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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地生存。
印尼军警一夜之间突然成为华侨的守护神。
也就在一夜之间，暴徒消失了。无影无踪！
不是那些珍贵的摄影材料，不是那些残垣断壁，不是街头凝固的血迹，没有人相信曾经发生过什么。当然更没有人会知道，另外一个时空，曾经发生的什么！
中国人，随即撤兵。
在实力真正强大之前，在达到目的之前，见好就收了，继续发展经济去，不过余威注定久久不散，那威武的舰队会让东南亚很多人念念不忘地。这在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
回看过往。九七年，香港回归。
九八年，上半年出兵护侨，下半年，马上国庆阅兵！
九九年。澳门即将回归。
然后就是二十一世纪了，据说那是中国人地世纪？不管发布这个论调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反正算他说对了，不错。既然你们说下个世纪，那就在下个世纪吧，我们就不客气了。
关于此次南洋事件，中国就此沉默。
只是在几天后，央视一套开始播放汉唐故事。中央提出口号，中华民族复兴！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了。
可沈澄，却赖着不走！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呢？
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杀你肯定要杀你。警痞脑子一根筋。在屋子内团团转，反正我就是要做了你，咋滴？
然后沈澄被抓回去了。周部长命令大小S动手，把这个混蛋抓回去。
梁军命令红袍动手，何先生命令手下动手。雷哥地牌子就是这么很偶然的，轰然倒下地。
别群殴了，就是大小S随便哪个出来，沈澄也不是对手。蹦了半天，还是被捶的七荤八素的。警痞连夜被捆住丢上了船，到了公海后，红袍帮他解开，然后建议：“要不你游回去？”
“你娘！”
“我娘也是你娘。我们是兄弟。”
一瞬间沈澄觉得红袍长的和刘邦一个德行。
“雷子，知道你想干嘛，记得阿全说，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要想全面了。暗杀他。虽然不容易，但是并非绝无可能。但是在这个局面下，过犹不及啊。”
“知道。你们捆劳资的时候，劳资就想明白了，反正，妈比的，不许说出去。不然劳资怎么在外边混了？恩？”沈澄恶狠狠地看着周围，咬牙切齿的。
兄弟们齐齐的爆笑。
其实这不损他的尊严，这个混球也一点没真正在意。这样性格的沈澄，他们真心喜欢。
回看着那边，已经再也看不到的地方，除了巨港之外，还有一组牺牲。
印尼人在本土人多势众。再是好汉也难敌四手。不过二十一条汉子慷慨赴死的精神，足够让世人知道华人不可轻辱。只是。可惜了啊。
知道他的想法，其实所有兄弟全这么想。
黑沙湾。
方圆五里无数人暗地戒备着。控制着。
沈澄的船上岸了。何先生等人在等着他们。
“你们，很好。”
“英雄地不是活下来的，这样的荣誉该给他们，可惜他们看不到了。”
“不会忘记的。”
“抗战的先烈们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了。这次在印尼，看到一座坟墓，上面写着故唐少将。国民党将军。那又怎么样？当年是国战，人家是为整个国家死在抗日战场的。据说印度也有！我们的自己人，比如南疆老山英雄也被人忘记地差不多了。还有朝鲜战争的好汉们，还有，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忘记，但是我绝对不会。”
心情不好，想到很多事情，加上那十年，的确积累下的一些怨气，沈澄口气很冲，当面刺着周部长，哪怕他也知道，周部长无辜。
何先生不吱声。
梁军额头青筋跳跳的。刘良才也紫了眼了。
周部长却没介意，背着手一叹：“是啊，这究竟是谁的错呢？还是我们的错。”
“我看过一个大片，勇闯夺命岛。尼古拉斯凯奇地。一个将军为了牺牲的袍泽，要求国家给予相应的回报，可是政客们忘记了。将军一怒……”
“沈澄！”梁军大吼着。
周围地人也无不变色。
“让他说。”
“可是将军死了。他的死。换了总统一叹，但我认为那是鳄鱼的眼泪，早干嘛的？我不希望这次任务中，牺牲地兄弟得到那样地回报。恳请亲临第一线的周部长为兄弟们周旋。他们。是烈士！”
