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红裙的姑娘道:“有畿个极厉害的对头找上了我,我已经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所以
只有来找你。”
无忌道:“他们是些什麽人?”
穿红裙的姑娘道:“我并不想要你帮我去对付他们。”
无忌道:“为什麽?”
穿红裙的姑娘道:“因为他们都是很不容易对付的人,我绝不能要你为我去冒险。我也
知道,你自己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做。”
无忌并不否认、穿红裙的姑娘道:“所以我只不过希望你能够让我暂时在这里躲一躲,
我相信他们绝不会找到这里来。”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来不想让你添麻烦的,如果你有困难,我随时都可以走。”
无忌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穿红裙的姑娘道:“我希望是的。”
无忌道.“一个人有困难的时候,不来找朋友找谁?”
穿红裙的姑娘看着他,目光中充满感激。
鄙是无忌一转过身,她的眼色就变了,变得阴沉而恶毒。
她到这里来,当然不是真的为了要避仇,她是来杀人的。
她要杀的人,就是赵无忌。
现在她没有出手,只不过因为她没有把握能对付赵无忌。
她在等机会。
因为“她”就是无忌新交的“朋友”李玉堂,也就是唐玉!
日无忌一定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位朋友就是唐玉。
他转过身,看看厅外的悟桐,沈思了很久,忽然道:“你不能留在这里。”
唐玉一,脱口问道:“为什麽?”
无忌道:“因为我明天一早要出门去,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唐玉道:“那麽我.…;”
无忌道:“你可以踉我一趄走,就当做我的家属,我呷人去替你准备一辆大车,我相
信,谁也不会到我的车子里去找人的。”
唐玉道:“你准备到那里去?”
无忌道:“到川中去。”
他微笑,又道:“那些人在两河找你,你却已到了川中,那岂非妙得很?”
唐玉也笑了:“那真是妙极了。”
他真是觉得妙极了。
在路上他的机会当然更多,一到了川中,更是羊入虎口。
连他自已都想不到会有这麽好的运气,得来竟完全不费工夫。
他忍不住问道:“我们准备什麽时候动身?”
无忌道:“明天一早就走。”
唐玉道:“那位连公子是不是也一起去?”
无忌道:“她不会去的。”
唐玉道:“为什麽?”
无忌道:“因为,她害怕我打破她的头。”
无忌也显得很愉快。
他本来就喜欢帮朋友的忙,何况此去川中,千里迢迢,能够有这麽样一个朋友结伴同
行,更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他一直把这朋友送回客房才走。
贝着他走出去,唐玉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来一这次赵无忌真是死定了。
四夜更深,人更静。
如果在从前,只要无忌一回来,就一定会把每个人都吵醒,陪他聊天,陪他喝酒。
他一向喜欢热闹。可是现在他已变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
他虽然不是个愁眉苦脸,悲愤欲绝,让别人看见都会伤心得难受的孝子,但是,他也不
再是以前那个风流脱,有什麽就说什麽的赵无忌了。
现在他已学会把话藏在心里,他心里在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他既不想再上当,也不想死。
庭园寂寂。
黑暗的庭园中,居然还有个窗户里彷佛有灯光在闪动。
微弱的灯光,有时明,有时灭。
那里正是赵简赵二爷的书房,自从赵二爷去世後,那地方一直都是空着的,很少有人
去,叁更半夜时,更不会有人。
如果没有人,怎麽会有灯火闪动?
无忌却好像不觉得奇怪,能够让他鹫奇的事,好像已不多。
书房里果然有人,这个人居然是连一莲。
她好像在找东西,房里每个书柜,每个抽屉,都被她翻得乱七八糟。
无忌悄悄的进来,在她身後看着她,忽然道:“你在做什麽亍找到了没有”
连一莲吃的回过头,吓呆了。
无忌道:“如果你没有找到,我可以帮你找,这地方我此你熟。”
连一莲慢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襟,居然笑了笑,道:“你猜我在找什麽?”
无忌道:“我猜不出。”
连一莲道:“我当然是在找珍珠财宝,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是个独行大盗?”
无忌道:“如果你是个独行大盗,那麽你非饿死不可。”
连一莲道:“哦?”
无忌道:“如果你万一没有饿死,也一定会被人抓住,剥光衣服吊起来,活活被打
死。”
他冷笑又道:“因为你不但招子不亮,而且笨手笨脚,你在这里偷东西,一里外的人都
可以听得到。”
连一莲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我……把我吊起来干.”
“剥光衣赧”这四个字,她非但说不出,连想都不敢想。
无忌道:“我只不过想问你几句话而已,可是我问一句,你就得说一句,如果你不说,
我就要….:”
连一莲道:“你就要怎麽样?”
无忌道:“你最怕我怎麽样,我就会那样。”
连一莲的脸已经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
无忌道:“我知道你不姓连,也不叫连一莲。”
他沉下脸,冷笑着又道:.“你最好赶快说出来,你究竟姓什麽叮什麽亍到这里来想干
什麽为什麽总是阴魂不散,要来缠住我?”
连一莲垂下头,眼珠子偷偷的打转,忽然叹了气,道:“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
无忌道:“我看不出。”
连一莲道:“如果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你,会不会来找你!”
无忌道:“不会。”
连一莲头垂得更低,作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轻轻的说道:“那麽你现在总该明白我
为什麽要来找你了。”
无忌道:“我还是不明白。”
连一莲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声道:“难道你是个猪.”
