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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进门的一瞬间,梁军的眉头缓解了点:“来了。”
“是。军哥。”沈澄点了点头:“怎么说了。”
“你的提议很有可能,现在我们能动的人手已经全动了。你回来了,那就上场吧。我去准备那件事情了。”梁军拍了下沈澄的肩膀。
沈澄一笑:“正好心情不爽。”
“好。电话联系。总要有个了结,我们被激怒了,也该疯狂一次,真希望他们能满意。”梁军狞笑着:“杀人执照给你。”
说着,一把大口径的勃朗宁丢给了沈澄。
第十九卷 五回 … 糊涂的代价
九八年三月一日晚五点。
如同澳门街头文化标志的,崩牙驹那D曲震天的跑车打头,一群人马旋风似的冲进了街市伟在银都的场子。随即枪声大作。街市伟手下马仔当即被杀了六七人,伤者无数。
五点五分,雷子带着人马杀进了水房赖的红厅。
水房这边刚刚得知街市伟场子被扫的情况,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对方就杀了进来。
很多人看到那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打头。
从街角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看场的一个小弟面前,一笑,然后掏出了枪顶着身边另外一个看门小弟的脑袋上,当即一枪。
随着这声枪响。他面前的小弟一下子瘫了地上。
而四面八方无数的人马冒了出来。向着每个窗口射出子弹,警告着里面。更有一队人随着雷子冲了进去。错身而过的时候,雷子的枪回到了腋下,对了身后地上呆若木鸡的家伙,又是一枪。
随即无数双脚踏过了一片越来越大的血迹。
血印一直蔓延了出去,逐渐从一个个脚印变成了血道,直直的联上了那片红色的地毯。
整个红厅里鸡飞狗跳。
“水房赖,滚出来。”沈澄抓过一个马仔顶了手上就是一枪,丢开后继续前进。以他为箭头,身后的火器齐开。赌厅里,牌桌被打的千疮百孔。玻璃一壁壁裂开坠落。
前后不到二分钟时候。
已经扫清了水房这里的所以反抗力量。
猝不及防下,水房在这片的负责人高举着双手,丢了家伙从内室走了出来:“雷哥,误会。是不是误会了。赖哥不在这里。”
“误会?”沈澄笑了笑:“误会就误会吧。”
四周没有散场的赌客惊骇的抱头看着这群冲进来地汉子。看着那个年轻人走到了负责人地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有的事情,不能玩火。凡是跟水房赖的,遇到一个杀一个,水房赖的场子,遇到一个灭一个。从现在开始。”
一枪,走人。
五点二十分。
街市伟面色惨白的看着对面的梁军:“军哥。我真地不知道。”
“我来是给你打个招呼的。我知道你不知道。”梁军摆摆手:“既然要退了,就退了吧。这些不安分的,雷子会帮你清理的。”街市伟坐了那里,默默地点点头。
沈澄大步走了进来:“不服?”
街市伟惊恐的看着他。梁军不吱声。沈澄转了下枪:“知道你委屈。手下兄弟看你不想混了。自然要另立山头。这有我们的责任,也有你管教不力。这是私下的说法。官方的说法的话,澳门从此无黑帮。一国二制不是让你们玩独立王国的。包括崩牙驹。不服也要服。”
“水房赖抓到了么。”
“嘿嘿。给阿驹个面子,让他扫场。人已经锁定了。我回来和你说下,马上就去。”沈澄一笑。几句话里,街市伟知道,水房赖今天是必死了。
“有情况?”
和梁军走到了一边,沈澄低声道:“消息传来,他们收回去了。”
“恩,这么大的动静也该收回去了。继续吧。比起整个大局,这点乱还吃得消。只要真的能抓到那边。证据一拿出去,我看那些家伙还废话个屁。”梁军脸上凝重,他并非没有压力。
崩牙驹上次扫街市伟场子后,西方媒体报道下,整个舆论一片哗然,AK扫街,闹市杀人。澳门成了高危地区。多少国家对本国国民要求,少去澳门。让葡萄牙政府很难堪。
这次。白得安对梁军一定废话也不少。周部长是通晓情况的,在何先生别院坐镇着,但是暂时回避。由得装二楞子风格地梁军顶着。
何先生则在打太极。
白得安是无可奈何那位大佬的。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葡萄牙在“殖民地”澳门地政府,警方,完全的不可信任!对方在里面没人才怪呢。
谈完了。
沈澄回头看着街市伟:“给军哥一个面子,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什么也知道。你的装糊涂并不高明。”说完转身走了。
听着外边汽车发动了。街市伟已经一身的冷汗。
他看着梁军,这才恍然,梁军这个笑面虎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一开始心虚的他,还因为度过了难关,没想到,他只是在装。雷子都能把话点出来,他可能不知道么?
