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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点。
“恩。真是觉得滑稽。”中年人看了看身后,对着前面吩咐了一声后,车转弯向着国道地另外一条分支开去。
车继续前行,谈话也在继续。
“沈澄那小子还不错。的确还不错。刘良才新官上任,居然也就看上他了?”冯双喜的脸上嘲弄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中年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只有到了要下手的时候,才会让人搭顺风车嘛。现在看看,哈哈。我们走是恰到好处。”
“可惜了孙主任喽。”冯双喜叹了口气:“等将来,打点好处费给他安慰下吧。出入境管理处这条子下来,代价不小啊。”
“管他那么多干嘛?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双喜,你看看我,也算个堂堂的领导,这一年到头忙死忙活的,你看我才多少工资?人家那边多少工资?一天到晚说资本主义如何如何,我看假的很,多劳多得,实打实地功劳有什么不好。你看看我上头那个草包,也是个海归,有什么用?什么事情不是我干的?他领导我们干的?论文上全是他排头的名字?笑话。”
中年人愤慨的发泄着不满,其实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资格去计较什么。而他的话里,刻意的忽略了,留学时期,一开始的一些更不平等。
“蔡主任。算了,以后就叫蔡总了。”冯双喜拍了下身边人地大腿:“什么也别说了,该安排的我安排好了,神不知鬼不觉。今天晚上我们走,直接去美国。随即老婆孩子明天东南亚七日游。在香港有人接。一起到那边会合。以前的一切就如浮云呀。”
说着,冯双喜看向了身边姓蔡的中年人:“我可没什么一技之长。靠的就是这些好处了。老蔡你可别……”
“钱都在你账上了。专门开地户头你查不到么?”
“嘿,小心点好嘛。卖命,一个月多少钱值得我卖命?”
“反正,共军地价钱不够。”
“幽默,啊,你很幽默啊,哈哈。”冯双喜狂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地,仿佛在掩饰着自己心里微微的紧张,他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呢?”
“你先说。”冯双喜坚持着。
蔡主任一笑:“十年吧。当时在留学,八十年代的国内什么样子?就是这个几年虽然进步了点,可是这算什么?和外边差距太大了。当时我回来,给我分配的一室一厅的房子,特么的卫生间还在外边。哼,动不动的发奖章,给表扬,整天来虚的,到了关键时刻就论资排辈的,苦的累的全是我干,好处全是领导的,这算个什么事情。我告诉你,双喜,按我的真正本事,早就当到这个位置了,结果呢,成绩不算的,我这个位置还是花钱送礼跑来的。”
“特殊国情嘛,理解,理解。”冯双喜淡淡的一笑,随口敷衍着对方碎碎的抱怨,他觉得毫无必要如此,随着敷衍的思路,他忽然的扯到了刚刚接触不久的沈澄:“其实就是你上面没人呀,你看那个沈澄,立功了也有人赏识,这一路下来,嘿嘿,迟早要上省厅的。就是不知道我这么一走,他会不会收到点连累。”
“该不会吧,他是搭顺风车的。不过就是会,关我们屁事情?”中年人难得粗俗的吐字里,透露着他在脱离危险前,一点点紧张和对未来的期待。
“那是。”
感觉着他地失态。心情几乎一样的冯双喜点了点头。
车子在黑暗里冲过一座座村庄。朦朦胧胧地***渐渐的远去,江城已经被抛在了地平线下。
“离机场还有二百公里了。快了。几点地飞机?”
“来得及。护照什么的再检查下吧。”冯双喜说完了话。还是回了头去,恋恋的看了下身后。江城的方向。
故乡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远了,再过几个小时。
当国际航班从地面冲上云霄的时候,故国也将会越来越远了。
不过那又如何?
一个月二千,和一辈子六百万美金,什么更实惠?冯双喜分析的很清楚。于是从一开始,他就利用着本身的资源向着某方面努力,而在他的精心安排下,一切则全变了。
堡垒最容易的就是从内部攻破。
沈澄的到来,刘良才地关照。让心中有鬼的冯双喜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他决定提前行动了。
在中国的身份,他只是外围,
在那边的身份,他却是核
谁以国士待我,我待谁为故国,在利益趋势下,冯双喜找着这么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决定叛逃。
在这点上,他和蔡总有着共鸣。
但是。生活里的一些不平,并不能是一个人背叛祖国的理由!
