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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他说的咬牙切齿。
“什么毒?”随口就接到。
“金风,先是双目失明,接下来双耳失聪,然后是变成哑巴,最后到失去所有的感觉。”我及其痛苦的说完,“她是为了我,才挡下带毒的暗器的,我一定要找到解药,治好她。”
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毒药,竟然如此折磨人,我同情的看看马上昏迷的女孩,“祝你早日找到解药。”
他跨上马,“不管找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出云子前辈,一定会拿到玉露丸救她的,谢谢你,保重!”
及时挡在了他即将策出去的马前面,“你刚才说什么?玉露丸可以救她?”
“是,金风玉露,出尘子的金风,只有出云子的玉露可以解。”他眼神复杂的望着我,不知道我问的如此清楚是何意。
我地下有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对上他湛蓝的眼眸,盈盈一笑,坚定的说:“我有玉露丸,我可以救你妹妹。”
看他的表情由迷惑再到惊愕,最后到狂喜,勾起的嘴角在早晨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第六章 暮鼓晨钟
“什么,你有玉露丸?”男孩立刻从马上跳下来,窜到我的面前,其眼神不亚于发现新大陆,眼睛里的光芒刹那间就光彩夺目。
我点点头,“我可以救她,不过现在我们要找一个干净的客栈,还要找两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帮你妹妹找个大夫。”
他看着我,一直清冷凌厉的眼睛此刻似乎有了一丝迷茫。
“我没有任何的意思,顺便帮忙而已,至于玉露丸,现在对我来说还没有什么具体的作用,不过它可以救你妹妹一命,所以我可以把它给你,如果你们不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转身离开。
“等等。”回过头对上他蓝色的眸子,“我相信你。”几个字说的坚定如铁。
我们三人赶到城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午时了,匆匆的赶紧一家客栈,掌柜的也被他们两个满身的血迹吓得不轻,经过我多方面的解释才不害怕了,我们慌称是兄妹三人,去看望亲戚,路上遇到强盗,哥哥姐姐为了保护我这个弟弟才受的伤。
安顿好他们每两个后,我上街买了几套干净的衣服,顺便请了一位郎中,幸好那那还和女孩的外伤都不重,没有伤到筋骨。
男孩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来到我照顾女孩的房间,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打扮起来少年还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估计女孩打扮起来也是一个美丽的俏佳人了。
“等到你妹妹的烧退下去,就可以为她解毒了。”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我轻轻的安慰,在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凌,为什么安慰别人那么简单,可是安慰自己,变得那么难。
他冲我笑了一下,温和柔煦,“谢谢你。”或许此刻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他的感情了。
“不用客气了。”我站起身,“我要离开了,你好好的照顾你妹妹。”
“你去什么地方?”
“啸月城。”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去干什么?”对于他的刨根问底,我突然警惕起来。
似乎发现我的神情不对,他没有继续追问,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救了我妹妹,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虽然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你不是简单的人。”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年的洞察力很深,他不忌讳我的目光,继续说道:“请让我们跟着你,你说过你不会武功,我想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能相信你们吗?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淡淡的说道,“况且,我要做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你们不必跟着我犯险。”
“我希望你相信我,就像早上我相信你一样。”他的眼睛让我找不到任何一丝怀疑的讯息。
我低下头,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竟然又一次恢复到以前那种冷漠戒备中了,似乎谁也相信不了了。
“好,我相信你。”我停顿了一下,“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我想要干什么,你们在决定要不要跟着我。”
“我是裴逍,妹妹叫裴遥。”他淡定的介绍着。
似乎他不愿意在透漏更多的消息,我也没有勉强,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的妹妹怎么会中了‘金风’”?
他很复杂的看了我很久,“我能相信你吗?”
这句话似乎我刚才才说过,真是一个厉害的人,我无奈的摊摊手,“如你所见,你觉得可以相信便相信我,若不能相信你可以选择沉默,我们就此别过,井水不犯河水。”
他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我们是暗夜教的杀手!”
