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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蓦闻丧魂鼓手的警告,不禁心中大惊,刹那之间,只见个个脸色骤变,如同着了魔一般,目瞪口呆的刹身停住。
齐齐停身在洞外,真不敢冒然而进,俱带惊疑的眼光,看着昂立洞口的丧魂鼓手。
这批高手们俱是一等一的老江湖,判断事实,俱是高人一筹,可是眼前情形却令他们费解之至!十三年前“丧魂鼓主”不是被六大门派解决除掉了吗?怎地丧魂鼓手却说这魔王在此!难道是他被若干高手追得走头无路,情急之下捏造事实来吓他们的吗?看丧魂鼓手那种浑人,绝对不会有此诡计。
可是丧魂鼓手哪有持无恐的态度,又像煞有介事似的!莫非是“九龙魔令”有了新主,成为丧魂鼓手的新主人,也就是第二代的“丧魂鼓手”?不,不!也绝对不可能,“九龙魔令”乃许多高手眼见,由少林寺主持方丈弘忍大师,将其投入鹅毛不浮,飞鸟不渡的“凝血寒潭”中了。
那么……
丧魂鼓手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禁使所有在场高手大感不解。
不过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丧魂鼓手这样说,一定有着不平凡的原因!当下,他们都凝立在山洞数丈之外,面色沉重的极力揣测着。
蓦地里——一道念头晃如电光石火般掠过他们的心头。
莫非“丧魂鼓主”并未死掉?虽然他们知道十三年前,六大门派遍邀全武林高手在泰山顶上围杀“丧魂鼓主”,结果“丧魂鼓主”身中无数致命重伤,跌落了万丈深渊,事后虽未发现其尸体,都认他是万死无疑。
不过他们想如“丧魂鼓”可能并未死掉这个问题,都毅然摇首暗叫道:“不会的!”
不过心头,无不泛起一股寒意,暗打了几个寒颤。
是以这不下百余的高手,遥遥围在洞外,竟无一人敢挪动一步。在未证实之前,他们实在也不愿冒然有所动作。
因为昔日“丧魂鼓主”的手段,无论是武功至高的英雄,都是必死无疑的!虽然洞外之高手个个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像金刚散手林平,五毒金残梅寒英,中州怪魅荆信,千岁孤奚冷,铁剑神叟,鬼枭卜时,去中鹤苏沈庸,丐帮第十七代帮主——金华魔丐,铁拐姥姥,疯侠魏刚,银面观音,刘翠萍……
讲起来他们只不过是所有这搜杀丧魂鼓手的一部分人马,可是尽有的是冠绝一时的武林顶尖人物。
但!他们心中有数,以他们全身所学与“丧魂鼓主”为敌,那是蜻蜓撼柱,以卵击石,所以他们怎敢冒失出手呢?这当儿!洞中的郭元生,却不见高手们的冲进,不由大大感到意外。
暗忖道:“怪事!丧魂鼓声都吓阻不了他们,沙涛这一怪嚷,竟然将他们吓住……嗯……”
他思忖了一阵子,随即恍然而悟,他已猜中了,这洞外高手乃是惊于“丧魂鼓主”的威名。
怎地“丧魂鼓主”竟有如此大的魔力?正疑忖间,他猛又忆起,当一月前“丧魂鼓”蓦自“万峰顶”响起之际,他在峰下碰到少林寺的掌门弘忍大师,当时弘忍大师规劝自己不要上峰,以免遭到“丧魂鼓主”的毒手。
按说以弘忍大师的武功及仁义心肠,既然那杀人魔王可能在峰顶,那弘忍大师早该上峰去一探,替武林除害才对呵!可是当时弘忍大师不但没上峰,仅在峰下徘徊而去。
由此可知,以当今少林寺一派掌门之尊,对“丧魂鼓主”都那么顾忌,那“丧魂鼓主”在一般人说来,是如何的惧怕了。
郭元生想到这儿,不由暗暗点头,越肯定这群高手,乃是惊于沙涛的话,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刻——洞外仍是不见动静,郭元生心知道这批高手们是一时不会硬闯!可是!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被洞外高手窥知蹊跷,那不就糟了。
何况翠衣玉女尚须尽快去救治啊!郭元生想至此处,不由眉头紧皱,苦思退敌之策!半晌!仍想不出一丝办法来。
沉思中的郭元生,星目陡射一道忧愁的光芒,突然叫道:“沙涛!进来。”
“是!”
丧魂鼓手立刻转进洞来,停身在郭元生面前。
郭元生说道:“这些人虽没有进来,可是一定也不会离去的,我们一定要好好想办法,不然怕是难以走出此洞。”
沙涛闻言,裂嘴笑道:“那奴才就用这大棒子,把他们统统赶跑!”
