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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一怔脱口道:「你是长乐部主?」
朱菁照一怔,道:「哪里一个告诉你的?」
「小子……」陆丹终于松一口气,以他所知,这个长乐部主虽然淘气一点,并不是刘瑾方面的人。
朱菁照摇头道:「那个小器鬼,是不是还记着我打破了他拿来玩杂耍的碟子?」
陆丹笑了笑,道:「他只是说那种生意不怕做,郡主给他的银子足以买十倍的碟子。」
朱菁照「哈哈」一笑,道:「我原是要再给他添些麻烦的,可是一直都没有空。」
陆丹想抱拳,可是一动双肋便剧痛,仍然道:「陆丹有幸,得遇郡主,救命之恩。」
朱菁照截口道:「你给我封住穴道的时候到底是怎样想的?以为我是刘瑾的人?」
陆丹点头道:「现在想通了,要不封住穴道,我现在只怕已血尽而死。」
「你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朱菁照又笑,仍然笑得那么的豪爽。
「只是不明白我与郡主素未谋面,郡主竟然会救我,不惜与刘瑾作对。」
「我喜欢救哪里一个便救哪里一个,谁管得了。」朱菁照玉手轻捧道:「这儿给你准备了一点白粥,看你也饿了。」
她接将那碗白粥捧起来,走到陆丹面前道:「你尽管放心,刘瑾的人绝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养好伤再离开也不迟。」
陆丹看着她,不由又添了三分好感,竟看得有些呆了,她等了一会,看见陆丹仍然在发呆,一皱鼻子道:「你怎么了,还不快将粥吃掉,我手也捧得累了。」
陆丹忙凑近去,朱菁照突然又一皱鼻子道:「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侍候人,你是第一个。」
陆丹伸手便要将碗接过,双肋又是一阵剧痛,双手不由落在朱菁照的双手上,一触连忙松开,却已痛得额上冷汗直冒。
「这个时候充什么硬汉。」朱菁照白了他一眼,眼睛落在双手上,面颊居然红起来,看来也就更加漂亮了。
入夜仍然没有小子、陆丹的消息,殷天虎、常胜等固然面目无光,刘瑾的怒气难免更盛。
「一个刺客你们也找不到,明日早朝你们叫我如何有面目向皇帝说话?」刘瑾一气便坐立不安。
众人的目光随着转动,常胜第一个开口道:「九十岁,镇海楼地方虽然宽敞,但禁卫森严,刺客竟能够来去自如,其中必然有内奸接应。」
「哪里一个不知道,但找不到刺客,如何能够将内应找出来?」刘瑾闷哼道:「你们也实在太令我失望,连一个受伤的陆丹也抓不住。」
殷天虎沉吟着道:「属下实在有点怀疑江彬他们其实是看见刺客,却不但并没有将刺客截下,而且将刺客放走。」
「现在才怀疑有什么作用?」刘瑾冷笑道:「有哪里一个瞧不出刺客是针对我而来?
「幸而九十岁洪福齐天,有惊无险。」殷天虎一脸奉谀之色道:「那两支毒箭其毒无比,见血封喉。」
刘瑾打了一个寒噤,殷天虎接道:「虽然说陆丹是来报父仇,只怕不会这样简单。」
常胜亦道:「幕后必有人指使。」
「最大嫌疑的便是安乐侯。」殷天虎沉吟着道:「江彬是他的人,掩护刺客离开理所当然。」
「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说。」刘瑾喝住。
众人怔住,刘瑾接道:「今日镇海楼一事,可见安乐侯不比一般,连我也不觉踏进了他的圈套,将他捧上了大都督的位子,你们若是胡来,反被他抓住了证据,到时候只怕连我也无计可施。」
众人齐都静下来,刘瑾冷静地再吩咐道:「由现在开始你们更加要留意徐廷封的行动,但未得我许可,切莫自作主张,打草惊蛇。」
对徐廷封他终于重新估计。
到第二天中午,徐廷封仍然没有陆丹的任何消息,镇海楼一带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已着人找过,一点线索也没有。
朱菁照就在这个时候找到来,三言两语,吓跑了兰兰,接将钟大先生也请了出去。
徐廷封也想找个借口离开,可是朱菁照一句话便令他不由自主地留下来。
「你这个安乐侯不想安乐下去的了?」朱菁照说这句话眼睛不住的眨,说不出的狡黠。
「这句话怎样说?」徐廷封试探着。
「找不到那个刺客的下落,刘瑾固然心里不舒服,你这个安乐侯相信也舒服不到哪里里去。」
