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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总会中还未作安排,只要能找出空隙所在,安排人手潜伏,并非难事。”
“三圣会要派些什么人来金陵对付你们?”白栩道:“传来消息的人,是否提过?”
“好象提了一下,”张凤搂道:“由明月观中一位女弟子,率队而来。”
“看来,他们还未下决心把主力转入金陵。”白翎道:“抗拒三圣会这次袭杀,不是问题,问题是今后诸位要如何在金陵待下去,这一次,我们如若作凌厉反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并非难事,但三圣会大败之后,绝不会放过诸位的。”
“那是老五主持的一个训练基地,僻处在钟山之一处幽谷之中,”张凤楼道:“老五告诉我,三圣会中人已经去窥探过,老五约束属下,末和对方照面冲突,也放任他们进去搜查过两次,只道这些作为已经让他们息怒罢火,不再苦追,却不料反使他们气焰高涨。”
“白姑娘,如若由大师和道长出面,大教一阵,能不能混淆他们的断判?”江豪道:“让他们误认是我们邀聚的人手呢?”
“应该有这个可能,”白翎道:“但还要确实知道他们收集些什么资料,在迎敌之中,作前后呼应,才能收到迷惑敌人耳目之效。”
大约江豪已经告诉过张凤楼,白翎具有的术能、智能是非寻常可比的人物,所以,张凤楼很谦虚,双手抱拳道:“这就有劳自姑娘、大师、道长费番心思了。”
白翎末再多言,回头望望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显然是要听听他们的说法了。
既然要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扛起这个麻烦,当然要听听他们的看法。
“这件事恐怕要付点代价。”飞云子道:“既然早经三圣会踩了行踪,不是一场搏斗的胜负能消去三圣会心中之疑,大师和贫道出面一战,可能是一场血染青山、尸横幽谷的惨事,只有我们两人出面,如何能瞒得过三圣会中三个精明的会主?”
“道长有何高见,挑明了说吧!”张凤楼道:“我们会全力配合。”
“还有我江三,也算上一份。”
飞云子道:“还要张三爷和五节商且一下,选派出一部份人手,参与此战,最好这些人都是露过相的人,三圣会的线眼认得出他们,才能收掩人耳目之效,至于人数多少,要张三爷决定了,搏杀如果十分凶恶、激烈,这些人的生死贫道和大师都无法保证了。”
张凤搂点点头,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都还能视死如归,这方面我想由老五和你们商量决定,尽且安排一些暴露过身份的人,不知还要我们作些什么配合?”
“南宫、慕容两大世家,都有些非常精锐的高手,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有很恶毒的杀人手段,双方伤亡的惨重可期,这方面张三爷要心中有谱。”
张凤楼点点头,道:“南北大车行,似是也已引起了三圣会的怀疑,张某和三公子商量过,如是隐藏不住了,是否应该全面出动,好好的打几场硬仗?但三公子要先和诸位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大师和道长,如能完成了转移三圣会的目标,”白翎道:“还不宜挺身而出,全面对抗,“千手飞花”唐虹那股力且十分神秘,至少要先和他们洽商妥当,一起行动……”
“这恐怕有点困难,”张凤楼道:“我们没办法和唐虹接上头。”
“这件事,除了大师之外,唐虹也不会接见我们任何一个人,”白翎笑一笑道:
“重要的是我们要先了解她是不是真能作主的人,如若被我们发觉了她别有企图,唐家巷的秘密,将不会再是秘密。”
天衣大师微微一怔,道:“姑娘意思是……”
“我们把三圣会的人引进去,”白翎道:“当面鼓对面锣,启友真伪一下子就全揭穿了,是朋友。我们立刻施援;是敌人,也让他们原形毕露。”
“还有一个可能,不知姑娘是否想到了?”飞云子道:“唐虹非敌非友,而是另一股隐藏的势力。”
“也可能另有一人暗中掌控,唐虹根本是一个傀儡,最可怕的是那个人明目张瞻的追随在唐虹身侧,表面上是唐虹的从属,”白翎道:“实在是主持大局,借唐虹之名,发号施令,唐虹视他为心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以“千手飞花”唐虹的阅历之传,见识之广,难道会看不出一点破绽?”张凤楼道:“这方面的可能不大。”
“难道说唐虹还有霸主江湖之念?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会还具有如此的雄心霸图。”天衣大师道:“但他们敢在慕容世家的监视之下,照常活动,证明了他们并不是真的很畏惧慕容世家。”
“大师认为,他们的用心何在呢?”白翎道:“为什么选定金陵害家巷这个地方?”
