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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二见众人不再动刀动枪,又听雪儿要酒赶忙出来伺候,将两坛酒端上了桌子。“呐,看到没有?”雪儿说着开了一坛倒了两大碗,将其一推至可笑面前,又道:“赌喝酒!”
可笑闻言犹豫不定,因为他实在是不会喝酒,雪儿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她是酒缸里泡大的,拿自己的强项跟别人的弱项相拼当然胸有成竹了,“我三你一如何?”可笑心想此时再不应允岂不显得太过软弱,于是应道:“好,就依姑娘所言,可这输赢怎么算?”
“我赢了你们俩要依我一件事,如果你赢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雪儿笑道。红旭见雪儿为自己强出头,夸下海口,一个女子和一男子以三对一的比试肯定输得很惨,自己虽不会喝酒,但也不能让别人做自己的代罪羔羊。于是阻道:“姑娘,还是在下来赌吧?!”
“不用,不过我赢了你可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来插手!”红旭实在不愿连累雪儿。“好,我不管你们的事,我和你们两个赌。”雪儿心想: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先达到我的目的要紧。可笑和红旭闻言均是不解,这人不是有病么,两人本来有矛盾,此是却站在了同一战线了。“我认输了,你们赌吧。”红旭无奈,只得放弃静观其变了。
“痛快;我先来喝。”雪儿说完端起大碗来一饮而尽,又倒了两大碗也喝了下去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简直如人饮水一般。可笑见了心中不禁起了敬佩之意,可却不知眼前这碗酒如何打发掉,这时其身后的一大汉走近身俯耳道:“少教主,还是不喝为好,看她有何动静再做打算。”可笑想想也是,是以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不会喝酒,这次算姑娘赢了便是。”
红旭见可笑也已认败怕他翻悔忙向雪儿问道:“姑娘要我二人答应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可笑及其众人手心全都捏了一把汗,不知这位姑娘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来难为自己。
“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雪儿笑笑说:“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又机灵又潇洒的美男子,所以想和你们拜把子嘛。”“既然如此,咱们这就结拜吧。可笑长出一口气,心情愉悦了不少,红旭更是没有异议,三人当即结拜,义结生死之交。三人互通姓氏生辰八字之后便以兄妹相称。可笑、红旭同为二十岁,可笑长红旭三个月零六个时辰为大,红旭为二,雪儿年方十八为小,三人说说笑笑果然如亲兄妹一般。
“哎呀,我还得回武夷山呢。”雪儿猛然间发现天色已晚,这才想起了正事。“怎么,你在武夷山?”“小二,把你们的好肉好菜全都包上,再来三坛子好酒。”雪儿边点头边喊,又对向二人道:“男子汉大丈夫既在江湖上闯,不会喝酒可不像话,这样吧,回去我教你们,咱们喝它个不醉不休。“雪儿终于有了炫耀的资本,大言不惭道。小二还算麻利,一会便将酒菜全都包好放在桌子上。
“给,余下的算是赏你的。”雪儿从怀里掏出那引以自豪的五十两银子扔了过去,小二赶忙伸手接过,两眼直放银光,还不停作揖道谢,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
“哎,我来付吧,“可笑扭头向身后一个高大威猛的人道,“左护法,付账。”
“哎呀,不用争了,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以后吃你们的时候还多着呢,走吧。”雪儿说完一手挽着一个将二人拽出了门。可笑手下的教众自觉的抱酒拿菜跟了出来。
“雪儿,你怎么会在武夷山?”红旭旧问重提,于是雪儿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没想到我们的三妹还是个‘梁上君子’嘛。”红旭听雪儿讲完故意逗她道。
