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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则是心中暗震,天哪,这样精壮的身体,这满身的肌肉,怎么可能是一个五旬老翁的呢?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殷姑娘可有什么事情?”洪天啸的一句话将殷素素从无边的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殷素素这才惊觉过来,发现洪天啸已经将衣服穿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淡淡的失望,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是对丈夫不忠的念头,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五旬老人。
殷素素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问道:“韩大哥,你今日所说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非得张真人才能决定?”
洪天啸知道她来就是要问这个问题,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指了指凳子,说道:“坐下说吧。”然后他便来到对面的凳子上,为殷素素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叹了口气道:“当然,今日之事只不过是我的猜测,无忌或许未必会中了玄冥神掌呢?”
殷素素轻轻坐下,盯着那清澈见底的茶水,眼泪再一次出现在了眼眶中,轻声问道:“若是万一中了呢,韩大哥既然能够治好自己的玄冥寒毒,自然也就能够治好无忌的玄冥寒毒,素素先谢过韩大哥了。”说罢,殷素素站起身来,对洪天啸福了福身,然后又坐下。
洪天啸暗道,你若谢过,就以身相许吧,跟着张翠山过日子,没劲,跟着我,保管你过上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才有的生活,当然,这些话他暂时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说出口的:“殷姑娘,即便无忌中了玄冥寒毒,还有张真人呢,他的内功深厚,说不定也能治好无忌呢?这个问题倒不是很紧迫,最为紧要的是,整个江湖都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回来了,这次恐怕会齐聚武当山,逼问谢逊的下落。若是事情解决的好,也就罢了,若是解决不好,一场欢喜寿宴就会演变成一场血战,武当派和天鹰教很可能会从江湖上除名,所以,你应该早有准备才行。”
殷素素叹了口气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只是五哥的性格拗得很,他是不会说出谢大哥的下落的。”
洪天啸道:“这些人中,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屠龙宝刀而来,更是有一部分是为了报仇而来,毕竟当年谢逊为了逼得成昆现身,杀了不少无辜的人,这些人来找谢逊报仇才算是理所应当,你们隐瞒谢逊的下落,岂不成了助纣为虐了吗?”
殷素素点头道:“韩大哥,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五哥不明白,他认为谢大哥已经悔过自新,就应该给他一条生路。”
洪天啸“嘿嘿”笑道:“此言差矣,如果现在这些人不找谢逊报仇,如果将成昆推到谢逊的跟前,他会也放下仇恨,饶过成昆吗?还有一点,谢逊或许从来没想过,成昆以前在江湖上名声不差,为何会突然恶性大发,杀了谢逊满家?”
殷素素闻言一呆,摇了摇头道:“谢大哥确实没有想过这一点。”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个中原因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眼下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你要为无忌的将来做打算,或许看在张真人的面子上,或者看在武当派的面子上,江湖中人不敢对他怎么样,难道你准备让他一辈子都待在武当山上,做一个缩头乌龟吗?”
殷素素娇躯一震,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喃喃道:“那怎么办?难道非要逼着我们三个回去吗?”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回冰火岛吗?太晚了。”
殷素素更是心中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天啸,张大了嘴巴道:“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洪天啸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们消失武林之后,江湖上的人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我虽然对屠龙刀不感兴趣,却也很奇怪为何你们会突然消失不见。也许是我的运气好,在海边遇到了一个老渔翁,他打了一辈子的鱼,海上的情况他几乎都知道,有一年他出海打渔,被飓风吹到了极北之处的一座荒岛上,那岛上既有万载不化的玄冰,又有终古不灭的火窟,那老渔翁便称那岛是冰火岛,而且,我又向那老渔翁请教了风向水流,得知那里几乎常年都是南风,只有几十天的北风,所以,我就猜定,你们一定是去了冰火岛了,只是我却猜不出谢逊非要到那个小岛上干什么?”
