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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澍道:“老朽也挺欣赏他,所以打算把孙女许配给他。”
傅应锋道:“这是好事情。”
巢澍道:“但有人却要出头来拆散这段好姻缘。”
傅应锋已经猜到是巢澍说的是谁了,道:“是‘孤傲先生’百里挑一?”
巢澍道:“他不正好有一个还有个没有嫁出去的女儿么?他想从老朽手里把米用光抢过去当女婿。”
宓臻心头大震,道“非遥要嫁给米用光?”
巢澍看着宓臻,道:“这不是百里姑娘的意思,而是百里挑一的打算。其实老朽也知道你和百里姑娘之间的事情,你一定不愿意她嫁给米用光了?”
宓臻道:“前辈说哪里话,我其实只是将她当侄女看待。”
巢澍道:“可是她并不想当你的侄女。”
宓臻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当初正是因为这个,晚辈才和百里挑一发生冲突的。”
巢澍道:“据我所知,百里姑娘这些年来之所以没有出嫁,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心里始终还念着你。”
宓臻道:“现在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始终只能将她当晚辈对待,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和百里挑一消除前嫌,让他不再恨我。”
巢澍道:“恕老朽直言,你这个愿望恐怕不太容易实现,毕竟你杀了潘眉,也伤了百里不远。”
宓臻无话可说。
巢澍转对傅应锋道:“落老弟现在一定在想,仅仅因为与百里挑一为争女婿这件事就打算对付他,老朽也显得太小器了。”
傅应锋道:“晚辈没这样想。”
巢澍道:“即使你这样想,老朽也不会觉得意外,因为武林中人都知道老朽小器。有人甚至提出,让‘万年龟’桂少微顶替老朽在武林中的地位。老实说吧,这话让老朽非常生气,所以这次老朽才没有去红阳城去给桂少微贺寿。老朽也知道,桂少微与此事无关,他不应该被嫉恨,可老朽不能去一一对付说这些话的人,所以只好让桂少微委屈了。”
傅应锋心道:“果然是非不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道:“桂前辈已经退隐多年,对武林中的许多事情都不关心了,他也许并没有觉得委屈呢。”
巢澍道:“老朽的确很小器,这一点老朽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老朽还不至于小器到因为百里挑一要米用光做女婿就为难他的程度。”
傅应锋道:“那到底是为何啊?”
巢澍道:“当初老朽请百里挑一去当媒人,想不到他却为自己的女儿提亲。落老弟你说说,他这样干是不是很不讲道义啊?”
傅应锋道:“这个……的确不太合适。”
巢澍道:“更可恨的是,当老朽派人去讨个说法的时候,百里挑一却很说了一些难听的言语。他也真够蛮横的,他非但不下矮桩,反而大肆邀约帮手,拿出一副准备与老朽对抗到底的姿态。老朽一生怕过谁来?所以放出话来,要对付他。这不能怪我小器吧?”
傅应锋道:“晚辈了解到的情况与前辈所言有些出入。”
巢澍不高兴了,道:“落老弟是说老朽撒谎?”
傅应锋道:“前辈误会了,是晚辈没把话说清楚。前不久我去百里庄见过百里挑一,问起过此事。他虽然没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触怒了前辈,却也说过此事是他考虑不周,如今已经很后悔,只是碍于面子而不肯认错。听说前辈要去问罪,他心里深感不安,所以请了一些帮手。”
巢澍道:“这么说,落老弟还是百里挑一请来说项的。”
傅应锋道:“百里挑一太爱面子了,他虽然迫切希望我为他排忧解难,却并未直接跟我明言。”
巢澍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傅应锋道:“前辈就原谅他这一次了。”
巢澍道:“原谅他倒是很容易,只是老朽的面子没了。”
傅应锋道:“晚辈是这样考虑的,先让百里不远来给您赔罪。来往几次之后,百里挑一再亲自到万卷楼来。如此一来,你们双方的面子都有了。”
巢澍沉吟了一会,道:“落老弟既然这样说,老朽也不便拒绝,只是老朽的这个孙女婿泡汤了。”
傅应锋道:“前辈放心,这个孙女婿还是你的。”
巢澍眼睛一亮,道:“落老弟此话怎讲?”
