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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可是烟火放完了,他们也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努力的抬起头,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我十七岁了。”可是谁知道我的心理究竟有多大了,在那个世界,二十四岁的年纪,可是来到这里,那几年我真的恍惚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可是瞬间一切在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捉弄下迅速被颠覆。
“那雪儿明天想干什么?”狐狸师傅的眼神渐渐深沉,柔和的微光一直在跳跃,“雪儿想干什么?我一定会帮雪儿办到的。”
“我想出去走走。”不经意间话就出了口,这或许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下一个生日,我的灵魂又不知道要飘到那里,但是无论我要到哪里,只求再也不要让我遇上你们任何一个。
“好,我答应你,明天带你出去。”他淡淡的向我保证,可是语气虽然平淡,却有说不出的把握。
听着宁静的箫音,我的痛苦慢慢的淡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只是梦中,心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热的难受,全身的血管似乎都在破裂,鲜血不停地涌出,却没有疼痛,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流干了血,眼神却空洞的可怕……
第二天是在噩梦中醒来的,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似乎听见自己全身的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我自嘲的笑了笑,这血还真是多啊,每次吐那么多的血,到了下一次毒发的时候,竟然还可以吐得更多。
“雪儿。”狐狸师傅揭开帘子进来了,“赶紧走吧,岚夜去主帅那里了,我们从后面绕着偷偷的出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才记起昨天晚上说什么了,迅速的收拾好,跟着狐狸开辟的小道,成功的越过防线,深深的吸一口空气,青草混着花香入鼻,好天气,好心情。
“雪儿,你干嘛呢?”狐狸师傅不解的看着我。
狠狠的鄙视他一眼,“没看见我感受春天的气息吗?”
他嘴角勾出如花的笑容,“现在都已经到初夏了,暮春时节也在前几天过去了。”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我指着满地的野花,“你看看,这满地的万紫千红怎么不是春天了?”
他无奈的撇撇嘴,“我忘记了,我的雪儿还是一个大诗人呢,说不过你。”我看着他发窘的样子更加得意的笑。
闹了一会后,静静的和狐狸师傅坐在草地上,享受这战火之后的宁静,想着想着就哼起一首歌,轻盈的声音飘了出去,狐狸师傅一直静静的看着我……
影影绰绰 忽然失措
数不清花瓣有几朵
静静坐着 书卷翻过
落定的尘埃有几颗
谁料一阵风吹过 吹乱红的绿的
许多年后才发现竟是一种颜色
好多人一笑而过 悠悠然无人来贺
莫非也是一种宿命的选择
我是自己的 不听别人说
冥冥中如此难把握
我是别人的 自己从不说
在沉默中守住了沉默
我是自己的 不听别人说
冥冥中如此难把握
我是别人的 自己从不说
在沉默中守住了沉默
影影绰绰 忽然失措
数不清花瓣有几朵
静静坐着 书卷翻过
落定的尘埃有几颗
谁料一阵风吹过 吹乱红的绿的
许多年后才发现竟是一种颜色
好多人一笑而过 悠悠然无人来贺
莫非也是一种宿命的选择
莫非也是一种宿命的选择
“雪儿,我很高兴可以陪你过生辰。”他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我立刻知道他误会我的歌词了,‘好多人一笑而过,悠悠然无人来贺’,这句歌词真的像我此刻的处境。
我正要开口,却被几下突兀的巴掌打断。
“谁?”狐狸师傅警戒的将我搂进怀里,看着不远处的那颗大树。
一个身着锦服,头上束着白玉王冠的人走出来,是那个暮国的皇子我凑到狐狸师傅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是那个暮国的主帅,叫夜崖,暮国的六皇子。”刚说完这句话发现狐狸师傅的脸色猛然变得很难看。
那个讨厌的家伙向我们走来,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想不到本皇子今天出来还有这等福气,听了一曲天籁之歌,朝颜公主的歌声果然优美动听,怪不得萧将军任主帅说,就是不放人。”
很明显的声音里带着刺,他肯定记恨岚夜上次当着他的士兵驳回了他的面子,哼,这种人竟然还知道面子,我呸,自取其辱!
