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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义道:“可惜的是,大师未瞧过金项丹书,竟敢信口开河,本教征服了你们少林寺后,再请大师开开眼界。”
不再等宏光大师答话,转身向外行去。
那小沙弥仍是迎接蓝天义入寺的小沙弥,这小和尚年纪不大,但却有一种人所难及的镇静从容,明明知晓他身后是身负绝技。举手可以杀人的大魔王,但他仍然是步履轻松,全无畏惧之意。
蓝天又紧迫在那小沙弥的身后,冷冷问道:“小和尚,你追随少林掌门方丈有几年了?”
那小沙弥回头一笑,道:“我十一岁在方丈室中听遣。”
蓝天义道:“你的武功,可是掌门方丈传授的么?
小沙弥摇摇头,道:“我的武功么?并非方文传授……”
语声一顿,接道:“寺中规戒森严,恕小僧不再回答你的问话了。”
蓝天义冷笑“声,道:“老夫很赏识你的胆气。”
小沙弥道:“蓝大侠夸奖了。”
蓝天义道:“你如愿离开少林寺,老夫愿把你收留身侧,传你绝技。”
小沙弥淡淡一笑,道:“我既已剃度出家、终身就要作和尚,你如果要想把我收留身侧。那只有一个办法……”
蓝天义接道:“等老夫攻破了少林寺,生擒了你们掌门方丈宏光大师,是么?”
小沙弥摇摇头,道:“不是,那时,小僧不是战死,就已自绝而死了。”
蓝天义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小沙弥道:“你蓝大侠如肯解散了天道教,皈依我佛,敝寺方丈,定然会破例优容,封为一堂一院的主持,那时,小僧就可请求列你门下,拜你为师了。”
蓝天义气极大笑,道:“小和尚,破了少林寺,老夫非要把你收入天道教下,作为老夫的随身侍童不可。”
小沙弥道:“这件事只怕很难办到。”
蓝天义道:“那你就等着瞧!”
谈话之间,已然送到大门口处,果然,在这小沙弥相送之下,一路上无人拦阻。
其实,蓝天义一路行来,除了那转弯的火炬之外,只有松风苍影,未见过一个少林寺的僧侣。愈是如此,愈使人觉着少林寺防守森严,难测高深。
那小沙弥行前两步,打开了寺门,合掌说道:“蓝大侠,小僧不再相送了。”
蓝天义缓步行出寺门,突然回手一把抓住那小沙弥的右腕;哈哈一笑,道:“小和尚,别忘了老夫适才之言。”五指却暗加力收紧。
那个沙弥在蓝天义强如铁箍紧收的手相扣拿之下,顿感半身麻木,骨疼如裂。但他却咬牙苦忍,不肯哼出一声。
蓝天义双目中杀机泛动,但他终于又放开了那小沙弥的一右腕,缓缓说道:“小和尚,你法名怎么称呼?
小沙弥低头看一下肿起的腕骨,一缓缓说道:“小僧法号三灯。”
蓝天义道:“一二三的三,灯光的灯,老夫记下你的名字,回寺之后,想想老夫之言,第一条路,是答允还俗拜在老夫的门下,十年之后,你将成为天下第一流的高手。”
三灯和商道:“既有第一条路,想来定然还有第二条路了?”
蓝天义道:“不错,老夫就是喜爱你这份豪壮、聪慧,至于第二条路么?那就是老夫破寺之后,。把你凌迟处死。”
三灯和尚道:“小僧不过十余岁,能得你蓝大侠如此看重,当真是感觉到受宠的很。”
言罢,砰然一声,关上了寺门。
蓝天义目注寺门,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神光,望了那横在大门上的“少林寺”金字木匾,突然一扬右掌。迎向金匾拍去。一股强厉的掌风,正撞在木匾之上。
少林寺三个金字突然碎成了片片木屑,由大门廊落下来,蓝天义一掌击碎了少林寺的金匾之后,才似是消去了胸中的怒火,转过身子,缓步向前行去。
蓝福久年追随蓝天义,见他使出无坚不摧的破山神掌,已知他胸中急怒,这次入寺之后,并非十分顺利,立时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欠身说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一挥手冷冷说道:“不用多礼。”
蓝天义一脸冷肃神情,目光转注到肃立在一侧的诸位护法身上。
他在激怒之中。别有一股震人的杀气,众护法顿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突然间他的目光,停住在君不语的脸上,冷冷的说道:“君护法,你过来。”
他虽然叫的君不语的名字,但江晓峰却有着被人在胸前陡然打了一拳的感觉。
他无法料断蓝天义叫君不语去是凶是吉,但此时此情。
总是凶多吉少的局面,他必需在极短的时间中,有所决定,万一君不语遇上危险时,自己是否要出手相救?
