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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锋道:“长得很俊的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唐枢,另一个是俞鉴之子俞扶摇。”
宓臻道:“傅大侠好象并不知道唐枢来万卷楼的事情。”
傅应锋道:“虽然我在这之前并不知道他会来万卷楼,但我现在却可以猜想到他拜会巢大先生的用意。”
宓臻道:“与傅大侠你有关联?”
傅应锋道:“唐枢肯定是来说服巢大先生让我顺利地化解他和百里挑一之间的冲突。”
宓臻道:“巢大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傅应锋道:“唐枢的罔象刀非常有说服力。”
宓臻道:“难道他和巢大先生动过手?”
傅应锋道:“连普岸大师都死在唐枢的罔象刀之下,和巢大先生动动手又有什么可惊奇的?”
宓臻又是一震,道:“什么?唐枢杀了普岸大师?”
傅应锋道:“但现在大多数人都以为是我杀了普岸大师。”
宓臻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傅应锋道:“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反正现在我已经是武林公敌了。”
宓臻道:“你越说越严重了。傅大侠你急公好义,谁都知道你是真正的大侠,武林公敌这几个字和你是决不可能沾上边的。”
傅应锋道:“本来是不可能能的,但有热心人‘帮忙’就完全改观了。”
宓臻道:“这种把人往火坑里推的行为能叫帮忙么?”
傅应锋道:“不管怎样说,反正唐枢已经把我‘帮’成武林公敌了。”
宓臻道:“不过唐枢来万卷楼的这一趟倒的确是有助于你顺利地调解了巢大先生和百里挑一的矛盾。”
傅应锋道:“他是怕我与巢大先生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宓臻道:“他为什么会怕这个?”
傅应锋道:“现在唐枢将我当成他唯一的敌手,他很自傲,希望与我公平一战,凭真功夫将我击败。假如不是因为这份自傲作祟,兴许我早就被他害了。如果我因与巢大先生发生不愉快而缺胳臂少腿,那就与唐枢的期望不符了。”
宓臻道:“所以唐枢要到万卷楼来走这一趟。”
傅应锋道:“他的脚程很快,他不过比我早行一两个时辰,却比我早一天到万卷楼。”
宓臻道:“俞鉴之子俞扶摇呢?难道也也对你有不良居心?”
傅应锋道:“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他的内心绝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单纯。”
宓臻道:“他和唐枢是一路的?”
傅应锋摇头道:“现在唐枢也将俞扶摇当成了潜在的对手。”
宓臻道:“论起辈分来,唐枢好象应该是俞扶摇的师叔吧。”
傅应锋道:“看情形,唐枢既未将俞扶摇当做师侄,俞扶摇也没有把唐枢当师叔。”
宓臻道:“他俩谁更强一些?”
傅应锋道:“还是很难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俞扶摇和唐枢很有一拼。”
宓臻道:“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俩先斗个头破血流呢?”
傅应锋道:“我不擅长做坐山观虎斗的渔翁。”
宓臻道:“你究竟有有什么打算呢?”
傅应锋道:“我现在身心俱已疲惫不堪,化解你、百里挑一和巢大先生之间的矛盾,这可能是我过问的最后一件事,今后我是不会伸手管任何闲事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全力去对付唐枢,若能侥幸取胜,那自然好,如果敌他不过而死在罔象刀下,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宓臻道:“唐枢虽然是独秀斋主人的弟子,但傅大侠你这双玲珑手可以说是近百年来最快的一双手,罔象刀未必能奈何你。”
傅应锋道:“我自己很清楚,我这双玲珑快手挡不住罔象刀,所以我并不打算空手去面对唐枢。”
宓臻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傅应锋道:“唐枢也说了,他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他有罔象刀,我也得找把刀才行。”
宓臻道:“除‘刀品三绝’中的刀外,寻常之刀根本不足与罔象刀相抗。据我所知,烟霞刀属俞鉴所有,现在肯定是在俞扶摇手里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柄不知所在的幽冥刀了。”
傅应锋道:“巧得很,我正好知道到何处去取幽冥刀。”
宓臻喜道:“你知道幽冥刀的下落?”