杀手?听到这两个字我心中猛然一紧,看来我是惹上黑社会了,可是他就这么把身份告诉我吗?
不理会我复杂的神情,他继续说着:“我和妹妹七岁被收养入暗夜教,我一直被训练,十二岁开始执行任务。”他抬起自己的手,似乎要从上面找出什么,可是立马甩开,似乎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长老答应我只要我的任务不失败,就不会让妹妹执行任务,可是,一个月前,长老竟然要我的妹妹去飞绝山庄,勾引少庄主,窃取机密。”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桌脚,指骨突兀泛白,似乎承受什么极大的痛楚,“妹妹不愿意去,可是我怎么请求都没有用,我便带妹妹逃出来,一路被追杀,妹妹为我挡下了琥珀居流风的暗器,流风是琥珀居居主的得意弟子,而琥珀居主夜黑的毒术天下无双,流风告诉我妹妹所中之毒是‘金风’,只有‘玉露’可以解。”
他的眼睛看上了还在昏迷中的女子,流出无限温柔,“妹妹就是我的一切,你救了妹妹的命,那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请让我留在公子身边。”
看来我是真的惹上黑社会了,可是我现在不想和江湖扯上任何关系,“你们不是还在被追杀;不是吗?自身都难保的人,如何保护我?”
他湛蓝的眸子看上我的,“自从妹妹五天前中毒,暗夜教追杀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撤回,这一点,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不会给公子惹上任何的麻烦。”
“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殷若汐,这是我从今往后的名字,至于我以前的事,到了一定的时间,我会告诉你的。”我掏出一颗玉露丸,递给他,“这是药,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跟去啸月城,你和你的妹妹好了后可以来啸月城落月街的‘香榭丽舍’找我,还有,我是小姐,不是公子!”不去理会他错愕的表情,推开门,径自离开了房间,已经耽搁一天了,看来以后不能随便管闲事了。
一路快马前行,这次我取的官道,对于无忧的易容术我还是蛮放心的,由于在平昌郡耽搁了一天,等我赶到啸月的时候,距狐狸师傅挂牌接客的日子仅剩三天,我直奔“香榭丽舍”。
“姑娘想要什么?”立刻有一位店员迎上来。
“我找你们老板。”
“谁找我啊?”叶芸姐姐扭着细腰,婀娜多姿的走出来,可是很明显的瘦了很多,是担心我吗?她看见我,一脸的陌生兼惊讶,“请问这位公子需要什么?”
心里一阵失落,不过差点忘记了,我现在易容了,她认不出来我是理所当然的,我走到她的身边,低低的叫了一声,“苏姐姐。”
她的身体猛然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小小的希望,“是我。”我又肯定的回答了一次,她拉起我的手直奔内堂。
“你没死!”到了内堂,她惊慌失措的拉起我的手。
我紧紧的抓着她颤抖的双手,“是的,我没死。”
眼泪顺着她的面庞汹涌而下,我伸手为她拭泪,“我没死,我真的没死,不要难过。”我只有喃喃的重复这句话。
“那凌公子……”提到凌,我面如死灰,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凌,死了……”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我所有的力量。
“你们?”
我简单的把我们逃跑被皇帝追上,凌为了救我而死,还有我跳崖被救下,以及瞎眼和毁容的事全部告诉她,她紧紧的抱着我,“我不知道,这几个月,你竟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还回来啊?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也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芸姐姐,不要哭了。”扶她坐好在桌子旁边,“你听我说,我这次回来,第一是要救潮涯师傅和萧家的家奴,这件事不能明着做,所以只能暗着做;第二我要查出是谁陷害萧家,谁给我爹爹下的毒,还有我娘亲的消息;第三凌的死,我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指甲嵌入桌子,似乎已经断裂,这些仇恨,我不能再逃避。
“姐姐,你可愿意助我?”
