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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排名第四十三。”
俞扶摇哈哈笑道:“咱们双方都在自我表扬,这种风气很不正常。”
袁坪道:“我方没有自我表扬,俞公子倒是狠狠炫耀了一下自己。”
俞扶摇道:“站着的七位果然比躺着的殷锋振出众一点,不过除了你袁大刀客,其他几位在刀锋之谷好象都属于等而下之的水平嘛。但我有必要提醒各位,排名第四十九的‘霹雳刀’萧鹤龄萧老头连我一刀都接不住,所以我担心你们也会和殷大刀客一样躺在这青青丛中春睡不醒。”
袁坪道:“刀锋之谷的有些内情你俞公子不清楚,大家是看在狄老大的份上,才让萧鹤龄排名第四十九的。”
俞扶摇道:“看来你们刀锋之谷的英雄榜并非完全按照实力来排定。”
袁坪道:“什么地方都存在裙带关系。”
俞扶摇道:“成也裙带关系,败也裙带关系。萧鹤龄昏了头,他还以为自己的刀法真有长进,可以与我父亲相搏呢,结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袁坪道:“我们七个与狄老大没有任何裙带关系。”
俞扶摇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能免祸。”他突然向云在乡出刀,嘴里还笑道:“我喜欢欺负弱小,并且对方越是弱小我越喜欢欺负。谁叫你现在排名最后呢?对不住了。”
云在乡道:“云某并不好欺负。”“破竹刀”斜劈而出,直奔俞扶摇左肋。
与此同时,噬魂刀、冷月刀、掣鲸刀、淬霜刀、紫云刀和光明刀也向俞扶摇砍来。袁坪、马凰从左边,水德茗、万斯慈从右边,岳清、杜量从后面攻上来。袁坪还提醒同伴:“烟霞刀刀风伤人于无形,大伙可要小心了。”
俞扶摇道:“小心也没用。姓云的,你的破竹刀马上就要变成烂竹子了。”
云在乡道:“破竹刀既非‘破刀’,也非‘竹刀’,很有必要会一会烟霞刀。”手中破竹刀当真是“势如破竹”,竟然要与烟霞刀硬碰硬。云在乡并非精细之人,他只想“会会”烟霞刀,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首当其冲,只攻不守是犯了大忌。他这一出刀,身上已经露出至少七八处破绽。面对俞扶摇这样的敌手,这七八处破绽足以让云在乡死上七八次了。
俞扶摇没有置云在乡于死地,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手中烟霞刀先收回几寸,然后再递上前去。破竹刀和烟霞刀的刀锋堪堪撞在一起。以俞扶摇出刀的劲道和烟霞刀的锋利,纵然不能一下砍断破竹刀,但无论如何也能让云在乡后退几步。云在乡也已做好后撤的打算,但奇怪的是,两柄刀撞在一起时非但没有发出半丝声响,而且云在乡感觉到破竹刀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继续向前劈出。云在乡顿时一愣,但旋即明白了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烟霞刀和破竹刀两柄刀的刀锋根本就没碰上。
俞扶摇在两柄刀的刀锋即将撞上的一刹那,突然不着痕迹地将刀后撤,并且后撤的速度与破竹刀的来势速度完全一致,所以在外人看来,两柄刀撞在了一起,硬碰硬的结果是俞扶摇抵挡不住。
云在乡这一刀事实上砍了空,他毫无准备,上身向前一倾,而脚步却未能跟上去,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而在这时,却听杜量和岳清齐声痛呼一声,两人的右手手齐掌而断,冷月刀、光明刀跌落在草丛中。两个人的反应倒也挺快,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好端端的手掌何以会突然和身子分家,却也知道这必然与俞扶摇有关,而没有了兵器的自己在俞扶摇面前,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两人在刀锋之谷生活了这么些年,终日在刀口上打滚,经验何等老到,知道眼下俞扶摇身边四五丈方圆范围内都不安全,于是施展轻功,一左一右窜出,远远地离开了俞扶摇。
云在乡一刀砍空,身子也随即向前倾倒,他心里明白,这下必定死在烟霞刀下。但俞扶摇却放过了他,而是连出四刀,分别迎向左边的袁坪、马凰以及右边的水德茗、万斯慈的攻击。这一次,烟霞刀结结实实与噬魂刀、掣鲸刀、淬霜刀、紫云刀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虽然俞扶摇这四刀是朝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砍出,但四刀似乎毫无先后之分,若非耳力特强之人,决计分辨不出那撞击之声竟然是四响。这四声脆响紧跟在杜量和岳清的痛呼声之后,而脆响之后,杜量和岳清才向左右掠出。