“雷子已经说了。私下说话,理解你地不平。可是没有我们,你不是崩牙驹地对手。”梁军在沈澄点透了话后,事情又谈妥后。他也开始交底了。
看着对方。梁军笑着:“你不会一点预兆也不知道,只不过装糊涂而已。濠江风雨这么多年,出人头地能有几个?你也把自己装的太怂了。留着你和水房,是想告诉道上地人,我们说话算话。不会过河拆桥,但是这种事情出来了,则要杀人立威。你的小聪明救了你一次。水房和你手下的人通气,你会真不知晓?想不担风险的看看,是不是能翻盘吧?这样以后在我面前多点话语权?”
最后一句点出。
街市伟面部的肌肉都已经僵硬了。
“知道你比起崩牙驹差在哪里呢?心不够狠啊。做事既然要做了,就别瞻前顾后。世上哪里有两全齐美的事情?哼。如果在开始,你抓住机会第一时间把崩牙驹打的丢了点威风。也许我们扶的就是你。可是现在局面已定,就做好你的本分。更何况,雷子和阿驹,你该知道了。”梁军一摆手:“我向着雷子。”
这不是摆明车马欺负人了么?
偏偏街市伟是吃透了江湖弱肉强食道理的人,梁军的强盗逻辑说的在理,说的他后悔又无奈。
是的,当时还是自己先和梁军接触的,假如自己真的狠心下来,第一时间就舍弃一切把崩牙驹那边搞了,哪怕是打了一个平手,甚至说还是他吃亏点。但是那时的局势下,梁军等人肯定要帮他。
可是自己,不敢!既不敢得罪梁军这边,又没把握去吃崩牙驹。
如此最后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今天崩牙驹和雷子的联合动作,已经把他的一切扫到了谷底。梁军也不会再和自己这样蛇鼠两端的人客气了。而且离开了梁军的保护。
恐怕自己手下的“漏网之鱼”都不会放过自己的。数十年江湖到最后,末路成终章。
街市伟呆呆的一叹:“军哥,这百十斤你拿去吧。我是玩了心眼。我坏了规矩。”
“真要死,何必这么说。”梁军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他的面前:“今天,你以为我们是冲你和水房?哈,你们不是主角。”
街市伟一下子把头惊的抬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梁军却不多说了:“对你的处理肯定有的。不然难以服众。比起水房,你够幸运了。人要会自我调节。别总想最辉煌的时候。说起来崩牙驹还跟你混过呢。来啊。”
“到。”
“陪伟哥好好坐坐。等我电话。”
“是。”
梁军转身向外走去。街市伟吓得站了起来:“军哥,军哥。”
“恩?”
“军哥,我,我。”街市伟看着那双根本没有杀意的眼睛,满面通红。面对自己以为死亡的危险面前,他才发现,自己软的可怜。
刚刚,梁军丢下一句话转身的瞬间。
街市伟发现自己的一起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求他。求他别杀自己。
“拿出你的诚意来。雷子会和你谈的。”梁军的话让街市伟立即,不怕死了。
和那个家伙谈?
他边谈边打已经是最客气的做法了吧?
“军哥,我,我什么也答应你,我就和你谈,我…”
梁军和手下的人面面相觑着,那兔崽子在外边到底什么名声?
第十九卷 六回 … 只想求个名
没什么好名声。全是坏名声。
坏的一塌糊涂。那家伙能割人家人头,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崩牙驹是个疯子,出来混的都知道,没想到现在有个更疯的。
街市伟又不是不知道,张子强哭哭啼啼的去自首是因为谁。把那悍匪能逼到那个份子上,香江濠江没出过这种极品。现在要自己和谈。还不如杀了他呢。
梁军也受够了。没功夫在和肝胆欲裂的街市伟扯淡,要他自己好好想想,转身走了。
反正现在我为刀板,尔是鱼肉。
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出了门,梁军就打了个电话给刚刚走的沈澄:“哎,那家伙居然怕你,特么的。死也不肯和你谈。你现在在哪里?”
