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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蝠魔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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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摸摸头,笑道:“洒家今早起来,发现院里没人,四处一找,还是没有,连赵家那两个杂种和小院里的男女也不见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风淡泊点点头:“那么华大哥现在在哪里?”

华良雄听得院中风淡泊在说话,怔了一下,想下楼去看看,却又听到了影儿的声音,不觉呆住了。

当他听到了然口中吐出“柳叶匕”三字时,面色惨白,轻轻一跃,穿窗而出,落上屋顶,伏在了屋脊上。

谁会料到一个赖不叽叽的皮条老华,居然会有一身上乘的轻功。

他看见了柳影儿还托在手中的柳叶匕,他也看清了柳影儿的相貌。

华良雄的双目突然大张,又倏地闭上,他似乎想呕吐,但又忍住了。

他左手轻轻一按屋瓦,身子平平腾起,宛如一只大鸟,飞进了院后的那片竹林里。

还没站稳身子,便听到风淡泊的叫声:“华大哥,你在哪儿?小弟风淡泊!”

影儿也在叫:“华平,你滚出来,姑奶奶我饶不了你!”

华良雄足尖一点,身子已跳到了墙外,听得了然的破锣嗓门在喊:“老皮条——你还不出来吗?”

华良雄心头闷哼一声,疾步走向巷口的人流,很快就不见了。

*** *** ***

张亿和一觉醒来,大吃一惊。四下里又黑又冷,阴湿无比,真如阴曹地府一般。

他伸手四处摸摸,摸到身下垫的干草,其余就只有又潮又凉的泥地了。

他发觉自己头很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来人啦——来人啦——”

他挣扎着站起来,嘶声喊叫。

没人应。

他再糊涂,也知道自己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谁叫他是张亿和?谁叫他有亿万家财呢?

*** *** ***

李之问气喘吁吁地刚跑进家门,门房就惊喜地喊了起来。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李之问没好气地喝叱道:“喊什么喊?”

门房还是在喊:“少爷,老爷……不见了!”

李之问吃了一惊:“不见了?什么不见了?”

“老爷不见了。”

李之问突然僵住了。

*** *** ***

扬州城内四家首富的老爷,居然在一个晚上同时失踪了。

消息传开,整个扬州城顿时沸沸扬扬,有钱的主儿赶紧将金银珠宝转入地下,自己也躲了起来。穷人们则奔走相告,看热闹取乐。他们自是不怕,因为除了一条命,他们一无所有。

四棵大树一倒,商号的生意也几近垮了,拖一天,可就是上万两的生意啊!

四家的人都快急疯了。他们到府衙报了案之后,就只能一筹莫展地回家叹气,坐立不安,等着“绑匪”索要赎金。

捕快们在四家穿梭似地往来,明里是察看现场,暗中大敲竹杠。与此同时,扬州城里也被捕快翻了个底朝天。

祸不单行,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开了—一扬州著名的青楼“凹凸馆”中所有的人也都失踪了。

心思灵活的人,马上就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虽然尚无一人有死讯传出,但扬州人已经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 *** ***

风淡泊焦急地道:“禇老爷子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到现在还不来,真急死人了。”

了然喝了一大口酒,满不在乎地笑道:“你急什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急有个屁用。喂,风小子,你和老禇约了来扬州干什么?”

影儿的目光一下变得尖利起来。

风淡泊微笑:“一点小事。”

了然翻翻独眼:“废话!既然是约了来,自然是有事的。

俺问你究竟是什么事?”

风淡泊不说话了。

了然又道:“风小子,你也……”

影儿冷冷道:“什么小子小子的,难听死了。他有大号。”

了然怪声道:“怎么了?洒家今年四十有三,他才不过二十出头,洒家叫他小子,有何不可?”

影儿冷笑道:“你要再敢叫他一声小子,可得仔细着!”

了然忙赔笑:“好好好,俺以后叫他风公子怎么样?要不就叫风大爷,风少爷,或者干脆叫风姑爷?”

影儿脸一红,怒道:“还胡说?”

了然转向风淡泊,瞪眼道:“风……老弟,你和老禇到底来干什么?”

