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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就是少教主。爹爹真是糊涂,若能早些猜到这一点,拒绝钟五弟的求亲,也不会让你受五年的苦了。”
许雪亭也暗暗放下心来,既然女儿成了洪天啸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受到株连,拿起筷子,在四盘菜上来回晃了几晃,却是没有下筷,最后还是将筷子放在地上,问雯儿道:“雯儿,跟爹说实话,少教主他对你好吗?他身边可是有很多的女人,你以后会不会吃亏?”
“青龙使尽管放心,雯儿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我不会亏待她的。”雯儿还没有开口,却听洪天啸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了牢门口。许雪亭功力被封,自然不知道洪天啸的到来,而雯儿却是得了洪天啸的传音,虽然发觉,却装作不知。
许雪亭猛然一惊,见到洪天啸正在门口站着,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少教主。”
洪天啸点了点头,迈步走进牢房,盘膝坐在许雪亭对面,说道:“青龙使,请坐,本座今天特地来找青龙使喝一杯,雯儿,倒酒。”
许雪亭闻言心中一黯,也盘膝坐好,朝洪天啸拱了拱手道:“属下自知此次以下犯上,企图叛教,罪大恶极,心中也已存了必死之念,没想到在临死前竟然了却了女儿这一桩心事,更有少教主亲自为属下送行,却也是死而无憾了。”
洪天啸含笑端起已经倒满酒的酒碗,朝许雪亭举了举,一饮而尽后将碗放回地面,啧啧赞道:“果真是好酒,怕是要有二十年之久。”
雯儿却是俏脸一红,轻声道:“这是父亲在雯儿出生后不久便埋下的女儿红,雯儿得了少爷的命令之后,想来想去,便刨出了一坛。”
洪天啸闻言不觉讶然,忽然想起古时候确实有这样的风俗,无论生了儿子还是女儿,都会埋下一些酒,有钱的人家就埋些好酒,数量多一些,一般的人家就埋些一般的酒,数量少一些。若是生了儿子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状元红,预示着儿子日后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生了女儿的人家埋下的酒就叫做女儿红,是要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在喜宴上用的。
洪天啸笑道:“雯儿今日拿出此酒正好合适,也算今日摆了咱们二人的喜酒,只不过地方有点不太合适,人也少了点。”
雯儿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少爷,雯儿不要什么仪式,也用不摆什么喜酒,只要能够每天陪在少爷身边,雯儿就是最高兴的。”
看着洪天啸对女儿确实出自真心,而女儿在洪天啸的身边也是极为快乐,许雪亭唯一的心结也消失没有,不由老怀宽慰,豪气顿生,觉得哪怕现在到了龙潭之前,根本不用任何人推,他自己也会主动跳下去。
洪天啸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扔在地上,对许雪亭道:“青龙使,把它吃了吧。”
许雪亭自知必是毒药,颤颤巍巍将药丸捡起,朝洪天啸磕了几个头,满脸感激道:“多谢少教主成全,不让属下身受龙潭之刑。”说完又对雯儿叮嘱道:“雯儿,就看在少教主给爹爹留了一个全尸的份上,你今后也一定要好生侍候少教主。”说完,张开嘴巴,一口将药丸吞下。
雯儿微笑着对许雪亭道:“谁让你去龙潭了,谁又给你留全尸了,大白天的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许雪亭见女儿竟然面带笑容地对自己说出这些奇怪的话,心中大奇,问道:“难道刚才这颗药丸不是毒药?”
雯儿将酒碗端到许雪亭的跟前,待他接过才含笑道:“谁说是毒药了,这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
“什么?真的?”许雪亭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抖,顿时将酒碗跌落在地上,一碗酒全数撒在他的裤子上,许雪亭哪里顾得上这些,一脸激动地望着洪天啸,抖动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洪天啸理解许雪亭此刻的心情,豹胎易筋丸毕竟压抑了他数十年之久,此次反叛也是为了求得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但叛乱失败后却在大牢中吃下了解药,他如何能够不激动,如何能够相信?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据我所知青龙使参与此次叛乱便是为了这颗解药,难道现在解药下了肚,青龙使又后悔了不成?”