「哦?」徐廷封只有装作不明白,让朱菁照说下。
「看你的样子,像完全没有兴趣知道那个刺客的下落。」朱菁照按着竟然这样说话道:「你若是不想知道,我只好跟刘公公说了。」
「说不得」徐廷封再也装不下去道:「陆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个很安全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朱菁照娇笑。
「到底在哪里里?」
「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比我住着的地方更安全?」朱菁照口快,原想不说的也说了出来。
「他怎会往你那儿的?」
「不就是我将他救回去的了。」
徐廷封才松一口气,朱菁照又道:「我也不知道刘公公对这个人这么要紧,什么时候将陆丹送到他那儿,保管他老人家一定会开心得要命。」
「送不得!」徐廷封连连摇头道:「他若是落在刘瑾手上,刘瑾一定会将他千般折磨……」
「真的会这样?」朱菁照眼睛又露出那种狡黠的神色。
徐廷封总算发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哪里一个跟你开玩笑,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将人送到刘瑾府上。」
「什么条件?」徐廷封一个头彷佛要爱成了两个,他知道朱菁照向来淘气,要他答应的一定是一件极为难的事。
朱菁照目不菁睛地盯着他,忽然问道:「你是否很讨厌我?」
徐廷封摇头道:「没有这种事,一直以来我对你不是很好?」
朱菁照接问道:「那我要你答应什么你怎会想不到的?」
徐廷封皱眉道:「我实在想不到,你说好了。」
朱菁照半转身子,一张脸居然羞红起来,沉吟道:「你真的要我自己说?」
徐廷封领首,朱菁照一踝足,终于说出来道:「要我放陆丹,除非你答应娶我为妻。」
「什么?」徐廷封脱口叫出来道:「你又来开玩笑了。」
「哪里一个跟你开玩笑。」朱菁照身子霍地转回道:「我这样喜欢你,你就是瞧不出来。」
徐廷封呆了一会才道:「你将陆丹放出来再说。」
「不成,不答应休想我将人放出来。」朱菁照态度显得非常强硬。
徐廷封一声叹息道:「陆丹他现在怎样了?」
「很好,死不了的。」
「到底伤得怎样?」
「只是外伤,叫你放心便放心。」朱菁照追问道:「你还未答复我。」
徐廷封沉吟着道:「让我考虑一下。」
朱菁照咬咬嘴唇道:「也好,我给你五天,五天之后你还没有答复我便将人交给刘瑾。」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朱菁照叮嗒道:「记着,我只等五天。」语声一落,「叹嗤」一笑,穿花蝴蝶般飞舞着离开。
徐廷对看在眼里,只有叹息的份儿,心头当然是一片混乱。
这边朱菁照离开,那边钟大先生便进来,徐廷封看见,顺口间道:「师父,兰兰跑到哪里儿去了?」
钟大先生笑了笑,道:「我教了她几招,在后院练着。」
「又要师父操心了。」
「什么话?」钟大先生目光一转道:「长乐郡主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徐廷封苦笑道:「陆丹给她救去了。」
「哦」钟大先生随即笑了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是落在刘瑾手中可就麻烦了。」
徐廷封只是苦笑道:「弟子只想请师父走一趟白云观跟他们说一声,陆丹现在在宁王京师的则邸,非常安全。」
钟大先生毫不犹豫地道:「这个容易,你若是有空,也无妨走一趟。」
「刘瑾的手下日以继夜监视着这个地方,镇海楼被刺一事相信是怀疑弟子安排,弟子一个不小心给他们跟踪到白云观可就麻烦了。」
钟大先生点点头,道:「这个时候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
「辛苦师父了。」
「你我师徒也来这种说话?」钟大先生打了一个「哈哈」。
徐廷封摇头接道:「还请师父告诉他们放心徐廷封,千万勿轻举妄动,陆丹绝对安全。」
钟大先生笑容一敛道:「听你的口气,陆丹虽然在宁王别邸中,情形并不乐观。」
一顿接问道:「是长乐郡主在我你麻烦?」
「也不太麻烦。」徐廷封强笑。