风淡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帮了禇老爷子一个大忙,他就说一定要帮我一个大忙还情。我恰巧要到天目山办一件事,请他帮忙,他说扬州是他老巢,让我上凹凸馆等他。至于我去天目山干什么,可就不便告诉你了。”

了然大奇:“什么?你帮了老禇一个大忙?”

影儿也吃惊地看着风淡泊。

风淡泊笑眯眯地道:“两个月前,我在徐州救了他夫人,怎么不是大忙?”

了然更奇怪了:“你救了他老婆?你怎么会救他老婆?他老婆又出了什么事非要你去救?”

风淡泊笑道:“我那天晚上闲着没事,想出门去吃碗馄饨,不料想发现有条人影掠进了一家庄院,看那人轻功出色,一时好奇,就跟了进去……”

“采花贼?”了然哈哈大笑起来:“了不起,这个采花贼了不起!”

影儿啐道:“下三滥的混账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

了然笑道:“当然了不起。这人居然敢去采老禇老婆的花,怎么不是了不起?”

影儿大啐一口,问风淡泊;“后来呢?”

风淡泊苦笑道:“后来我就发现那人鬼鬼祟祟地摸到一扇窗户下,在窗纸上点了个小洞,又取出了一根管子。我知道他要采花,就大叫一声。那人一惊,飞上屋顶就跑。我当然不会让他跑掉,但也一直追到城外,才将他拿住。这家伙功夫很好,我一共发了六把柳叶匕,才有一把击中他。”

了然急问道:“老禇呢?”

风淡泊笑道:“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到,刚到就一脚把那人踢死了,原来那人就是这几年声名大振的杨白城。”

了然叫道:“你等等。我问你,老禇的轻功很不错,他怎么会那么晚才来?再说,老禇这人很警觉,怎会连有人捅破窗纸都不知道。”

风淡泊微笑:“他当时正在…睡觉。”

了然仰天大笑起来。

影儿不明就里,不满地瞪了瞪了然,转头看着风淡泊。

风淡泊的眼睛也飞快地垂下。

影儿咬了一下牙,挨近他,柔声道:“大哥,禇老爷子的夫人,也该是个老太婆了吧?”

了然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啰!老禇的老婆今年也不过三十才出头,而且生得极标致。老禇将她当宝贝一般看待,偏那个‘宝贝’待老禇不怎么样。老诸有时气闷,免不了要到扬州各处转转走走,寻寻花,问问柳什么的,这一来他老婆更不怎么理他了。”

影儿恨恨地道:“活该!”

风淡泊心一跳,连忙笑问了然:“禇夫人既是不喜欢禇老爷子,年龄又相差那么大,当年干吗还要嫁给他?”

了然嘿嘿一笑,得意地摸摸光头,道:“这件事,洒家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算是问对人了。十五年前,老禇在江里救了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是游春时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已经奄奄一息了。老禇医道不错,尽力施救,居然还真救活了,可老禇这老东西医德不好,就……就把生米做成了熟饭。所以那女孩子只好嫁给他了。你想想,他老婆能对他好吗?”

影儿脸又红了,啐道:“男人没好东西!”

风淡泊努力保持微笑。

了然挤挤独眼,怪笑道:“风……风姑爷,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啦!”

风淡泊淡淡地道:“大师,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影儿微微哼了一声,扭过头看,什么也没说。

了然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那个华良雄到底是什么人?

听你的口气,似乎他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不是?”

影儿转头瞪着眼,恶狠狠地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了然做个怪脸,端起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风淡泊后悔不迭:“华大哥一定是听见了影儿的话,溜开了,咱们再要找他,可就不太容易了。说不定他现在已不在扬州城里了!唉,怪我没在昨天见面时就揭破他,迫他回去,那样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影儿凝视着他,似已痴了。

风淡泊还在自责:“这让我回去,怎么向师父交待,又怎么向华老伯交待?而且,也对不起……大小姐!”

影儿眼圈儿一红,柔声道:“你别伤心了好不好?华老伯和我爹、依姐他们若晓得华平还活着,也就好高兴了。只要华平还没死,咱们就一定能找到他,是不是?大哥哥,不要伤心。”

了然笑嘻嘻地拎起酒壶,出门而去:“洒家回房去了。有些话,当和尚的还是不听为好。嘿嘿,嘿嘿嘿嘿。”

他并没有忘记把房门带上。

*** *** ***

风淡泊低着头,一声不吭。

影儿站在他身边,悄声道:“大哥哥,你真的要…离开山庄?”