天衣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若柄已经琢磨了很久,该不该说出来,也颇感为难。”
“江湖形势,面临大变,大师心存慈悲,还顾忌什么呢?”白翎嫣然一笑,接道:
“江盟主眼光远大,替我们安排下一支伏兵,使我们陡然间拥有了对敌的力士,只等渣既了“千手飞花”唐虹的一批人手用心之后,再摸出明月观术法实力,就可以部署反攻大计了,那时,少林、武当、洞庭盟,都将画出高手南下,正邪对决,毕其一役,大师如不能放开胸怀,畅言所知,留下凝结,影嘴到敌情判断,可能误尽天下苍生了。”
“最重要的是,”飞云子道:“连我们目下的行动,也无法订出值计到来。”
天衣大师长长呼一口气,道:“贫僧第一个担心的是,唐虹确如姑娘推断,一切身不由己,落人了别人掌控之中,而不自知。第二个可能是,他们已经取得太祖朱元璋留在金陵多项奇珍,富可敌国,心生贪念,据为己有,那就不止是要争霭武林,两可能有更可怕的图谋了,这三圣会正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力量,可惜,天镜师兄、江盟主都遭囚禁,我们无法明白,他们是怎么计议的……”
“大师的意思是说,贵寺方丈和江盟主,二十几年前,已和唐虹有了协议,”张凤楼道:“她归隐金陵的事,天镜方丈和江盟主也早知道了?”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不止知道,而是参与,这只是和尚的推断,是否如此,却是不敢断言。”
“二十几年,不相往来,时间太长了,”白翎道:“再加上奇嘴珍品的诱惑,一个人的大幅改变,十分可能,我们先行下手,来一个引水入渠,再观察他们的反应,也解去了张五爷目下的危境。”
天衣大师一皱眉头,道:“姑娘的意思是……”
“钟山幽谷之战,不能败,但也不能大胜,这中间分寸,就要大师、道长和三公子拿捏了,”白翎道:“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敌手,大师冉计败而逃,把他们引入唐家巷,直逼唐虹的会客之处,手段虽然毒了一些,但可看出唐家巷对敌手段,也就不难推断他们和三圣会之间是否已有了勾结。”
天衣大师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好吧,万一判断有误,岂不是害了唐虹?”
“不会害她,包括张五节在内,我们藏身在附近观察,”白翎道:“随时可以出手支持,确定了真相,再把两股匿隐在金陵的力且含在一处,千里传书,通知少林、武当、洞庭盟出动支持……”
“对!这一仗早晚要打,何不早日对决,”江豪道:“洞庭盟表面上声色不动,事画上,早已暗中操演人马,我相信,少林、武当也早已等得心急如焚了。”
“好吧,就这样曰“千手飞花”唐虹,如想坐山观虎斗,”天衣大师道:“也应该拖她下水。”
“散花仙子的明月观,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所以,非到生死关头,我们还不宜现身和唐虹相见,也可借机逼唐虹拿出一些真正的卖力瞧瞧。”白翎突然放低了声音,说出一番详细计刮。
只看天衣大师、飞云子、张凤搂、席一山、江豪不停的点头,显然是大家都很认同这妙计。
白栩推杯而起,道:“大家都同意了,我们就分头行事,我先走一步,到唐家巷去查着一下形势,“修罗手”钱四既在那里,想象中,必然还隐伏有别的高手。”
她忽然一个转动,微风拂动中,消失不见了。
张凤楼吃了一惊,道:“天哪!这是什么武功?拢身法,或是化阵清风去了?”