一切只是他们贪图利益的借口而已。
背叛的借口!
夜晚地十八号在灯光的装扮下分外的迷人。
江城的上空那道激光柱时不时的摇曳着。
今晚是一个阴天。
云层很低。
低到了激光柱打在了黑压压的云层下端,然后缓缓的扩散了开来似的,那是因为灯柱地上端,经过了漫长的跋涉而从点成了面,一圈光芒中,风吹云动。
那面悬挂在了城市上的世界里。
云雾在腾挪转折着。
变幻着色彩的光照下,宛若蛟龙一般。
这幅奇景震撼了人间。
无数的行人们驻足观望。离地越远看地越清。
有更多的人在朋友邻里地招呼下,从家中探出了头来。
人言的速度飞快。
以着十八号为中心,整座江城的灯光开始黯淡,黯淡,黯淡。
最后。
只有人工铸造出的那片奇幻天空。在黑暗的城市上寂寞高傲的独舞。而它下面的江城中。那些卑微的路灯连窜成的线一条条,委屈的匍匐在那里。不敢抬头。
随着风起云涌,灯光璀璨下,上空越发的如梦如幻。而伴随着这一切的,是人们一声声的惊叹。
沈澄坐在王斌的车内,身边是叶彤在依偎着。
他不敢下车。
因为颜同在那里,正在满面红光的接受着路人们的羡慕。作为名义的上的老板,颜同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今晚的奇迹,对于后天正式开张的酒吧的意义。
无需广告,已经轰动全城!
面对这样注定赚钱的买卖,他怎么能不高兴?
更让他高兴的是,沈澄和颜艳的成长,那片天空就好比他们的舞台,父辈情愿做他们的基础,情愿仰望着他们。
一代强似一代,人生何求?
“走吧。”叶彤淡淡的说着。
沈澄愣了,低头看去。
和车外的世界截然不同的,是她眼底那抹淡淡的悲伤,因为她知道,他的一切越是耀眼,他们的距离就越远。
沉默着,沈澄钻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悄无声息的滑过人群的外缘,叶彤从后面趴在了他的肩头:“沈澄。”
“恩。”
“………没什么。”
车子缓缓的开着,随着路到了尽头,女人的唇贴到了他的脸颊:“为什么不要我。”
看着男人的沉默。
叶彤轻轻的一笑:“我不漂亮?”
“对不起。”
“是我们相遇的太晚了?可是在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那时候的你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叶彤真不明白,究竟是自己有眼无珠,还是命运的作弄。
为什么这个纨绔,在一个月内让她能这么的沉醉,而不可自拔。
面对这个问题,沈澄无法解释。
而他也常常的问自己,为什么当年知道那些道理,却做不到,非要等到一切悔之晚矣,才明白一切。他的继续沉默,激怒了叶彤,叶彤愤怒的,却痴痴的看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想和我说什么了么?”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是。”沈澄不知道可是下面的话,怎么说。
叶彤帮他回答了:“于是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于是你惹了我便可以轻松的离开,只有我傻乎乎的是么?”
“不是…”
“你就是的!”尖锐的声音在沈澄的耳边炸响。
沈澄狼狈的侧过了头来,迎接他的是一双质问的眼睛:“惹了我,又怕麻烦,那你又何必惹我,惹到我现在这样不人不鬼?你凭什么这么样对我?你凭什么。”
随着女孩子的愤怒,是她委屈的泪水划过了那张漂亮青春的脸庞。
做错了事的男人哑口无言。
一记耳光摔到了沈澄的脸上,叶彤打开了车门转身走进了小区。
人渣?
