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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要后悔的事,就是这一件……」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事情已经过去,女儿今夜也累了,爹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
钟大先生尚在犹疑,锺木兰身形已拔起来,翻过高墙,掠进紫竹院内。
南偷绝无疑间耳目敏锐,这种敏锐一半来自牠的本领,与一般的敏锐显著不同,这也是他优胜的地方,看的听的比一般所谓武林高手要多上很多,一般鼠窃狗偷要在他面前卖弄,是自取其辱。
即使北盗这种老手也不成。
这是他一向引以为荣的地方,所以这竟然成为他的致命伤,就连他也感到意外。
就因为意外所以他不由自主踏进了这个陷阱。
小子在变着八方鸡蛋,自从南宫明珠表示要跟他学变这八方鸡蛋之后,他每天都不由变几趟,当然越变越神奇,观众也幸而未厌倦。
南偷一见却就不由自主的摇头,与摇头同时,这一次他突然发现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一个穿着紫青长补的少女有意无意身子向前一俯,撞在正在看着小子变鸡蛋的一个锦衣少女身上,那个锦衣少女旁迪侍候着一个丫环装束的女孩子,也正在看得入神,当然不会替锦衣少女将那个紫青长补的少女截下。
给这一撞那个锦衣少女不由得一声惊呼,紫青长裙的少女一声「对不起」,转骂后面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道:「你是怎么了,老是往前挤。」
那个中年男人怔在那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官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偷却是知道的,他清楚地看见紫青长补的少女一撞同时擦手将锦衣少女带上系着钱囊拿去,回手抛进右边袖子里,到骂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钱囊又已从袖子里转到带上。
她的动作非常敏捷灵活,连南偷也不能不承认像她这种好手赏在不多见。
好奇心一动,他一个箭步便窜过去,冲着紫青长裙的少女一声道:「小姑娘」
「什么事?」紫青长裙的少女有点诧异。
「要向你拿回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南偷眉开眼笑的,看样子有点滑稽,但更加像色迷迷。
「你在胡说什么?」紫青长补的少女脸色微变,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南偷也没有多说,一只手摸向紫青长裙少女的腰间,紫青长补一闪不开,钱囊已落在南偷手里,南偷接学着她方才的动作,手一动,钱囊便抛进袖子里。
紫育长裙的少女只是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那个钱垂随即又出现在南偷手上道:「你莫以为我这个老头儿年纪大,老眼昏花。」
紫青长裙的少女嚷起来道:「年纪大难道就可以动手动脚?」
一部分观众这时候已围拢过来,小子当然已停止了变雏蛋,上前来凑热闹道:「是啊,你老人家怎么突然对这个小姑娘动手动脚?」
他们师徒习惯你一言我一语,可是这一次南偷却没有跟小子对答,自个儿跟那个紫青长裙的少女道:「你难道不是偷了那位小姑娘的钱囊?」
他是突然发觉有些不妙,却又没有发觉不妙在什么地方,越看紫青长裙的少女在他眼中便越不简单,现在他甚至已经认定她绝不是一个普通小偷。
她的眼神实在太锐利,显然是内功方面也有相当造谐。
「哪里有这种事?」紫青长裙的少女立即否认。
南偷只有转向那个锦衣少女问道:「那位小姑娘,这个钱囊是不是你的?」
锦衣少女有些恐惧的摇头,旁道的小丫环上前道:「我家姑娘一直都是将钱囊放在袖子里。」
她随即从锦衣少女的袖子里将一个钱囊拿出来,南伦意料中计,打了一个「哈哈」
道:「既然不是她的,就是你的了。」接将钱囊抛向那个紫青长补的少女。
紫青长裙的少女才将钱垂接下便放声哭起来,南偷一个头立时彷佛变成两个。
「光天化日当街调戏少女,还有王法吗?」人群不知哪里一个突然嚷起来。
另一个接嚷道:「抓他见官去!」
其它人跟着壤成一片,一个大汉当先越众而出,伸手抓向南偷。南偷大概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居然乱了手脚,伸手将那个大汉拨开,力道却不觉重了一些,那个大汉竟然给拨翻在地上。
其它人看见更为激动,呼喝着涌前,七手八脚,南偷知道已犯了众怒,既然解释不来,只有开溜。
他要跑当然容易,人与葫芦「的溜溜」转进人丛中,抓向他的手虽然多,没有一只能够抓到他身上,一下子便给他从人群中钻出来,落荒而逃。
那个人没有找小子麻烦,小子已经非常庆幸,索性转身低头去收拾东西,看看方才变出来的那些鸡蛋全都被踩破在地上,不由又摇头苦笑。
这一次他收拾得非常仔细,一方面是要避开那些人奇怪的目光,一方面是知道这一次可以好一点,经过这一次,他们就是继续在什刹海卖艺一样仍然有观众,但已没有意思的了。
对南偷的安全他反而不担心,以南偷的身手,要摆脱那些人还不容易?他当然不知道那些人之外,还有一个昆仑派的掌门人钟大先生!