傅应锋道:“百里挑一曾给晚辈讲,他羊肉没吃成,却弄得一身骚。因为当时我不便直接问他和您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起冲突的,所以不知道他这番话的意思。现在想起来,我就大体清楚他的话意了。如果我没猜错,米用光肯定拒绝了百里挑一的提亲。”
巢澍道:“落老弟为何说得如此肯定?”
傅应锋道:“很明显,米用光不会不知道百里姑娘和宓先生之间的纠葛,他当然不愿意娶这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为妻。”
巢澍道:“这话很有道理。”
傅应锋道:“待前辈和百里挑一之间的矛盾得到化解之后,我想他一定会尽心尽力撮合米用光和令孙女的姻缘。”
巢澍拊掌道:“如此甚好。”
傅应锋道:“感谢前辈给晚辈这个面子。”
巢澍道:“其实应该是老朽感谢落老弟才对。”
傅应锋道:“晚辈份内之事。”
巢澍道:“落老弟这就去跟百里挑一回话么?”
傅应锋冲宓臻一笑,道:“这又得劳动宓先生玉趾了。”
宓臻道:“让我到百里庄去?这我可不敢。”
傅应锋道:“现在正是你和百里挑一消除误会的最佳时机,你得好好把握才是。”
巢澍也说道:“落老弟说得对极了。你这一去,不仅可以让百里挑一领你的情,而且还可以将潘眉之死解释清楚,甚至把与百里姑娘的关系定下来。”
宓臻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已经一再声明,我始终只是将非遥当做侄女,绝不敢乱了辈分。”
傅应锋道:“其实宓先生大可不必顾忌这些,武林中的许多人都认为你和百里姑娘是很好的一对,你干吗要让无谓的‘辈分’这两个字毁了你和百里姑娘的一生呢?”
宓臻道:“可潘眉毕竟是死在我手上,而且也伤了百里父子啊。”
巢澍道:“照我说,百里挑一应该感谢你杀了潘眉。如果潘眉还活着,说不定已经送给百里挑一好多顶绿帽子了。”
傅应锋听了巢澍这句话,心道:“这话似乎不应该从你嘴里吐出来。”他说道:“无论如何,得麻烦宓先生去跑这一趟了。”
宓臻思考了一阵,拿定了主意,道:“与其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不如痛痛快快去面对百里挑一。”
巢澍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朽猜想百里挑一已经不那么怨恨你了。”
宓臻道:“即使他还记恨我,我也要当面去给他解释清楚。”
巢澍道:“那你就快些去办妥此事,老朽想尽快见到米用光呢。”
宓臻道:“前辈放心,即使百里挑一不去提亲,我也会将米用光送到你面前来。”
巢澍道:“很好啊,到时候一定重重谢谢你这个大媒人。”
他又对傅应锋道:“也要感谢落老弟。”
傅应锋道:“一定前来叨几杯喜酒。”
巢澍道:“落老弟这段日子没什么其他事吧?老朽很想你留在这里,以便与你切磋切磋武功。”
傅应锋道:“还真是不巧,晚辈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巢澍明显地表现出失望的神情,道:“看来落老弟一日不管闲事就不舒坦。”
傅应锋笑道:“这一次不是管闲事,而是为了自己。”
巢澍道:“老弟和舒姑娘的事老朽都听说了,老朽倚老卖老,就要说你一句了,舒姑娘很不错,而且你也该成个家了。”他显然并不知道舒浪涛已经在桂府身亡。
傅应锋想到舒浪涛之死,心里又是一阵悲凉,他想,既然巢澍还不知道桂府发生的事情,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主动说出来,遂道:“这事与舒姑娘是没有关系的。”
巢澍道:“莫非老弟另有意中人?”
傅应锋道:“不是婚姻之类的事情。”
巢澍还算知趣,没有纠缠,道:“既然如此,老朽就不便继续追问了。”
傅应锋道:“那么晚辈就告辞了。”
宓臻道:“傅大侠,我和你一起走。”
两人辞别巢澍,出了万卷楼。
两人走了一阵,宓臻问道:“傅大侠,你不觉得这事太顺了么?”