“废话,我不正在赶着去杀人么。”沈澄兴奋极了,有人怕我?
劈头问道:“你怎么说的。”
梁军哈哈一笑,把过程讲了下,沈澄抬头看看路程,回了句:“先关三天,要他抄一万遍七子之歌。然后我去和他谈。我先放了电话了啊,没手上膛。”
“你小心点。”
“知道知道,军哥,晚上请兄弟们爽的钱你出啊,还有上次去香港的路费记得报销给我。就这样。”沈澄把电话放了,在念叨:“特么的,用来用去其实还是港版黑星好,这鸟枪怎么觉得它有点水土不服啊。”
一句话惹的满车的兄弟哄堂大笑。
沈澄也不废话,直接把枪换给了阿彪:“送你了。你那玩意给我,再给我二个弹夹。”
换完了枪。
二百五打开了车窗。扯开了破锣嗓子:“你可知吗考不是俺真姓。俺离开你太久了老娘…哎,大家跟我一起H……”
“你可知吗考不是俺真姓,俺离开你太久了老娘……”前后车子的人跟着爆笑着唱了起来。
梁军手下的几个正规军听着耳麦里传来的歌声哭笑不得。
不知道哪个没文化地还在狂拍马屁:“雷哥这词曲上口啊。文武双全啊。”
恬不知耻地沈澄还在得瑟:“那是。”
消息很快接到了梁军那边。梁军揉着眉头:“随便他吧。天不管地不收的。只要他不是说反动宣言,随便他折腾吧。”
好像,何先生周部长也听到了歌声?
刘良才铁青着脸。
何家别院里,静悄悄的,一只对讲机躺了大家面前的桌子上。沙沙的电流声中,传来嘹亮的歌声。
刘良才觉得自己的小姨子诊断一定有误,不然怎么那家伙一回来又这个德行。
“当街唤友朋,击节长歌破敌阵。端地好豪气。我喜欢。哈哈。”可是何先生却微笑着。
然后枪声响起了。
水房最后据点被扫除后。水房赖无处可退,只有隐匿到了这里。他不知道能藏多久,澳门风声鹤唳,到处是枪口。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他的电话直接关机了。
因为传来的消息让他觉得天塌地陷了。
街市伟失踪。
场子被扫。
自己场子连续被冲。雷子放话一个不留。崩牙驹带人全面配合。大街小巷,出来混的全在议论纷纷,底层地人人面色兴奋,看着热闹。
上面的人人自危。尤其是他们一系的。
在后半个小时。水房的赌厅人马全部主动撤退。负责人一个个的躲的无影无踪。只等风头过了,去换门庭。因为消息传出来的是,水房赖和外人勾结,设局害了雷子三个兄弟。
这个消息传到水房赖的耳朵里后。他就关机了。
没必要再说什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天黑了逃。谁。他也不敢联系。何家和崩牙驹的人马联手,街市伟估计已经被控制。
现在加上那过江地雷子打头。这局面下,谁帮的了自己?
雷子死了三个兄弟地事情,水房赖知道了。虽然不是他干的,更和他没关系。可是江湖道理就是如此,人家就是要灭你,咋滴?
谁叫自己前段时间。联合着老狐狸手下几个。准备开条财道呢?
他只期待天黑下来。
然后他期待来了车队。
一辆辆的汽车转了过来,四面八方的围住了这个货仓。居然还唱着歌来的。水房赖靠了那里。周围几个马仔面面相觑着。
这是他的班底。
可是两军对上的时候,将军地亲兵背叛地也多。
穷途末路见人心。这次水房算是见到了。三把枪对着他,二把枪对着那三个人。他靠了那里,惨笑着:“待你们不薄。到这个时候,再拿我的人头换你们地富贵?那雷子会饶了你们?他死的三个兄弟关我事情?”
枪声响了起来。
水房赖的话本来已经让他们心里惊骇了,一声枪响,他们不由得齐齐向外看去。沈澄非常的没有谈判技巧,他配合着水房赖,在外边叫着:“全部出来,不出来一个不留。”
“听到没有?”
寂静的仓库里,成堆杂货的中间。水房赖无视着那些越来越低的枪口,坐了那里,抽着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