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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问玉鹰道:“你断荤没有?”
玉鹰摇了摇头道:“没有!”
阴素裳笑了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就要依从我的规矩,从今以后你要慢慢试着吃素,像我一样!”
玉鹰只得点了点头,阴素裳又带着她,前后走了一周,看了看附近的情形。
舒修文满心想去看一看对方居处的情形,可是阴素裳并没有带她去,只对她说:
“我的居处,你不可妄闯,我素性喜静,你如有事,只要在门边石上轻叩一下,我也就可以听见了!”
玉鹰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
阴素裳见这个弟子既聪慧又可人,更是高兴。
自此玉鹰舒修文在这青城山住了下来,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是一月过去。
一月以来,这师陡二人倒也彼此相安。
只是玉鹰舒修文却发现到,这个师父性情甚是古怪,尤其是她所居住的那间石室,最忌人近,记得有一次玉鹰无意由她门前走过,就惹得她大发雷霆。
这样一来,舒修文不觉更动了疑心。
她知道师父素来练功,都是在晨夜子午二时,她练功夫,绝不让外人偷看,始终是紧紧关闭在那一间石室之内!
因此,在一个天尚未亮的清晨,修文早早地起了身。
她悄悄步出室外,想由后山绕过去,至师父居处后面探看一下究竟。
可是当她绕过后山,却发现师父早已起来了,正在湖边练着一种奇怪的功夫。
玉鹰不着犹可,这一看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一张玉脸顿时涨得绯红。
原来那夺命鬼爪阴素裳,此刻竟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瘦骨。
她这种样子,并非是沐浴戏水,而是在练着一种不堪入目的功夫——可能是一种魔功!
只见她双腿骑马似的分开立着,一双瞳子似睁又闭的直视着前方的湖水,却见湖水竟被吸起一股,直直的注入到她小腹上的肚脐之内。
一刹那间,她那看来瘦小的肚子,竟膨胀得如皮鼓一般。
玉鹰看得心惊肉跳,忽又见阴素裳拖着奇大的肚子,走出约有十步以外,然后站立住身子。
舒修文心说:“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
阴素裳那赤裸的身子,蓦地仰翻下去头顶几乎都挨到了地上,隐隐听得她口中长长的哼了一声。
玉鹰正看得莫名其妙,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由阴素裳肚内狂喷出一股水柱。
这股水柱,由阴素裳肚中喷出来,足足喷起了有三四丈高下,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条细长的水龙一般,这股水花,足足的喷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才算喷完。
这时,阴素裳才立正了身子。
只见她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走至一块平石之上,坐了下来。
玉鹰不由看得呆住了,她不知道师父所练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反正她知道,这是为一般正派人物所不取的。
当下偷偷地潜回房内,师父在外面练功中,这倒是一个偷察她房中情形的好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跳了一下,当下,悄悄的行至师父房前,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木门微微启开了一缝。
玉鹰舒修文,深怕师父此刻转回来,所以不敢立刻进去,只敢在门外向里面张望。
这时,她见阴素裳那间房内,燃着十数盏青灯。
这些灯光,乍然一望之下,几乎耀花了修文的眼睛。
整个房内的布置,也令她大大的吃惊!
只见那十数盏灯,放在十数个不同的地方,每一盏灯,都是放在一个灯架之上,那些灯架更是长短不一,所以室内的光线很不调和。
修文目光再向四处一扫,才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每一盏灯光,都照着一张壁图,由于壁图悬挂得或高或矮,所以灯架的高度也不一致。
舒修文再一留意那些壁图,那张粉脸,顿又变得绯红了。
她低低地啐了一口道,“倒霉!”
当时正要缩回头来,无意间目光掠过其中一张画上,却发现了师父的色相,竟也在图中。
好奇心的鼓励,终于她大着胆子,向那张图上望去。那是一张春图。画中人之一,正是自己的师父——阴素裳。
只是画上的她,显然比如今年轻多了,称得上是花容玉貌,雪肌冰骨,尤其是眉目之间,洋溢的那种冶艳淫荡之色,简直令修文感到面红耳赤。
她本想不再看了,可这是师父一件不可告人的大隐秘,自己太想知道了,究竟这些图,对她有什么用呢?