何先生在心里默默地一叹，这个有情有义，狗胆包天的混账。又要断了自己的前程，却做的有种！
“我答应你。这也是我该做地。如果连这一点也做不到，我也没资格坐这个位置了。”
“谢谢。”
“我会具体到细节，具体到每个家庭，每个人。亲自过问。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更是对壮士们的承诺。”
“谢周部长。”沈澄身后的汉子们低声说道。
何先生摇头苦笑。
他明白，这些人，就此，只服一个人了。那就是沈澄。
“走吧。雷子，兄弟们的衣冠冢已经建好了，我们去祭奠吧，何家在澳门一日，他们的香火就一日不断。”
“那我情愿何家在此生生世世。”沈澄一笑。浑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说的所有的话。是多么的刺激人。
梁军和刘良才面面相觑着，没办法插嘴。
只有跟着走。
莫菲远远地看着沈澄，没有胆子，也没了那种冲动，到底是成熟的女人，不至于在人前来个狗血的拥抱。她只是默默的看着，沈澄的每一句话，都回响在所有人的心底。
抛弃世俗的一切。他在说真话。
可是有多少人敢说真话呢？
车队默默的开着，路人侧目，不知道为什么街头地气氛这么的压抑。那一队车开过的地方，空气仿佛都在凝固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这种不知，真的是幸运，是他们的幸运。
正如他们不知道，沈澄的那个电话。那声吼，挽救了全城性命一样。活在和平年代地人无法想象，生死之间有时候，真的很难说难讲。
和平年代生活的人们，不知道，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层面上，有多少人在为他们现在享受着的。却还混不在意的这种安宁生活。奋斗，拼搏。流血流汗，甚至付出生命。
这种不知，却又是对壮士们的…是悲哀么？平淡地日子往往来之不易，得到地人却不珍惜，他们哪里知道不争取，会有和平么？
也许，有的人也不在意吧？
“在你们走后，国家出兵护侨了。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地。我很开心，我相信你们也是。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在这里做儿女态了。周部长已经答应了，而我个人也会照顾你们的家人，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前提是假如劳资没死在哪个娘们的肚皮上的话。我那些兄弟又夺了我的家产反水的话。”
墓地里，黑压压的一片。
只有那个混蛋无法无天的在祭奠着兄弟，在大声的说着悄悄话，他说：“别担心，劳资身体好呢。虽然打不过有些小人。那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吧，对，劳资特么的是被捆回来的。这些不讲义气的家伙，晚上记得帮我找他们谈谈。好了，真要走了。走了走了！你们的家人该已经到了我的故乡了。你们放心吧，有我。有兄弟们，没有人能忘记你们的。没有！”
说完了。
莫菲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沈澄说的好笑，可是没有人发笑。
他代表活着的兄弟，和死去的战友交流，没有人有资格插嘴。
“对了，阿全。我还要和你单独说几句。你说今生不配做我的兄弟了，我告诉你，你配的。你果然很配。做错事怎么了，我也做错过很多事情，可是我知道回头。你不也是。你做的还比我好多了。而还有个秘密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真的。尤其是那天。来生，我们一定还是兄弟。”
真的说完了。
走吧。
所有人离开了这里。风吹过了再次空寂下来的公墓，那些洁白的墓碑，一尘不染！
第二十卷
第十九章 … 捅破了的纸
生活终究是要归于平淡的。
印尼的一切埋藏在心底，记得，但是不情愿想起。至于阿全，印尼人在某些压力下，道歉了，还不敢说什么。其他的很多聪明人也沉默。阿全曾伟之前干嘛的？要抖八卦？可以，大家一起抖好了，看看到底是谁卑鄙。
他们不敢！
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很多。但是睁眼说瞎话，自己有愧还倒打一耙的极品还是很少很少的。
罗斯福面对日本使者递交的文件，破口大骂时，鬼子不也觉得羞愧么？
