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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凯坐在自己的地盘,坐在办公室内,悠闲的抽着香烟。
门外一声轻响。
然后门打开了。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长发年轻人背转着身,拖着什么,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的同时,在质问着站起来的钱凯才看到他拖的是个人。
自己的保镖?
“他就是你手下最能打的?”腋下还夹着公文包的沈澄转了身来问道。
钱凯动也不敢动。
因为他的面前是黑洞洞的枪
他浑身僵硬着,努力挤出了点笑容:“兄弟。”
“我不是你兄弟。”沈澄嘲弄的看着他:“给。”说着他大步的走过了硕大的办公桌,把包重重的顿了桌子上,然后笑眯眯的从口袋里一张条子递了过来。
悬了对方的脑门前:“看看,这么大的老板二十五万给不起么?”
“兄弟,兄弟,你把这。。。。。。。。。。。。。。。。”
“说了不是你兄弟,我不高兴了。”沈澄很平静的一记耳光打了过去。打的钱凯的脸一歪。肥肉抖了抖,沈澄忽然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腮帮子:“咿,保养的不错嘛。”
钱凯呆呆的看着他,视线的余光里,枪口侧对着他地脑袋。
转眼。沈澄的人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收起了枪,手腕翻了下,腰间的刀子已经弹了出来,抵住了钱凯的喉咙。
锋利的刀刃刺进了对方的颈部。
心惊胆战的钱凯,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很能忍。
“你开个价。”
“二十五万,要不就是你地一只手。”
“我给。我给。今天我算载了。我给。”
“三十万。五万辛苦费。”沈澄要求道。开什么玩笑,谁要你给钱的?
“不给?”
电光火石之间。沈澄猛的拉住了钱凯地手,狠狠的一刀扎了下去,钱凯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就听到扑的一声。刀身穿过了他肥厚的巴掌,死死的钉在了办公桌上。
握住了刀。沈澄一屁股坐在了他地面前。
掏出了手机:“好了。”
钱凯在那里脸色发白地,继续惨叫着,连疼带惊,已经在剧烈的颤抖起来。放下了电话,沈澄微笑着看着他:“听好了。明天中午把钱打到这个帐户上,不然下次就真的下了你的手。”
“明白?”
钱凯在点头。努力的点头。
沈澄拍下了背面写着帐户的纸条。
扯断了他的电话线。又砸烂了他的手机,然后拿过了公文包扬长而去。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
他离开没有多久。
夜总会里已经一片大乱。罗少骂骂咧咧地丢了钱走了出去。
沈澄站在路边。
钱凯受伤了。帐户是对头的。
曾伟就是曾伟。
他手下的马仔东林都有这样的心机?这个局面一设,这下钱凯该要和对方不死不休的,那么不久之后,金浩夜总会又要属于他曾诚了吧。
这片地皮未来地价值可不得了。
“太子爷”虽然没穿越,但是内幕消息却是来地实在,不然他怎么知道这里在规划后的钱途地?
笑眯眯的想着。
和他同在任务中的罗少,把车子已经开到了他的面前:“走吧,外边消息传开了。据说钱凯要和对方开战了。”
“这下顺了曾伟的意了。”沈澄淡淡的笑着。
随即车子就向着东林的所在开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省城锦江园一座别墅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带着嘲弄的笑容,坐了那里。
下手了?
钱凯要和对方开战了?那么看来,这场戏也就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了。
他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在了烟缸里:“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曾总。”
“那就去吧。”
“是。”
曾伟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的退下。他淡淡的笑了笑,从容的道:“你不要担心。”
“我知道。曾总,那,我先出去了。”
带了点惶恐,和卑微,却很坚定,曾伟面前的中年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再没了外人的房间里,曾伟走到了镜子前。
他看着镜子里,带了点鹰钩的鼻子衬托下,自己很有男人味的脸庞,眼里的寒光闪了闪,他的手摸索着自己青茬的下巴,低声的自言自语着:“就凭你们几个?”