但见君不语举步行到蓝天义四尺左右处,停了下来,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道:“你在黄山时,研究过五行寄术?”
君不语道:“属下才智有限,未有大成。”
蓝天义道:“没有大成,那是已存小成了?”
君不语道:“不敢欺蒙教主,属上只能算略知一二。”
蓝天义突然从袖中取出一物,道:拿过去,仔细看看,懂不懂都告诉我。”
君不语双手接过一个白卷,在手中惦了一惦,并不很重,想来定是一卷绫布,恭身问道:“立刻要看么?”
蓝天义道:“立时要看……”
目光转注到蓝福的脸上道:“即刻派出人去,多采些松技扎成火把。”
蓝福应了一声,道:“祝护法、罗护法,你们去采些松技,扎成火把。”
两个人应了一声,一转身飞奔而去。
蓝天义目睹二人去后,才放低了声音,对蓝福说道:“要他们就原地坐息片刻天亮之后,或有一场巨战。”
蓝福见蓝天义脸色和缓了下来,胆子也壮了许多,回顾了几位护法一眼,道:你们退后一丈,原地坐息。”
几位护法应声后退,盘坐调息。
蓝福低声说道:“教主见过了少林方丈么?”
蓝天义点点头,道:“见过了。”
蓝福道:“那方丈可是不愿归降我教?”
蓝天义道:“少林寺中果有非凡的人物。那掌门人不是天字辈的高僧,但他却有一套奇幻无比的杖法,我攻了他二十招,全都被他避过。”
蓝福道:“那是什么杖法呢?”
蓝天义摇摇头,道:“我想遍了金顶丹书,上面似并未记载过这套杖法。”
语声一顿,接道:“我攻他二十个招,但他却未还击过一招,在二十用中,我用了十三种不同派别的武功,但却无一种武功能够克制那套杖法。”
蓝福道:“属下奇怪,那少林方丈,何以不肯还手呢?”
蓝天义道:“他也许想说明一件事,少林寺中,有很多武功,并未列人金顶丹书以内,除此以外,昆仑,峨嵋两派的掌门人,现也在少林寺中,少林寺内,布下了九座罗汉阵,用作抗拒咱们的攻击。”
蓝福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咱们养了不畏死亡的人猿、猛兽,罗汉阵虽然号称武林第一奇阵,但少林寺的和尚,并非是钢铁之躯,只要人猿和猛兽能到,先冲乱他们的阵脚,咱们再俟机攻入。”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蓝福,那少林掌门方丈,曾经许我武皇之位,兵不血刃,一样可以号令江湖。”
蓝福摇摇头,道:“咱们既然发动,似已无法回头……”
突然几声号角,传了过来,打断了蓝福未完之言!
江晓峰坐在距离两人最近之处,表面上闭目调息,暗中却在凝神倾听两人的谈话。
蓝天义和蓝福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仍有不少被江晓峰听了去,心中暗道:“蓝天义不惜自毁侠誉,蓝福作梗之力甚大,此人实是罪魁祸首。”
蓝天义突然站起身子,沉声说道:“蓝福他们大概都已经越过了少林寺的拦截。”
这时,罗清风、祝小风采松枝归来,扎起了两个高大的火把,燃了起来。
火光熊熊,照亮了少林寺前广大草坪。
蓝天义道:“火把插在地上。”
罗清风、祝小凤插好火把应声而退。
蓝天义道:“君不语,你可以看了。”
君不语应了一声,缓步行到火把之下,盘腿而坐,展开手中的卷幅瞧去。”
江晓峰运足目力望去,但因角度不对,相距又远,只能隐隐的瞧出那绢上,是幅有字之图,却无法瞧清楚字为何字,图为何图。
这时少林寺前,突然出现了十数条人影,分向蓝天义停身之处奔了过来。
第二十九章莫测高深
抬头看去,明月在天,大约是二更过后的时分。
玄真道长带两人穿出峡谷,绕过松林,到了一座悬崖下面。
月光下,只见蓝天义坐在一张虎皮椅之上,旁侧分站着无缺大师和乾坤二怪。
江晓峰、祝小凤前行两步,欠身说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一挥手道:“你们站在一侧,我问那一个,只许他一人说话,另外一人,不许多言……”
目光盯注在祝小凤的脸上,接道:“祝护法,君护法这几日中,和你说过什么?”
