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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梅嗯了一声,道:“是么?”。
王修正色说道:“自然是了,姑娘难道不觉着蓝姑娘牺牲清白,是救世慈航,普渡众生么?这中间也有你我。”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说的也是,不过……”
方秀梅道:“不过,咱们不能使这件事,传入江晓峰的耳中。”
王修道:“那自然。”
方秀梅道:“那就成了,走吧!咱们回去和他们也商量一下。”
王修道:“和什么人商量?”
方秀梅道:“必然要设法说服江晓峰,无论如何,要他忍耐,王兄最好能安排,不让他同时的瞧到蓝家凤和韦刚。”
王修点点头,道:“好,在下听从姑娘,尽量不让江晓峰同时瞧到蓝家风和韦刚两人。”
方秀梅道:“韦刚早已存了杀江晓峰的用心,如是一旦被江晓峰瞧出那韦刚和蓝家风的亲热,势必要引起江晓峰的妒火,不顾一切的拼命了。”
王修道:“我明白,姑娘放心,在下会作防范。”
方秀梅叹息一声,道:“我有些累了,希望能休息片刻!”
王修道:“咱们回茅舍中休息一下……”
一面举步向前走,一面接道:“说服蓝家凤牺牲清白。实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但姑娘竟然办到了。”
方秀梅有苦难言,咽了一声,未再接口。
沉默中,行近了茅舍。
江晓峰大步迎上来道:“两位见着蓝家风了么?”
王修道:“见到了她很好。”
江晓峰道:“咱们要几时动手?”
王修道:“大概快了吧!”
江晓峰目光微转。只见方秀梅脸色黯然,独自向茅舍一角行去,不禁心中一动,暗道:
“方姊姊的行动,有些反常,往日见我之面,不管何时何地,均极亲切,这一次却似有意的要避开我。”
心中念转,人却跟着行了过去,低声说道:“方姊姊,你不舒服么?”
方秀梅道:“我只是有一点累,很想休息一下。”
江晓峰道:“妹姊,你的脸色不好,可是凤姑娘苦了你了!”
方秀梅心如刀割,但她尽了最大的气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忍着不让泪水落下,道:
“不要胡乱猜想,蓝姑娘对我很好,唉!她应付韦刚,费尽心机,日后,你要好好待她。
江晓峰似是不太懂方秀梅言中之意,但又似有些懂,点点头,道:“姊姊说的是,小弟定当遵照姊姊的吩咐,这一年来,她数度救我之命,单是这救命之恩,我就报答不尽了。”
方秀梅勉强一笑,、道:“那很好姊姊想休息一下,你也该休息一下,现在,必须尽量保养体能,说不定,咱们随时要和大道教动手。”
说罢,闭上双目。
她虽然有着钢铁一般坚强。但此时此情之下。也难忍受,一闭双目,挤下来两点泪水。
江晓峰征了征,道:姊姊,你哭什么?“
方秀梅还未来得及答话。王修抢先说道:“江少侠,请这边来。”
江晓峰缓步行了过去,道:“老前辈我方姊妹有些不对?”
王修笑道:“她这几年来,到处奔走,希望能挽救武林危难,此刻已面临最后关头,心中倒是有些沉重和感伤,难怪她心情激动了。”
这理由很勉强,江晓峰皱皱眉头,哦了一声,未再多问。
王修望望天色,道:江少侠,你是否也要休息一下?“江晓峰道:“用不着,在下的精神好的很。”
王修道:“好!咱们谈谈如何?”
江晓峰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前辈有什么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王修笑一笑,道:“咱们年来,不但是身处逆境而且一直是在危亡脸难中,随时可能被天道教中人所追杀。”
江晓峰道:“这个晚辈明白。”
王修道:“武林已到了道消魔长的极峰,而唯一能保存武林正义的,只有十二金钗的反击之力,但能够役使十二金钗的人,举世之间,只有一个韦刚。
江晓峰点点头,道:“所以咱们要对他百般迁就了?”
王修笑一笑,道:“是啊!一个人如果要成大功,立大业,争取千秋美名,必须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江晓峰道:“什么条件?”