“殿下,我只是和公主出来散散步,马上就要回去了,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说完狐狸师傅起身带我离开,我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怎么说我也会几下拳脚,可是现在怎么觉得自己比较弱呢?
“站住!”身后立刻传来了那个人的叫嚣,狐狸师傅停下了脚步,对就是这样,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微笑着回过头,看着眼前年轻的高高在上的皇子,“那么殿下还有事吗?”
他愣住了,虽然我带着面纱,但是我的笑容还是一般人抵挡不住的,谁让我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妖精。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请公主去暮国的帅营做客?”这是什么口气,征求吗?我看简直就是威胁,我能说不去吗?
继续装幽雅,“当然可以,朝颜不胜荣幸。”暗地里推搡狐狸师傅,“赶紧回去,找岚夜来,这个家伙不好对付。”
狐狸师傅犹豫了一会,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就被挡了下来。
“殿下不是邀请我去吗?为何连我的朋友也要留下?”
他冷哼一声,“公主难道会以为我会任潮涯公子去报信吗?”
MD,丫的还真不傻,看来能得到皇帝的赏识还是有点脑子的,害我浪费那么多表情,我立刻恢复冷漠防备的状态,“那殿下想要干什么?”
他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奸诈和阴险,“公主说呢?我是把你带回去,还是交给士兵们明天押到战场上去,朝夕两国的士兵看来都很紧张你呢。”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我,似乎要把我的面纱看穿。
他还不知道颜陵毓来了吗?那我一定不能让我的存在威胁到他,重新挂上微笑,“殿下不是想请我去您的帅营做客吗?那就走吧。”我率先跨出了步子,身后传来了朗朗的笑声,在我看来却是那么刺耳,看来这个暮国的主也不是一个善类,颜陵毓你丫的要努力了。
一路上都在和狐狸师傅伺机逃走,看见个晨国的士兵也好啊,可就是天妒红颜那,我连个熟悉的小蚂蚁都没有看见,更别说熟人了,我现在才觉得每天守在我帐口的那些小兵才是最可爱的人那。
走在前面的士兵揭开了主帅的帐帘。
这是帅营?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本来我以为岚夜给我弄得已经够奢侈了,现在看来,才是小巫见大巫啊,眼前一张皇宫御用的大床,金色的流苏摇曳流转,柔软的雪缎锦被平滑的铺在大床上,右边是楠木的朱红色桌案,上面各色的玉器,香炉都是镂金镶玉的,大中小号的徽笔一次挂在笔架上……
我迅速的搜集了一下信息,发现基本上皇宫里有的这里都不会少了,这是在打仗吗?我怀疑,我很怀疑。
“公主还满意本宫这里的布置吗?”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换回了我的思绪,我慢慢的点点头,“那就好,本宫就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公主。”
我猛地回头看向他,“听殿下这么说,似乎早就知道我有一天会到这里来?”
他笑着不言语,看了我一会,“公主以为呢?”
我心里一惊,怪不得首位那么森严的情况下狐狸师傅可以找到一条小道,而且他正好可以在我们刚出现一会的时间内到达,岚夜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何一大早就被主帅叫去……一系列的巧合串联在一起,我的心里猛然一惊,这是一个有预谋的绑架。
“殿下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我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嘲讽。
他迅速的向我靠近一步,“可不是吗?自从那天萧煜拨了本宫的面子,我就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把你弄过来,本来想着折磨折磨萧煜也就行了,最后还可以利用一下帮我们威胁敌军。”他捏起我的下巴,生疼,我狠狠的盯着他,“可是这下看,不用了呢?本宫是无意间捡到一个宝啊,怪不得时星寒和颜陵毓对你死心塌地。”他的手轻轻一挑,我的面纱飘落,脸上一阵清风拂过,他眼中满是痴迷的神色,“真美……”手就要抚上我的面颊,我厌恶的转过头去。
他的手顺势抚上了我的脖颈,我感觉他就要掐下去了,手指的温度让我一阵阵惊颤,一个利落的踢腿,他立刻后退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竟然会武功!”
