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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招过后,任冰突然惊觉,说道,“原来是‘漠北拳王’南宫先和‘江南玉剑’钟离厚两位大侠啊。”
“还算你聪明!”南宫先道,其堪称拳王,因曾一拳打死一头骆驼而闻名大漠,今日不知为何会在中原出现。
“你可以死而无憾了。”钟离厚道,其是江南剑宗之后,虽属阴柔一派,但剑法精妙,是以百年来扬名江南,无人能敌。
“能向三位高人讨教功夫,的确不枉此生,”任冰笑着说,“但求生是每个人的权利,在下只好得罪了。”说话间,其手中已多了一把利剑—子母剑。
三对一打得难解难分,雪儿在圈外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儿,心急如焚却也无奈。
任冰虽拼尽全力对敌,但在三人强劲的攻势下已渐落下风,如此看来,若是没有奇迹出现,其在五十招之内必死无疑。
此间,任冰折身闪开钩三妹的来掌,右手剑气将南宫先的剑圈住,左手将其右手铁拳格开,却不料被钟离厚钻了空子,其腾空而起剑尖下坠直刺任冰心脏,剑气顺流而下,此时就算是神仙也休想逃开。
钩三妹出身丐帮,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其刚才之所以未与雪儿相认,是不想令其余两名杀手起疑心,好在关键时候使出绝命招式救雪儿与任冰于危难之间。此间其见任冰顷刻间便要命丧剑下,忙集全力拍出双掌击向钟离厚与南宫先,正是失传多年的“降龙十八掌”。
雪儿此时也看出任冰危在旦夕,其急着救命忙从怀中掏出一物便向夺命之剑掷了过去,碰巧的是飞出之物正是那枚晶莹剔透的珠花,此时阳光正盛,照在上面便令其射出数串银光,光亮无比,直刺人眼。
四人之间立时苍白一片,无论谁都看不到对方,是以钟离厚落剑太快,只刺中任冰的左肩,但不幸的是,钩三妹此时也是不辨目标,双掌走偏,右掌拍空,左掌却是实实在在的击到了任冰前胸,其连受剑掌之伤,即刻便口吐鲜血,但本能仍令其反剑刺向来掌处,不巧却刺中了钩三妹胸口。
眨眼间亮光消失,四人均是立定不动,雪儿忙上前欲看个究竟,却见四人突然仰面倒去,又听有人叫道,却是声嘶力竭,“雪儿,三姨对不起你……”正是钩三妹。
雪儿见南宫先和钟离厚已经死了,均是因受“九亡石”所击毙命,便知钩三妹暗中出手相助,顿感自己先前误会她了,忙上前半蹲,右臂揽住其背,看到其胸口的伤便知性命难保,急道,“三姨,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你是天底下最伟大的英雄,我以你为荣……”
“不……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钩三妹低声道,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三姨,是不是金彪要你来杀我们?”雪儿又急问,见其点头忙接道,“你怎么那么傻,要听他的话?!”
“我不慎中他暗算,服下剧毒,另外两人恐怕也有同样遭遇,取得解药的条件便是任冰的人头。”
“好卑鄙!”雪儿气愤道。
“其千算万算,本以为有我三人出手,定是万无一失,却料不到会遇到你,更料不到我与你相识,不过他知道我们的计划,马上就会派人过来交换人头,你们还是快走吧……”钩三妹说着已是有气无力。
雪儿闻言忙抬头向山下望去,果然隐隐约约见五六人骑马向山上奔来,说道,“来得好快。”此时却听任冰含糊叫着“真妹,真妹……”其心知任冰此来为救乐真,忙问道,“哦,对了,那个公主……”低头却见钩三妹已然断气。
当雪儿走至任冰身边,他早已昏迷不醒,于是忙拖着其烂泥般的躯体与来人背道离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终于回到客栈,迎面却见乐真从中走出,雪儿想到任冰为救她几乎丧命,未料想她却安然呆在房里,顿时火起,但因急于为任冰医伤只装作未见,将任冰扶到了床上,解开其衣襟,却见伤痕累累:胸口掌印,肩头剑伤,左肋赫然有一重记,正是铁拳所伤,恐怕肋骨已断,一时心痛不已,泪水差点儿落了下来。
乐真忙跟了过来,怒气十足,“冰哥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能不能放过他?”说完推开雪儿,坐在床边为任冰擦拭伤口。
“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丫头懂不懂礼貌,出去晃荡也不关照一声,知不知道差点儿害死这个傻瓜!”雪儿一触即发,大声吼道,“你走开,我要为他疗伤。”
“不必麻烦了,”乐真道,“冰哥怎么会不知道,是他要我还马给你,他心肠太好,不忍对你直言,你如果还识趣的话就不要再来扰他,你的马就在下边,你可以走了。”
雪儿闻言如受雷击,其不愿相信却突然想到他迷糊中仍不停的叫着真妹,便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小雪,小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任冰昏迷中抓住乐真的手,不停的说。
“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的。”乐真忙接道,待其安静睡去便也起身出去了。
雪儿牵着“黑加白”,漫无目的的走着,却是举步维艰,因为她不想就这样走了,无论如何,她就是放心不下任冰,不管乐真怎么说,她只相信任冰,她要听他解释,她不能让他在自己还未释然时便死掉,于是她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不多时,雪儿带着四个郎中奔回客栈,这可是其跑遍整条街软磨硬泡,连拉带拽才“请”来的。
“各位快请!”雪儿说着开门而入,不料却见屋中已是空无一人,“哎,人呢?”
