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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修这时已背负着双手悠闲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小浪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浪倾天发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的舌头沉重了许多,许久才说出几个字来:“老板,我……我……”结结巴巴之时,他陡然向前一冲,一个“鹞子翻身”闪开身后的两把匕首,整个人向魏时修扑了过去,此时他只能孤注一掷了,只要挟持住魏时修,今天还有脱身的希望。
但就在他在距魏时修约莫一尺远的时候,魏时修的身体竟直生生地向旁横移了一米,让浪倾天扑了个空,而浪倾天还来不及诧异到底是自己眼花还是魏时修深藏不露时,他已被身后一个大汉揪着衣领给提了起来。
浪倾天绝不甘心就此束手就缚,身子一缩,竟从那衣服里面滑了出来,两脚一落地,他便绕过这大汉,夺路而逃。只是他忽略在这大汉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结果一头扎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被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起来甩在了魏时修面前。
“难怪我这这些子日子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没想到那个跟踪我的人竟然会是你!小浪啊,我魏时修待你不薄,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心腹,可你竟然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魏时修感叹一声,语气骤然一变道,“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铁甲,你来告诉他!”魏时修顿了顿,对站在前面的壮汉说道。
铁甲沙哑着嗓子道:“死!”阴沉的声音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中说出来,还真别有一股令人悚然的感觉,至少此时的浪倾天听到铁甲的声音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浑身一下子长满了鸡皮疙瘩。
“老板,我……我错了,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浪倾天在绝望之中,什么尊严都舍弃了,跪在魏时修面前磕头如捣蒜般地求饶。
魏时修略有些惋惜的道:“若是其他事还好说,我可以我可以看在你为我黛洛集团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放你一马,但你不该觊觎‘璇玑珠’,你现在求饶已经太晚了。”说着,他向铁甲二人做了个手势,冷冷的道:“这事就交给你们办了,给我做得干净些!知道吗?”
铁甲两人同声应道:“是!老板请放心!”
魏时修面无表情地看了痛哭流涕地浪倾天一眼,向胡同外面走去。
浪倾天在求饶无望的情况下,眼中闪过几抹凶光:“老东西,你不让我活,我也让你不得好死!”浪倾天双手在地面轻轻一撑,身子凌空跃起向魏时修的背部猛踹了过去,而同时他那两脚皮鞋的尖端竟然划出了几道亮光,他那鞋子上竟插着两块尖利的刀片。
魏时修听到身后风声,头也不回,只是右掌轻轻向后一挥。
浪倾天只觉得自己就如踢在钢板上一样,没有损伤魏时修分毫,而自己的脚趾却被皮鞋上的刀片倒割而回,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浪倾天禁不住惨嚎一声,身子掉落在地,如筛糠般地抖动起来。
他现在才清楚,原来自己的老板竟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想打他的主意无异于自取灭亡,只可惜浪倾天明白得太晚了,而这却直接导致了让他万劫不复的结果。
魏时修没有再回头看浪倾天一眼,只冲着铁甲二人挥了挥手……
琴仙云在菊影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浪倾天,却等来了魏时修。
远远看着魏时修鬼鬼祟祟地溜进鸣鹤馆后,琴仙云继续在原处等了十多分钟,却依然没有见着浪倾天的影子,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起来,这家伙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若魏时修发现浪倾天跟踪自己,多半是不会放过他的。魏时修将自己的武功隐藏得很好,浪倾天不明就里,以他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想逃出来恐怕不太现实。
既然等不到浪倾天,琴仙云也不在这菊影楼外面浪费时间了。他很快便清除了心中的杂念,施展起自己所领悟到的隐身术,飘过鸣鹤馆,径直向后面的雪玉蟾所住的那栋楼房飞跃而去。这楼房周围虽然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影,但琴仙云却知道那里一定隐藏着好几个精通“影遁”之术的颛孙家族中人,所以行动起来也分外小心。
雪焰情不在了,这楼房里亮着灯光的地方多半是雪玉蟾之处了,因此,琴仙云很容易便发现了雪玉蟾和魏时修,但由于他比魏时修晚到这好长的一段时间,此时两人的谈话基本上已经接近了尾声。
雪玉蟾神色依然那般悠然的道:“时修,我这几天就准备将‘璇玑珠’转移之处,你呢就多注意一下菊影市各派势力的动静,最近那杀手组织‘天禽堂’不知什么原因,也在大幅度的调动人马,在到处刺探消息,我们可要多加小心了。”
魏时修点头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雪玉蟾微微颔首道:“好,那你现在就回去休息了。记住,对待叛徒绝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会误了大事的。”
魏时修答应了一声后,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琴仙云虽然在窗外只偷听到了这几个消息,但至少确定了雪玉蟾要将“璇玑珠”转移之事是真的,心中不由有些焦急起来,陈至清仿制的“璇玑珠”还要三日才能完成,若雪玉蟾在这三天之内将“璇玑珠”悄悄地弄走了,那以后要找起来就麻烦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计划中的第二个步骤提前,让雪玉蟾腾不出手来转移“璇玑珠”了!