紫青长补的少女与那个锦衣少女原就是一伙,这场活剧也原就是件来给钟大先生看的,安排这个陷阱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姜红杏,这时候也正躲在一角看热闹。
看见钟大先生追上前去,姜红杏便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恶毒。
她这样做并没有其它目的,只是要报复南偷那天晚上在山神庙的戏弄她,她知道南偷一身本领,却也知道钟大先生绝不简单,正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一派掌门人又在武林中素负盛名,没有几下子才奇怪。
至于结果会怎样她并不在乎,南伦的狼狈已足以令她心花怒放。
南偷一口气奔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树林,才松了一口气,双眉又打结,高手到底是高手,钟大先生虽然身形轻快,着地无声,一接近他还是立即察觉,也立即知道追来的是一个高手。
他转身同时钟大先生亦从树丛中转出来,面罩寒霜,目光如雷,迫视南偷。
「哪里一个?」南伦居然还能够露出笑容。
「来教训你的!」钟大先生语声沉重,一听就不象是说笑,内力的深厚也在语声中显露出来。
「老兄,我看你是误会了。」南偷突然司道:「那两个少女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突然考虑到钟大先生跟那两个少女是一伙,但说话出口随即又考虑到不大会有这种可能。
「没有关系。」钟大先生冷笑道:「之前一个却是大有关系。」
「你跟她是一伙?」南偷立时想起姜红杏,在他的记忆中,近来捉弄过的女人亦只有姜红杏一个。
这句话钟大先生听入耳里,只当南偷承认曾经调戏锺木兰,两条眉毛立即揭起来。
南偷即时打了一个「哈哈」,一个跟斗倒翻出去,正好落在楼树丛中,一股树浪随即在矮树丛中涌现,迅速地涌向前去,钟大先生身形展开,很自然地追向那股树浪。
那股树浪由快而慢,终于停止,钟大先生同时掠至,身形凌空,双掌一齐印下,一阵劲风呼啸,矮树丛分开,不见南偷,只见一条枯枝。
钟大先生一声「上当」方出口,已听到一阵急激的破空声,他冷笑,双脚踏着矮树丛转向那边追去。
这一次他的身形并不快。
南偷也不是向那边溜走,钟大先生追到去,只见一条枯枝穿着一块破布插在地上,那块破布尤自迎风纤舞,猎猎的不住发出声响来。
钟大先生目光一落一转,身形亦转,方才牠的身形所以放慢,主要就是怀疑南偷也不是溜向这边,一面走向这边同时一面凝神倾听,也所以现在转身追出绝不是完全没有根据,问题只是在他的判斯是否正确。
到现在他当然不会再怀疑南偷的身手与溜走的本领。
南偷再用了七种方法才从小树林溜出来,算准了钟大先生必定为这七种方法迷惑,在小树林中不知道往哪里个方向追下去,甚至连方向也曾迷失。
到他发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钟大先生正犹如一只大鸟般从天而降。
他怔在那里,钟大先生目光落在他脸上,淡然问道:「你还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
「没有了。」南偷双手一摊,接道:「你方才那一下凌空翻身落下是什么身法?」
不等钟大先生回答他,又道:「若是我没有看错,应该是昆仑派的。」
钟大先生冷笑道:「这又怎样?」
「能够将这种身法练到这种境界的人相信并不多,阁下高姓大名?」
「姓锺」
「钟大先生」南伦叫出来。
「正是!」钟大先生把手一挥道:「你还是束手就擒,跟我回去。」
南愉只是问道:「听说阁下有一个女儿嫁进南宫世家。」
钟大先生点头道:「就是你昨夜调戏的少女。」
「昨夜?」南偷摇摇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声甫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睁大眼睛。
昨夜他是追错了对象,难道昨夜那个偷出南宫世家跟萧三公子幽会的就是钟大先生的女儿?
