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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突见任冰在不停的笑,又是不满,“喂,我在给你分析案情,你总鬼笑个头?”
“哦,对不起,继续继续。”任冰忙一本正经的道歉。
“你在笑什么,啊?”雪儿穷追不舍,任冰又是一笑,“我是在想象你变成老太婆是什么样子。”
“没正经,我这是案情需要嘛,唉,在我苦苦查案的时候,还不知某人陪着漂亮妹妹干什么呢。”雪儿说着狠狠的瞪了任冰一眼。
任冰连忙打住,问道,“你跟他们打听谁了?”
“老身远房的一个表外甥女啊。”雪儿故意装出苍老的声音,一笑又道,“也就是你那个老婆。”
“你能不能把那个老婆换成那位妇人,我听了实在别扭。”任冰也开始不满起来。
“有人要认你做老公,你高兴都来不及呢还会别扭?”雪儿笑着问道,见任冰下瞪着自己忙改口道,“好,不说不说,那位妇人听见我的话忙从里屋走了出来,说‘你是表姑,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仍是那双死鱼眼,见了我就恶心,却还要装成热情的样子拥抱了一下,说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嗨,你还别说,她居然相信了,忙给我介绍了她的丈夫,就是那个书生。”
“那个书生也没说什么?”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冲我笑笑。”
“屋中还有没有其它人?”
“有哇,是她婆婆,有七八十岁年纪,坐在躺椅里眯着眼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哼,以为你是谁……”
“一直没有睁眼?”
“不是,等到介绍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像针扎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一口气说了一大车的话。”雪儿说着做了一个特别夸张的手势。
“什么内容?”
“没什么特别,无非是那些见面时寒喧的话。”雪儿很不在乎的说,突然像受了刺激,用力一拍任冰的手臂,“还有……”见任冰龇牙咧嘴受痛不住的样子,忙又用手轻抚其痛处,接着道,“我问到了他们的孩子,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居然说她们从来没有孩子。”雪儿显得很是惊讶。
“接着呢?”
“什么也没说,开始吃饭。”雪儿停了手,显是没了下文。
“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没有啊,大家一起吃饭嘛。”
“她们之间怎么称呼,你有没有注意?”任冰突然一问。
雪儿想了想,突然大叫一声,道,“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话!”
“你确定?”
“是,我确定,一句没有,而且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什么事?”
“那个婆婆的右手总是缩在衣袖里不肯伸出来,而且还时不时的发出铜器相蹭的声音,就像有好多铜球在打架一样。”
“这就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婆婆应该就是人称‘独手送终’的钩三妹,没想到她的轻功也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难道她手中拿的便是送终工具‘九亡石’?”雪儿惊问,突又疑道,“不会吧,钩三妹哪有那么老,最多不过三十几岁,几年前我爹救过她的命,所以有点印象。”
“你可以化装成老太婆,当然她也可以啊。”
“但也为什么要化装呢?”
“听你刚才所讲,她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这件事不很光彩。”
“不光彩就不要做了嘛。”
“这就是金彪的高明之处。”雪儿闻言,突然一惊,“他们难道要杀你?”
“恐怕不只要杀我,你也有危险,所以你最好……”雪儿用手捂住任冰之口,令其不能再说下去,急道,“你休想叫我离开,待会儿我喊出爹的大名,保证她不敢伤你!”
“千万不可。”任冰却反对道,“她既然化装出现,便是不想叫人认出,你若叫破,她更是非杀你灭口不可,何况她这次来想必已是抱着‘不成功刚成仁’的心态了。”
“那我们就逃走吧。”雪儿拉住任冰手臂,“她们人多,硬拼我们会吃亏的。”
“好,那你快走。”任冰拍拍其肩道,“既然他们昨日不曾对你下手,今日也是一样,你若不去招惹他们,性命定然无忧。”
“那他们岂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对付你?”雪儿又急道。
“不错,但这是我应该面对的。”任冰郑重的说完,一笑又道,“不过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说完,起身大踏步向亭内走去,因为他知道午时就要到了。
“喂,”雪儿也忙起身叫了一声,脚却未动,心中寻思:我要不要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呢?但我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去了肯定没命……
任冰怀着万分谨慎的心步入亭中,不想见到的却是三人围桌用饭的情景:对面正坐的是那位书生,其左右分别是钩三妹和那位妇人,三人闻声均抬头望了过来,是以任冰忙上前拱手道,“打扰几位用饭实在不妥,还望见谅。”说着快速循视一番,见钩三妹背后不远处生有一个火炉,其上三米处吊有一个布袋,鼓得滚圆,心中暗惊:难道真妹在里边?