无忌说道:“就算我是猪.也不是死猪。”
连一莲忽然笑了。
巴在她开始笑的时候,她的人已跃起,手已挥出,发出了她的暗器。
碍常在江湖中走动的人,身上差不多都带着暗器,只可惜她的暗器既不毒辣,手法也不
太巧妙,此起唐家的独门暗器来,实在差得远了。
如果她笑得很甜,很迷人,让别人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这一着也很厉害。
只可惜她笑得偏偏又不太自然。
她自己也知道用这法子来对付赵并爸,成功的希望并不大。
只可惜她偏偏又没有别的法子。
想不到这个法子居然很有效,赵无忌居然没有追出来。
凉风扑面,夜色阴寒,一憧憧高大的屋脊都已被她抛在身後。
她心里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竟彷佛希望无忌能够追上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一离开这里,以後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也永远不会再看到那个脸上
带着条英茁般刀疤的年轻人了。
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到这里来,他们根本就不该相见。但是她已经来了,她的心上已留下
了个水远无法忘怀的影子。
她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他追了上来,把我抓了回去,我会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他?
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会怎麽样对我?
她没有想下去,她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她就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了,到了那里之後,他们就更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不见也好,见了反而烦恼。
她轻轻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迎着扑面的凉风,掠出了和风山庄。
她决心不再回头去看一眼,决心将这些烦恼全都抛开。
鄙是她偏偏又觉得心里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悲伤和寂寞。
因她永远不能向人倾诉。
典虎同行暗器已被击落在地上,是几枚打造得很精巧的梭子镖,在黑暗中闪闪的发着银
光。这种暗器不但轻巧,而且好看,有时候甚至可以插在头上当首饰。
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找人去打造一点这样子的暗器带在身上,她们也并不是真的想用它
伤人,只不遇觉得很好玩而已。
一这种又好看,又好玩的暗器,当然挡不住赵无忌这种人的。
他没有去追她,只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去追。
巴算追上了又如何,难道真的能把她剥光衣服吊起来,严刑拷问。
不管她究竟是什麽来历,不管她有什麽秘密,她对无忌绝没有恶意。
一垣一点无忌当然看得出。
所以他非但不想去追,连她的秘密也不想知道了。
像她那麽样一个女孩子,反正也不会有什麽了不起的秘密。
後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可怕。
书房里乱得简直就像是个刚有一群黄鼠狼经过的难窝一样。
无忌没有点灯。
他不想在这麽乱的地方找火种,只希望能在这里静静的坐一下,把这些日于里发生的事
静静的想一想,因为以後恐怕就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他想到了他的父亲,想到了那个悲惨可怕的“黄道吉”,想到了凤娘,想到了司空晓
风,也想到了唐玉和上官刃。
他总觉得在这些事里还有一个结没有解开。
如果他一日解不开,这个结迟早总会把他的脖子套住,把他活活的吊死。
不幸的是,虽然他知道这麽样一个结,却一直都找不出这个结在那里?
他忍不住轻轻叹息,院子里也有人在轻轻叹息。
叹息声虽然很静,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听到,还是会让人吃惊。
无忌却连动都没有动。
他好像早就知道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来找他的。
黑暗中果然出现了一个人,走到门口忽然道:“你是不是在等人”
无忌道:“你怎麽会知道我在等人?”
一这人道:“因为等人的时侯用不着点灯,来的是什麽人,你不必看也知道。”
她笑了笑,又道:“你当然想不到这时侯会有人到这里来,更不会想到来的是我。”
无忌承认:“我的确想不到。”
来的这个人居然是连一莲,她居然又回来了。
连一莲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这个人实在是阴魂不散,好不容易才走掉,又回来干什
麽?”
无忌道:“我正想问你,你回来干什麽”
连一莲叹了口气,道:“这次倒不是我自己愿意回来的。”
无忌道:“难道有人逼你回来”
连一莲道:“如果不是人,就一定是我又活见了鬼。”
无忌道:“你好像经常会活见鬼。”
连一莲叹道:“那只不过因为你这地方的鬼太多,男鬼女鬼,老鬼小表,什麽样的鬼都
有。”
无忌道:“这一次你见到的又是什麽鬼?”
连一莲道:“是个老鬼。”她苦笑:“这个老鬼的本事好像此那个小表还大得多,不管
我往那边走,忽然间他就挡住了我的路,我简直连一点法子都没有。”
她的胆子虽然小了一点,出手虽然软了一点,可是她的轻功却很不错。
一这次她遇见的,无论是人是鬼,轻功都一定远比她高得多。
轻功此她高的人并不多。
无忌说道:“他一定要逼着你回来找我!”
连一莲道:“他以为我骗了你,要我回来把话老实告诉你,”
无忌道:“你肯不肯说。”
连一莲道:“我说的,本来就是老实话。”
无忌道:“你是个独行大盗,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来捞一票。”
连一莲道:“你不信,”
无忌叹了气,道:“你真的要我相信?”
连一莲冷笑,道:“你为什麽不能相信,难道只有男人才能做独行大盗,女人也一样是
人,为什麽不能做强盗?”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连自已都不禁有点佩服自己,好像觉得自己总算替女人出了口
气,因为她已经替女人争取到强盗的权力。
无忌居然也不反对:“女人当然可以做强盗,除了采花盗之外,什麽样的强盗都可以
做!”
他又叹了口气:“我只不过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强盗仃已。”
连一运道:“强盗看起来应该是什麽样子是不是应该在头上挂个招牌?”
无忌道:“你真的是个强盗独行大盗,”
连一莲道:“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还不信,我也没法子。”
无忌道:“我相信。”
连一莲舒了口气,道:“你相信就最好了。”
无忌道:“不好。”
连一莲道:“有什麽不好”
无忌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抓住一个强盗的时候,是用什麽法子对付他的”
连一莲摇头。
无忌道:“有时候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