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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也就坐在那四具棺木当中的一张椅子上,神态安详。
那四具棺木的棺盖都已被打开,四个少女闭着眼睛,分别仰卧在棺中,脸色呈现粉红,灯光下看来极迷人。
老太君慈祥的随即笑顾南宫博道:「日间你还没有机会偷进来,现在大可以仔细看清楚了。」
南宫博绕着那四具棺木走了一圈,摇头道:「孩儿还是不明白。」
「你进来目的不过是要查清楚一件事。」
「不是一件事,是很多件事。」
「这没有分别。」
南宫博恍然道:「娘亲说得对,只要一件事清楚,其它的都会清楚的了。」
「现在已经很清楚的了?」
「还只是有些眉目。」
「就此罢手如何?」
「孩儿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老太君摇摇头道:「还是罢手的好,人生不过数十寒暑,何必这样认真?」
「孩儿要对娘亲说的也正是这话。」
「你我是有分别的。」
「母子连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分别。」
「我所作所为,是要保持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老太君语声仍然是那么详和。
「那的确是有些不同了,孩儿的目的,只是要挽回南宫世家先祖辛苦挣来的声名地位。」
「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呢?」
「孩儿与娘亲一样。」
「我一定会成功。」老太君的神态语声充满信心。
南宫博应得有些无可奈何道:「我也是」」」
「有成功便有失败,你就此回头,还有一条生路。」
「南宫世家的人不会回头走。」
「好,不愧是南宫世家的人,我成全你就是了。」老太君取出竹哨吹了一下。
仰卧在棺中那四个少女应声睁开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一齐站起来。
「你打败我梅兰菊竹这四个杀手,才有机会见识一下我的得意杰作粉罗刹」」」老太君再次一下竹哨。
那四个小妖女立即扑向南宫博,利剑一出便是不要命的招式,南宫博也看出那四个少女不简单,看见她们这样攻来,更不敢怠慢,右手剑尽展所学,一掌双脚也配台展开,以图速战速决。
他打得如意算盘,可是一交手便知道并不是这样简单,再打下去更不禁由心寒起来,几次他的拳剑掌脚打在那四个少女身上,那四个少女竟然毫无反应,甚至眉头也不皱一下,「哼」也没一声,给打翻地上,立即便跳起来,力气更彷佛用之不尽的,而且越来越强劲。
南宫博由上风迅速转立于下风,由攻而逐渐变为只有招架的份儿。
老太君到这下子才再问道:「博儿,就此罢手如何?」
「不成」」」南宫博一口真气运行,守中再反攻。
他的攻势迅速被那四个少女击溃,那四个少女再一阵不要命的疯狂攻击,终于将他砍倒地上。
竹哨声即时传来,四个少女不约而同收剑暴退,南宫博已经浑身浴血,挣扎着爬起身子,老太君已策杖来到他身前,他抬头,接触到的是一种极陌生,又极其阴险的目光,心头不由又是一阵恶寒。
「连四个普通杀手你也应付不了还说什么?」老太君连语气也变得恶毒。
「她们简直不是人……」
「不错,她们可以说徘徊于人鬼之间,与你现在并无分别。」
南宫博闷哼一声,老太君接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南宫世家到今时今日,还是不免要绝后!」
南宫博心头一动,脱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太君一笑,通:「你到底怀疑到了。」
「虎毒不食儿」」」南宫博嘶声大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对你来说,还不是一样?」
南宫博没有再问,长身暴起,挥剑全力劈向老太君,他自知已无生望,唯有并命作最后一击!
老太君龙头杖一挥,将南宫博人带剑扫飞,身形一长,龙头杖再一探,正击在南宫博后心上,南宫博惨叫,七孔鲜血狂喷,仆倒地上,当场丧命,一双眼睛却仍然睁大,他当然死不暝目。
老太君只是一笑。
虎毒不食儿,她既然不是真正的老太君,到底又是什么人?