傅应锋道:“宓先生和我同行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宓臻道:“傅大侠愿意与我同行的目的也是为了听我这句话?”
傅应锋道:“呵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好象是嫌此事太顺了。”
宓臻道:“这种事当然是越顺越好,哪有嫌它的道理。不过,‘五谷书生’巢澍一向睚眦必报,他今日却如此痛快地答应不去为难百里挑一,这太奇怪了。”
傅应锋道:“也许巢大先生转性了。”
宓臻道:“七十多岁才转性?!好象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傅应锋道:“你在万卷楼已经住了一些日子,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么?”
宓臻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我刚到万卷楼时,对巢大先生说你要来拜访他,他的态度颇为生硬,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言语,我也就不好再跟他说你准备化解他与百里挑一之间纠葛的话了。”
傅应锋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没跟他提我来拜访他的目的。巢大先生那些难听的言语都是针对我的吧?”
宓臻道:“我就不复述那些话了,他的大意是说他这样的泰山北斗没有理由在家里坐等你这样的后辈。”
傅应锋苦笑道:“看来我的面子还不够大。”
宓臻道:“在巢大先生眼中,可能只有独秀斋主人和缪潢有面子。”
傅应锋道:“既是这样,巢大先生今天何以对我如此友好呢?”
宓臻沉吟道:“我私下猜想巢大先生态度的改变与你的兄弟的到来有关。”
傅应锋猛地停下步子,道:“我的兄弟?我什么时候有兄弟了?”
宓臻也不得不停下来,回头对傅应锋道:“当日在松风观你我相遇时,不是有两个年轻人跟随你左右吗?”
傅应锋道:“原来你说的是他们,只是不知道你具体是哪一位?”
宓臻道:“就是那个长得很俊的小伙子。”
傅应锋心道:“唐枢竟然跑到万卷楼来捣鬼,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对宓臻道:“他见过巢大先生?”
宓臻道:“他自称是帮‘白璧道人’完璞子送一个很重要的口信给巢大先生。”
傅应锋道:“送口信?送什么口信?”
宓臻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在松风观见过一面,如今重逢,他照理应该和我打声招呼才是,可他仿佛不认识我一样。因为那个口信很重要,所以巢大先生带他到内室里去了。也不知他给巢大先生说了什么,巢大先生送他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而且态度很客气。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傅应锋道:“若你知道他的来历,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宓臻道:“能与傅大侠你称兄道弟的人自然很有些来历。”
傅应锋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你在松风观看见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大有来头。”
宓臻道:“他们究竟是谁?”
傅应锋道:“一个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一个是‘第一快刀’俞鉴之子。”
宓臻的嘴顿时张得很大,并且很久都未能合上。
两个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四五里地,宓臻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由衷地说道:“傅大侠竟然能令这两个人俯首帖耳,这份能耐可真是使人叹为观止。”
傅应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哪有这份本事哦,其实我并和他们并不熟悉,我不过比你早半天认识他们。”
宓臻道:“你是在与我相遇相遇于松风观的那一天识得他俩的?”
傅应锋道:“他们是在洞箫楼主动来与我结交的,而且故意隐瞒了身份。如果知晓他们的来历,我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会去和他们凑在一起。”
宓臻道:“他们故意隐瞒身份,显然是别有所图,而且是针对你而来的。”
傅应锋道:“这个嘛……你倒是说对了。”
宓臻顿时兴奋起来,道:“他俩究竟想搞什么鬼名堂?”
傅应锋道:“这就不便说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下面这句话,我适才跟巢大先生说准备去忙自己的事,而这事与他俩都有关。”
宓臻道:“傅大侠如果有用得着宓某的地方,但请开口,宓某任凭驱驰。”
傅应锋道:“暂时还麻烦不到宓先生。”
宓臻道:“其实我也有自知之明,你和他俩之间的事情我是万万插不上手的。”
傅应锋道:“那可不一定,以后说不定真要劳动宓先生的大驾。”
宓臻道:“他俩究竟谁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谁是俞鉴之子?”
傅应锋道:“长得很俊的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唐枢,另一个是俞鉴之子俞扶摇。”
宓臻道:“傅大侠好象并不知道唐枢来万卷楼的事情。”
傅应锋道:“虽然我在这之前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