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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憬意一边咯着血,一边说道:“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来了。”
俞鉴道:“顾憬意曾经和我交过手,他的模样我再清楚不过了。”
顾憬意道:“我的模样是被你毁掉的,你当然很清楚了。”
俞鉴道:“顾憬意的脸是被我的刀锋毁掉的,但你的脸却使你自己弄得像丑八怪的。”
顾憬意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俞鉴转向众人,道:“现在武林中人都知道我杀了丁悠侯,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狄静傲道:“那么是谁杀了丁悠侯?”
俞鉴道:“谁也没杀他。”
狄静傲道:“你是说他还活着?”
俞鉴道:“他当然活着,一直活在刀锋之谷。”
顾憬意道:“俞鉴,你直接说我是丁悠侯得了。”
俞鉴道:“我正要这样说,你却抢先承认了。”
顾憬意道:“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今天已经有太多的事情出乎狄静傲的意料,所以现在他反而不吃惊了,只是说道:“原来咱们刀锋之谷的创建者还好端端的,一直都在关注刀锋之谷的发展。”
顾憬意也就是丁悠侯答道:“刀锋之谷是我的心血,我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狄静傲道:“我明白了,你是刀锋之谷的创建者,你当然不愿意看到别的什么人占了你谷主的位置,所以你坚决反对我们推举俞前辈为刀锋之谷的谷主。”
丁悠侯道:“若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狄静傲道:“你既然如此看重刀锋之谷谷主这个位置,那么当初又为何置‘丁悠侯’这个名字不要,而去顶着‘顾憬意’这个二流刀客的名字过日子?”
丁悠侯道:“这就得问俞鉴了。”
俞鉴道:“问我?我还感到困惑而要丁谷主你指点迷津呢。”
丁悠侯道:“你肯定还记得十八年前那场血腥杀戮。”
俞鉴道:“我没打算忘记,无论怎样说,那都是我一生最辉煌的时刻。”
丁悠侯道:“当时你虽然没有杀我,但我受的伤并不轻,以刀锋之谷这些刀客的行事风格来看,我若继续以丁悠侯的身份呆在这里,肯定活不过三天。”
俞鉴道:“所以你要利用已经被我毁容的顾憬意。”
丁悠侯道:“我比顾憬意先受伤,而且是很重的伤。我当时已经预计到受伤的丁悠侯会有什么下场,当顾憬意的脸被你的刀风割烂后,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过去扶起他就逃。”
俞鉴道:“我还记得,你额头有个大伤口,你护着顾憬意离开时,你满脸都是鲜血,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你的脸其实还好端端的。你和顾憬意离开后,你就把他杀了,然后把自己的脸弄烂,以顾憬意的身份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丁悠侯道:“俞鉴,我怀疑你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错,我正是这样干的。”
俞鉴道:“你的身体复原后,为什么没有重新做回丁悠侯?”
丁悠侯道:“我的伤直到半年之后才完全痊愈,那时刀锋之谷的大权已经渐渐由唐越桦把持了。做谷主其实是件很累的事情,我在养伤的过程中变得有些懒散了。我看唐越桦将刀锋之谷管理得不错,也就没有急于夺回谷主之位。这一拖就是好许多年过去了,而我也越来越喜欢当顾憬意,经营这个小店子。”
俞鉴道:“你既然已经事实上放弃了刀锋之谷谷主这个位置,今天又为何暴露身份呢?”
丁悠侯道:“当然是为了你。”
俞鉴道:“我也这样猜想,但不知道详情。”
丁悠侯道:“包括创建刀锋之谷,我这二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俞鉴道:“听起来你我之间好象有深仇大恨似地。”
丁悠侯道:“虽然在创建刀锋之谷以前你我没有朝过面,但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你的仇视之心。”
俞鉴道:“不认识一个人却仇视他,这一定有其他原因。”
丁悠侯道:“我现在就要死了,没什么是不可说的了。”
俞鉴等着他说下去。
丁悠侯道:“之所以发生这一切,其实只是缘于独秀斋主人的一句话。”
俞鉴道:“与我师父有关?”