洪天啸所说的这番推论实在是太让殷素素震惊和疑心了,是以洪天啸才会说出最后一句,来打消殷素素的怀疑,果然,听了洪天啸之言后,殷素素真的认为这是洪天啸推论的结果,一边由衷佩服,一边苦笑道:“谢大哥哪里是想去那个鬼地方,当时在海上突遇大风,将我们的船吹到了那个地方。”
洪天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道:“难怪,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透此节,原来是这样。”
殷素素忽然想到刚才洪天啸的一句话,急忙问道:“韩大哥,你说晚了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叹道:“你们已经回到了中原,更是与俞莲舟、殷梨亭有过接触,就算你们现在突然回到冰火岛,江湖上的人找不到你们自然会找武当派,如此便是将麻烦转嫁到了武当派的身上,况且,以张翠山的性格,他会将这天大的麻烦,留给自己的师门吗?”
殷素素点了点头道:“不错,五哥他是不会再走了,无忌的性格跟他一样,也是不会再走了。”
洪天啸道:“殷姑娘,其实我有一句话,本不该说的,但是,今天我却忍不住要说出来,还请殷姑娘不要见怪。”
殷素素现在对洪天啸佩服得已经五体投地,急忙说道:“韩大哥有话请讲。”
洪天啸叹道:“我觉得你和张翠山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想想,武当派是名门正派,张翠山更是标榜侠义,处处以他人的利益为最重,从来不考虑自己,而你呢,出身天鹰教,被认为是邪魔外道,杀人不要理由,行事亦正亦邪,因此,你们两人的本性或者说处事做人的态度和方法是不同的,也就造成了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你们无法达成一致,矛盾自然也就越来越大。我看得出来,现在你在很多事情上都顺着他,不过,这种顺着是需要很惨痛的代价的,甚至于是你们三人的性命。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死并不可怕,你和翠山老弟都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无忌呢,他该死吗?错就错在他不该生在冰火岛上。”
“我……”殷素素心中大震,洪天啸的这一番话完全说在了她的心上,不错,她不怕死,张翠山也不怕死,可她不希望儿子张无忌死。
洪天啸摆了摆手道:“让我把话说完,几天后,江湖各大门派都会集聚武当山,若是谢逊之事不能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会给武当派甚至于天鹰教招来灭顶之灾,除非你们三个全死了。”
殷素素再笨也明白洪天啸有意相救,急忙离开凳子,一步来到洪天啸跟前,盈盈拜了下去:“还请韩大哥相救。”能有活命的机会为何不要,原书中殷素素之所以要自尽,难道是因为对张翠山情深如此吗,非也,是因为她自知不死的话,武当派甚至于天鹰教,会有灭顶之灾。试想天下间,哪一个母亲愿意抛下只有十岁的爱子而离开人世的,她放得下心吗?