他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屑。
第十二卷
第十九回 … 陌生的号码
一刻钟后,沈澄坐到了只见过照片的东林的对面。
他在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东林一如照片上那样,本色的很,只是普普通通的长相,普普通通的气质。
听说过他名字的人都不会把这个穿布鞋的男人,和省城几家大型娱乐场所背后的老板,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你就是沈澄?”
沈澄没有意外,他笑了笑:“是的。”
罗少坐在一边,在来之前的路上,他就已经和沈澄讲了,东林对于一些事情的厌倦,在罗少和之前刘良才的介绍里,这个东林,已经有了投靠的意思。
明着抓他,是不方便的。
家大业大,背后有大树的东林,深居简出,任何的行动一旦打草惊蛇了,恐怕就会前功尽弃。所以只能试探性的接触,直到渐渐地有了点把握。
而东林也已经作出了反应。
曾伟对钱凯这座场所的意图。就是他作为投石问路,试探这边诚意地先手。
看着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沈澄摊开了手:“我的事情办完了。我想东林先生想的很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提醒我们这些。”
“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再说。关我什么事情嘛。”东林坐在那里微笑着。
沈澄点点头。
没再说话。刘良才知道这些后,设计了今天的一切。
钱凯作为省城的毒瘤之一,和他的对手也将在今天晚上全部归案,这些手段见不得光,不过也无所谓的,一切已经布置的前提下,对这种小鱼虾,刘良才只是顺手而已。
同时也算是变相的送给东林一份人情。
当黑到了一定地地步的时候,白也要有一些退让。
何况。打人一拳先要收回胳膊才行。
可是让沈澄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按着计划,本该潜伏下来,悄悄的在东林的协助下,收集一些证据的他,却听到了东林开口说着:“我也全想明白了,我看,今天我就跟你们走。夜长梦多不安全。”
“恩?”
“曾伟这个人心狠手辣。沈澄你太醒目,我再遮挡恐怕。。。。。。。。。。。。。。。。。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而他在公安系统地关系也不少。”东林面上带着点惆怅,靠了那里低声的说着:“罗小兄弟,你看呢?”
“这?”
“怎么,还是沈澄做主?”东林疑惑着。
沈澄皱起了眉头,之所以让自己来,正如对方说的,自己醒目。
这其实是刘良才在变相的给对方压力,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会达到什么效果的沈澄,却真的没想到,对方的决定居然下的这么快。
“真想明白了?”沈澄有点怀疑。
“家大业大的,我吃不消,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自然也要自保才是。”东林的手在自己地膝盖上弹了一下。
看了看沈澄,他淡淡的道:“小兄弟,等你到我这个年岁,就明白了,有时候。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我想换个平淡安稳的后半生。”
“哦?”
“你还是和领导请示吧。”
沈澄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对方这一出打乱了他的想法。林雷可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自主权不在手,气势上好像全被对方说的占了上风。
沈澄对此很郁闷。却知道。这是这副年轻十年的躯壳,所在位置决定的。
他只有走到了外边。打出了给刘良才的电话汇报了起来。
别墅地客厅内。
东林看了一眼对面的罗少:“该立功了吧。”
很快的,沈澄走了回来,把电话递给了东林。东林端坐着,拿起了电话:“喂,刘主任,是我,恩,呵,有些事情呢,想明白了,正好我知道一些最近的情况。。。。。。。。。。。。。。。。。。。。。。。。。。
沈澄默默的看着对方。
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对方虽然说地地确也在理,可是却没有一个叛徒的样子。
仿佛一切很自然。
可正是这种自然,和冷静,让沈澄很奇怪,这个东林凭什么这么相信刘良才?他就不担心刘良才卸磨杀驴么?或者,他们背后有其他地?
