当先开路。
天龙帮五旗坛主个个都是武林中杰出人才,不但武功过人,而且都有超群的机智,临危不乱,审敌判势,几人虽都觉那《归元秘笈》乃武林极为难得的奇书,既然到手,就应该早些突围而出,但因李瑶红是帮主的唯一爱女,父女情意,自难免使他犹豫难决,是以,谁也不敢正言相劝,只有王寒湘用旁敲侧击的办法,提出意见,供他参决。
待听到李沧澜下令突围,几人心中暗暗佩服,忖道:龙头帮主果然才智过人,虽是父女之情,仍不能乱他心意。
华山派中多臂金刚屠一江,一见李沧澜挥拐突围,横里一跃直抢过去,横阻去路。
李沧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