从暗门走出来,姜红杏已经在等着,老太君看看她道:「又有什么事?」
「他应该没有对傲霜说清楚,否则就不会留下那样的一封信。」姜红杏很得意的。
「信傲霜已经看到了?」老太君追问。
「已给我抢先偷到手。」姜红杏接将信送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抖开看了一遍,笑了道:「你果然聪明伶俐,我总算没有挑错人。」手再一搓,那封信便化成碎片。
姜红杏给老太君一赞,眉飞色舞道:「幸好没有给傲霜看见,否则可又麻烦了。」
老太君笑了笑道:「你这倒是救了她一命。」
姜红杏接问道:「我们可否就利用这个机会,伪造一封信,嫁祸于别人?」
「当然可以。」
「只是字迹要近似,否则不难弄巧成拙,这方面又要劳烦你老人家了。」
「小事一件,算不了什么。」老太君傲然一笑。
这个人的本领显然不少。
三更已经过去,绝师太不由在水轩中来回踱步,她的耐性原就不太好,何况今夜不知何故,一颗心总是不舒服。
「难不成出了事?」这念头一起,绝师太再也按不住,身形一动,掠出水轩。
梅傲霜在房间内也是坐立不安,她将参汤捧回来便发觉南宫博不在,以为只是到外面走走,很快便回来,哪里知道等到现在仍然不见踪影。
她的心也是很不舒服,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便传来绝师太的呼唤声道:「南宫施主」」」
「是哪里一个?」悔傲霜将门拉开,看见是绝师太,一张脸便沉下来。
「南宫博在什么地方?」绝师太立即问。
梅傲霜反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他约我三更在水轩会面,有事相告,可是到现在仍然不见到来,我才到这儿一看究竟。」
「有这件事?」悔傲霜奇怪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原是在的,我去拿参汤来给他喝,可是回来便不知所踪……」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更之前……」
「一个多时辰,他跑到哪里儿去了?」,师太一顿足道:「不要出事才好。」
「出事?」梅傲霜一惊。
「我实在有些担心。」
「有心了,你以剑伤他在前,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梅傲霜随即将房门关上。
绝师太一口气往上涌,一掌便要怕在房门上,才举起还是放下,一顿足,疾掠了出去。
悔傲霜随即又打开房门走出来,她说的其实是负气话,但对绝师太到底是有点不信任,所以她还是不追向绝师太,走去找老太君。
当然她是怎么地想不到老太君并非真正的老太君,而且已经是她的杀夫仇人。
老太君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梅傲霜找到来,知道了来意,也还是若无其事的。
「二更左右,博儿来见我,说是看见一个夜行人潜进了我们南宫世家,似有所图,同我请求要不要追查一下。」老太君而且竟然这样说话。
梅傲霜一颗心放下来道:「你老人家让他追查去了?」
「论剑期间,南宫世家总要尽地主之谊,莫教惊扰了客人。」
「现在已经三更了……」
「你放心,以博儿的身手,能够击败他的人,亦不过绝师太、钟大先生有限的几个高手,也许他只是追查下去,未能够这么快弄清楚事情回来。」老太君语气详和。
「可是那个绝师太……」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太君笑了笑道:「你忘了她怎样说南宫世家,怎样说武当派,又怎样伤博儿?」
悔傲霜不由也笑了。
绝师太不但笑不出,一张脸更就是罩上一层寒霜似的,连傅香君看见也不禁打一个寒噤。
她恨恨地坐下,拔剑出鞘又入鞘,傅香君看着不由试探一句道:「又是哪里一个开罪师叔了?」
「我在追查一个阴谋。」
「已经有头绪?」
「若是有也不用这样子,那个南宫博,也不知道找到了什么线索,应该跟我说清楚再追查下去的。」
「他没有赴约?」
「没有,也不在房间,我就是担心他出事。」
「不会的,到底是南宫世家的地方……」
「就是在南宫世家的地方才容易出事,那个老太君,我越看就越是不舒服。」
「师叔是记着当年的事?」
「胡说!」绝师太闷哼一声道:「你应该很明白,南宫世家若是没有问题,南宫博又怎合同意与我分头去调查?」