当时他是被别人突然揭破所在而引至被萧三公子追杀,那个人极有可能在他犹在紫竹院外徘徊的时候便已发觉他的存在,那应该就是南宫世家的人。
南宫世家跟他有过节的只有姜红杏,这时候想到姜红杏,南偷不由恍然大悟。
好厉害的女人!南偷叹了一口气,嘟喃道:「我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钟大先生道:「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是无名之辈,以你这种身手这种所为在江湖上应该早已恶名昭彰,就是你不说,拿到官府去,自然有一个清楚明白。」
「什么?」南偷不禁啼笑皆非道:「老兄,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有话到官府说。」
「你是认真的?」南偷这句话出口,反手便给自己一巴掌道:「该死,这个时候还说这种废话。」
「你自己走还是要我抓着走?」
「老兄,这件事的确是有些误会。」
「昨夜我没有在场,今天亲眼目睹,还会错?」钟大先生再挥手道:「走」
「是你叫我走的。」南偷身形一矮,一旁疾窜了出去,他快,钟大先生更快,天马行空般一步跨出,挡在南偷面前。
昆仑派经功剑术双绝,南偷方才亦已见识过钟大先生的轻功,知道溜不了,这一窜其实是诱敌,钟大先生才接近他半身便疾转回来,大红葫芦迎面撞向钟大先生,另一只手却从葫芦下穿过,点向钟大先生胸膛穴道。
钟大先生胸膛一缩,身形倒退三尺,创出鞘,一剑划向那个大红葫芦。
南偷对那个大红葫芦爱惜如命,手一翻,急将大红葫芦转到身后,脚踏碎步,同时让开剑势。
剑势他是让开了,但仍然感觉剑气的森寒,一眨眼,又直追眉睫,忙又再踩碎步让开。
钟大先生身形亦展开,剑势配合身形,连连迫向南偷,看他的剑势身形变化,显然是要将南伦的身形迫死,要令南偷屈服。
以他一派掌门人的身份,以他的武功造谓,在江湖上的声誉,竟然要动用兵器,若说他的对手是江湖上无名小卒,那实在难以相信。
最低限度他已是第一个不相信。
他所以用剑,完全是因为有用剑这种需要,昆仑派剑术长于拳脚,若是不用剑他实在怀疑能否赤手空拳接下南偷的大红葫茁。
连这一点判断能力若是也没有,他这个高手也就枉叫的了。
南伦当然也看得出钟大先生的意图,醉八仙步法施展至极限,剑势中闪耀腾挪,看样子滑稽,却都恰到好处,及时将剑势让开。
钟大先生剑势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蔗奇,他看出那是醉八仙步法,就是想不出江湖上有哪里一个能够将醉八仙步法练到这个地步。
他的斗志也因而更强烈,武功声望到他这个地步的人不但对手难寻,就是要真真正正,痛痛快快地大打一场也不容易,江湖上差一点的不会来持虎叛,差不多本领的大都已变成朋友,平日切磋,无疑彼此都有收益,但既然是切磋,点到即止,实在谈不上痛快,休说刺激了。
与斗志激荡同时,他的心境也爱得年轻起来,剑势却反而慢下来。
南偷看在眼里,一点也不高兴,他不是朱菁照,以他的经验修为又怎会看不出方才钟大先生的剑势虽然激烈,只是变化迅速,其间仍然有空隙,只要他抓住空隙仍然可以闪躲开去,现在剑势返璞归真,剑气弥漫,看似空隙很多,实在绵密之极。
他的动作也随即缓下来,眼睛稳盯在钟大先生那柄剑的剑尖上。
钟大先生知道南偷要看着剑势的变化才作闪避,淡然道:「小心了」
他的剑势与他的语声同样平淡,一剑再一剑,南偷闪开了第一剑,第二剑显然是闪不开了,但只要将那个大红葫兰送出,仍然可以将之挡下,甚至可以将钟大先生的剑势撞散,只是这一来他那个大红葫芦必然在剑尖下片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