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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炎双目暴睁,道:“寒露,你怎么知道的,不过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郦寒露恨恨的道:“是陈政武!”
箫炎眼眶通红,道:“你说得没错,自邵老弟死在我手里之后,我就已经猜到是他在中间搞的鬼,但我却找不到证据,而且我也有些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毕竟邵老弟生前对他可是亲如兄弟啊。”
郦寒露道:“如果这件事不是从他亲信的口中透露出来的话,我也不会相信的。以前我们都错看他了,他从来就是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他不但害了箫大哥你和邵雷,背地里更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箫炎讶然道:“寒露,他害邵雷,这我可以理解,邵雷有百亿资产,谁见了不眼红?可若说他还做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应该不会吧。你离开了菊影市二十年,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菊影市的市长了,如今名利双收,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郦寒露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像他那样的疯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满足’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今天若不是琴兄在的话,我早就不能活着来见了。”
两人向旁边看去,却已然不见了琴灵璧和慕仙婷的影子,想是在他们说话之时悄悄地退了出去。
箫炎纳闷的道:“寒露,我刚才正想问你呢,你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又是怎么和琴灵璧这老家伙认识的?”
郦寒露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来过这里找你了。走之前,我留了张字条,约你今晚十点到琅邪村虎首坡一决生死……”
箫炎听得稀里糊涂,插嘴道:“寒露,昨天晚上你来过?我可是一晚都没睡觉,怎么没见到你,也没见到你留的字条呢?”
郦寒露道:“箫大哥,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吧?”
箫炎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你接着说。”
郦寒露继续道:“那时你睡得正熟,那张字条被琴兄发现了。他知道你如果真赴了约的话,定会死在我手上,他不忍见你这么死去,所以就运用‘无相如意功’变成了你的模样,来到了虎首坡。唉,这次幸亏有他,不然大错铸成,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郦寒露又将接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箫炎这才恍然大悟,长吁了一口气,却忽然神色凝重的道:“寒露,你刚才说那个王逸遥称呼陈政武为‘御主’,这是什么原因?”
郦寒露道:“陈政武为了让我加盟,也向我透露了一些事情。邵雷死后,他就组建了一个庞大的秘密帮会,他自封为‘御主’,手下有三大御使。那个叫王逸遥的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好像是叫雪什么玉的……”
“雪玉蟾?”箫炎皱着眉头问道。
郦寒露一听忙点了点头,道:“对,就是雪玉蟾,不过最后一名御使我就记不清楚叫什么了。”
箫炎道:“陈政武还告诉过你其他什么没有?”
郦寒露道:“他现在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一件宝物,好像是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据他说,只要这件事成功了的话,那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为这件事已经筹划了二十多年了,这些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了成了他计划中的牺牲品。”
箫炎沉吟道:“连雪玉蟾这样的人都被他所控制,看来他的野心还真不小哇!雪玉蟾……那他想要得到的宝物莫非就是‘璇玑珠’……”
郦寒露奇怪的道:“箫大哥,璇玑珠是什么东西?”
箫炎猛地站了起来,道:“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我现在得赶紧去一趟小弥勒寺。寒露,你知道了陈政武的一些秘密,以他现在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走了之后,你可得小心一点。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跟他们硬拼,我先叫人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哈哈,箫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寒露的安全就由我负责了。”房门突然被推开,琴灵璧大笑着和慕仙婷走了进来。他虽然知道两人肯定会前嫌冰释,误会尽除,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刚才出去后依旧守在门外,现在听箫炎说要去小弥勒寺,便赶紧推门而入。
看到琴灵璧二人,郦寒露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擦去双颊的泪水,但苦于双手不能动弹,只能把头低了下去。
箫炎却极为高兴的道:“寒露有琴兄照顾,我可是一百个放心哟。不过如果陈政武派的人太多的话,还是以暂时躲避一下为上。”
琴灵璧微笑道:“箫兄不须担心,到时我自会见机行事。”
箫炎道:“事情紧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回头关切地望了郦寒露一眼,便朝外疾驰而去……
小弥勒寺——古刹幽静,那祥和的气氛似隐隐透出几份肃杀。
“呱呱……”寺外突然响起了两声怪异的鸣叫,但发出这声音却不是鸟,而是一个人,这人正是刚从琅邪村马不停蹄地赶来的王逸遥。
声音落下不久,一道黑影蓦地从翻过寺院围墙,朝王逸遥的方向如飞纵跃而来。
“道长,几天不见,日子过得可舒坦?”