丁悠侯道:“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被师父喜欢这件事吧。”
俞鉴道:他老人家教给我许多本领,有恩于我,不管他怎样对我,我都不后悔头在他门下。”
丁悠侯道:“可是独秀斋主人却后悔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因为你的天赋太高了,高到独秀斋主人都妒忌了。”
俞鉴淡淡地说道:“别诋毁他老人家。”
丁悠侯道:“其实这一点你心里面也清楚得很。我这不是诋毁独秀斋主人,因为他曾经亲口和我说起过。”
俞鉴问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说出这等话来?!我不相信。”
丁悠侯道:“他当然直言自己嫉妒你,这是我从他的言辞中分析出来的。”
俞鉴道:“我师父究竟给你说什么了?”
丁悠侯道:“独秀斋主人将你扫地出门之后,见你在江湖上的声望越来越高,刀法也越来越精纯,他就担心了,担心你的成就有一日会盖过他。独秀斋主人当时十分后悔,后悔收了你这样一个弟子,还后悔在你离开师门时将烟霞刀送给了你。他得阻止你,所以找到我,让我创建刀锋之谷来约束你。”
俞鉴道:“哦,我明白了。你创建刀锋之谷时,邀约武林中的成名刀客,却独独不邀请我。你知道以我的个性,一定会闯进刀锋之谷。”
丁悠侯道:“刀锋之谷的‘只许进不许出’的规矩也是专门为你而设的。”
俞鉴道:“只许进不许出?如此一来,我就只好永远留在刀锋之谷了。”
丁悠侯道:“但十八年前你却杀出了刀锋之谷。”
俞鉴道:“是刀锋之谷里的刀客们容不得人。”
丁悠侯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着你重返刀锋之谷。”
俞鉴道:“我还是好奇,我师父究竟说了一句什么的话,竟然能让你为之付出二十年的大好光阴?”
丁悠侯道:“独秀斋主人被称为三百年来武功最强之人,但凡武林中人,莫不以能投在独秀斋主人门下为荣。我其实比你更早见到独秀斋主人,只是我的资质不好,没被独秀斋主人相中。而你却成为第一个幸运之人。”
俞鉴道:“你这样一说,我反而糊涂了,不知道我师父到底喜欢资质高的还是天赋低的。”
丁悠侯道:“他当然喜欢天赋好的,但这个人的天赋却不能高过他本人。”
俞鉴道:“如果能的刀锋之谷能够约束住我,我师父就让你投在他门下,是不是?”
丁悠侯道:“这是独秀斋主人亲口告诉我的,可惜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弟子了。”
俞鉴叹道:“我现在已经失去武功,再也不会为及我师父的声誉和地位了。”
丁悠侯道:“我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即使独秀斋主人现在让我入门,我也没那份心思了。何况以我现在的伤势,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是死在自己亲手创建的刀锋之谷的土地上。”
恰好这时唐枢从门外走进来,闻言对丁悠侯说道:“那你还不死?罗嗦这些干什么?”
正传 第十九章 二子各逞惊天功
丁悠侯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和我说话?”
唐枢道:“我只是一个看到大人物跌落在尘埃里就兴高采烈的寻常江湖人。你不用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我身上,还是继续一心一意地吐你的血吧。”
丁悠侯道:“唐枢,你只是围着狄静傲大腿打转的一条狗,凭什么如此嚣张?”
唐枢道:“我是狗,却是活脱脱的,你是人,却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在任何情况下,活狗都比死人强。”
丁悠侯想不到唐枢竟然说出这等话来,顿时气得抽搐起来。
唐枢转对狄静傲说道:“狄老大,你交代下的事情已经办妥。”
狄静傲见唐枢好端端地回来,颇为惊讶,道:“你真以一对四收拾下谭立他们?”
唐枢道:“杀人我还是很有一套的。”
狄静傲道:“那你现在再帮我杀一个人。”
唐枢道:“是倒在地上这位么?”
狄静傲道:“没什么问题吧?”