琴仙云沉思了一会,马上离开了此处,向郊外箫炎的别墅飞驰而去……
如此往返奔波了一阵,琴仙云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琴仙云见凌羽裳依然安静地睡在床上,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在外面忙了好几个小时,他最担心的就是凌羽裳了,要是她醒来后见自己踪影全无,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琴仙云脱去衣裳和鞋子,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被子,当他将凌羽裳搂住自己怀里正要好好睡上一觉时,却发觉枕头上湿答答的一大片,臂弯处也同时传来了一阵剧痛。琴仙云大叫一声,稍稍仰起头一看,原来是那里被凌羽裳狠狠地咬了一口。
凌羽裳眼眶红肿,俏丽的脸庞上泪迹斑斑,显然已经痛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她此时正扁着那红红的嘴唇望着琴仙云一语不发,那小巧玲珑的鼻翼也不停地鼓动着,如此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让人见了确是我见犹怜啊。
看来这丫头早就醒了呀!琴仙云强忍住手臂上的痛楚,将这小妮子更紧地搂住,轻轻地捂去她眼角的泪痕,怜爱的道:“傻丫头,别生气了,你看琴大哥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凌羽裳却是在琴仙云怀里使劲地挣扎起来,抽泣着道:“我就是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谁让你半夜三更地要把人家孤零零地撇在这里,一个人跑出去?”
这丫头的挣动让琴仙云那只胳膊变得益发的疼痛起来,琴仙云眉头顿时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哎哟”一下叫出声来:“傻丫头,你刚才那一口可咬得真狠啊,你看血都流出来了,估计没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凌羽裳看到琴仙云那副痛意难当的神色,和他手臂上自己所留下的两排深深的齿印,虽然极为心疼,但想他晚上仍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在房里的事情,心肠便又忍不住硬了起来,背过身子,哼了一声:“活该!”
琴仙云叹了一口气道:“你真打算就这样一直都不理我了?”
凌羽裳气呼呼的道:“难道还有假的吗?”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语气却是明显地软了下来。
琴仙云自然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变化,当下翻身来到这小妮子的对面,紧紧地将他抱住笑道:“好了,别再生气了,其实那时事情紧急,我也是看你睡得正香才没告诉你嘛,大哥保证下次要出去的时候一定先跟你说一声,好吗?”
“什么?还有下次?”凌羽裳眼睛一瞪,红唇又嘟了起来。
琴仙云忙陪笑着道:“以后晚上大哥都只留下来陪你,不管什么叫我,我都不去理会了,这样行吧?”
凌羽裳那板着的脸颊这才稍微松懈了一点,道:“这还差不多。”
琴仙云见终于哄着这凌羽裳心情好转了一点,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手掌在这小妮子白嫩高弹挺的玉峰上揉捏了几下,笑道:“羽裳,你刚才那么狠心把大哥的手都咬得动不了了,现在是不是该补偿大哥一下哦?”
凌羽裳俏脸羞红,狠狠地拍了一下琴仙云那在自己酥胸上肆虐的手掌,娇嗔道:“补你个头啊,是不是想这只手也被咬一下啊?”