王逸遥望着那人,嘴角得意地向上微微翘起。
这黑影竟是虚一道长。看着王逸遥那副虚假的笑容,虚一道长脸上冒出几丝怒气,道:“王逸遥,你明知道贫道已经中了你的‘含沙射影’之毒,还向贫道问出这样的话,莫非你摸黑来到小弥勒寺就是想来看贫道的笑话吗?”
王逸遥皮笑肉不笑的道:“道长暂请息怒,我绝无此意。我今夜实是为了灵觉手中的宝物而来,只是这老秃驴向来深藏不露,凭我一人之力想要取得宝物恐怕还有些困难,希望道长到时候能够多多襄助啊。”
虚一道长嘿声道:“哼,多多襄助?若不助你,贫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王逸遥拊掌道:“好,和道长说话就是爽快。只要东西一到手,我保证立刻奉上‘含沙射影’的全部解方。”
虚一道长道:“但愿你能够言而有信,说吧,你要贫道如何助你行事?”
王逸遥笑眯眯的道:“道长只要将那老秃驴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如果可能的话,把他引出那间闭关的禅房那是最好不过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去办啦。”
虚一道长见他那副自信十足的模样,忍不住泼他一盆冷水,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也未免太好了吧,就算贫道能将灵觉禅师引出禅房,你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璇玑珠’那么稀世瑰宝,灵觉禅师岂有不将它随身携带的道理。”
王逸遥胸有成竹的道:“不管他将东西放在何处,我自有办法将它取到手中。”
虚一道长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王逸遥那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如刀刃般锋利,道:“这个,道长似乎没有知道的必要吧。”
虚一道长被他一瞥,心内顿似被一束寒光扫过,忙收摄心神,语气中略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难道到如今这个地步,施主还信不过贫道吗?”
王逸遥讪笑道:“道长太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看来真是我多心了……”虚一道长冷冷地看了看王逸遥,转向小弥勒寺飞身而去。
跳进寺内,虚一道长迅即闪进了里面一簇灌木中。
一两分钟过后,他再出来时已换了一身装扮,黑衣黑裤,黑巾遮面,那拂尘也收藏了起来。
虚一道长眼角向身后斜睨了一眼,便飞快地窜过大雄宝殿,来到了距灵觉禅师闭关的那间禅房不远之处。
今日本是轮到无虚当值,但不知何故,为灵觉禅师护法的依然是无为。
虚一道长凝神屏息,悄悄地向禅房潜去。
斜月下,无虚一身单薄僧衣,盘膝坐于房外,两眼微闭,神色安宁,一点也不觉得危险正在逼近。
十米……八米……五米……
虚一道长屈指一弹,只一道微弱的白光划过夜空,无虚身躯一震,双目骤睁,但旋即便又阖上,如一滩烂泥无声无息地仰靠在墙底。
虚一道长幽灵般来到房外,双手猛地推开窗子,身如鹞鹰,穿射而入。
王逸遥紧随虚一道长也来到了此处,隐于在一棵树的暗影下,密切地注视着那间禅房。
禅房内在霍地响起了一声呵斥,这声音似是灵觉禅师所发。
刹那之后,便见两条人影衔尾从窗中翻出。
前者正是一身黑装的虚一道长,而后者则身披火红袈裟,却是灵觉禅师。
虚一道长一出房间,未作丝毫停留,径朝王逸遥藏身的方向奔去。
“站住,否则休怪老衲出手了。”灵觉禅师语含怒意,说话时速度却骤然加快,与虚一道长拉近了不少。
王逸遥见状心中暗喜:“上天竟然这般眷顾于我,省去我许多手脚。”他方才正寻思着要如何才能不露痕迹地将虚一道长与灵觉禅师二人都引到自己跟前,却没想到此刻竟鬼使神差地达到了目的。
虚一道长越奔越近,王逸遥右手轻轻向前一挥……
突听那急奔中的虚一道长闷哼一声,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灵觉禅师大感诧异,扫视了周围一眼,俯身把虚一道长翻转过来,揭开了他脸上的黑巾,就着月光低头一看,登时惊呼起来:“道长,怎么会是你……”
话声尚未落下,灵觉禅师后面陡地传来几声阴笑:“老秃驴,去死吧!”