沈澄抚摸着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靠在了那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人渣?是,我是人渣。”
小区的门后。
树影的阴暗处,叶彤捂住了脸,在那里低低的抽泣着,发泄过后,她主动的把一切做了次了断。
可是她并不想这样。
每个人的生命里,总有些事总有些人,永远的忘不了,或者说,不知道怎么才能遗忘。
这本来不该开始的故事,把她的感情线,搅的扑簌迷离。
她心碎欲绝的哭泣着。
这个时候,外边那辆警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心中猛的空了的叶彤站了起来,急忙的奔跑了出来,向外看去。
可惜,她只看到了尾灯流星般的的划过街头,疯狂的一个甩尾,刺耳的刹车声急促的响起,然后彻底的消失了。
心惊胆战的叶彤哭泣着拿出了手机,颤抖着按下了混蛋的号码,却怎么也接不通。
而她的拷机开始颤抖。
掏出了拷机,她正要低头去看。
远处又传来了汽车呼啸的声音,叶彤呆呆的站了那里,看着他又回来了,然后就这么飞快的把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沈澄猛的打开了车门:“上车!”
“有紧急任务。全体干警集合!”
“怎么了?”最近有点事情,不好意思。
第十二卷
第十五回 … 国贼无人权
叶彤在警局门口下了车。
沈澄绝尘而去。
一路的电话和沈澄含糊的介绍让叶彤明白了事情的轻重。
有人携带机密叛逃。她虽然不明白沈澄又是接的谁的电话,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是她也知道,沈澄已经不是她能知道的沈澄了。
电话是刘良才的。
随即沈澄向着指定地点赶去。刚刚开始,魏立军的电话还吓了沈澄一跳。
不过在路上刘良才就打了电话来。沈澄算是明白了,原来全市干警们所谓的行动,只是虚张声势的配合,和抓抓些小鱼虾而已,那真正的任务早就开始了。
而还没等刘良才说完,沈澄听了他的意思,已经哭笑不得。
刘良才的确在送功劳给他。
同时也在用着他。
很多的人知道刘良才和沈澄的关系不简单。也可以说沈澄,与其说他是江城市局的,还不如说是省厅预备队地。
他已经参与了多少次省厅的行动了?并且是刘良才的直接领导下。对此。沈子丰和陈斌都沉默着,家里的孩子嘛,巴不得他好才是。
也正因为沈澄和老刘的关系路人皆知。
所以刘良才便和梁军商议了后,光明正大的把沈澄塞进了这个要完结地任务里。而其实沈澄是用来起点化学作用的。而早就被怀疑地冯双喜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的,从沈澄的到来预感到了网要收紧,于是他提前了行动。
一群伟大的骗子忽悠了国贼。
偏偏沈澄该闪光地时候闪光。不该闪光地时候却本色的很,本色的如同一个花花公子。打给叶彤的电话半个市局都在窃笑。冯双喜对他还能怀疑什么?沈澄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这次是来混功绩的纨绔嘛,虽然有点本事,很讨人喜欢。
只是那又如何?
那么多美金和后半生的幸福。全球最强大的帝国庇护下。美妙的余生。这样地诱惑岂能抵挡?冯双喜坚定不移的一如当年,在党旗下发誓一般的果敢,他在真正猎人们的监视里开始了行动。
想着这些,明白了一切的沈澄把车子急急忙忙地停下了。
梁军穿着黑色地短袖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在黑色和夜色下,酷地一如从前。沈澄也拉扯了下自己的嘴角。对面的梁军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恭喜你,雷哥,你已经失去价值了。”
“哼。军哥,不能这么玩人吧。”沈澄冷冷的走了过去。捶了梁军一拳。
梁军也不让,虽然他打了一下,又坏了起来:“爽了吧?爽了就跟我走。现在的行动是实打实的了。”
“其他人呢?”
“怕了?”梁军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随即侧了头,按住了耳麦低声的命令道:“开始。”
“和我一起去新城花园别墅。”
梁军吩咐着,沈澄发动了汽车。林雷向着不远处的新城花园开去。
而此时。
黑幽幽的夜色里。
汽车的前方。高速公路的中间,远远的车仰人翻。冯双喜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龙,又坐回了汽车里:“前面翻车了。交警在处理。一辆大卡车和二辆小面包追尾。”
“挂了几个?”
“不知道,才出的车祸,等会吧,估计耽误不了………”
没有等他说完。
车门突然的从外边打开了。
冯双喜刚刚无意看到反光镜内人影闪动着,因为前面车祸的原因,很多的司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