傅香君不能不同意,绝师太又沉吟了片刻,才无可奈何地道:「也罢,看明天论剑之后怎样再说。」
事实也实在太晚了。
第三日,也是论剑的最后一日,大家都提早赶到百花洲,惟恐错过锺大先生与绝师太的一战,这两个都是当今武林道上有数的高手,可以肯定必然是精彩百出。
陆丹也没有例外,他虽然讨厌绝师太的行事作风,却还是佩服绝师太的身手,希望看下来能够从中有所领悟。
偏就是这么巧,他还未踏出南宫世家便遇上绝师太,心里尽管不喜欢他还是上前招呼。
「你还留在南宫世家啊?」绝师太冷冷地看着他,语声也是冷冷的。
「百花洲论剑今日是最后一日。」
「还有你的事?」
「能够从两位老前辈的切磋当中领悟到剑术的奥妙是晚辈的福气。」陆丹耐着性子,说话也仍然很客气。
「以你的修为看得懂?领悟得到?」绝师太却是绝不客气。
连傅香君地想不到绝师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要劝止哪里里来得及。
陆丹一口气往上涌,转身离开,一声不发。
绝师太刹那间也似乎觉察说话过份,目光随着一转,好像要将陆丹叫住,再说什么,但结果并没有出口。
傅香君没有留意到绝师太这种神情,目光从陆丹身上转回,一声叹息道:「师叔」
」」
「不管怎样,今日别惹我生气!」绝师太冷截,举步往前走,今日她的心情实在太恶劣。
南宫博怎么还不见出现?到底出了什么事?绝师太的心情如何又能够安定下来。
钟大先生的心情也不好,但拔剑在手,便立即平静下来,他所以能够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剑客就因为一剑在手整个人整颗心都能够完全投入,剑简直就已是他的生命。
他尊重自己手中的剑,也尊重敌人手中的剑,并非因为敌人是绝师太,用的是青虹剑。
他深知道做一个剑客的不容易。
当然面对绝师太这样的一个用剑高手他难免更加兴奋,棋逢敌手,这种反应并不难理解。
绝师太也是很兴奋,尤其到看见钟大先生拔出来的就是那柄龙吟剑。
钟大先生振剑作龙吟,客客气气的一声道:「师太,手下留情」」」
绝师太冷笑道:「我会留情的,女儿出走,你心情当然恶劣,本领未必能够完全施展出来,胜之不武。」
锺木兰出走的事她竟然也知道了。
这虽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但出口竟然是这种话钟大先生也难免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脸色不觉沉下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绝师太反问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钟大先生沉着气道:「你一定要这样刺激我,令我不能够尽全力与你一战,我亦无计可施。」
绝师太又是一声冷笑道:「现在开始我什么也不说,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的了。」
钟大先生淡然应道:「我们是论剑,不是斗口。」
「看剑」」」绝师太的立即剌出,一剑接一剑,一剑紧一剑,剑势排山倒海的。
钟大先生一皱眉,剑势亦展开,以守为攻,一道严密的剑网迅速织起来,让住了整个身子。
绝师太看着连声冷笑,剑势更急劲,而且剑气逐渐聚在一起,凝聚成一幅墙壁也似地压向钟大先生。
不但钟大先生,在场的高手部发觉那股压力的存在,也知道以钟大先生的造诣,绝不难攻出一剑,将那幅剑墙攻破,他们也希望钟大先生能够攻出这样的一剑。
那股压力甚至令他们有窒息的感觉。
钟大先生的反应却是令他们大出失望,他没有反击,反而往后倒退。
要推动那样的一幅剑墙当然不容易,绝师太虽然随即迫前,移动得极缓慢,也所以钟大先生不用倒退得很快,当然退得也并不轻松。
他若是退得太慢,便需要消耗相当的内力与那幅剑墙相抗,但若是退得太快,那幅剑墙便曾迅速压下来,雷霆万钧之势,绝不是他所能够禁受得住。
这快与慢之间实在不容易选择。
小子的耐性没有那么好,看着忍不住问徐廷封道:「师兄,师父为什么不还击?」
徐廷封笑了笑,道:「绝师太是有去无回之势,师父若是在这个时候反击,一定会两败俱伤。」
「师父当然不希望这样,可是只是退避也不是办法。」
「绝师太的攻势总有转弱的时候。」徐廷封目不转睛道:「师父若是能够支持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