王修道:“付出很重的牺牲。”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可以放心,晚辈早已有了必死之念,但望能和蓝天义,放手一搏,虽死何憾。”
王修道:“江老弟豪气天下,不过,有很多事、在小人奸雄眼中看来,虽然不算什么,但在英雄豪杰的心目之中。
却是比死亡更为重要。“
江晓峰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什么事会比死亡更重要呢?王修沉吟了一阵,道:”割爱……。“
江晓峰道:“割爱?”
王修道:“不错,割爱是豪杰人物的大苦之一,自然我举说的例子,也未必十分恰当。”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宝剑送与烈士,红粉赠与佳人,如果割爱是值得的,那也就没有什么痛苦可言了。”
王修摇摇头,道:“世上之事,偏有很多难如人意之处。”
江晓峰眨动了一下星目,道:“老前辈,我不懂你的意思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王修长长吁一口气,道:“有一句很不雅的话说出来,希望你江老弟不要责怪在下。”
江晓峰道:“老前辈只管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王修道:“那句话是,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江晓峰略一沉思,脸色大变。
王修接道:“这不但糟踏了那朵鲜花,而且也伤害了养花人的苦心,世间伤情事,莫过于此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你这处处暗示,可是指那蓝家风姑娘而言么?王修道:”不错,正是说的蓝家风。
江晓峰道:“老前辈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王修道:“也好,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江晓峰精神肃然的说道:“老前辈请说吧!晚辈自信还可以承受得起。”
王修沉声说道:“那很好,大丈夫应该能提得起,放得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韦刚控制着十二金钗,但他有一个一条件,才肯帮咱们对付那蓝天义。”
江晓峰道:“要蓝家凤嫁他为妻,才肯帮咱们对付天道教么?”
王修道:“正是如此。”
江晓峰整个脸变成了惨白之色,人也在微微的发抖,但他仍然强自忍了下去,道:“这件事,要问蓝姑娘了。”
王修虽然瞧到江晓峰的激动之情,但此情景之下,只好装作没有瞧到,淡淡说道:“自然要问蓝姑娘,问题是在下想先请教江少侠,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江晓峰道:“只要蓝姑娘同意了,在下并无反对之意。”
王修道:“这件事说起来,是一件很大的悲剧。”
江晓峰道:“应该说是一件喜事,怎会是一件悲剧呢?”
王修道:“蓝姑娘是在牺牲自己,为挽救天下武林同道,她牺牲自己一生,如是我的看法不错,事成之后,她可能自绝一死。”
江晓峰黯然叹息一声道:“你们去说服蓝家风吧,在下……”
只觉一阵心酸,热泪夺眶而出。
王修似乎是忽然间变得十分冷酷,瞧也不瞧江晓峰一眼,打铁趁热的说道:“如是蓝家风不答应这件事,咱们还要麻烦你江少侠了。”
江晓峰道:“麻烦我什么?”
王修道:“麻烦你江少侠从中帮忙。说服蓝家风答应韦刚。”
江晓峰感到王修之言,字字如刀。刺人心中,不禁怒火直往上冲,冷冷喝道:“老前辈,我江晓峰一向尊重你……”
王修道:“这个,我知道而在下也一向敬重江少侠。”
江晓峰道:“老前辈知道蓝家凤是我的什么人?”
王修道:“不太清楚。”
江晓峰道:“她已与我私定终身,可以说是我的妻子。”
王修道:“哦!所以,江少侠不赞成这件事了。”
江晓峰道:“在下不反对,也就是了,若要我去说服自己的妻子,改嫁他人,要我姓江的如何启齿呢?”
王修道:“江少侠知道割肉喂鹰的故事么?”
江晓峰道:“那是佛,而我江晓峰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弟,小兄年长……”
江晓峰冷冷道:“不用叫的这么亲热。”
王修苦笑一下,道:“江少侠,滔滔人间,能够说服蓝姑娘嫁给韦刚作妻子,恐怕只有江老弟一个人,你如撒手不管,这件事,岂不是很难有功成之望了么?”
江晓峰道:“你被江湖上称作神算子,也自负胸罗玄机,学究天人,没想到你只会在女人身上打主意。”
这几句话说的很重,但王修却镇静如常,淡淡一笑,道:“牺牲一二人,挽救千万人,难道这也是人间的罪恶么?”
