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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勿要乱走,屋里你不熟悉,磕碰到了不好。”猫又开始哭耗子了,“躺下吧,我去请大夫。”
等的就是这一句。她连连点头,面带关怀,“少殿路上小心,大雨方停,路上湿滑,勿要打湿衣鞋。”
他应一声,她又似想起什么,双手开始向前乱摸。
“油伞……”
他拧眉,“你要伞做什么?”
她回眸轻笑,眼微轻闭,面上桃花淡淡,“方才我用手试了试外面天气,仍是湿寒,夫君回时若被雨淋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她柳眉轻蹙,举止迟钝,跌跌撞撞向前摸着所要寻的物品,夜尧靠近她,将她扶到床榻上,“滚滚勿要担心,为夫出门带着便是。”
她仰脸,微笑,他一抿唇,悄悄展开笑意,缓缓勾头。
脸部彷佛有东西靠近,闭着眼的洛水水有着不好的预感,猛然间,一股潮润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靠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她面色有些稍稍泛红。
她紧绷着脸,二吻难道又要没了?
面上一声轻笑声,有指软软的捏了捏她的粉色小脸蛋儿,“本王马上回。”
打开门,下楼去了。
关门声一起,洛水水噌的一声站起身,搓弄着发红的脸,心中再次大骂调戏人的嗯嗯十八遍,走到窗户旁打开眺望。
二楼,以自己灵活的体质跳到二楼应该不会受什么损伤,由后院出门转左直跑,迅速找到地方隐藏。
想到此,她一只脚踩到窗棂上,一只脚腾空,正欲跳窗而跃。
嘎吱,身后门开了,猫儿回来了,音色带着不悦。
“你做什么?”
164客栈的心理战3
她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刹那间僵化定格,脚下一滑,扑腾一声栽到地上,脸面向下,两颗门牙硬生生的啃到了大地娘娘,她一声痛叫,伸手去捂嘴,唇间充斥着咸腥味,她一丢手,惊呼尖叫,“血——”
嗯嗯居高临下望着她,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是血呢!”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似眯非眯的,她咽了咽口水,伸手向前摸去,“夫君,你在哪里,我流血了,好痛……”
他一只臂揽过来,将她抱到床榻上,帮她处理着唇上的血迹和伤口,她缄默不语。
这孩子自小心智不全,希望你刚才什么都米发现。
她暗自祈祷。
他的手搁在她的脸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儿跌到窗外去,眼睛不舒服便躺着。”
她暗自舒一口气,叹着声,“我只是觉得有些胸闷,想开窗透气,哪知会变成这样。”
她说的楚楚可怜,夜尧爱怜的抚着她的面,“滚滚,莫要再受伤了。”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他继续装无神,“嗯?”
“从见你开始,无一时身上不带伤,本王心疼。”
这句话,像一滴清泉之水滴进她干涸的有些酸痛的眼睛里,润泽着胸口,让她浑身有些不自在,脸色也变得粉嫩,她别过脸去,小声唔哝着,“又被这厮调戏了。”
她想起什么的,扭过脸来,“少殿不是去请大夫了么,怎的这么快便回了?”
“遣小二去了。”
什么事都麻烦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吗?
“哦,那油伞呢?”
“也给小二了。”
狼心狗肺的,亏我还怕你淋着!良心喂猫了。
“若不舒服,你歇着吧,大夫来了再叫醒你。”
“你呢?”
“本王在屋里候着。”
你就知道缠着我,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儿?我又不是你妈,我又没奶喂你喝。
“哦,好吧。”她面向床榻里挤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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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洛水水醒了,还没睁眼,摸到了手旁软软的东西,是啥米!
她睁开,望见嗯嗯不知何时潜伏到自己身旁沉睡了,你竟敢趁人不备爬上老娘的床!