衡量一个国家的，没有道德，只有利益，但是还是要有底线的。推到势力，个人，其实都该这样。
所以，这次事情该记得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但是双方其实都不愿意想起。
生活开始平淡了。这次事件地好处之一就是。澳门的街头小巷，一些身份微妙的人，消失了。如果代价太大，小人也知道权衡的。在这个关头。还是老实点好。免得惹翻了那条龙，那边能翻脸一次，第二次翻脸大概更容易地多。
好像，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面对这种局面，沈澄很开心。少了烦心事，泡泡妞，喝喝酒。再拿赌场的钱去赌赌，换点晚饭，敲诈敲诈一些老板，这日子是极品混子的逍遥日子啊。
只是他一直躲着莫菲。
任何一个男人和一个姑娘大声说，劳资要偷你内衣，却说到做不到，总有点惭愧吧。
再说那姑娘还是十三姨。
刘良才满世界找沈澄，他也不去，打死也不去。
可是那么规矩的刘良才实在做不出假传军令的事情来。还是梁军发火了，沈澄才没办法，步行去的，能躲多一秒也舒服一秒。
鸵鸟思维的沈澄在三天后，终于面对了长辈。
刘良才也懒得问他为何死也不来了。直接开口就骂：“混账，和周部长说什么？那些话是你能说地？你打的什么比方？你威胁部长？”
沈澄不说话，他就看看，骂骂又不疼。
刘良才气疯了。还有个事情憋着呢，可是还不好问。上次想问莫菲，可是话到嘴巴还是收回了，窗户纸捅破了反而是坏事，那混蛋一旦知道已经丢出来了，说不定一不做二不休，来真的。那怎么见人啊？
这个要命的难题时刻纠结着姐夫的心。
我的小姨子啊。我草！
现在面对沈澄，刘良才憋着，再次话到嘴边，又不说了，只是在那里生气。怎么看沈澄怎么觉得这混蛋，没得救！怎么他什么事情也敢做啊？
梁军知道点刘良才的心结，把沈澄骂来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的目地其实是看笑话。
老痞子人精似的。坐了一边看八卦。端着茶杯最近也闲着呢。
看了半天，急了。你们说啊。
沈澄却态度越来越强硬了。
君子欺之有方啊。看看刘良才，同样人精的沈澄忽然大悟。你特么没脸问我对吧？那我还怕什么，再说了，我又没追她。你好意思骂我？
人不要脸则无敌。警察一旦不要脸了，通吃。
“刘叔，周部长不计较，你气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就这么点出息，你饶了我吧，我还是在这边混混日子，蛮好的。那些事情我不参合，我也不要当干部。”看看刘良才，沈澄探头探脑的：“我能坐么？腿疼。”
“滚你的蛋。”刘良才气的笑了。
沈澄坐下了，看看梁军：“军哥，这么无聊啊？没事情出去走走？”
你还惹我？梁军差点没气死。一口茶呛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刘良才想想，好笑，终于真地笑了起来。在那里连连摇头。
沈澄这家伙蹬鼻子上脸，横着心干脆要把隐患解决了，对着刘良才就不放：“刘叔，找我来就是骂我的？其他没事情？没事情我走了啊，骂也骂了。”
看他一脸的委屈，怎么也觉得这家伙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
刘良才火了：“你最近干嘛的？”
“印尼啊？”沈澄茫然的看着他，你白痴么？这事情你还不知道？
梁军站了起来：“你们谈吧，哎。良才啊，有话直接说，你和他绕***，这小子能跟你扯到五百年前去。”说完摔门走了。
沈澄哭笑不得的看着门，转回头装傻：“刘叔，他什么意思？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怎么了？”
“你每次都是说，我又怎么了，然后每次都是你惹事！”刘良才深呼吸着：“别跟我装无辜，问你个事情。你和莫菲怎么回事情？”
死不要脸的，你还当真问啊，人家怎么说呢？沈澄扭捏起来，小脸通红：“胡说什么，莫菲是我长辈。”
砰！
“没什么啊。”沈澄立即坐直了。
刘良才急红了眼：“没什么？你走地时候。她那样子哪个不知道？你再说没什么？你到底搞什么鬼？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情。”
“真没什么啊。同志啊。战友啊。其他能有啥。刘叔你真的假的，疑神疑鬼的，难道我还和莫菲能干嘛？我才多大。她多大？我地事情她不知道？就是我想，人家肯啊？何况，我敢么，你小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