江晓峰道:“你为什么不牺牲自己呢?。
王修道:“如若王某一死,能救武林同道,在下挫骨扬灰,含笑九泉。”
江晓峰仰天打个哈哈,道:“神算子呵,神算子,我江晓峰今天算认识你了。”
王修神情肃然的说道:“武林大劫过后,如是江少侠、我、凤姑娘还活在世上……。”
江晓峰道:“怎么样?”
王修道:“区区愿在两位面前,横剑自绝一死。”
江晓峰冷冷道:“为什么?”
王修道:“今天在下劝说江少侠,转劝蓝姑娘答应下嫁韦刚,是为了天下武林同道,等大事完成之后,在下在两位面前自绝一死,以谢愧对两位之咎。”
江晓峰冷笑一声道:“你认为我会被你说服么?”
王修道:“在下相信,江少侠,你定然会被区区说服。”
江晓峰冷冷道:“王修,这一次,你打错算盘,我能够置身事外,不闻不问,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我无法劝说蓝姑娘,也不能去劝她,阁下别再存说服我江晓峰的念头了。”
王修道:“江少侠如不答允……”
江晓峰厉声接道:“不答允你又怎样?”
王修道:“区区不会停下,一直要说服到你答允为止。”
江晓峰道:“你不怕舌焦唇干么?”
王修道:“这时刻,有不得一点错误,因为,我们已没有补救的时间了,一个处理不当,今后的武林同道,都将沦落于一片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不但是我们这一代死无葬身之地。今后百年之内,也怕难有翻身的机会了,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都将成为让人凭吊的一个名词,天下所有的门派帮会,都将全被消灭,那时武林中只有一个蓝天义,只有一个天道教,天道教统制了武林。但帮助蓝天义打天下的人,在蓝天义药物控制之下,都将很快的老迈,逐渐的失去了武功。就算最蓝天人网开一面,不会杀他们,他们也将会很快的死亡……”
江晓峰似是被王修说动了,忍不住接口问道:“蓝天义总不能一个人唱独脚戏。”
王修道:“不错,他不会一个人独存江湖,但有一批人将代之而起,这些人,都是他从小训练的人手,对他无不言听计从,像十二剑童,和十二飞龙童子,才是他日后真正要用的人。
江晓峰道:“但六燕、七燕,也是他从小训练的人,而现在却背叛了他。”
王修道:“那最因为有一个蓝姑娘,知道解毒之法,江少侠别忘了,他在训练这些人时,都会暗中给他们喝了毒药,这些药物,如是不能解去。他们就永远为蓝天义所奴役,不知道人间还有别的事物,如韦刚在这一战中,不能和咱们合作,不但蓝家风和江少侠,会在这一场搏斗中死去,区区和方姑娘,以及此刻留在这里的所有老人,都会在这一场搏斗中,全部死绝。”
江晓峰道:“韦刚统率的十二金钗难道能和蓝天义并存武林么?”
王修道:“两个魔头自然不能并存,但那是另外一件事……”
江明峰道:“两人如若要发生火并,岂不是对我们十分有利,怎能谈是另外一件事?”
王修道:“如是我们不能和韦刚合作。韦刚决不会用十二金钗之力,先和蓝天义拼个死活,其必将存着鹤蚌相争,渔人取利之心,如是我们这批人,先被蓝天义杀死,以后,两人火并的胜负,似乎是对咱无关了,但对武林大局,则是一样的悲剧后果。”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王修道:“两人火并一仗中,设若蓝天义胜了,其中悲惨情形,已如上述,如是不别胜利,必亦起称霸江湖之心,他没有蓝天义那一套计划周密的方法,只有采取一个杀字,残余的一些武林同道后果如何?不言可喻了。”
江晓峰长长吁一口气,神色间一片圈然、终于,流下来两行泪水。
谁说丈夫不弹泪,只为来到伤心处。
王修并未理会江晓峰黯然泪下,神情一片庄严的接道:“严格的说,蓝天义和韦刚统率的属下,都不能算是人,至少,不能算正常的人,蓝天义凭借一种药物,使属下在茫然无知中听命于他,韦刚统率着十二金钗,用药物和一种很特别的方法,练成了一身邪恶无比的武功,江老弟,你亲眼见到过十二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