她对着他的脸愤愤唇语,不敢出声。
“啪叽。”眼皮张开了,她与嗯嗯面面相对,她上他下,她的嘴型停滞,微微张着润红小口。
他一笑,手臂抬起饶过她的颈,向下一摁,她双眼一瞪,一个香吻被强夺。
放肆!你这刁民,又敢强吻本大人!
“眼睛好了?”他弯起月牙眼睛,洛水水不屑撇嘴,笑什么笑,强取豪夺的不是好汉!
见她不作声,他坐起身,“看来那大夫的药确实管用,只一觉功夫便痊愈了。”
“啊?大夫来过了吗?”为什么不叫醒我?我有知晓病情的权利,你是哪家的黑心医院,备着本尊做治疗!
“自然。”
他搂着她的肩膀,二人一起并列坐在床头,他微笑着,“他开了药单,本王喂你服了药。”
“服药?”嘛儿时候的事,她怎么无一点儿印象,“我在睡,怎么服的药……”
“本王喂的。”他一只修长的指,点点她的唇,点点自个儿的唇,“本王亲自喂的,以唇喂药。”
洛水水一转脸,对墙愤慨,我是氢,我是碳,我是手榴弹,我是炸药包,我要自燃,我要引爆,我要把你炸成蘑菇云!
165腕凝脂花
“滚滚。”嗯嗯唤着,“把手给本王。”
她懒得腹诽了,递上自己的手臂,他拉开她的袖,白皙的手腕上匍匐着一朵娇艳美丽的红色花朵,“果然有了。”
他点头说着,洛水水转过头去,不转还好,一转大怒,你!你!你!你这个BT疯狂行为艺术崇拜者,竟敢在本尊睡着的时候在本大人手臂上练刺绣,你这疯子!我要告你!
“美么?”他目光带着些迷离,墨泼的眸字里流露出点点月光,望着那腕上艳如泣血的花儿,笑了,“滚滚,喜欢么?”
喜欢你的头!我这爹妈给的身体,如今名誉不保了。
“为什么会有花儿?”她沉着脸,“为什么一觉醒来,会有花儿?”
她决定要爆发,要来次黎明前的爆发!
“这要问滚滚的心了”,他笑的像得道高僧一样,“这朵花,是从你心底所生,代表情愫**的长成。”
说的她好像是千年魔头出世一样。“什么意思?”
“此花代表滚滚的情愫,意欲,你已开始恋上他人了。”他唇畔带着自信的笑,“花色正浓呢。”
“然后呢?”她呆愣着。
“你恋的正深。”
胡扯!她拧着眉头,“是不是你画上的?”
他已闭眼预备睡了,她跳下床去洗,越洗越清亮,越揉越红艳,她绝望了。
丫的,说不定是妖术,鬼才信你。
她撇嘴跳上床毫不在意,预备睡了。零
“滚滚”,他欺了上来,手将她搂在怀里,“你恋的越深切,花色就越浓,只有与恋人圆房才能消逝。”
她不作声,闭眼。
情愫?什么东西。
恋上某人?谁?这里有人让她恋吗?
喜欢……这鬼扯的,她可是坚持只爱自己的信念啊!
“滚……”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深情呼唤从背后传来,“是本王么?”
“不是。”
她迅速回答,他一声轻笑,“它是本王在你身边时才长出来的。”
“那又怎样!”
“滚。”再次深情呼唤。
“做什么?”
“今日圆房吧。”
休想!“少殿忘了,我身体不适。”
“哦。”
难得安静,洛水水的心境有些乱,难道真的喜欢嗯嗯了?她摸着自己的心,你喜欢嗯嗯吗?没人回答。
没人回答就是不喜欢。睡吧。
“滚。”
她压抑烦躁深呼了一口气,“少殿,何事?”
“生个娃娃吧。”
拜!托!你!去!SHI!