俞扶摇随即回刀,刀背在云在乡下巴上一拨,道:“站稳当些,别跌个狗吃屎。”
云在乡感觉到喉头一凉,顿时吓得七魂出窍,周身一软,再也站立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
俞扶摇笑道:“不扶你你还站得住,扶你一把你反而躺在地上耍赖打滚了。”
袁坪等人的刀也是万中选一的兵器,与烟霞刀硬碰之下,虽然磕出老大一个缺口,却还没有碰断,依旧可以用它们和俞扶摇厮拼。但袁坪、水德茗、马凰和万斯慈并不想继续和俞扶摇厮拼。原因很简单,虽然他们的兵器还能厮拼,但他们却已没有厮拼能力了。俞扶摇刚才那四刀果然是“刀风伤人于无形”,使袁坪四人都挂彩了。
交手只一招,俞扶摇便击败了袁坪等七人。
这比起傅应锋刚才打败殷锋振那一役,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俞扶摇与袁坪等人之间的交手并未完结。
袁坪见己方被动,急忙拿话圆场,说道:“俞公子刀法高明,我等拜服。”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继续打下去了。
俞扶摇却意犹未尽,道:“我得让你们彻底拜服才行。来来来,不要客气,让我们互相用刀继续猛砍吧。”
袁坪道:“我们已经彻底拜服,不必再打了。”
俞扶摇道:“想动手就动手,想住手就住手,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须知现在说话管用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俞扶摇。”
袁坪胸膛上已经有血淌出,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俞公子不要欺人太甚。”
俞扶摇道:“我的处世原则是,别人对我什么态度,我必加倍奉还。你若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你们自以为是刀锋之谷的刀客,就可以拿我当老鼠对待,那我也就只好以牙还牙,先尽情地羞辱羞辱你,然后再取你项上人头了。”
袁坪道:“是好汉子就不要这般睚眦必报。”
俞扶摇道:“哈哈,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好汉子。”
袁坪道:“你不担心被江湖英雄们戳脊梁骨?”
俞扶摇道:“在这之前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但今日我让你人头落地,刀锋之谷的刀客们一听到俞扶摇这三个字就害怕得牙齿打架,那样一来,江湖英雄非但不会戳我的脊梁骨,反而会对我刮目相看呢。我不在意别人对我怎样看,我甚至不用管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要的是别人的畏惧。”
俞扶摇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离开马槽坝后,他经历了一些事件,尤其是遇上傅应锋之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在江湖上,名声是很重要的。这里的所谓“名声”不在于好与坏,而在于大与小。名声大,遇事自然迎刃而解。所以,俞扶摇不再遵循父亲要他不暴露身份的嘱咐,而是主动亮出“烟霞刀”,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第一快刀”的后人。
如果傅应锋不在旁边,俞扶摇也许不会这么快就决定做一个“让人畏惧的人”。
他说那番话,其实也是说给傅应锋听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傅应锋有敌意。
傅应锋在旁听了,心头一紧,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俞兄弟煞气太甚了。
他还有一种感觉;俞扶摇这番话是对他说的。
傅应锋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
袁坪被俞扶摇的话震慑住了,道:“我们怕了你还不成么?”
俞扶摇道:“这话口是心非,我不相信。”
他对马凰等人喝道:“你们六个给我闪开,我今天不为难你们,我只想让袁大刀客尝尝被别人的刀‘噬魂’的滋味。”
杜量、岳清两人受伤最重,本来就无力再与俞扶摇相搏,俞扶摇放过他们,这正是他俩求之不得的事情。而马凰、水德茗、云在乡和万斯慈已经领教了俞扶摇的刀法,自知与对方差得太远,巴不得就此罢手呢。于是,六个人闻言立刻后撤数丈,远远地避开了。
俞扶摇对袁坪道:“袁大刀客,谁叫你在刀锋之谷的排名比他们几位靠前呢,说不得,只好借你人头为我扬威了。你排名第四十三,我就砍你四十三刀。如果你接得住,我就饶你不死。这很公平,是不是?”