唐枢道:“他都在翻白眼了,如果用刀子对付他,那不叫杀人,而叫切肉。”
狄静傲冷声道:“是杀人也好,是切肉也好,我叫你干你就得干。”
唐枢道:“当然当然,对我来说,狄老大的话就是圣旨,何况杀人这种事情实在太简单了,越做越顺手。”
狄静傲道:“那你就赶快动手。”
唐枢道:“但不知为什么,我今天心里面很是不安,我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狄静傲怒道:“你再和我东扯西扯,说南道北,我就砍下你的狗头,这对你来说,的确是不好的事情。”
唐枢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感觉到今天会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来破坏狄老大你的好事情。狄老大你也知道,我的预感往往很灵验的。”
狄静傲道:“你脑壳有毛病,现在还跟我谈什么预感!”
但很显然,唐枢的脑壳既没有毛病,他的话语也很快就灵验了。
唐枢的话音甫落,小饭馆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的确是众人意想不到的人。
他们正是谭立、阮思宽、易希宁和龚韶诚。
他们好端端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
狄静傲一愣,道:“唐枢,你不是把我交代下的事情办妥了么?”
唐枢道:“是啊,我亲手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刀。”
狄静傲哼了一声,道:“你的刀砍在他们的影子上去了吧?”
唐枢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会呢?为了杀死他们,我下重手捅了他们的胸口。”
狄静傲道:“你现在告诉我,他们是活人还是鬼魂?”
唐枢很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猜想他们多半是鬼魂,他们好象说过,即使做了鬼,也不会让你狄老大舒舒服服过清静日子,现在他们履行诺言来了。”
狄静傲“呸”了一声,道:“你简直是大白天说鬼话。”
谭立等人已经走到狄静傲面前来。
狄静傲道:“不过,即便你们四个人都是鬼魂,我也要让你们重新死一回。”
谭立道:“狄老大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我们不是来为难你的。”
狄静傲道:“凭你几块料,也配为难我!别说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蠢话了。”
谭立陪着小心说道:“我们当然没有能力为难你,也没那个胆嘛,但我们却有心为狄老大你效一点犬马之劳。”
狄静傲道:“虽然我并不缺少鹰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能为我效什么犬马之劳。”
谭立道:“狄老大,我们要向你告发唐枢。”
阮思宽道:“唐枢阳奉阴违,根本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龚韶诚道:“他一直对你怀有二心,今日又一次表现出来了。”
易希宁道:“唐书是个两面三刀的无耻小人,狄老大你千万不要信任他。”
四个人的话语都把矛头对准了唐枢。
狄静傲道:“你们四个人倒是很齐心,说吧,你们到底要告发他什么?”
谭立说道:“狄老大你叫唐枢杀我们,他根本就没碰我们一根指头。他简直没把狄老大你放在眼里,我们实在是太气愤了。”瞧他说话那咬牙切齿的神态,好像唐枢没有杀他们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似的。
众人闻之,不禁猛然一乐,心道:“连这个都可以告发呀?既然唐枢没有杀他们,他们就该去逃命才是。他们这四只怪鸟倒好,竟然来告发唐枢没有杀他们!”
唐枢道:“谭立,别造谣,我明明在你们每个人的胸膛上捅过一刀的。”他的辩解让人听起来觉得既匪夷所思,又十分可笑。
谭立道:“我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你根本就没向我们拔过刀,更别说捅我们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他拍胸膛之前,的确是好端端的,但刚拍完,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射得足足有一丈来远。
唐枢道:“胸口不能随便拍,尤其是在被人捅过一刀之后。”
谭立道:“你……”身子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死了。
唐枢淡淡地说道:“谭兄好深厚的内力,这一掌竟然把自己给打死了。”
就像谭立毫无道理地从小饭馆外面走进来一样,他更加没有道理地突然死了。
众人都懵了,不知道谭力为什么会死去。
傅应锋和俞扶摇却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一定是唐枢故伎重演,就像他当初在红阳城桂府暗算桂少微一样,他也用罔象刀捅了谭立,因为罔象刀太过锋利,而且唐枢出手太快,所以谭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了致命的一刀。谭立现在猛地拍打自己的胸膛,震裂了伤口,因此而丧命了。
阮思宽、龚绍成、易希宁目睹这一幕,顿时呆了。
唐枢对他们说道:“谭立为自己的谣言付出了代价,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阮思宽哆嗦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