天衣大师心中明白,这是白翎姑娘有意的卖弄,但如何走的,天衣大师也搞不清楚,只好淡淡一笑,通:“遁术,一种出类拔萃的技艺。”
席一山摇摇头道:“武功练到这种程度,大概已入仙人之境。”
江豪笑一笑,道:“六叔,她还是人,只不过是一位技艺诡奇的高人罢了。”
“好!有自姑娘这么一位高人相助,安心不少,”张凤楼道:“咱们也开始行动,老六,你选一个驾车好手,把大师、道长、三公子,送入钟山幽谷去,好好和老五商且一下,该撤的由你带领,早些撤走……”
“五哥呢?要他留下,还是一起撤离?”席一山道:“以五哥脾气的刚烈,只怕不肯离开。”
“由他决定吧,不过,定要把利害说清楚,”张凤楼道:“一旦和三圣会中人朝了相,就不能再回我们匿身之处。”
“也好!五叔跟我走一起,”江豪道:“三圣会中人,也就弄得更胡涂了。”
“我会带一批人手,在幽谷外等候接应,”张凤楼道:“如果需要,要老五放出信号,我们可在一盏热茶工夫之内,杀入谷中。”
席一山站起身子,道:“我去备车,准备出动,三位需要什么兵刃暗器,请吩咐一声,在下也好带在车上。”
“替我准备一盒银针,二十四枚金钱镖。”江豪道:“也许这一战,要大开杀戒呢!”
天衣大师、飞云子却微笑摇首。
事实上,两人内功精深,随手拈来的枯枝落叶,都可作暗器施用。
篷车行入钟山,在处荒凉的上助前停下,席一山当先下车,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也依序下车,蓬车立刻掉头而去。
但阗山侧草画中哈哈一笑,道:“老六,四外都已有三圣会中人监视,你这么堂堂皇皇的坐着蓬车而来,只怕已溶入三圣会监视的线眼中了。”
一个青衫中年人分草而出,迎了过来。
正是那日画舫中遇上操琴的长衫中年人,他虽是五哥的身份,但看上去却比老六年轻多了。
“铁五叔,久违了,还记得你二十年前常抱的江三么?”
“果然是你,三公子,儿时容貌依稀辨,你已经长成大人了,哪里还能全记得。”
席一山道:“我替大师、道长引见,这位是我五哥铁飞龙。”
铁飞龙一抱拳,道:“那日在画舫中早睹仙颜,请人谷待茶,也好谈话。”
天衣大师合掌一礼,笑道:“铁施主好高明的姐音术。”
铁弗龙一面举步带路,一面笑道:“雏虫小技,大师、道长见笑了。”
“五哥,这两天,三圣会可有什么行动?”席一山道:“是否和他们动过手了?”
“三哥严令不能迎敌,铁老五怎敢抗命,这几天我们活得很苦,到处逃避,闪开敌人。”
“我知道五哥忍受的委屈,此番三公子约大师、道长赶来幽谷,就是要给五哥一个出气的机会。”席一山道:“找个适当时机好好的和他们打一仗。”
铁飞龙道:“好极,好极,再这么逃避下去,连杀敌的勇气都逃光了,再说敌人也可能在近日中大举攻山了。”
话说之间,已至几幢茅舍前面。
江豪目光转动,发觉茅舍依山而筑,但却很集中,六幢茅舍都在百丈之内,茅舍之前是一片很宽广的空地,是一处很适合练武的地方,笑笑道:“五叔,你这里有多少人?”
“不算五叔,有二十四人,半数男子、半数女人,”铁飞龙道:“一部份是同来江南匿隐兄弟的第二代,也有一些外找的男女,他们都已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以上,江大哥也常来这里指点他们的武功。”
“我爹来过这里?”江豪道:“我却从未听他说过。”
“大哥来得很秘密,连三哥、六弟都不知道,近十年中来过六次,”铁飞龙道:
“最短也要停留一个月才走,最长的一次,住了四个月之久,这批三代弟子,都受到大哥的亲自传授……”
江豪接道:“他们的成就如何?”这几个月来,他见识过明月观的武功,和慕容、南宫两世家的门下武士,深知一般的江湖武师,绝难在目下的江湖立足,技艺不到某种水准,出道就等于送死。
铁弗龙道:“大体而言,都还不错,盟主前年在此,花了三天的时间,分别鉴定了他们个人的技艺水准……”
“我爹怎么说?”
“盟主看完了他们武功演练,十分开心,”铁飞龙道:“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的督促他们练武,他们是日后洞庭盟中的主要力士。”
江豪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他们武功远未入大成之境,不宜让他们亲身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