灵觉禅师还没来得及转身,背心处便连遭两下重击,仆倒在虚一道长身上。
面目狰狞的王逸遥也随着灵觉禅师身影的缩短而显露了出来。看着没半点动静的灵觉禅师,“璇玑珠”似乎正不断地冲着他招手,王逸遥竟险些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暗骂道:“什么狗屁得道高僧,还不照样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王逸遥正欲动脚向前跨去,却又忖道:“此次得手的会不会太容易了些?”也难怪他疑神疑鬼,虚一道长与灵觉禅师都是修为精湛之人,却未过手一招便栽在他的手中,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不过王逸遥是个自信之人,很快便又低声自语道:“这老道中了我一枚‘碧磷针’,应该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了,老秃驴也在毫无防备之下连中了我两掌,就算他功力再高,五脏六腑也会被震碎,岂有活命的希望,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疑虑一去,王逸遥踏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两人面前,蹲了下去,正伸手探向灵觉禅师时却蓦觉心口一阵酥麻,不由低头一看,却见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枚细如丝线、闪着绿油油荧光的东西,那正是他方才所发射出去的“碧磷针”!
王逸遥心头一惊,抬眼望去,就见虚一道长从地面爬了起来,灵觉禅师也面露笑容,随之站立,两人竟是完好无损。
中计了!这三字刚从脑海中冒出,“碧磷针”的毒性已散发到了全身,王逸遥两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地。
虚一道长看着王逸遥,不禁笑道:“王施主,是否觉得很意外?”
王逸遥被他这么一问,满眼的凶光竟忽地收敛了去,也微微一笑,道:“道长说得没错,我确实很意外。道长竟能不顾自己所中的‘含沙射影’之毒,舍命不让‘璇玑珠’落入我手,这种胸襟,这种胆识,能不令我意外,能不令我佩服吗?”
虚一道长哈哈笑道:“施主不必再拿‘含沙射影’来威胁贫道,贫道如今已痛悟前非,岂能再为虎作伥。贫道既是修道之人,早有舍身卫道的决心,不就是区区一种毒药吗,大不了贫道早几日离开这凡尘俗世而已。更何况,贫道若不对你防范在先的话,此时已经死于你的‘碧磷针’下了,这与死在‘含沙射影’并无二异,同是一死,施主说贫道该如何选择呢?”
王逸遥还不知道那晚他与无虚的谈话已经被虚一道长知悉,因此听了虚一道长这句话后,仍不泄气,冷声道:“恐怕道长还不知道‘含沙射影’毒发时那种痛苦的滋味比之千刀万剐亦毫不逊色吧。”
虚一道长语气平和的道:“施主无须再三提醒贫道,无论如何,施主都将比贫道先行一步,恐怕是看不到贫道毒发时的样子了。”
王逸遥见虚一道长真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不顾忌体内的“含沙射影”,心中不由有些焦急,因为王逸遥知道自己给虚一道长下的只是一种特制的痒粉,现在虚一道长横下心来,还真奈何不了他!
此计不通,王逸遥脑子飞速运转,寻思脱身之策。
这时,却听得虚一道长有些不解的道:“禅师,依他方才所说,‘碧磷针’应是一种极为厉害的东西,何以他现在除了不能行动之外,仍是安然无恙呢?”
灵觉禅师沉吟道:“他是使毒之人,或许体内有抗毒之物也说不定。”
虚一道长道:“禅师说得有理,待贫道将他穴道制住,有了这双重保险,就不虞他会逃脱了。”
王逸遥又急又怒,他的身体确实对毒物有强烈的抗性,否则中了“碧磷针”,这时早就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了。“碧磷针”上所涂抹的是一种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