三人说笑间已上了武夷山,山上林木颇多,是以路上漆黑一片,几名教众适时点亮了火折子照众人前行。
“少教主,这里不宜我们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吧。”左护法停住脚步,向可笑拱手道。
“哎,哪来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自己人嘛,都进来吧。”雪儿急道。其实她心中最恨规矩,自己的路自己走嘛,偏要定什么穷规矩。
“就听雪儿的,都进去吧。咱们初到此地,也应该过来拜访一下。”可笑吩咐道。
一行人快步往里走,雪儿兴奋的不得了,刚要叫陌晴出来看她的金兰之交,一声“陌晴”还未出口,“不对,好像出事了。”可笑说着一个箭步冲进大堂,其余人也都快步跟进,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全是武夷派弟子;桌子、椅子胡乱的砸翻在地,箱柜却是完好无损,无被翻过的迹象,显然凶手旨在杀人而不在劫物。
“啊?她们都死了?陌晴,你在哪儿?为什么会是这样?杀人凶手你在哪儿?!给我出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雪儿喊着,泪水已流了下来。
“左护法,你带人四处找找,看有无可疑之处或是活着的人。”可笑见此场面也是大惊,但却不乱阵脚,平静的吩咐道。见到武夷山遭灭门之灾,左护法便也不再有所顾忌,带人出去了。
“师太,陌晴,你们在哪儿,快出来啊!呜……呜……。”雪儿想不到刚才还在一起说笑的人顷刻间全都毙命,心中悲痛不已,此种场面她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大哥,二哥,她们为什么都死了?”雪儿不知所措,突然间想到了金彪,想起了追杀她的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一定是他,我要让你全家陪葬!”情绪不能自已,喊着便要冲出去。
红旭一把将其拉住,“雪儿,别冲动,等一切都弄明白了再作决定。”二人转向可笑,其正在检查尸体,随后站起身对二人道,“每人均是被一记‘血风摧命掌’所击,当场毙命。”说着脸现悲色。
“‘血风摧命掌’?”红旭和雪儿听后大惊,异口同声的冲口而出。“血风摧命掌”正是无极帮的独门绝学,即使在帮中,身怀此技之人也是屈指可数,却也从不轻易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却用此功铲平武夷,不知何故何人所为。
“爹?!不会的,一定是金彪陷害我爹,我去找他算帐!”雪儿气冲牛斗,蛮有要将金彪一掌拍死、双手掐死之势。可笑和红旭也不愿相信此事是无极帮所为,于是三人一起跨出屋子。
左护法带领教众已将所有尸体聚集在了院子当中,见三人走出上前拱手道:“禀少教主,没有可疑之处,尸体都在这儿了,均是受……”说着望了望雪儿。“‘血风摧命掌’是么?”雪儿接道。
“正是”左护法答后又望向可笑,见其点了点头便又接道:“但是没有见到忘缘师太的尸体。”“真的?那就是说忘缘师太还没有死?”雪儿惊喜道。“有可能。”左护法应着退到可笑身侧。
“那陌晴呢?”雪儿急忙冲到尸体堆前,带着十二分的侥幸寻起了陌晴,因众人全由掌力断心脉而死,是以并未流一滴血,尸体和现场都很干净,雪儿也就不会由于恶心而难以接近尸体了。
“真的没有陌晴!”雪儿依次查过,激动的喊道。心中想着,既然师太和陌晴都没死,按理说我也就不必再管这等闲事,但既然你敢用我无极帮的名义来杀人,我倒想知道你什么意思,哼,跟无极帮作对,我要你死都找不到坟!
“大哥,二哥,姐妹们死的好惨,路见不平,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我们一定要为她们报仇!不管了,先去金彪那儿问个明白!”雪儿怕若自己再独闯金府仍是讨不得半点好处,便忙将英雄大义抬出,好让二位大哥没有推脱之理。
可笑点了点头对手下人吩咐道:“左护法,就按我教的规矩送她们一程,我们兄妹三人先去,你们随后跟来。”“属下遵命,不过……”左护法当然知道雪儿的心思,于是走近可笑耳语道:“少教主,您还是不加入为好,教主交代属下保护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向……”雪儿一见左护法低语便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心想,就你这个老顽固事儿多,早晚会被人杀死,用恨恨的眼光看着左护法。
可笑打断他的话道,“你不用多说了,我身为雪儿的长兄,她的事岂能不管?”