有了这种心情,她只有忍着内心的羞涩,继续看下去。
她留意到那春画中的男人,是多么俊美的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眉秀目俊,尤其是那一身结实的肌肤,看起来简直栩栩如生。
这个男人,经她细认之后,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两相环上的那个道人——风火道人。
玉鹰看到此,两朵红云直飞上双颊……
她是一个天真性纯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那一颗处子芳心,禁不住怦然大动了起来。
须知舒修文这个姑娘,本就有些任性不羁,只是年轻不更事,从未涉及过男女间事。
这时,这些惟妙惟俏的春画,就像是一支尖锐的钢针,深深地刺入她的芳心内,她再也挺受不住,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当时就如同吃醉了酒似的,吱地一声,推开了门,大胆的走了进去。
立时,她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新奇刺激的世界。
第十章枝头春意
玉鹰舒修文面色绯红地推开了这扇门,目前为那些奇异的色彩,炫耀得几乎为之昏眩。
她感受到一个她有生以来,从未经过的色情奇异世界,使她害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可是,眼前的一切,对于一个本性冶荡的少女,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
终于,她慢慢地移身而入,轻轻地又掩上了房门。
映在她眼前四周的,乃是十数幅巨大着色的春情图,这些春图,比之以前所见更要神秘刺激多了。
只见图上那个俊美的男人,正自以各种不同的姿态,与数名美女周旋着,或坐或卧,或立或仰,无不惟妙惟肖,令人心惊肉跳。
玉鹰先是一眼也不敢看,可是当她看了一眼之后,全身上下,立时起了一种微妙的作用。
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怠,是那么的春意盎然,懒洋洋地。
于是第二眼,第三眼……
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
那些大幅的图布之上,炫耀着人性与灵肉的魔影,或高或矮,或上或下,真可谓之春色无边,如醉如痴。
这时,她已失却了理智了。
只见她惺忪着那双剪水双瞳,绯红着双颊,如痴如醉的逐幅往下看去。
那些图布上,是以一种独特的颜料所着色的,看起来每个人物英奇魁伟,娇艳欲滴。
由于这些图悬挂的地方特殊,角度、灯光配合到“恰好”的地步,是以,当你每转一个身,抬一下头,或者侧一下身子,无不有一幅新奇刺激的图画映在你眼前,使你激动的内心更加激动,有如是“火上添油”一般!
舒修文一个天真热情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种魔鬼的诱惑!
当她看到第五六幅图时,已禁不住春心荡漾,粉面汗湿,当时只觉得身子一颤,手一抖,端在手上的那盏翠灯壶“叭”一声摔了个粉碎。
舒修文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禁不住腿一软,一跤坐倒在地上。
可是,她那春意盎然的一双眸子,却始终离不开这些荡人心神的春图。
她弄不清这些图实际的用途,阴素裳何故把这些东西悬挂在起居的内室,这些都是猜不透的事,可是她却已无心再去思索这些事了。
当她再进一步观赏,始认出了那个俊美的男人,正是前室所看到的同一个人,也就是戒指上的“风火道人”!只是那时并未作道家发式而已。
九女之中,其中有一个,正是阴素裳!
如果不是舒修文亲目所睹,她真不敢相信,阴素裳竟是这么妖冶荒淫的女人。
不同的灯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图画,构成了令人心神战瑟的意乱情迷的情境。
玉鹰只看得香汗淋漓,面泛桃花。
她勉强站起了身子,却发现就在这间房子正中的地方,立着一个奇怪的手把状的东西。
舒修文立刻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机关枢纽,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个木柄,向下微微一压。
立时,就觉得眼前一花。
她这微微一压之下,眼前可就另外又现出了一种奇景,那所有的挂图,竟全部转成了另一面!
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细向那些转过的挂图上看去,却发现是男女裸体练功的十数帧功谱,其状丑怪到了极点,那种丑恶大胆的程度,几乎要把她给吓得昏了过去。
当时忙又一扳把柄,一阵丝丝之声后,才又恢复了原样。
玉鹰这时芳心嗵嗵直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忽然,她觉得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这一下,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然转过身来,却发现原来是师父阴素裳。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已回来了,她站在距离玉鹰约有丈许光景处,满面青霜,似有微怒。
玉鹰不由得脑中“轰”一声,猛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弟子误入禁地,罪该万死,尚请念在无心,你老人家饶了我吧!”