知道里面水深的沈澄琢磨着这些。
听到了东林在说:“好,你再和他说下吧。”然后电话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沈澄接过了电话,刘良才告诉他带东林到一个地方。小罗也知道的。沈澄没有再多说话,他放下了电话。
他相信,刘良才没这么愚蠢。
“就这么走吧。这个别墅里,也没有别人的。我走了也就没人知道了。”东林摆摆手,向外走去。
看着他施施然地样子。
沈澄因为刘良才的话。压下了心头地疑惑。跟着他的身后,罗少在前面带路着。沈澄眼神四处转了下,又看了下别墅的内部。
落地的玻璃窗,嵌了钢艺饰品和浮雕的电视墙。
旋转的楼梯,空调下微微抖动的窗帘。
冷冷清清。
沈澄顺手把灯的开关关上了。啪嗒一声的同时,他听到身后地罗少在说:“不要关,自然点。”
也对。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失踪当然要有个失踪的样子。
想着,沈澄又推开了已经带了一半的别墅门。
眼前黯淡的客厅里。
月光洒在沙发上。
沈澄开灯的一瞬间,看到了空调那边的指示灯在亮着,灯光啪的一下再次亮起。沈澄地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指示灯和自己的直线距离上,电视机墙后,浮雕的眼睛,之前在黑暗中,好像有点荧光!
可是。。。。。。。。。。。。。。。不能再耽误了。
沈澄压下了怀疑,砰的一下带上了门,回了头去。东林正坐在车里看着自己。沈澄笑了笑:“累坏了,头昏脑胀的。”
然后他低头去看电话。
按了下,装着接电话似的,走到了一边:“喂?恩?是。”
等他上了车,罗少奇怪的问他道:“怎么了?”
“哦。刘主任要我先去个地方。你送我到前面路口吧。”沈澄看了下身后的东林,抱歉的一笑,然后说道。
“好。”
车子发动了,向着别墅外开去,沈澄默默的看着周围地地形,回忆着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在分析着,有的时候,多想一想并不是坏事。
他总觉得。。。。。。。。。。。。。。
可是,他好像误会了。
沈澄在一边看着***通明的别墅。
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没有什么动静。
前前后后,他也仔细的观察了,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入口。他从离开这里,到回头,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而门把手上,自己悄悄放上的一根烟丝。还在那里。
没有任何的问题。
沈澄苦笑了下,没有工具的他,也不想,也不能再破门进去检查了。其实,雕塑上玻璃有点夜光也很正常。自己真是疑神疑鬼地想的太多了吧。
懊恼的拍了下脑袋。沈澄转身向外走去。
他却不知道。
他的一切。已经落在了有心人的眼睛里。
不远处地别墅。一扇窗户地后面,目送着他离开后。曾伟放下了窗帘:“小兔崽子。”
然后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东林已经去了,你们那边没有任何地问题吧?”
“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曾伟笑眯眯的摆摆手:“好了,去看戏吧。”
今天晚上。
大家都已经准备了好久。
所以,面对刘良才的询问,东林自如的侃侃而谈着,他掌握的最新情况。一切和其他人汇报的,很吻合。
刘良才放下了沈澄打给他的又一个电话。
彻底的确认了没有问题。
于是他吩咐道:“行动吧。”
随着他的命令。根据东林的举报,和之前的情报汇总。
联合行动组向着指定的目标扑去。
曾伟名下的某进出口公司仓库。
这些日子来。根据情报显示,该公司地生意有着很大的问题。
在中国。这拉官员下马,向来就两种,不是他“兄弟”地问题,就是他子女的问题。
经济,和女人嘛。
而作为几大派系争夺的沿海经济发达省份江海省。
这里的掌权人们到底是为谁说话的,可是事关半年后的上层建筑。
所以随着时间的紧迫,双方为此钩心斗角,手段层出不穷。
刘良才背后一系,在刘良才到来后。干脆把这个马前卒彻底的解放了出来,外省的人在本省没有什么根基,但是也没有什么杂乱地关系。
上面的关照下,刘良才除了为本系服务,也别无选择。
于是。
刘良才开始了行动。
其实说起来很不地道,但是嘛,谁也不干净。
真真假假的大堆匿名信举报。足够内部引起重视,从而有人开始发话,于是刘良才便有理由开始针对性的行动和布置。
精心的布置下。
先通过的胡军的事件,牵扯下了某人后。顶着压力地刘良才,一心向着红太阳,其实他也没有退路,在他坚决的顺藤摸瓜下,却居然真的抓住了脉,他的判断是对的,曾省长的侄子曾伟不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