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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可能,两件事,都能迫他们情甘就范。”天衣大师道:“但那人会是谁呢?”
“‘一剑镇八方’徐宏扬,”江豪道:“除了江南这位一代剑客之外,谁还有救他们这些老魔头的本领呢?”
“不会是徐宏扬,本门龙道长曾对贫道提过徐宏扬的事,”飞云子道:“不知他和什么人恶斗受伤,遁入武夷山中养息,此后就未再出现过快踪,十九是生化于武夷山中了。”
“难道是‘千手飞花’唐虹?”江画道:“救人是用药物,和武功的关系不大,唐虹只要取得药物,就可以救人了。”
“唐虹缺少了一份深沉,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天衣大师道:“就算因缘际会,得到了神奇的药物,但又怎能让那些老卖及时受伤,唐虹又能及时赶到施救呢?这就要把受伤和施救串连起来,才能造成如此局面,要安排这么一个景象,就不是唐虹能办到的了:再说,那救人的药物,一定是疗伤圣品才行,各人伤处不同,轻重不一,都要一服有效,放眼天下,这等疗伤圣品,又要往哪里去找?”
“大师高见,不幸的是这种千百年来累积的机会因缘,竟然会同时出现于江湖之上,而且又集中在金陵城中。”
“白姑娘!”天衣大师的听觉反应十分灵敏,声音入耳,已听出是白翎的声音,但却不见白翎的身影何处,心中暗忖:这位姑娘的举止,当真是越来越诡奇了。
忍不住呼叫出声。
这些反应都只在目光一转、心念一动之间。
“晚辈在此!”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突然出现在江豪身后,粉脸桃腮,微笑如花,诡异中,又充满着动人的诱惑。
天衣大师合掌低吟了一群佛号。
但别的人就没天衣大师这份禅心修养了,不自禁约为白翎那份微笑的魅力所动,看得心神一荡。
江豪如此,飞云子一竟也有把持不住的感觉,张凤楼、席一山,那就不用谈了。
但娇媚笑容很简短,很快就消失了,那嫩红玉颊,带媚的桃腺,一下恢复端庄,听中人也都在她脸色一变之下,恢复了正常。
“什么是累积了千百年的机会因缘,出现在江湖之上?”一剎闲情动心田,并未使江豪忘我,还记得一些刚才由翎说的话。
“朱元璋搜罗的武林奇宝中,有一瓶九九回生丹,”白翎道:“竟被“千手飞花”唐虹得到了。”
“传说那九九回生丹,乃汉初道士赤松子采百乐炼制的救世神药,”飞云子道:
“赤松子隐于姑苏城外弩隆山,据云张良致仕后,即随赤松子游……”
“是有这么一个传说,如今九九回生丹出现于金陵城中,也证明了这段传说,可能是真有其事了,”白翎笑道:“相距一千多年的药物,竟被朱元璋搜罗入金陵城中,敢拿不敢用,却自白便宜了唐虹。”
江豪心中忖思:摆了一千多年的药物,未经过大夫的鉴定,谁敢吞下去呢?丹药落入唐虹手中,其它的宝物呢?
“药物出自前贤炼制,由唐虹用它救助伤者?”天衣大师道:“可是,那批绝世高手,会那么巧的受到伤害,唐虹又能及时而至呢?”
“伤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凭仗武功。”白翎道:“这些事都发生在数十年前的一次精密的计到行动,直到他们完成了收服的目标,才罢手停止。”
“天啊!听起来,比慕容世家妄图江湖霸业的计到,还要精密可怖。”江画道:
“可是目的何在呢?”
“这才是重点所在,阴谋在暗中进行,上下长达五十年,比起慕容世家田霭的阴谋手段,又细致多了,也可怕多了。”白翎道:“但唐虹的警觉之心很高,谈到九九回生丹之后,就再也不肯说下去。”
“姑娘是在暗中听到的?”天衣大师道:“能和唐虹谈到这些江湖大事的人户定也是当今江湖上的大人物了?”
“身份应该不低,”白翎沉吟了一阵,道:“而且,还是一个和尚……”
最后一句话,用传音之术说出来的,听得天衣大师脑际轰然一声,双眼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这句话太震动了,连天衣大师这样定力的人,也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暗念了雨声佛号,才使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点点头,道:“姑娘没有看错?”