阴素裳这时像是方才浴毕,全身裸露,现出羊脂似的一身白肉,只在要紧之处,披遮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细绢,隐约的现出粉脐玉股,甚是诱人。
这时,她闻言之后,冷冷一笑道:“我早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偷偷进来的!”
玉鹰垂着头,羞愧得无以复加,闻言竟哭了起来,一面泣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我……”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你不要哭,我只问你来此有多少时间了?”
舒修文挥泪道:“不太久……”
阴素裳不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胆子太大了,这些东西,并非是我不许你看,只是……唉!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
说着她丢开了身上的薄绢,裸着身子,在一张象牙扶手的靠椅上坐了下来,面上带出了一个十分神秘的微笑,向舒修文瞟了一眼。
这一眼,令舒修文不由得心神又为之一荡。
她叩了一个头道:“弟子不该来此,事出无心,师父你老……”
阴素裳摇了一下手,微笑道:“你也不必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说你也就明白了!”
用手向四下一指,又道:“这些图,你自然都看过了?”
玉鹰面上一红,讷讷道:“没有……只看了几张!”
阴素裳媚笑了一下,道:“只要三张就够多了,徒儿,你已中了魔了,这是为师我保留了近三十年的‘阴阳太乙春魔图谱’,常人只须看上一眼,也受不了,你却能看了许多,足证你血气充沛,功力深厚!”
她说到此,顿了顿,一笑又道:“只是,这些图画,已破了你少女天癸,从今以后,你已不再是处女之身了!”
舒修文不由大吃了一惊,当时心中不无怀疑,只是师父这么说,她却也不便顶撞。
当时痛哭流泪道:“师父你要救我一救……”
阴素裳冷笑了一声,道:“你不要哭,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没有什么危险,从今以后,你可以来此,我们可以共同参习这种功夫!”
玉鹰怔了一下,阴素裳咯咯一笑又道:“起来吧,傻孩子,这正是你的福分呢!”
舒修文有些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红着脸道:“师父的话,我……我不大懂!”
阴素裳一笑道:“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懂的事情,本来我还在考虑你是不是可以练这种功夫,现在事实已证明了,你能!”
说着嫣然一笑,道:“你既然已不是处女了,以后也就不要怕了……”
说到此,向四面的壁画上一指,又道,“慢慢的,这些图上的妙趣,你都能懂!”
舒修文虽说是生性冶荡,可是到底是正经姑娘家,乍闻此语,不由吓了一跳,当时红着脸摇了摇头,道:“不……不……我不能学这些!”
阴素裳冷冷一笑,道:“现在不学,也来不及了!”
玉鹰退后了一步,道:“我不能学这些……不能!”
阴素裳嘻嘻一笑,忽然拉下了那袭遮在身上的轻纱向前走了几步道:“你看我,看着我!”
舒修文不明所以然的向前看了一眼,立刻羞得面红耳赤。
她方才有勇气,面对着那些淫画,可是现在却不敢直视一丝不挂的阴素裳,当下忙用双手遮住了脸。
阴素裳见状,面色一沉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害羞,现在我有办法为你解决!”
说罢忽的一扬双臂,直向着舒修文身上扑了过来。
舒修文忙向左一闪,只以为师父是向自己下毒手,心头暗惊。
阴素裳一声大笑,两只白瘦的手爪,忽又扬了起来,第二次向下一塌,十指一抖,就有十股强劲无比的劲力,由她手指尖上传了出来。
玉鹰暗想,事到如今,只有不惜一死,去与对方一拚了。
可是不容她采取行动,阴素裳的“勾魂鬼爪”已抓住了她身上的衣服。
只听她一声怪笑,双腕向外一扯,呼啦一声,舒修文身上的衣服,竟为她拉下了一大片来。
这种情形,对一个少女来说,实在是极窘的事情。
舒修文惊叫了一声,忙向外一跳,可是随着阴素裳所抓之处,现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