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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又想,如此漂亮的妞儿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丑八怪?难怪要与人偷情,可本姑娘岂不是要倒大霉?且听听再说吧。
“民妇张玉氏,给老爷请安。”此女说完盈盈福了下去。
“张玉氏,你仔细看可是身边这位公子?”郑直道。
张玉氏闻言便向雪儿这边望来,雪儿此时也正在望向她,二人四目相对,“果然是个美妞,”“果然是个俊公子,”这是二个心里的话。
张玉氏嘴角浮过一丝笑意,因为此人并非与她私通之人,当然不会是。
“回禀老爷,正是他。”张玉氏柔声道,语声犹如一股春水缓缓淌出,柔碎了人的心。
“贱人,你还有脸说!”张庄主大声叫着,一脸的愤怒,伸手欲打。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肃静”张庄主赶忙跪好。
“堂下所跪何人?快快报上名来,你可知罪?”郑直见雪儿跪在下面,东张西望,好似参观一般,甚是不满,于是怒道。
“嗯?老爷,你是在跟我说话么?”雪儿闻言望向郑直道。
“大胆!快快报上名来!”郑直又拍惊堂木。
“我姓邵,单名一个冰字。”雪儿说着已变跪为坐,双腿盘起,因为她发现下跪实在是对双腿的严重虐待,“家住山东省济南市大明湖畔,也就是和夏雨荷是同乡,提到夏雨荷,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她哟,她可是认识皇上的。”雪儿顺嘴胡诌,还显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众人一听,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常人上得堂来,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舌头发直,说不出只字片语,这位可好,老爷堂上问一句,他倒给答了一大套。于是,郑直又拍惊堂木,问道,“你可知罪?!”自古以来,惊堂木便是官员的救星,他们都是要靠它吃饭的。
“老爷,你这话可就问的不对了,你若是要我知点儿别的,我也许还能给你说上几句,可是这罪嘛,却是不知的,本来嘛,我又没什么罪,怎么知道嘛,大家说是不是?”雪儿说着向大堂两旁衙役挥了挥手,却见他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是不满,“什么意思嘛,给点儿掌声鼓励一下,好不好?”
“大胆刁民,竟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乱语,本县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张玉氏已指你为犯,你还有何话讲?!”
“喂,老爷”雪儿从地上一跳而起,继续道,“你可不能不讲理啊,她说一句话便是真的么?你便相信么?好,我认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也得告诉你,你老婆和我私通的事,你是不是还蒙在鼓里呢?”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不得胡言!”雪儿又是一通胡编,突听一声断喝,接着便是一大团东西飞进堂来,旁人一经细看,原来是一个书生,二十岁左右,全身污浊不堪,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随后又走进一人,正是任雪,“不得胡言”正是出自他口。
这下雪儿可是喜出望外了,见得任雪走进,赶忙跑上前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任雪低声道,“冰弟,大堂之上不可胡言乱语。”一脸的严肃。
“你不知道,他诬陷我和这个贱人私通,我才随便说着玩的。”雪儿解释道。
“堂堂朝廷命官,岂有让你消遣的道理?!”任雪严厉的说完理不再理会雪儿,径自上前一步,向郑直拱了拱手道,“郑大人,犯人在此,现交与你处置。”
雪儿见状也转过头去不理任雪,独自生闷气:我受了委屈,他倒好,不但不帮我,反而还帮人来骂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白眼狼一个,早知这样,还不如走了算了。
任雪这时上前拉了拉雪儿的手,“冰弟,咱们走吧。”
“慢着!”郑直初遇任雪,见他气度不凡,又识礼节,很有好感,但如此一件大案,说走就走,甚觉不妥,便出言拦阻。
雪儿此时也甩掉任雪的手,没好气道,“听见没有,我是大宋朝堂堂的犯人,可是不能随便走的。”
任雪便又回身,却见堂上已躺有二人,其一便是自己抓来的犯人,其二却是张玉氏,原来她看到此人正是与自己相好之人,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抓了回来,一时受打击不过,晕倒在地,张庄主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加理会。他今日捉奸,只知对方是个书生,谁料经此一闹,却冒出两个人来。
任雪道,“郑大人,你要抓之人就在堂下,我和舍弟便是旁观之人,先行告辞。”
“且慢,待本县查问清楚,再走不迟。”郑直毫不相让,一脸严肃道。
“事实已摆在眼前,他就是奸夫!”任雪一指地上所躺之书生,也严肃道。
“有何凭证?”郑直仍不放松,眨眼间却见任雪已站在近前,但不知他是如何过来的,任雪伸出右手在其面前一晃,郑直的脸顿时变了色,“原来是……”说着便欲下跪行礼,任雪摆手止住,“郑大人好好办案,告辞!”说完转身又走过来欲拉雪儿离去。“公子慢走。”郑直拭着额上的汗珠道。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堂堂的朝廷命官要怎么处置我!”雪儿仍气道。
“来人啊,将这个书生先行收监,天亮再审,退堂!”郑直吩咐完便走入内室去了。
“死老头,你躲什么?有本事来抓我啊!”雪儿扭头嚷道。
“你规矩一点儿,好不好?”任雪见他如此任性,无可奈何道。
雪儿如初次见到任雪一般,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道,“规矩?我不能骂他,不能打他,被他抓来坐牢总可以吧?!”