“不不不。”许雪亭急忙连连摆手,要是现在让他将解药吐出来,恐怕宁死也不会同意。许雪亭一把从雯儿手中夺过酒壶,仰起脖子连喝几大口,才好不容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喘着粗气道:“属下是说,少教主饶了属下的性命,更是给属下吃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一旦教主问起来,少教主也不好交待。”
洪天啸端起酒碗轻轻啜了一口道:“父亲将这件事情的处置权交给了我,自然就不会再过问,本座之所以会饶了你的性命,一是因为你青龙使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二来雯儿已经成了本座的女人,算起来你也是本座的岳父,本座又怎会要了你的性命。只不过,本座能饶的你一次,却是不能饶得第二次,若是日后你再有叛教的念头或者举动,本座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许雪亭心下明白,洪天啸所说的什么“素来对本教忠心耿耿,且又立过无数次大功”,都只不过是日后对神龙教弟子交代的一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雯儿,许雪亭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亏得没有过于逼迫雯儿,否则今日难有活命的可能,当下便立下重誓。
其实,许雪亭想的也有些偏激,以为洪天啸的性格与洪安通相似,殊不知洪天啸不是洪安通,野心比洪安通不知大了多少,自然是不会在眼下用人之际轻易杀掉素来极为忠心的他,只不过只会饶了他的性命而不会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他罢了。
洪天啸之所以轻易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也是因为雯儿的缘故,雯儿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而且对他是死心塌地,自然不会允许许雪亭再起凡心,是以只要雯儿一日在洪天啸的身边,许雪亭就一日不会谋反。
第5卷第349节:第二百一十六章刺客
“青龙使,本座想听你谈谈对其他四龙使的看法?”见许雪亭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洪天啸便开始了此行真正目的的问话。
许雪亭是个聪明人,从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就已经明白洪天啸已经将他当作了心腹,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于是在略一沉吟后便道:“少教主,属下五人跟随教主已有二十多年,成为五龙使后结拜也有二十年之久,彼此之间可谓是相知甚深。在我们五人中,殷锦年龄最大,是为大哥,但是此人心术不正,常怀阴狠卑鄙之心,更是常常见风使舵。好在这些年我们五兄弟没有什么冲突,虽然瞧不起他的为人,却也不忍坏了兄弟情义。”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从其今日在大厅之上的表现可见一斑。”
许雪亭点了点头,继续道:“正是,无根道人排行第二,武功在五龙使中却是第一。在二哥幼年之时,家遭变故,其母和两个姐姐皆被轮奸致死,是以在武功大成之后,最是厌恶强抢良女的勾当,所以他最是看殷锦不顺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无根道人一生不近女色,虽然赤龙门大部分都是女弟子,但无根道人只是将她们当做女儿或徒弟般对待,这也是为何神龙教的女弟子在成婚之前必须身属赤龙门、只有在婚后才能进入其他四门的原因。”
洪天啸心中暗道,看来无根道人是因为幼时家中惨变才在心里留下了阴影,而这个时代又没有心理医生,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畸形心理,不过好在这种畸形心理不算是变态的心理。
许雪亭又道:“黑龙使张淡月是四弟,也是我们五龙使中最有谋略的一个,单从教主将寻找《四十二章经》这样的大事交给他办便可看出。二十年来,若论功劳则是四弟对本教的功劳最大,向来为教主信任和赏识。钟志灵是五弟,对武学是悟性最高的一个,虽然只有三十八岁,近年来对武功大进,一身武功比二哥无根道人差不了多少,对本教也多次立有大功,与属下一样,此次也是受了殷锦的唆使。”
听完许雪亭对其他四龙使所作的一一评论,洪天啸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与本座猜测的大致不差,青龙使,以你之意本座应该如何惩处其他四龙使?”