傅应锋道:“其实我以前是一名刀客,我的佩刀就是幽冥刀。”
宓臻嘘了一口气,道:“这些都是惊天的江湖秘辛啊。既然傅大侠有幽冥刀,我就对你十分有信心了。”
傅应锋道:“我自己都没信心呢。”
宓臻道:“‘刀品三绝’中的罔象刀、幽冥刀和烟霞刀聚在一起,定会掀起一场狂飙。”
傅应锋道:“什么狂飙不狂飙的,说不定三两刀就解决问题了。”
宓臻道:“我希望傅大侠你笑在最后。”
傅应锋道:“即使笑不到最后,我也不会哭丧着脸。”
宓臻道:“你现在就去取幽冥刀么?”
傅应锋道:“有幽冥刀在手,我觉得心里踏实一些,所以我得尽快将其取来。你也要忙着到百里庄去,耽误不得。你我就此作别吧。”
宓臻道:“那就后会有期了。”
两人分了手,各奔前程去了。
傅应锋现在要做的是从薛枚那里去把幽冥刀借来,所以他得赶往“乱弹先生”有琴无弦的天籁村。
以傅应锋的脚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才能赶到天籁村去。
从万卷楼到天籁村,路上要经过杜鹃寨、落日牧场、风云堡和灵豚坞。
杜鹃寨寨主“衰鸟”祁伯阳是“十月鹰”祁伯陶的兄长,一手“泣血棍法”很是了得。
落日牧场场主“千里马”裘淬云,马战功夫天下无双,更兼手下有五百铁骑,在武林中算得上人多势众了。
风云堡堡主“乘风先生”司马放牛,虽然被人戏称为“老放牛娃”,却也名列“八方风雨”,也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
灵豚坞魁首“骑鲸子”商羊舞,是“激流勇退大丈夫”宋泳的师父,与弄潮门的“夺标老人”水卷齐名。
傅应锋识得这四个人,若是以前路过他们的地盘,少不得要去叨扰些酒食,但如今却因桂少微和普岸大师之死而不得不谨慎行事,他决定悄悄从这四个人的眼皮下走过去。
当天傅应锋在一户农家借宿了一晚,次日一大早就出发了,他用了大半天时间爬上杜鹃山。他从杜鹃寨门口路过的时候并未引起寨子里面的人的注意,于是很顺利地翻越过大垭口,然后顺坡而下,在傍晚时分到了山脚下的胡家集,并住进了集上唯一的客栈“胡记客栈”。
天放亮后,傅应锋在客栈里用过早餐,然后从东边出了胡家集。
刚离开胡家集,傅应锋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
那人不疾不缓,始终和傅应锋保持半里来远的距离。
当然,如果傅应锋展开轻功狂奔,一定可以摆脱跟踪者。
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想,要来的终究会来,自己何不以逸待劳,看看对方有什么图谋呢?
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无论对方是用明枪还是使暗箭,他都吃不了亏。
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四五十里地,马上就要进入声名狼藉的魂飞之林。
魂飞之林的那一边就是裘淬云的落日牧场。
魂飞之林是一片柏树林子,方圆足有两百来里。林子里的树木密密匝匝的,遮天蔽日,走在里面就如同在暗夜行路一般。许多暗杀事件就发生在这里,据统计,近五十年内被暗杀在魂飞之林里的江湖英雄至少有四百来人。也许是因为冤魂太多的缘故,魂飞之林里终日阴风呼啸,还夹杂着鬼哭狼嚎之声。
傅应锋想起魂飞之林的名声,心中一动:“莫非有人要在这里对我下手?”他很怀疑自己的这种想法:“现在我被误会成杀害普岸大师和桂少微的凶手,已经是武林公敌,但他们要对付我的话,大可光明正大地冲着我来,绝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再说唐枢,以他高傲的个性,他也绝不可能在刀锋之谷之外的地方对我来阴的。那么这个跟踪者究竟是什么来路呢?我且利用这魂飞之林戏他一戏。”
他正这样打算着,那跟踪者却已先发制人,突然冲着他叫起来:“前面的英雄请留步。”
傅应锋本不想理他,但跟踪者连叫了几声,听着怪心烦的,他不得不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那跟踪者快步向他跑来。傅应锋颇为惊讶,心道:“你这人不简单,竟然准备面对面和我干一场了。”
但更令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跟踪者跑到近处,仔细地打量着傅应锋,将傅应锋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傅应锋也顺便看了看跟踪者,对方是个年轻人,大约十七八岁,个子很单薄,面相看起来挺亲切,好象在哪里见过。
年轻人看了一阵,眼睛里突然涌出泪花,叫道:“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傅应锋吃了一惊,道:“大哥?谁是你大哥啊?”