丫的,这个人武功不弱,但是还是要装会的,整理好表情,“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不是养在深闺的娇滴滴的大小姐,会武功有什么稀奇?”我斜斜的瞪着他,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没动。
心里那个得意啊,终于有人也被我唬住了。
一只手紧紧的锁住我的手腕,“疼……”我的一声痛苦的声音溢出嘴唇,他眯着眼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深,“没有内力……”
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我狠狠的瞪着他,“没内力又怎么养,照样打你。”左手一个擒拿手冲他的眼睛戳去,不下手狠点受苦的就是自己,不过我还是闭上了眼睛。
左手生生的被抓住,温热的气息拂上我的脸,“公主,你很不乖那……”我睁开眼睛,看着被他擒住的手腕,生疼生疼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立刻换来了更大的痛苦,MD,断了,早知道不硬气了。
“殿下,殇军师求见。”门外侍卫的声音及时的挽救了我。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我挣扎不掉,“让他进来。”淡淡的声音,其实就是一个变态。
我的脑袋蹭在华丽的锦缎软袍上,不舒服,他的怀抱和狐狸师傅他们差了那么多,耳朵里传来接帘子的声音,一瞬间似乎有人来了,是那个神秘的军师吗?我想把头转过来看清楚一点,那个死变态竟然腾出一只手摁住我的头,娘的,别让你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扒皮、抽筋、凌迟……
“什么事?”装好人吧你就,大尾巴狼。
那个军师停了一会才说话,我估计是看到我的存在了吧,赶紧鄙视一下你们主帅吧,求你了,让我解脱吧,我在心里呐喊,此刻我真的希望他会读心术。
“殿下……”我的脑袋翁地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我多久没有听到了,干净温和没有一丝杂质,凝和如风。
太好了,汐儿,你没有事……
我不想看着你失去笑容,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你……要幸福……我曾经希望……给你幸福的是……我自己……可是,对不起……
那个少年在后在我耳边说的话,留在了我心底的最深处,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碰触了,可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决堤了,一发不可收拾。
我努力的回过头,不管脑袋上的手劲多大,不管我此刻有多疼,什么都极不上我心里的伤口,生生的裂开,我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碾过我的心,倾泻而出……
我看见了,玉面红唇,云浓冰清,温文如玉,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此刻是超脱凡世的空明,墨绿色的眼睛里是看惯生死的漠然,脸上有一层柔和的光晕,白色的软袍勾出他更加修长的身形,修长的手指在宽大的袖摆下若隐若现,可是看见我的瞬间,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澜,淡淡的划过我倾城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
我的步子趔趄一下,靠近身后的胸膛,磕的我生疼,只是眼睛再也移不开,深深的陷入那潭湖水之中,一直往下沉溺,没有一棵稻草可以抓住,就那么直直的坠下去,直到最深的底层,可是我竟一直找不到水底,就像一个飘在水中的灵魂,浮不上来,沉不下去……
眼睛里的酸涩在瞬间开始聚集,心底有些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东西在一点一滴的坍塌,一片尘土飞扬……那不是裂缝,是尘土,再也无法弥补,无法缝合;
往昔的浮云雾绕如电影的幕布一样在脑中快进,浮光掠影,却没有遗漏任何一点一滴,原来一丝一缕,都是伤痕累累……
他说,汐儿,我会陪我一辈子……
他说,汐儿,给我两年时间,我等着你长大……
他说,汐儿,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
原来他一直都在,只是不在我的身边,突然想起我曾经对那人说过的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我原以为再也不会相见,即使是下一世的轮回,我也选择和你陌路,可是上天给我的玩笑,似乎还没有完,我又在今生遇见你了,可是为什么你不认识我了,是因为我的容颜吗?
忘记了,我变了……
喉咙似乎有一团火在往上冒,我感觉到一道狠戾的眼光射到我的脸上,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心里满满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