琴仙云笑嘻嘻的道:“只要你真能下得了嘴,那大哥就再让咬几下也心甘情愿!”那只手却依然没有离开凌羽裳的身体,反而顺着她那平坦柔腻的小腹逐渐下滑,在那女子神秘的胜地中不懈地游弋探寻着……
手掌的抚动给凌羽裳带来了一阵阵心灵的悸动,模糊不清地道了句“得了便宜还卖乖”后便禁不住呻吟出声,迷失在那令人飘然若仙的刺激与快乐中……
第十章消息
次日,琴仙云在赶往小弥勒寺的途中,终于看到了有关浪倾天的消息。
他果然在昨晚就已经死了,死在离菊影市东的一个死胡同里,他的心脏处被扎了两岛,脚趾也都差些被他自己皮鞋上的刀给削断,周围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据说目前菊影市的警察正在调查这件事。
琴仙云看到这条新闻后可说了了一件心事,浪倾天不在了,自然不会有人在拿着钢针来威胁自己。不过琴仙云看到那报纸上说什么警方正在全力调查这件凶杀案,心中却不禁有些好笑,最近这菊影市也发生了不少案子了,每件案子都说警方在全力调查,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们调查出什么名堂来。
浪倾天的死肯定便是魏时修所为,琴仙云这时却有些为浪倾天感到不值,如此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了他自己的手里,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浪倾天可说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这句话增添了一个亡魂。
琴仙云把报纸塞进路旁的垃圾桶里,正欲向小弥勒寺而去时,却被一个雄厚洪亮的声音给叫住了:“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琴仙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面容苍老但眉宇间却不时流露出一股方正之气的老道士正身形飘飘、满脸微笑地向自己走来。“原来是虚一前辈,晚辈有礼了。”虽然只在潇湘拳馆见过他一次,但琴仙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像他这种仙风道骨般的人物,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想来都不会忘记的。
虚一道长抚摸着自己颔下那撮如钢针般的短须,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么久没见面,小兄弟你还记得我这老道士,记性果然不错啊。”
琴仙云微微一笑道:“过奖了。道长您是应太衍大师之邀而去小弥勒寺的吧,晚辈现在也要上那,我们正好可以同路。”
虚一道长呵呵笑道:“是啊,许久未曾和太衍大师下过棋了,这次上山一定要好好的和他大战几回。”虚一道长与太衍大师相交数十年,每次见面都要拉着太衍大师来下围棋,但几乎次次都是以虚一道长败北而终,他修道这么多年,仍然是放不下这争胜之心,这次来,他还专门把围棋也带着来了。
琴仙云黯然的道:“道长,您的这个愿望恐怕永远都实现不了了。”
虚一道长迷糊的道:“小兄弟,你这话何解啊?”
琴仙云叹道:“太衍大师已经于两天前圆寂了!”
“什么?这老和尚竟然不等我来就去死了!”虚一道长听后那片须发皆张,对琴仙云道:“小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虚一道长也不等琴仙云回答,便大袖一摆,追风逐日般向小弥勒寺的方向赶去。
琴仙云没想到虚一道长的脾气会这么急噪,恍过神来时,虚一道长已经变成了个小黑点,逐渐消失在了远处,琴仙云急忙施展出“缥缈步”,全力追了过去……
潇湘拳馆。
景芊玲有些心不在焉地指导着那些习练“咏春拳”的学员们,自琴仙云打电话告告诉他已经回到菊影市后,她就总想着去姬如绵那看看琴仙云,但这两天馆主赵均曦不在潇湘拳馆,连他的大弟子吴优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拳馆的大小事务几乎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让她白天总是拖不开身,晚上又要回去陪她妈妈,一直没机找到机会,心里不禁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随手指正了几个学员的错误动作,景芊玲走出了“春馆”大门。
外面虽然比较冷,但还是有许多学员在那认真刻苦的练习着,不过也有些学员聚集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聊着菊影市里的各种小道消息。
“你们知道吗?最近菊影市好象有一件宝物哦……”
“菊影市能有什么宝贝,瞎说吧你!”
“象是真的,我刚才在来拳馆的路上,也听到有些人在议论。”
“怎么样,相信了吧!我告诉你们,那东西就叫‘璇玑珠’!”
“既然是宝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