白翎道:“看得很仔细,我也很奇怪,这件事非要查个清楚不可,我会仔细的把他画出来,给你看个明自。”转向江豪接道:“除了“千手飞花”唐虹和极少数的三两个人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唐虹收服了些什么奇怪人物,但这些人都是百年来江湖上最难缠的高手。”
“所以,我们要引来三圣会的主力。”江豪道:“让他们先打一仗,露露相,才能看出是何方神圣。”
“好极了,三公子,你要多费点心机点燃这场战火,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白翎道:“关键在小桃红身上,这一战,我们一定要现场观看,要看看唐虹收服的是些甚么奇人。三公子和张前辈还要多费心思,安排一个可以观看他们动手的地方,小妹还有要事,我们回头再见。”娇躯一晃,人影顿杳。
有些话点到即收,要人用心推敲,才能找出它的用意。
飞云子吁口气,道:“白姑娘真的变了。”
“变得很难捉摸,”江豪道:“技艺也更见精湛,她已经跨越了某种界限,唉:年来一直相处的朋友,都变得如此难测,何况分别数十年的老朋友呢?”
转头看去,只见天衣大师倚靠在墙壁上,头上仍然挂着汗水,似是得了急病一般。
飞云于一上步,行近天衣大师身侧,道:“大师,哪袭不对了?”
“和尚病了,可有静室?让我休息一会。”发觉了白翎至末泄漏隐秘,天衣大师安心不少。
江豪道:“江三扶大师去休息。”伸手扶起天衣大师,转入后院。
张凤楼、席一山对望了一眼,道:“我们也该去安排一下,该要些什么器具,也该早些准备了。”
事情并末说得很明白,但自翎却在相互交谈中,把工作分配得很清楚。
**木淡云掩月,天地间一片昏黄,天衣大师盘膝坐在木榻上。
房中末点灯火,一室幽暗。
“自栩拜访。”
“姑娘请进。”火光一闪,天衣大师已燃起了室中的红烛,但白翎人已在房中。
门未开,只有一扇窗户半傲,夜风随着吹入室中,烛火摇顶不已。
天衣大师右袖拂动,窗门掩上,烛火大盛,照得一室清明。
白栩展开手中一卷画,道:“只有八分神似,如是少林僧人,大师应该见过。”
天衣大师目光一掠画中人,神情已不似午间初闻警讯的激动,长长呼口气,道:
“不但认识,而且很熟,姑娘笔法传神,老柄一日了然。”
“他是谁?”自翎道:“大师如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
“少林和尚天成,算起来还是贫僧的师兄,”天衣大师道:“江湖中事坏就坏在犹抱琵琶半掩面,不把事情说清楚,话窝心中气不顺,十年蛮事成奇闻。姑娘,和尚不想替少林遮丑,也可以不认他这个师兄,姑娘可以把事情说个清楚,是非分际之间,贫僧自有抉择。”
“天成大师在嵩山少林寺中,是何职位?”白翎道:“和天镜大师相处如何?”
“是监院大师,也是成持院的住持,论职位还高了贫僧一级,”天衣大师道:“但他还不敢对抗天镜师兄。”
“为什么追寻天镜大师的重责大任,不派他来,派你来?”白翎道:“可是天镜大师的交代?”
“不错,”天衣大师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天镜掌门师兄离寺之后,一向由天成师兄代理掌门之位。”
“寺中可是只有你们三个天字辈的师兄?”白翎道:“第二代弟子中,是否有争夺权势而分成不同的势力?”
“天字辈,还有五人,”天衣大师道:“贫僧是最小的一个,还有天慈、天平两位师兄,不善理会俗务。隐居于后出静修。姑娘,天镜师兄一代人杰,察事明了,少林寺中僧人虽多,但法度极严,二、三代弟子中,绝无派系之分,如若天成师兄有冒犯清规之处,也可能是他个人所为,如是真有不幸,牵涉到派中其它僧侣,天衣也决不会有所偏袒,姑娘也该把所见所闻的买卖情况,告诉贫僧了吧?”
白翎点点头,道:“天成大师和唐虹非常熟悉,似是常常见面……”
天衣大师一群双眉,道:“也是支持唐虹的力旦之一?”