“我的命是妹妹的,况且妹妹还为我家沉冤昭雪,姐姐定尽全力助妹妹。”
我站起身来,“这就够了,姐姐,这次,哪怕是国倾,我也要一个交代,血债是要血来偿的!”眼睛虚无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美人爹爹,凌,你们一定要保佑我。
“妹妹?”似乎被我仇恨的语气镇住,她惊讶的看着我。
“姐姐,你经历过家破人亡后第一感觉是什么?”看着她愣愣的表情,“雪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雪儿了,如果我以前就不退让的话,我的家,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的眼睛猛然对上她的,“所以,此刻起,雪儿不再懦弱了,欠我的,我一笔一笔要讨回来,不惜代价,以后,我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雪儿……”
“以后,我叫殷若汐,姐姐以后叫我汐儿吧。以后汐儿的命,不由别人,由我自己。我以死去的爹爹和凌起誓,我一定要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叶芸姐姐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她握住我的手,“汐儿,姐姐与你共进退。”
“谢谢你,姐姐!”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以后自己有多痛,那么就要让敌人以十倍的代价还回来。
“姐姐,要买下醉月楼,得多少银子?”我抬起,脸上又换上了以往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怔怔的看着我,“姐姐,要想报仇,不就是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吗?最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演戏还是真实的感情。”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学的真快呢,“汐儿,你真的不是一个小姑娘,我有时候觉得你甚至比我大很多年龄。”
我拉着她的手,“姐姐,送你一句话,伤过了,痛过了,然后就长大了;而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我们要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只有变得更强。”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渐渐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很多。
“姐姐,明天早上,我要醉月楼所有姑娘老鸨龟奴的资料,还有醉月楼的最低估价和最高估价,”我顿了一下,“或许这将会是一笔好买卖呢?”
“是吗?汐儿的经商脑袋我从来不怀疑。”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伸伸懒腰,“我赶了十天的路,现在去洗澡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全力奋战了。”
她冲我抛了一个媚眼,我打了一个冷颤,“放心,醉月楼不会交给你打理的,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所以,你还是当你的纯洁小姑娘吧。”甩甩手,走进内堂。
靠在浴桶里,水蒸气冒出来,氤氲的气氛让一切在此刻都显得飘渺不实,我看着桌上镜中的自己,脸上的易容之术已经去掉,陌生的另外一张脸,眉如墨画,含黛自妖娆,长长的睫毛下剪眸盈盈含水,鼻梁高挺,樱唇贝齿,肤白若雪,温润如玉,脸颊嫣红,现在已经彻底的摆脱了萧若雪,以后,我要以殷若汐的身份生活下去,为了自己,更为那些爱自己的人。
美人爹爹和凌应该丢希望雪儿去过平静的生活吧,可以自由的微笑,自由的奔跑,可是雪儿还是回到了你们曾经无法脱身的地方,自我囚禁,自我禁锢,可是不管以后会怎么样,雪儿只是知道,此刻我不后悔,即使以后要万劫不复。
“小姐,殷小姐。”一大早就有人敲门,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进来。”
门打开,一缕阳光射进来,武力格外的亮堂,又是新的一天,可是从今天开始,我便是殷若汐,不再是萧若雪了。
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小姐,奴婢是叶老板派来服侍小姐的。”她放下手中的水盆,看上我的那一瞬间,就石化了,当初我第一眼见到自己现在的容颜时,也怔了半天。
我站起身来,在她的眼前晃晃手。
“小姐,你真美。”她赞叹道,“比萧小姐还要美。”
我挑挑眉,“你以前见过萧小姐吗?”
“恩,她以前时不时的来店里,和老板的感情挺好,对我们也很好,可是……”小丫头说着就开始哭鼻子,看来以前是没有白疼她们。
我拉拉她的手,冲她笑了一下,坏了,又石化了,“不要难过了,或许萧小姐在天上很快乐呢,有爹爹的陪伴啊,省的她一个人在世间孤独。”看她回过神来,似乎听到了我说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