祝小凤欠身应道:“初入山洞,和属下谈过五行八卦,并且以那绝图为准,替我们解说五行、八卦的变化,但以后,不知何故,突然停下不说了。”
蓝天义“嗯”了一声道:“以后呢?”
祝小凤道:“以后,就未再谈什么?”
蓝天义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文超,那君不语和你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君不语似是对我存有戒心,尽谈些不相干的事情。”
蓝天义冷哼了一声,道:“可是实言么?”
江晓峰心头大震,但却暗自警惕自己,此刻此情,不能说错一句,错一句,就立时有住命之忧,必得镇静应付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小婿说的句句实言,那君不语却未和小姐说什么,倒是小婿向他求教了几件事。”
蓝天义道:“此时此情,咱们谈的公事,我是教主,你是护法,不许用岳婿之称。”
江晓峰道:“属下知错了。”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蓝天义冷然接道:”问他什么?“江晓峰心中一急,倒被他急出了两句话来,道:“属下问他,关于家凤的事。”
蓝天义一皱眉头,沉吟了良久,仍未答话。
江晓峰心中一动,接道:“属下近日中一直未见到家凤。”
蓝天义道:“她没有同来!”
轻轻咳了一声,道:“她对你并不好,如是你能把她忘记,那是再好不过了。”,江晓峰道:“属下忘不了。”
蓝天义轻声道:“孩子,天下的美女很多……”
目光转到玄真道长的脸上,接道。“你带他们去见蓝总护法。”
玄真道长合掌当胸,道:“两位请随同在下来吧!”
江晓峰想不出蓝天义突然把自己和祝小凤调离山洞之意,但又不敢多问,只好随在玄真道长和祝小凤的身后行去。
那蓝福似是已不在原位,玄真带着两人折向一条小径。
祝小凤心情似是又轻松下来,急行一步,到了玄真的身后,道:“道长,当年小妹想和你道长谈两句话,都非易事,想不到,如今咱们竟同在天道教中共事。”
玄真道长神情冷漠,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祝小凤格格一笑,道:“道长,小妹这护法的身份,可是配不上和你道长谈话么?”
玄真道长冷冷说道:“祝姑娘,你言重了,但贫道素来不喜和女人谈笑,祝姑娘最好稳重……”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玄真道长看来很清醒,但看他残杀武当门下弟子之时,心狠手辣,似是和武当门人全无关系一般。”
一念及此,心中火起,冷笑一声,道:“道长是教主的侍卫身份,比起咱们作护法的,也许是高了一些。”
玄真道长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贫道和你高护法似是没有过不去的事吧?”
江晓峰道:“话是不错,但在下看你那份倔傲的神色似乎没有把我们作护法的放在眼中。”
玄真道长霍然停下脚步,回目望着江晓峰,道:“高护法你可是自恃姑爷身份,有意要和贫道为难么?”
江晓峰道:“不敢,不敢,道长誉满江湖,武林中提到玄真道长之名,谁不敬仰三分,高某人无名小卒、怎敢和道长为难?”
玄真道长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贫道能在天道教中立足,全凭我一身武功,不像阁下获得护法之职,是靠裙带关系而来。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牛鼻子老道,神志清明,不像受到药物影响,其居戮门下弟子的残忍手段,实是不可原谅了。
想着想着顿觉心头火起,怒声喝道:“道长可是觉着,你们武当派那点微末之技,当真的能够震骇武林么?”
他故意提出武当二字,暗中查看那玄真道长的反应。
但见玄真道长脸上一片平静,全无一点惭愧和不安的反应。
只听玄真道长冷冷的说道:“高护法的血手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