年轻人道:“大哥,我是你的三弟呀。你难道不记得了?”
傅应锋道:“莫非我在这魂飞之林撞鬼了?我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三弟’了?”
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刷白,道:“大哥,你真不当自己是奚家的人了?”
傅应锋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奚家不奚家的,我压根儿就不懂你在说什么。别玩这些把戏了,你们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我傅应锋接着就是。”
年轻人道:“我们是兄弟,我们怎么可能对你不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续道:“傅应锋?什么傅应锋?”
傅应锋道:“‘玲珑手’傅应锋在武林中颇有些名气,你不会不知道吧?”
年轻人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傅应锋了?”
傅应锋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道:“我一直都是傅应锋。”
年轻人神情十分迷惑,道:“你不是我大哥奚近思。”
傅应锋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把傅某错认做你大哥了。”
年轻人道:“可是你和我大哥委实太像了。”
傅应锋道:“经你这样一提醒,我才发现为什么一看见你就觉得亲切了,你的面相和我的确有些相似,这也难怪你会将我当做你大哥了。”
年轻人道:“早听说过傅大侠你的大名,只是从未有机会瞻仰你的风范。”
傅应锋笑道:“说什么瞻仰不瞻仰了,你照照镜子,就知道傅某长什么模样了。”
年轻人道:“能和傅大侠长成同样的模样,我深感荣幸。今后混迹江湖,一定可以大大沾你的光了。”
傅应锋道:“以前倒是可以沾光,现在就只好跟着倒霉了。”
年轻人道:“此话怎讲?”
傅应锋道:“没什么,我也就随便一说。”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暗淡下来,道:“看来我是没希望找到大哥了。”
傅应锋道:“你有急事找令兄?”
年轻人道:“我父亲现在病危,得大哥回去看看。”
傅应锋道:“你不知道令兄的行踪么?”
年轻人道:“五年前大哥就离家出走了,从此再无音讯。”
傅应锋道:“这就好象大海捞针一样,一时半刻很难找到他。”他沉思了一下,续道:“刚才你说令兄的大名叫奚近思?”
年轻人道:“我还未介绍自己,我们兄弟三人,大哥奚近思,二哥奚中言,我叫奚远行。”
傅应锋道:“令兄奚近思这名字听起来挺耳熟的。”
奚远行道:“我大哥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刀客了,大家都称他为‘蝉翼刀’。”
傅应锋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
奚远行道:“只可惜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听人说起他了。我离家出来寻找他,找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没有探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傅应锋沉吟道:“武林中的刀客都希望名列‘快刀一百’之数,也许令兄到刀锋之谷去了。”
奚远行苦着一张脸,道:“我何尝没有这样猜测过,只是我进不了刀锋之谷,所以没法证实我的猜测。”
傅应锋道:“这好办,我不久之后就要到刀锋之谷去,若遇上令兄,我就帮你捎口信给他。”
奚远行顿时由愁转喜,道:“那就先谢过傅大侠了。”
傅应锋道:“此乃举手之劳,又不费我什么功夫,你谢什么。”
奚远行道:“傅大侠大概什么时候到刀锋之谷去?”
傅应锋心里合计了一下,道:“如果事情顺利,十日后我应该已经身在刀锋之谷了。”
奚远行道:“据我所知,刀锋之谷在云雾山中,傅大侠现在走的路方向反了。”
不知为什么,傅应锋觉得奚远行非常值得信赖,便没隐瞒自己的去向,道:“我要先去天籁村办一件事。”
奚远行道:“天籁村?是‘乱弹先生’有琴无弦的天籁村么?”
傅应锋道:“有什么不对吗?”
奚远行道:“这太巧了,有琴无弦是我的舅舅啊。”
傅应锋道:“如此说来,令尊是‘磨刀室主人’奚焘?”
奚远行道:“傅大侠识得家父?”
傅应锋道:“并不认识,但令尊名头很响,似乎比‘第一快刀’俞鉴成名还早一些。”
奚远行道:“那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