风淡泊点点头。

影儿幽幽地道;“那……我也想好了,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反正我……我不想……离开你……”

风淡泊低声道:“我不能带你走。”

影儿道:“我已经决定了。”

风淡泊苦笑:“万柳山庄还要靠你来继承,师父还需要你来奉养,你怎么可以走呢?”

影儿慢悠悠地道;“既然你都可以不要我,不要师父,我为什么不可以?”

风淡泊语塞。

影儿又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要……娶了我,别人会看不起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爹一直很不喜欢你,我姐姐一直讨厌你?是不是?”

风淡泊不答,他的脸已惨白,膝盖也已在颤抖。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原本是仆人,你即便成了山庄的主人,也抬不起头来?是不是?”

风淡泊颤声道:“是……”

温柔的声音像柳叶匕一样在扎他的心,如果影儿打他骂他,他反倒会觉得好受些。

影儿的声音更轻柔了,简直是要故意折磨他:

“跟我说话呀,大哥哥……”

风淡泊痛楚地道:“影儿,你别这么对我,求求你。”

影儿柔声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风淡泊闭上眼睛,慢吞吞地道:“你十四岁生日那天……”

影儿拍手娇笑道:“你送给我一只毛绒绒的小狗,我记得,|Qī|shū|ωǎng|我好多天都抱着它睡觉呢!”

风淡泊苦苦地笑了一下:“那天你姐姐……大小姐差人把我叫了去……”

影儿的娇笑一下停止了。

“……大小姐让我跪下,过了很久很久才说了五个字——

‘少碰我妹妹’,然后把我赶了出来………”

影儿的小脸已白如初雪,她的牙齿已深深地咬进了下唇。

艳红的血,从饱满的柔唇里溢出。

风淡泊凄苦地微笑着,闭目喃喃道;“你十五岁生日那天,大小姐又告诉我说:“‘你要敢碰影儿,我就将你分尸!’去年你十六岁生日那天,大小姐……”

“够了!”影儿哆嗑着尖叫起来。

风淡泊果然住口。

影儿颤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依姐受的打击太大?她神智不清,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风淡泊喃喃道:“她是为你好,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个仆人,从一生下地就注定了,无法更改……”

影儿已有点站不住了:“风谈…泊,你………”

风淡泊睁开眼,一下惊呆了。

鲜血已染红了影儿的下颏,也已染红了她的脖颈和胸衣。

他突然冲上去,扶住了快要倒地的影儿,急叫道:“影儿,你,,…你别这样!”

影儿无力地挣扎着,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你扶,你走!”

风淡泊哀声道:“影儿,求求你,别这样!”

影儿不动了,似已晕厥。

风淡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手忙脚乱地倒水、拧毛巾,给她拭去血迹。

影儿闭着眼睛,悄声道:“大哥哥,是你从小就带着我玩的,是不是?”

风淡泊哽咽道:“是。”

“我那时是不是很淘气?”

“影儿…很乖很乖……”

“我是不是从小就叫你大哥哥?”

“是”

“爹和依姐不让我这么叫,我就不吃饭……”

……

“大哥哥!”

“嗯?”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

就……想嫁给你……”

“大哥哥!”

“难道我都……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肯…原谅依姐?你还不肯……像小时候那样…‘……”

泪水从她紧闭着的双眼中溢出,湿了鬓角,湿了柔发,湿了枕头。

风淡泊突地忍不住了,他俯下身,轻轻吻住了那含着血丝的柔唇。

血是咸的。泪也是威的。和着血和泪的吻,是不是也是咸的?

影儿颤抖得很厉害,好像整个身子随时都会抖散开来。

她的一双手本来无力地放在胸口,这时却伸上来,抱住了他的腰,一下抱得紧紧的。

风淡泊倒下来,倒在她身边,影儿的全身都紧紧地贴了过来。

暮地,了然的声音在隔壁响了起来:“要亲热先把门闩死,别顾头不顾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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