钟大先生看着他,一会才淡然道:「有些事师父也帮不了忙的。」
这个老人家其实也非常明白事理。
知道陆丹在宁王别邸平安无事,南偷、小子傅香君三人都非常高兴,只是南偷、小子在高兴之余,难免有些儿奇怪。
「这个丫头居然会救人?」小子不由又想起朱菁照将碟子摔破,跟他们捣蛋的事。
南偷白了他一眼道:「你总不能否认她的心肠其实并不坏,否则根本不会赔偿我们的损失。」
小子冷笑道:「这是说只要有钱什么事也可以干的了,对这个丫头我就是没有好感,以我看,这一次她出手救陆丹,一定有什么企图,」
「有什么企图?」南偷反问。
小子又是一声冷笑道:「我虽然猜不到,总之就是觉得不妙。」
南偷淡然道:「你却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丫头的心肠其实也不错。」
小子抓着那把乱发道:「不错是不错,就是不会太好,总之我就目不放心陆丹在她那儿。」
钟大先生挥手截口道:「大家放心,不会有事的,否则廷封也不会放心让陆丹留在她那儿。」
小子看看钟大先生,终于无话可说,傅香君也是到这个时候才道:「我只是不放心陆丹的伤。」
「那只是外伤,傅姑娘放心好了。」钟大先生打了一个「哈哈」神态看来并无异样。
傅香君看在眼里,也终于放下心来,钟大先生接道:「廷封原是要亲自走一趟,可是刘瑾的人日以继夜监视,只好暂时避开。」
就是他不说,傅香君他们亦已心中有数,徐廷封、钟大先生在镇海楼袖手旁观,必定会引起刘瑾的怀疑。
想到徐廷封那种狼狈的神态,手足无措的样子,朱菁照便忍不住失笑,一直以来,原是只有她着急生气的份儿,难得有机会令徐廷封也着急生气一番。
她实在想告诉每一个人这件事,然后她突然发觉这并不是一件怎样有趣的事,知道的人未必会笑徐廷封的狼狈,说不定只会笑她的强人所难。
就是她不说,徐廷封说了,结果也是一样。
徐廷封会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她实在有些怀疑,终于发觉她并不太了解徐廷封,接而又发觉她也并不是那么喜欢徐廷封,非嫁徐廷封不可。
若是徐廷封真的说了?
她只知道她一定会痛恨徐廷封,也越想心头越乱,一直到看见陆丹才平静下来。
陆丹怔怔地看着她进来,深皱的双眉逐渐地松开,看见朱菁照,他使连伤口的痛苦也忘掉。
朱菁照不由一笑,道:「怎样了?」
陆丹这才想起,双眉又皱起来道:「没有什么。」
朱菁照盯着陆丹道:「怎么你一脸汗珠,很辛苦?」
「也不太辛苦。」陆丹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朱菁照移步走到陆丹身旁道:「左右伤口都是那么痛?」
「是右边……」
话未完,朱菁照的右手已按在他右肋下,他双眉立时紧蹙起来,额上冷汗迸涌,口
虽然张开,却没有呼叫。
朱菁照慌忙松手道:「怎会这样的?」
她到底是急性子,也不等陆丹答话便抽出配剑,割开裹着陆丹伤口的布条。
陆丹右肋下的伤口赫然一片紫黑,而且开始腐烂。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伤在淬毒兵器下?」朱菁照一面嚷一面急得团团乱转。
「那应该没有淬毒的。」陆丹语声突然一顿,他终于想起皇甫忠、义兄弟伸手扣住了他射出的那枚毒箭后,皇甫忠在将毒箭抛开同时,曾经以判官笔将毒箭击飞窗外。
难道就是这一击,判官笔上沾了毒箭的毒?他不由苦笑起来。
那种昏眩的感觉随即又袭至,他眼中的朱菁照逐渐变得模糊,连朱菁照的语声转来也是那么的遥远。
「师父一定有办法的!」朱菁照这句话出口,陆丹已昏迷过去,他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的了。
朱菁照啷里还敢怠慢,急急地倒掠出去。
没有风,萧三公子的头巾衣袂无风自动,他推剑直立,目光与剑光同样锐利,落在丈外的一丛枝叶上。
剑终于在吃喝声中划出,萧三公子没有移动脚步,右掌挥剑划出,一划即收,「呛」的回剑入鞘,姿势之美妙,实在罕见。
剑尖一副间,距离丈外那丛枝叶仍然有差不了一丈距离,那丛枝叶却在剑一划之后散飞,落到地上已没有一片完整,那截树枝在叶落后不久亦断落,断口参差,只是并不怎样明显。
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