“小祖宗,郑大人不是已经放了你了么?你还在气什么?”任雪稍显不满。
“气你啊,见到死老头就像哈巴狗似的上前讨好,还狠命的骂我,真是个势利小人!”雪儿夸张的说着,眼泪也快被挤了出来。
“我骂你?我势利?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任雪气得苦笑道,“从小到大,我可是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你到底走不走?”
雪儿转过头不去理他,过得片刻仍听不到有半点声息,于是回头一看大堂上哪里还有任雪的半点儿影子?雪儿又急又怕,但嘴上仍不示弱,“臭东西,我和你一刀两断,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说完奔出大堂,冲进夜幕里,刚跑两步却被人用手拉住,雪儿头也不回,用力甩掉其手,“有种就别来找我!”又欲狂奔。
“站住!”一声令下,雪儿如被定住一般,心道:我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他要是与我动武,那我可就真的死定了。
任雪上前抚住雪儿双肩,柔声道,“好冰弟,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先回去,好不好?”一脸恳求之色。
雪儿听了这几句话,心中笑开了花,但仍板着脸道,“以后再敢骂人,我会叫你死得很难看!”任雪闻言便知她已原谅了自己,连忙称“是,以后再也不敢了。”心想: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窝囊?
二人迅速回到客店,今夜二人出行,老大并不是没有发现,他派出几名兄弟到处查看,却了解到兄弟俩是因“采花盗柳”而被送上了公堂,一则害怕官府,二则因其所做之事对己无甚害处,便也装作不知。
“喂,听说黑山寨的寨主很厉害,你见到他了么?”雪儿早已将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回到房内,想起正事,兴奋的问道。
“小孩子总是没大没小的,记住,要叫我‘大哥’。”任雪用右手二指在雪儿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
“你也会……”雪儿盯着任雪的右手,又抬眼望望其神其态,想起了段少阳---这可是他的习惯动作啊,想着,心里的苦又翻江倒海般涌来,一时呆了。
任雪见她神色有些异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是不是今晚出去受了凉?”说着,便要去触其额头。
雪儿一把打掉其手,恢复正常,又接上面话题道,“少臭美了,快说,看到了没有?是不是一表人材?不用问,他不但是个英雄,而且还一定是个大大的美男子,对不对?”其心中的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事隔多日,再大的苦也该变得平淡了。
任雪有此吃醋,不悦道,“只是一般般而已。”心中暗想:今晚幸亏没带她一起去,否则……,因为薛三刀的确是一个美男子嘛,这点任雪绝对不能否认,内心中其实也不屑否认。
雪儿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又问,“他是不是肯放我们过去?”