袁坪见服软告饶都不管用,索性豁了出去,突然暴声喝道:“你不让我活命,我也不让你好过。”竟是抢先出刀,不要命地攻向俞扶摇。
俞扶摇道:“想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我告诉你,这丝毫也没有用处。你出刀很快,须知我比你更快。不过我不想用快刀伤你,我以慢打快吧。”说话之间,已避开袁坪十二刀,还慢腾腾递出去三刀。
袁坪的十二刀全部落空,而俞扶摇的三刀却结结实实砍在袁坪身上。
俞扶摇这三刀并不重,只在袁坪身上划开三道四五寸的口子。
鲜血立刻从袁坪的创口处喷出来。
袁坪咬住牙,一声不吭,继续攻击俞扶摇,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刀连俞扶摇的衣服边边都挨不上。
他的刀依旧很快。
不过再快的刀也威胁不到俞扶摇。
俞扶摇这次也使出了快刀,一鼓作气挥出了三十九刀。
三十九刀全部命中。
这三十九刀很均匀地分布在袁坪的前胸后背和双手上。
袁坪身上立刻射出三十九道血箭。
袁坪再也握不住噬魂刀。
噬魂刀从他手里掉落。
袁坪看着从身上射出的血箭,愣了愣,才发出惊天动地地惨呼。
他大声叫道:“傅大侠救我。”
他还算明白,知道眼下只有傅应锋能够救他。
俞扶摇道:“晚了。”烟霞刀向前一挥。
而这时,傅应锋才阻止道:“俞兄弟……”
袁坪的身子突然不动了,他的喉部裂开一道很长的口子,鲜血狂喷而出。
俞扶摇道:“四十三刀,不多不少。”
他两眼圆睁,定定地看着俞扶摇,眼睛里满是恐惧。
俞扶摇道:“你应该感谢我,至少我没有让你身首异处。”
袁坪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他的身躯直挺挺倒下。
袁坪死了。
傅应锋叹了一口气。
俞扶摇道:“傅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杀他?”
傅应锋道:“你本可一刀痛痛快快杀了他,却为何要如此折磨他呢?”
俞扶摇眼神一闪,突然感觉很兴奋,紧了紧手里的烟霞刀,声音有点异样,道:“傅大哥认为我做错了?”
傅应锋道:“我并无指责你的意思,何况袁坪这样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俞扶摇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差不多是向傅应锋发出了挑战。他有一种冲动,就是与傅应锋比比刀法。不过,他却毫无把握对付得了傅应锋那双奇快无比的玲珑之手。他说道:“是血腥也好,是嗜杀也罢,我不介意他们怎样看我,只要他们从骨子里深深地畏惧我就成。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
傅应锋无言以对,心中暗道:“俞兄弟今后兴许比他父亲更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呢。”
俞扶摇看看马凰等人,笑道:“我并不好惹,是不是?”
马凰等人与袁坪的交情不错,袁坪被杀,他们六人当然痛惜,但毕竟俞扶摇的烟霞刀没有砍在他们身上,所以还暗自庆幸。听得俞扶摇这句笑里藏刀的问话,马凰等人以为俞扶摇又要向他们发难,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身子也抖索不已。但俞扶摇这样一问,他们却不能不答话,以免激怒俞扶摇。当下马凰答道:“俞公子,是我们冒犯了你。”
俞扶摇道:“我很大度,不会再为难你们。”
马凰道:“俞公子有君子之风。”
俞扶摇道:“杜量、岳清,知道我为什么要砍断你们的手么?”
杜量道:“我们犯了俞公子的虎威。”
俞扶摇道:“你们一个号称有‘肚量’,一个号称出刀‘光明’,却为何要在我背后来阴的,妄想偷袭得手呢?”
岳清辩解道:“其他攻击位置已经被占了,而我和杜量正好站在了你的背后。”
杜量道:“江湖搏杀,向来以打倒敌人为目的,而手段的光明与否并不重要。你不能以此来责备我们。”
俞扶摇道:“我不打算责备你们,因为你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对于一名刀客来说,失去手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我猜想你俩一定不想回到刀锋之谷。”
杜量道:“咸鱼尚且可以翻身,我俩也未必不可能东山再起。”
俞扶摇道:“那我就等着你俩卷土重来。我不杀你们,你俩可以走了。”
杜量道:“多谢俞公子。”
岳清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事不明,你是使了什么妖法切断我们的手腕的?”
俞扶摇道:“那不是妖法。袁坪不是提醒过你们么?烟霞刀刀风可以伤人于无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