此时只听钩三妹道,“小兄弟言重了,请你来就是喝酒,怎么会是打扰,快请入座。”说着做了一个让座的手势。
任冰闻言,向桌上望去,果然正对自己还摆有一副碗筷,于是笑道,“那在下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坐了过去。
“来,干杯。”书生一言,四人同时举起了酒杯,“先干为敬。”二人一饮而尽,唯有任冰持杯不动,“除了一只蚊子,不知酒中是否还有别的作料?”
只听书生道,“蚊子可以乘人不备,任意妄为,人却不行。”
“说得对,”任冰说完也将杯中酒饮尽,又道,“酒也干了,该谈正事了吧?”
“你很急吗?”妇人开口道,“我最讨厌有人在吃饭时说一大堆废话。”
“抱歉,我倒无所谓,只怕吊着的口袋会吃不消。”任冰笑道。
“你要吃烤肉?”书生突然问。
任冰忙道,“不要。”
“那就吃菜吧。”书生说着夹起一要青菜梗递到任冰面前,任冰说着“多谢”伸出筷子将菜夹住,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身而来,忙运力于筷子之上。
“小兄弟不必客气,还是让我给你放在碗里吧。”书生不动声色道。
“怎敢劳驾,还是我自己来吧。”任冰笑道。
二人说话间两双筷子一直凌空不动,任冰始终感觉对方的力源源不断的涌来,心中很是吃惊,不知自己到底可以抵抗多久。一刻钟过后,书生大笑起来,笑罢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自便吧。”
任冰又道一声“多谢”,夹过菜放进嘴里,说了声,“好香啊!”
“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就言归正转吧。”妇人说,仍是面无表情,“今天我们请你来,就是为了向你借件东西。”
“哦,什么东西?”任冰放下筷子问道。
“你的人头。”
“没问题。”任冰闻言并不吃惊,爽快的答道,“但俗语‘礼尚往来’,你有什么来交换?”
“那个口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我要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
“你怕我们骗你?”
“不是,我只是要知道自己的死是否值得。”
“你认为我们没有能力硬抢?”
“不是,但我相信三位英雄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让在冤死。”
“少废话!世事无绝对,一切不可能今天都会变成可能。”钩三妹始终不声不响,此时方才厉声道,又一句“看招”,已伸出左掌直击任冰面门。
任冰见对方来势汹汹,忙伸手招架,同时也腾空倒飞出去,钩三妹紧追不舍,虽是单手出招,却是刁钻毒辣,步步致命。
任冰只守不攻,边接边问,“后学与前辈素未谋面,更无怨仇,却不知前辈为何非要置在下于死地不可?”稍待片刻,见钩三妹并不回话,仍一招紧似一招又问,“望前辈告之名姓,也好要我死而瞑目。”
“到阴槽地府问阎王爷吧。”
“因为不明不白,所以我拒绝死亡。”任冰说着已是攻守参半。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和权利。”
二人如此僵持过百招,仍是胜负不分,若再对打下去,任冰体力虽胜,内力必损耗很多,因为对手不只一个,是以仍处劣势。
此时钩三妹却突然住手,倒退两米立定,任冰不明所以,也立定不动,眼观六路,原来书生已提剑直指布袋,道,“你难道非要它下来不可?!”
“不要!”任冰忙否定道,“要我如何,你们才肯保她平安?”
“很简单,”钩三妹答道,“上午你侥幸未死,如今你若能受得住我‘九亡石’一击,老身便不再与你为难。”
“‘九亡石’的厉害尽人皆知,受之一粒便是痛不欲生,若是九中更是必死无疑,这岂不是要我自杀?”