“大哥,你去了恐怕会给贵教增添许多无谓的麻烦,小弟会尽全力保护雪儿的。”红旭也劝道。
“不行,大不了以咱三兄妹的名义去找他金彪讨还公道。”可笑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说完拉起二人朝山下走去,“别罗嗦了,刚结拜你们就不拿我当大哥了?”“好,那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雪儿和红旭又是异口同声。
三人骑上快马,直奔江陵金府,刚行出不远,突见红光满天,原来武夷山着火了,马步顿停,雪儿刚要说什么,可笑抬手道:“我教的规矩是对死者进行火化,唉,谁能想到武夷山顷刻便被夷为平地呢。”语气甚是悲凉。
“大哥,雪儿,咱们还是快点儿赶路吧。”红旭看出可笑太易动感情,赶忙出言提醒道。三人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到了金府门前,此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雪儿已是轻车熟路,刚要施展轻功越墙而入却被可笑一把拉住,“别冲动,江湖上讲究‘先礼后兵’,还是让我来叫门吧。“可笑说完将内力集于丹田送出一句话:”晚辈倪可笑、红旭、欧阳雪儿拜见金彪金老前辈。“声如洪钟。
雪儿听他讲完知他功力不弱,心中暗喜,果然没有找错人,赵靖叔,这下不会让你失望了,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正想着,大门“吱”的开了,一个老仆人从内走出向三人拱手道:“三位路上辛苦了,大人有请。”说着身子向旁侧一闪,挥左手作出让客之状。
三人跳下马,可笑也拱手道:“多谢,请老前辈先行带路。”老仆人闻言便向内走去,兄妹三人紧随其后。金府名镇江南,其势其派,果然不同一般。几人走进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屏风,既作装饰,又用来遮避视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八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画眉等鸟雀,又穿过一座仪门,这才进入正堂大厅,对门壁上挂着一个朱拓的“福”字,特别醒目,两边是一副对联,左言:事理通达达四海;右言:心气和平平天下。三人进内便见一慈眉善目的老者坐于太师椅上,想来定是金彪不假。
雪儿对可笑耳语道:“大哥,他们杀了人肯定不会认帐,你千万别因为他们装傻不知便放过他们,金彪是个很狡猾的老东西。”雪儿初见金彪却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怕可笑也有同感而误了大事,于是提醒道。
可笑也小声劝道:“你不可乱来,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可笑和红旭均已看出此老者颧骨凸起、眼底略带青纯色,显然是个武林高手却甘为人仆,可想而知,金彪是个如何厉害的角色了,二人均想此次来得未免莽撞,金彪的为人在江湖上也堪称君子,再加上手下武功高强者甚多,也不至于杀人后嫁祸于人,但又想既然来了,弄清楚也好,免得雪儿心里不痛快。
“大人,三位客人已到了。”老仆人轻声禀道。
“好,司徒师父,先去休息吧。”金彪缓缓睁开双眼,应道。
原来此老者便是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神刀司徒昆,传闻说是已退出江湖,隐居塞外了,没想到今日却是人在江南,不知何故又要重出江湖。
“三位远道所为何来啊?”金彪面带微笑问道,声音宏亮,显是精力十足。可笑刚要答话,雪儿却抢先道:“金老头儿,别装蒜啦,你杀了人倒想赖在我们头上,你要是想当乌龟也得看准了主儿啊,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跳上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
“雪儿,不得无礼。”可笑故做生气道,又转向金彪,“金老前辈,晚辈们不识礼数,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小辈此次冒昧来访确有一事请教,昨夜武夷山惨遭灭门之灾,不知金老前辈知否?”可笑毕竟是一教之公子,虽然走江湖时日不多,但确有修养,说出话来很是耐人听。此时雪儿已被红旭从桌子上拉了下来,见大哥话已问出口,也就且听金彪如何作答。
“哦,是么?老夫向来不问江湖事,对此事更是一概不知。”金彪仍是笑道。
“说的倒好听,什么不问江湖事,你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也还说不定呢。整天干一些偷梁换柱的勾当,晚上还能睡得着么?!”雪儿见金彪将此事推的干干净净,气上加气,又急道。
“雪儿,你别胡闹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不好?”可笑无奈的说,脸现不悦。“大哥,别跟他啰嗦了,杀人凶手怎么敢承认自己所犯的事呢,先把他的狗窝扫平了再说!”
“那倒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胜我手中的鞭子!”三兄妹闻言扭头回望,见说话之人正是一提鞭少年,年岁和可笑差不多,一副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