许雪亭闻言心中暗喜,这句话分明暗示着洪天啸并没有杀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的意思,只不过不愿亲自说出饶恕他们的话,于是便毫不犹豫道:“此次五龙使之所以做出叛教之事,实乃黄龙使殷锦受那名叫做大玉儿的女子所惑,其余四龙使皆是受其蒙蔽,一时糊涂才做下此等谋逆之举,虽然同罪,但毕竟情有可原。请恕属下斗胆直言,此事须将那主谋之人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至于四龙使,另行惩处。”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青龙使言之有理,只不过本座能够信得过青龙使,却是如何相信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日后会不会再对本教做出此等谋逆之举?”
“这个…”,许雪亭一时倒是为了难,因为有了雯儿与洪天啸的关系,他许雪亭日后必然不会再反,但是无根道人、张淡月和钟志灵却是与洪天啸没有这么深的关系,许雪亭也不敢轻易作保。
雯儿突然灵机一动,对洪天啸道:“少爷,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可收无根道人之心。”
洪天啸闻言心中一动,已经猜出了大概,便道:“雯儿有何妙计?”
雯儿道:“雪儿和霜儿是无根道人最为喜爱的两个弟子,不如让她们拜无根道人为义父,如此一来,只要二女与奴婢一起伺候少爷,少爷再将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他,无根道人定然会心生感激,必然不会再反。”
许雪亭也是点头道:“不错,虽说赤龙门的女弟子有数千人,却是韩霜和韩雪二女最得二哥喜爱,几乎将她们看做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让二女拜二哥为义父,二哥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此事须得有人推助。”
洪天啸明白许雪亭有戴罪立功的意思,于是便微微颌首道:“此事就烦劳青龙使了。”
许雪亭大喜,急忙施礼道:“教主和少教主有不杀之恩,就算是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辞,何况些许小事。”
从大牢回去的路上,雯儿心情极为高兴,一路上几乎是蹦蹦跳跳,嘴里更是哼着小曲。洪天啸则是没有这么轻松,虽然许雪亭和无根道人已经能够确认此后绝对不会再有背心之举,但是对于如何收张淡月和钟志灵二人之心却是还没有头绪。
一般来讲,在拜了天地之后,新娘子便只能在洞房之中静静等着,等着新郎官过来将头盖揭掉,然后喝了交杯酒之后两人就要到□□行周公之礼。只是眼下神龙教突发巨变,虽然已经平息,但洪天啸要忙着处理这些事情,自然就暂时顾不上苏荃,待到从许雪亭处回到洞房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二刻了,也就是现在的下午六点钟。
苏荃一听到洪天啸和雯儿的脚步声便急忙出门迎了过去,急急问道:“师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洪天啸心不在焉地应道:“处理了一半了。”
苏荃见洪天啸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以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呆呆立在原地。洪天啸和雯儿都没有注意到苏荃的突然变化,直接进了屋里。
进了屋,洪天啸才发现苏荃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发觉苏荃神色有异,不觉奇怪,问道:“怎么了,师妹?”
苏荃这才低着头向屋里走来,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待走到洪天啸的跟前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起了转转。
洪天啸知道苏荃的性格极为豪爽,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中豪杰,若非是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和举动的,心中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把抓住苏荃的双手急声问道:“怎么了,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父亲的余毒没有排清?”
苏荃轻轻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但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如此一来,洪天啸愈发相信自己刚才的猜测是真的了,更是心急如焚,而苏荃却又是一直不说话,当下也顾不上问,一把甩开苏荃,就要向洪安通的住处而去。
就在洪天啸的左脚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以洪天啸和苏荃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让人藏匿在门口却发现不了的,别说他们二人,就连五年来武功大进的雯儿也不会被瞒过,只不过刚才洪天啸和雯儿的心思全都在苏荃身上,更是胡思乱想到洪安通是不是出了事,而苏荃更是心事重重,所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