“我可没这么说,”白翎道:“也不能断言他们之间涉及私情,只能说他力很热,似常见面,谈的事情也很深入。”
“姑娘,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不是蓄意的加害,说错了也不要紧,贫僧也会有所判断,”天衣大师道:“但如姑娘心存顾忌,有些事隐忍不言,那不但误了贫僧,也误了江湖大局。”
白翎道:“我会知无不言,但有些事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姑娘只要表达出来,贫僧就算是一时体会不到,慢慢推敲,总能领悟,”天衣大师道:“姑娘只见到天成师兄一个人么?”
“见到的和尚,只他一个,”自翎道:“其它的人,有山居静修的气质,却不是和尚的身份。”
“和尚也可改装,就像贫僧一般。”天衣大师道:“你着到了几个身份可疑的人?”
“四个,身躯修伟,方面大耳,黑山包头,身佩戒刀,”白翎道:“除了和尚之外,江湖人施用戒刀的人,少之又少。”
“不是少,而是没有。”天衣大师接道:“天成师兄,亲炙八个弟子,也是他的心腹,一离少林,总有四个随行,应该是不会错了。”
白翎道:“天镜大师和唐虹,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湖上有不同的传言,有说他们是男女问的相悦之情,”天衣道:“但我相信掌门师兄,纵然和唐虹情孽牵缠,但也不及于乱……”
“大师,太武断了吧?”白翎道:“既是两情相悦,情爱如火,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大师以为然否?”
“贫僧甚少涉足这软尘十丈,四十年习武、诵经,还保留一心空灵,”天衣大师道:“以天镜师兄的威望、性格,如若和唐虹牵涉过深,大可以辞去掌门之位,遁世隐居,过他们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白翎沉吟了一阵,道:“有道理,唐虹如真是情有所归,也不会搞出今天这个局面。但这件事牵扯上少林寺,应该是不会错了。”
“这一点,使贫僧大惑错愕.不敢请姑娘私自纵犯,放过少林一马,但求姑娘查明内情,不偏不倚,公正处置,如有用到贫僧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大师这句话,小妹也可放手追查了,”白翎道:“小妹担心的是,此事牵涉少林,会不会也牵入武当呢?”
“这个,贫僧不敢妄言,至少,目前并无牵上武当的蛛丝马迹。”
“好!大师好好生息一阵,看你初闻普讯,人似完全失控,”白翎道:“事情发展,越来越见诡奇,不过一目一拆穿,就不难真相大白,我们可用的人手不多,而且大师又是技艺冠绝的人物,多多保重,不可因气怒羞恼,折伤了战力,小桃红如真能引来三圣会的主力,逼出这一批会聚近百年的武林怪客,很参武林中不解之秘,也许会迎刃而解,对我卖忙人大了。”
“姑娘说得是,姑娘风缘深厚,成就了人仙的技艺,”天衣大师道:“五个人同入药室,真正脱胎换骨的,也只姑娘一人……”
“大师,福祸难料啊!”白翎苦笑一下,道:“大师、道长、江三公子,都着到了我不少变化,但也仅止于外形而已,内心的变化、折磨,诸位就想不到了。”
“仅就外形所见,贫僧已大为搪心,姑娘要多多珍重啊!”
“我尽力而为吧,如果失去了控制的能力,我也会有个交代,”白翎苦笑一下,道:“高处不胜寒啊!”
突然转身一跃,穿窗而去。
望着白翎消失的去向,天衣大师低声吟诵,高处不胜寒,难道那技艺之最处,真有干扰的魔障不成?人仙之间,会是一段恐怖的鬼域……
天衣大师虽然是修为深厚的高僧,可也无法想通个中的道理,那是徒无典籍传世的岩峰,只能凭个人的智能去推想……
天衣大师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盘膝而生,排出心中杂念,调息行功。
这一生物我两忘,直到了日上三竿,才由生息中清醒过来。
睁眼着去,江豪、飞云子竟然都在房中,心中暗叫了两群惭愧,忖思:生息入定,竟不知客人登门,和平日大不相同,可见昨日的伤损很大。
“大师已生息醒来,就不用再担心了。”江豪有点自言自语,又似在对飞云子说话。
接口的是天衣大师,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是大事,但你一醒过来,”江豪笑道:“大事就化成小事了。”
天衣大师一跃下榻,顺手抢起戒刀,藏人腰间。
敢情天衣大师调息打坐时,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