“比自杀更痛苦,”钩三妹笑了,其中好似含着许多苦楚,“你要死得痛快也可以。”说着,只听“当”的一声,任冰面前多了一把匕首。
任冰扫一眼匕首,抬眼道,“在下还有一问。”
“讲!”
“现实为何会如此的不公平?”
“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的身份,你的责任。”钩三妹道。
“除了死,我别无选择?”
“不错!”
“如果我非要选择呢?”
“那死的就不只你一个。”
“很好,我要看到陪我死的人。”任冰紧盯住布袋说道,心中正在寻思:口袋中的确是真妹吗?若是,她怎么不动呢?难道已经死了?我任冰今天怎么会如此被动呢?
“看好了!”书生说着已挥剑向吊绳扫了过去,“不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任冰还是阻止了,因为他实在无法下这个赌注,无法确定布袋中的不是乐真,但却还是迟了一步,书生的剑虽未接触绳索,但绳索却还是断了,布袋应声掉到了火炉上。
任冰来不及看清楚,便觉右臂被捉,耳边响过一声“快逃!”便随着拉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同时身后一声巨响,再回头望时,整座阁楼已成一片废墟,其马上想到了救命恩人,忙侧头望去,惊喜的发现救自己的人竟是雪儿,原来是她击掉了布袋。
“小雪,你怎么还在这儿?”任冰笑着问,伸手扶雪儿站起。
雪儿笑着说,“我不在这儿,恐怕你早见阎王了。”
任冰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是实话,“你怎么……”
“别说了,快逃吧。”雪儿打断他的话,拉了他的手便迈步向前奔去。
“站住!”不知何时,钩三妹三人已成三角之势将二人围在了中间。
任冰见无路可逃,便低头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布袋里有炸药?”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就在书生挥剑斩绳之时,钩三妹的仍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么?”
“那又怎样?”
“说明她很不愿意。”
“炸死我岂不是正遂她所愿?”
“你很白痴啊。”雪儿嗔怪一句,“看来他们高估了你,他们担心你看出端倪,只能不动声色,结果会是陪你被炸死,倒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宁死也不放过你。”
任冰此时又发现了雪儿的另一点可爱之处:细心聪明。脸上不免露出笑容,心中想着:今日有小雪陪着,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
“三姨,”此时的雪儿已大声叫着奔到了钩三妹身边,挎住了她的手臂亲热的笑着,“真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您,自从您走了以后,爹总怕您旧病复发,还说要派人看望您呢。”
钩三妹惊望雪儿,问道,“你,你是谁?”
“雪儿啊,三姨难道忘了?前年爹见你我情投意合,还说要我认您做干娘呢,你却说,‘不敢高攀’执意不肯。”雪儿仍是笑道,如拉家常,好似忘了自己还正身处险境。
钩三妹甩掉其手,道,“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小雪,你真的认错人了,欧阳帮主在找你,你还是赶快回家吧。”任冰希望三人知道雪儿的身份便会放她一马,于是说道。
“好,我们一起回家。”雪儿说着拉住任冰一起走。
“休想!”钩三妹一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别想离开!”
“三姨,他是我的朋友,你若杀他就是忘恩负义,爹若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一定不会救你!”雪儿气愤道。
“格杀勿论,速战速决!”钩三妹说完,三人一掌双剑同时攻向了任冰。
任冰忙用力将雪儿推出丈许这才反身接招。
书生内力雄厚,右手持剑,剑法慢中持稳,属“以慢制快,以静制动”的打法;而妇人的内力却是断断续续,忽快忽慢,忽强忽弱的涌出,手中剑也是飘忽不定,好似时隐时现令人捉摸不定,是以接起招来更是难上加难;钩三妹的掌法对任冰来说已算熟悉,所以相较之下还是无甚忌惮。
数十招过后,任冰突然惊觉,说道,“原来是‘漠北拳王’南宫先和‘江南玉剑’钟离厚两位大侠啊。”
“还算你聪明!”南宫先道,其堪称拳王,因曾一拳打死一头骆驼而闻名大漠,今日不知为何会在中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