“当然啦,我见他之后,便说‘任大侠押镖从此地经过,你千万不可有所行动,’他一听我的大名,当即拱手道,‘任大侠,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下手啊。’”任雪绘声绘色的学完当时情形,二人哈哈大笑。
“你好威风啊,可惜百姓们都要骂你了。”雪儿不无惋惜道。
“为什么?”任雪不解,这和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牛都被你吹死了,他们岂不是不能犁地了?”雪儿一本正经道。
任雪这才会意,笑骂道,“好哇,臭小子,你敢取笑我,年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向雪儿扑去。雪儿及时跳开,二人围着桌子转了几圈,雪儿嘻笑着已没了力气,一把被任雪抓住,“看你还往哪逃?”
“救命啊,好大哥,饶了我吧。”雪儿假装求饶,趁其不备,身体用力甩掉其手并将其推到了床上,“怎么样?尝到我的厉害了吧?”说着双手抱于胸前,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式。
“啊,”任雪坐在床上,惊呼一声,赶忙用左手握紧右手小臂,分明可以看出袖子上渗出的点点血迹。
雪儿顿时花容失色,赶忙上前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任雪掩饰道,没有要让雪儿看的意思。
“快点儿解开,让我看看。”雪儿急道,并伸手解开其缠在手腕上的护带,任雪知道雪儿的脾气,不敢再有违于她,口里说着不碍事,却也随她任意施为。
衣服揭开了,雪儿也被吓呆了:其内臂上有一个梅花印记,记上之肉已经开始腐烂,黑紫黑紫的血脓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那个狗东西偷施暗算,对不对?”任雪见雪儿眼中盈满泪水,显是关切至极,感受颇深,赶忙劝道,“我已服过药了,过几天便会好了。”
“不行,我听爹说过毒如果长期存在体内,便会扩散到全身,人也就没的救了。”雪儿说完蹲下身,樱桃小口向梅花印上伸去,欲将毒药吸出体外。任雪不忍拂她美意,只是感激的看着,头脑中“与其共度一生”的想法跃跃欲出。
雪儿吸得几口之后,黑血已变成红色,便知真的不会有大碍了,于是撕下卷帘上一块布替其包扎妥当,笑道,“好啦,你不会死啦,好好休息吧。”
“没想到你对包扎伤口还是很在行的嘛。”任雪也笑道
“那当然啦,想当年大哥受伤都是我为他包扎的,唉,提起大哥,真不知他和二哥现在怎么样了。”雪儿说着,有此伤感,其实分开也不过个把月。
“你有很多哥哥么?”任雪好奇的问,因为二人虽相处多日,但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亲人。
“不是,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把兄。唉,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雪儿说着扶其躺在床上并为其盖好被子便独自坐在桌前想她的爹娘和二位兄长了。
任雪确实累极,刚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原来这晚任雪独闯黑山寨,却是冒了天下之大险的。
任雪欲叫人通报不成,便只有一路杀上去,山道上机关无数,毒箭繁行,虽是千难万险,但毕竟任雪身手不凡,盏茶功夫便到得黑山寨的正堂---龙虎堂。
堂正中端坐一个,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生得面目清秀,确实仪表堂堂,料来确是薛三刀,却与江湖传言大相径庭,其见任雪进得堂来便起身拱手道,“既然敢独闯的黑山寨,功夫果然不同凡响。”
“好说”任雪边回答边瞄向两旁,以熟知地形。
正堂东侧是一排兵器架,其上刀枪剑戟,锤棒钩叉,样样俱全,靠中间两旁是两列啰兵,个个身着黑衣,手执长棍,确有一股说不出的慑人威力。
“阁下可是‘有魂无命’薛三刀薛大侠?”任雪需进一步证实。
“怎么,看我不像么?”薛三刀冷冷道,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在下找的是正主,既然阁下便是,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这是我第一次做押镖的买卖,希望阁下给个面子,总不能让我刚入道便砸了锅吧?”任雪笑道。
“我是不会轻易给任何人面子的,除非你与众不同。”
任雪听出只有靠比武论成败,便道,“那就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请”薛三刀说着右手提刀,走近几步,任雪此时也已抽出了随身携带平日里却不轻易出面的“子母剑”。
“出招吧”二人同时腾空飞向对方战到了一起。高手过招一招定胜负,二人重又落地,却是背向而立,且均是纹丝不动,任雪臂上中了薛三刀的“踏雪寻梅”,而薛三刀却在一招之内连中两剑,表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