说着得意洋洋,挥舞着手握铜鼓锤。
郭元生见状不由又气,又好笑,暗骂道:“想要这楞人出点主意,不是白费口舌。”
当下——他不禁极力费思忖着,欲想在短短时间中,想出一个解决的上策。
洞外群雄,见丧魂鼓手转入洞去,起了一片骚动。
郭元生心中为之大急,不停的在洞内迈步,来回走着。
人——每当在着急的时候,是愈发拿不定主意的。
就在郭元生焦急之际——倏地!一声充溢无限内力的低沉声音,自外传入洞中,喝道:“‘丧魂鼓主’既然在此,就得出来让大家见见,何须如此藏头露尾,莫非鼎鼎大名的赫赫人物竟见不得人?”
郭元生蓦听此言,心中暗惊,但一道灵光疾掠心头,连忙问沙涛道:“沙涛,过去主人是如何打扮的?”
沙涛闻言一愕,却立即由腰间解下那个包袱,一面打开,一面道:“这就是老爷的衣物……”
话犹未毕,郭元生已是惊喜若狂,轻呼道:“天助我也!”
沙涛一面打开了包袱,一面神情悲戚的说道:“在老爷被袭的那场血战中,奴才冲逃包围而出,事后闻传老爷惨死,不过奴才不太相信,偷偷潜回探察,并未寻到老爷尸首,却在悬崖底下(奇*书*网。整*理*提*供),寻到了老爷所穿的这件衣服。”
说到这儿,竟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接道:“不过奴才总不相信老爷那么大的本事,就会轻易死掉,是以十余年来,一直将这衣服存着,总希望有一天,老爷会重穿着它!”
郭元生听了不禁动容,暗道:“这沙涛人虽浑,想不到是那样的忠心!”
接着他又联想到,像沙涛这种浑人,心地最是善良,善恶却最分得清楚,假如“丧魂鼓主”像世间传闻般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怎能赢得沙涛如此的忠心呢?不禁郭元生对“丧魂鼓主”又有了新的估计。
可是当前情形,也不容他多想,事不容缓,立刻向泣涕中的沙涛,吩咐道:“不要伤心了!你快照老主人过去如何穿用此衣,为我穿上!”
这当儿,沙涛再傻,也想出郭元生的办法,于是兴奋收泪道:“是!”
而将包袱之中一袭鲜红的长衫,为郭元生穿上,只见衣上有数处紫色血迹的破缝,一看可知,必是刀伤之处。
沙涛又从包袱底下,取出一付红绸面罩,替郭元生戴在头上,顿时郭元生从头至尾,便全部裹在红布之内,只露出两只闪闪发光的星目,看来令人不由而生惊怖之感!郭元生压低了嗓子,低沉的说道:“你看我像不像?”
沙涛将郭元生从至尾一打量,面色陡变,肃容道:“像极啦!像极啦!简直就是老主人的化身嘛!不但身材举动,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郭元生听沙涛这一说,已然胸有成竹,于是说道:“你跟我出去,让这群人看看‘丧魂鼓主’又复生了!”但郭元生心思慎密,便简略的问清,关于昔日“丧魂鼓主”的有关言行。
丧魂鼓手沙涛也仔细的讲个清楚。
说毕,于是两人就朝洞外走去。
而此番洞外群雄,久久不见洞内动静,不由生疑,一阵骚动,有些人按捺不住,已准备往洞内扑去。
蓦在此际——群雄中陡听山下,传来四个声音高低不同的长啸,啸声刺耳惊心,直冲云际。
群雄不由同时齐吃一惊,因为由啸声可知来人身手之高,已是旷世仅见,就这瞬间,啸声已疾然上山,渐进山洞这边。
至于洞内的丧魂鼓手,听到这四声怪啸,直惊得面色骤变,急急向郭元生说道:“这是老主人昔日手下——‘神州四民’武功极高,虽明从鼓主,但暗下不服,亏老主人本事比他们高,他们倒还听话,假如他们发现你不是昔日鼓主,那就糟了!”