洪天啸急忙将殷素素拉起来,微微一笑道:“其实,以你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到活命之策,你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殷素素闻言一愣,不明所以。
洪天啸叹道:“这些武林中人齐聚武当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逊的下落,而知道谢逊下落的人只有你们三个,所以你们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其实,你们忽略了一点,除了你们三个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谢逊的下落。”
殷素素闻言一惊,问道:“难道韩大哥你……”
洪天啸哭笑不得,没想到殷素素误会成他了,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白龟寿。”
“白龟寿?”殷素素顿觉一愣,任她多么聪明,也是闹不懂洪天啸究竟打得什么算盘,只得再道,“素素愚钝,还请韩大哥指点迷津。”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很简单,谢逊胁迫你们上船,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更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去冰火岛并非本意,而是受到了飓风的原因,所以,可以这样假设当时的情况,白龟寿被谢逊打晕,所以才没有被狮吼功震死或者成痴呆,但是,就在谢逊刚刚说出要去冰火岛的时候,白龟寿恰恰刚刚醒来,却又装作没醒的样子,使得谢逊没有觉察到,如此一来,谢逊和你们在冰火岛的事情,就多了一个人知道了,殷姑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殷素素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韩大哥果然好计策,如此一来,只要我们三人宁死不说出谢大哥的下落,所有人的目光就会转移到白龟寿的身上。五哥与我跟谢大哥结义金兰,无忌是谢大哥的义子,但白龟寿跟谢大哥之间非但无恩,更是有仇。先期他不说此事,是想天鹰教找到冰火岛的下落,但是眼下被人逼急了,不得不说出冰火岛所在,如此一来,江湖上的人就不会再找我们三人的麻烦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中却道,那是不可能的,冰火岛是那么好找的吗,茫茫大海,没有具体方位,要找一座荒岛谈何容易,武林中人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自然还得回来找你们,让你们带着他们去冰火岛。
洪天啸道:“单单这样还不行,这些人虽然知道谢逊在冰火岛上,却未必找得到,因此谢逊和屠龙宝刀势必要回到中原,如此一来,你们一家的劫难才算是完全消除。因此,现下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派人通知冰火岛的谢逊,告知他你们在中原的窘况,让他回到中原。”
殷素素一惊,问道:“如此一来,一旦那些仇家找来,谢大哥岂能还有活路?”虽然她生长于天鹰教,行事亦正亦邪,更是在冰火岛与谢逊生活了十年,早有兄妹之情,自然不愿间接害死他。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为屠龙刀而来,真正找他报仇的却是很少,到时候只要人刀分离,多数人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记得翠山老弟曾经说过,谢逊已经幡然醒悟,只要你和无忌能劝他入少林寺,那些人自然就无可奈何。”
殷素素不由击掌赞道:“韩大哥的计策果然奇妙,少林寺素来宣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谢大哥真的悔悟了,少林寺不得不倾尽全力保护他,若是谢大哥没有悔悟,纵然身死,五哥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洪天啸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素素,我的这条计策只能救你和张无忌,至于张翠山,他是非死不可了,不然的话,你跟着这样一个榆木疙瘩过一辈子,没有任何的乐趣,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有了救命之策,殷素素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见时间不早,便告辞而去。
第6卷第634节:第十二章就要见到张三丰了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发现一行人中又多了一人,身材不高,体貌瘦小,却显得精炼无比,知道他定然是武当七侠的老四张松溪,也是武当七侠中最具智谋的一人。洪天啸早就知道张松溪会来到,并不吃惊,同样,张松溪昨夜已知金花银叶相助之事,见到洪天啸自然也不会吃惊,两人寒暄了一番,众人便一起上路。
昨夜,张松溪已经知道了张无忌被劫持的经过,他虽然多智,但对那个假扮元兵掳去无忌、击伤俞莲舟的高手来历,也猜不出半点端倪,毕竟百损道人身死的时候,张松溪刚刚拜师武当,年不过十二。
一路无话,再也没有人暗中下手,不过却是有不少江湖人物远远跟在后面,或者装作路过的样子。十人又在前面的月丰镇住了一晚,再赶了一天的路,这才算是来到了武当山上。
张翠山十年重来,回到自幼生长之地,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和大师哥、三师哥、七师弟相会,虽然妻病子散,却也是欢喜多于哀愁。到得山上,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鞍辔鲜明,并非山上之物,张松溪道:“观中到了客人,咱们不忙相见,从边门进去罢。”当下便领着众人,从边门进观,观中道人和侍役见张翠山无恙归来,无不欢天喜地,个个上来见礼。
张松溪先行给洪天啸等人安顿了住处,又让殷素素在张翠山以前的住处休息,这才又领着张翠山去看望俞岱岩。虽然张翠山失踪了十年,但是他的房间却是一直空着,张三丰安排道童每天打扫,是以屋子里面干净得很,进去就能住。
洪天啸知道他们师兄弟相见,会有一番话说,倒也不急着去打扰他们,便在住处练起功来。不多时,洪天啸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