被完全忽略了,夜尧一声笑,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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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气环绕,白雾氤氲,亭台水榭,玉楼仙筑。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相对而坐,白衣男子斟了茶水,素华面上带着如抚春风之笑,“夜尧王难得来此梦中相会,请用茶。”
夜尧一抬手,“不必。”
“花引已入体了”,墨尘拂袖一笑,“接下来,便待你们修成正果了。”
浅紫衣男子一脸沉暗,冰冷的眸向他一扫,“她若能回来,便罢;回不来,本王会毁了你这墨尘宫。”
墨尘立起身站到一面水镜前,一拂袖,镜面光晕滑动,显出景象。
一红衣女子闭眼沉睡在镜内,黛眉红唇,靡颜腻理清丝纠缠在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上,覆盖了大半身躯,更显柔弱可怜,这绝美的容颜,一映入他的眼睑,他便放缓了动作,手探向镜中,“相思……”
166又入蛇宫
翌日清晨,天色放晴,因昨晚眠睡时未关窗,窗棂上不知何时立着几只蹦跳的麻雀,叽叽喳喳作响,把洛水水吵醒了。
她睁开眼,望向房屋,空无一人,伸了懒腰下床,走到窗呼吸清新空气,远远的,能遥望到灿阳下渲染五光十色的海面。
时辰尚早,海面上有打渔的人正要下海,亦有几个朴实人家在穿补着渔网,一片祥和景象。
一片暖风飞来,她微微闭了眼睛,心头溢满清宁。
手腕,勿的有些发热,她睁开眼去望,那朵红花似乎比昨日更鲜亮了些……
身后,门被推开,她扭头去望,是他。
“饿么?”他嘴角噙着笑,“用早膳么?”
她摸着扁平的肚子,赶走了麻雀,关好了窗棂,走到他面前,“用完早膳再回吧。”
他默许,二人下了厅堂叫了早膳来用,洛水水偷偷去瞧手腕,不再灼热了。
为什么会无端发热?
她侧头思考,夜尧出声,“不舒服?”
她摇头,“没事。”
“可是手腕偶会有灼烧感?”
她睁着眼装出一脸惊吓,“啊嘞?还会变热吗?”
他眼角瞥了她一眼,“若是出现灼热感,便是你思念心中之人。他若靠近,便会缓解灼热。”
她呵呵笑着,“倒是没出现这种情况呢。”
心中小兔乱撞,大叫不妙。
这厮不像是瞎诌,那一脸认真的神情让她觉着心头不甘,难道自己已经没出息到了这种境界,这么随意就爱上了蛇王?
“膳凉了。”他吩咐着,她急急忙忙扒饭,也没注意吃的是青菜还是鲍鱼,匆忙填饱肚子,被夜尧搂住腰肢,腾起筋斗云表哥,回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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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回到蛇宫会有些变化,可事实证明,蛇宫内平静如常,夜尧殿人一脸镇定,望见少殿和消失的妃子,面无表情的行礼,夜尧亦毫无羞愧之色,仿若新婚关系甜蜜的夫妇一般牵着自己向里走。
她纳闷了!自己这么没存在感?她堂堂妃子逃婚了,堂堂女主角消失了,竟然没人追问,更没有任何一丁点儿诧异的眼神?
“滚滚”,他握着她的手领到了内室,“怎么了?”
“我……”她犹豫着,“我现在该做什么?”你们会不会心理素质太高了?表现忒镇定了?
“新婚第三日,今日要为父王奉茶。”
“三日?”你时空错乱了!我消失了三十日。
“玄山十日,人间一日。”他踱步到衣柜旁去换衣裳,“立妃大宴三日,为夫陪完宾客的空当,将你接了回来。”
洛水水蔫儿了,逃的太没价值了。
“换衣裳吧”,他嫌弃的瞅了一眼她身上的粗布衣裳。
她慢吞吞走到柜前,等他换衣。
他扭头,“何事,为何还不换?”
“你没出去我怎么换?”
“无妨,为夫不嫌。”
我嫌!
她抱着衣裳到隔壁去了,慢吞吞好久才换好衣裳,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外,紫萼已守在门前,躬身行礼道:“娘娘,少殿等候多时了。”
让他永远候着吧!
“哦。”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