郭元生闻言心中微骇,暗暗惊惕!就这霎忽间——随着四声长啸,自山下疾如飞矢般冒上四条人影,直奔山洞而至。
群雄大哗,尚未看清此来四人是谁,这四条人影早恍若流星飞掷般越过群雄头顶,疾落向洞中,洞内的郭元生与沙涛,正走了三四步……
蓦地里!就见四条人影“嗖!嗖!嗖!嗖!”已扑入洞来。
此突来之变,不禁令郭元生大吃一惊,全身一阵冷汗,潜意识的退了两步。
而他心跳未定,扑入四人,已然垂首拱身立在郭元生之前。
但见四人,皆是五六十岁的老者,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蓝衣。
郭元生心神一定,心中有数,知道这四个老者必是沙涛所说的“神州四民”无疑。
不错!这四老者正是昔日追随“丧魂鼓主”横行江湖卅年的“神州四民”!
第十四章 群雄震慑
郭元生心中已经有数,想及丧魂鼓手之言,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发声,以恐露出马脚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正在此际,沙涛已咧嘴而笑道:“你们终于来啦!”
由这话,郭元生心知,此来四人,果真就是昔日“丧魂鼓主”的旧党羽——“神州四民”。
此时——郭元生已打定了主意,缓缓自腰间,取出“九龙魔令”,挂在胸前。鼻中陡发一声冷哼,星目冷冷逼着眼前四老。
这四个老者,一见“九龙魔令”,同时脸声骤变,齐声称道:“老爷别来无恙!”
而且早已俯身跪下,不敢抬头。
着青衫的老者,恭声而道:“玉笔儒生,参见主人。”
郭元生低沉的说:“站在一旁!”
玉笔儒生应声站起,口中却吟哦道:“士勇神州栗。”
郭元生听得一怔,心想:“他突说出这诗不诗,联不联的句子有何用意?”
心中虽然如此不解,依然神定气闲,未动神色,聪慧的他,猜想这一句一定是他们的密语。
毫不成问题,这“神州四民”对郭元生所扮装的“丧魂鼓主”已有了怀疑,是以立刻讲出密语,想必是要郭元生下对下面一句。
但——下面一句又是什么?郭元生这当儿开始有些紧张,一颗心忐忑的跳了起来,暗叫,这将如何是好,绝对不能让此四人看出破绽!
于是心一横,有意狠瞪了玉笔儒生一眼,鼻中一声冷嗤,而转望向黑衫老者。
玉笔儒生因自己故主,竟未答他的话,心中不禁大为奇怪而其他三人,也是一楞,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玉笔儒生心机绝顶,看在眼中,心中更疑,眉头微微一皱……
但——郭元生这一瞪,玉笔儒生心中一寒,急忙垂手而立,退向一旁,不再出言。
黑衫老者在郭元生一望下,俯首禀道:“金锄农夫叩见主人。”
郭元生肃色沉声说:“站起,退向一旁!”
金锄农夫应声而立,接着也说:“农威神州震”。
郭元生冷冷扫了他一眼,金锄农夫不敢多言,俯首退立一旁。
不过郭元生此刻心中却跳得格外厉害,手心微微见汗。
地下之白衫老者接着恭声朗道:“天行巧匠叩见主人。”
郭元生冷叱道:“退在一旁!”
天行巧匠应声而起,口中道:“工精神州慑。”
郭元生同样的置之不理,天行巧匠也垂首退立一旁。
蓝衫老者偷偷望了郭元生一眼,说:“铁算盘,叩见主人。”郭元生何等聪慧精明“神州四民”四人的一举一动,早已收入眼底。
他一眼看出,此铁盘算与玉笔儒生较为精明,善攻心计,是比较难以应付之人,于是心中打定了主意,冷叱道:“站起!”
铁算盘应了声:“是!”站了起来,话也不说,就要退下,他这特殊举动,郭元生不禁愕然一楞,心想:“这老家伙不知又是耍什么花枪?”
心忖之间,一声厉喝道:“站住!……”
铁算盘猛然色变,急忙转身站住,装作不知所以然的神态,望向郭元生。
郭元生冷哼一声,沉道:“你怎么不学他们三人来查问查问我?”
铁算盘狡猾的一眸眼珠,恭身道:“奴才并不敢怀疑主人!”
此言一出,郭元生冷冰澈骨的一声寒笑,接着星目暴射一股骇人的煞焰,一扫傍立的玉笔儒生,金锄农夫,天行巧匠三人。
三人见状不由大惊色变,顿时一股寒意直冒心底,神色噤然的俯首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已经触怒了“丧魂鼓主”,想起“丧魂鼓主”的手段,他们不由心寒,惧形于色。郭元生看得心中暗喜,却冷冷向铁算盘道:“我用不着你来讨好!讲!”
语音冰冷之极,全无一丝生息,令人听得不寒而颤!这不正是昔日“丧魂鼓主”的语气吗?神州四民一听更是心寒,就连丧魂鼓手也闻之动容。
此刻任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