“姑娘,你把我们大老远的拉来,病人呢?”郎中们本已很不痛快,见屋中无人,以为是被戏弄,却因刚才已尝过了雪儿的厉害,不敢有所反抗,只是低声发起了牢骚。
“吵什么吵,没看我也在找嘛,等着!”雪儿没好气的说完,便“噔噔噔”的跑下楼去,来到柜台前“啪”的手拍桌子,“老板,我带回的人呢?”
老板放下手中的事,站起身笑问道,“姑娘说的可是那位受伤……”
“就是他,人呢?”雪儿急道。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老板显得很是惋惜的说。
“为什么?!”雪儿又惊又急。
老板见状满脸笑容,慢道,“姑娘别急,听我慢慢的说。”
“快说啊!”雪儿心急如焚,自责刚才一气离开,等探明情况,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救他。
“刚才李大人带了好多人进了客官的房间,我见大人亲临忙上前招呼,原来其中有几个大夫,他们为客官又止痛又敷药又灌药,忙乎了好一阵子,总算洪福齐天,性命无忧了。”
“这不是好事么,你干嘛吓我说他被人带走了?”雪儿长出一口气,笑道。
“我怎么敢吓姑娘,他明明就是被李大人带回府里疗养去了。”老板一脸无辜。
“真的,你确定,你发誓?!”雪儿突然抓住老板手臂,连珠炮似的问道。
“姑娘,我为什么要骗你?”老板说着无奈的伸手欲将雪儿的手推掉,雪儿却突然松开,双手拍着其肩跳了几跳笑道,“好,太好了,他真的不会死了……”
“姑娘,你找我们来到底做什么?”原来几个大夫等得心急,便下楼来寻了。
雪儿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此来之目的,虽是枉来心情却是极好,忙笑着招呼,“请你们吃饭啊,各位从医多年,救死扶伤功不可没,来,快请坐,要吃什么随便叫,帐算我的,”雪儿说着伸手拍拍桌子,“大家静一静……”待得寂静无声,便接道,“大家尽情的吃,尽力的喝,今天我做东!”
在座的各位听了自然乐意,忙叫着小二加酒加菜,四位大夫也笑着坐了下来,暗叹飞来横福。
老板认为能与受官府尊重之人为友自也非同一般,是以并未急着要她付帐,可惜这次他却想错了,雪儿一摸钱袋,才知仅剩五两银子,脸稍变色却不敢声张,其怕被群起而攻之,望着人人笑容满面的喧闹着,心中若不堪言,暗悔自己刚才多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正不知如何是好间,突听有人要酒—竹叶青,因为是上等好酒,又因为是他人买单,所以供不应求。
“老板,竹叶青没有了。”小二边招呼客人边喊道。
“那快去买啊。”老板从未见过生意如此兴隆,喜不自禁,笑着吩咐。
“实在抽不开身呐。”
老板刚欲亲自出马又不想未收钱而先垫本,正犹豫间,雪儿挺身而出,“老板,我跟你去买吧,我是东家嘛。”
老板很是高兴,“那就麻烦姑娘了,我还有帐急着算呢……”
“那就不劳驾了,我马上就回来。”雪儿笑着说完撒腿便狂奔而去。
总算逃过此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雪儿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一路上蹦蹦跳跳,兴奋异常,不慎撞到一位路人,其忙笑着道歉,“对不起,老兄,我太开心了,哎,好奇怪,怎么是你?哈哈哈哈”说完爽朗白大笑起来。
万俟怪脸上仍无表情,不发一言。
雪儿却并不理会,只管将刚才的“惊险”告之于他,仍是边讲边笑,却不闻万俟怪的回音。
第十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雪儿猜测着万俟怪的身份、来历,心想,这人总是不说话,一定是受过太大的打击,简直比死人还死人,要不是念在你救我命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哎,对了,这个好材料可不能浪费啊,正好身上没了银子,哈哈,终于不用如此沉默的走下去了。
“哎,好奇怪,有好玩的啦!”雪儿想到此,拉住万俟怪,欢欣的说道。
万俟怪满眼惊奇的望向雪儿,好像在问,“什么?”可他就是懒得张口。
雪儿四处望了望,神秘兮兮道,“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说完跑了开去。
不过片刻,雪儿抱着一大堆白布跑了回来,贴近万俟怪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爱说话,所以就给你找了一个好差事,只要躺着睡觉就成了,不过,我不要你醒,你可千万别动啊。”说完拉万俟怪走到街边,趁街上的人不注意,“来,你快躺下。”
万俟怪应声躺倒,雪儿赶忙将一块白布盖满其全身,自己身上也裹了一块,头上又顶了一块,街上虽然做买卖的,过路的人颇多,却也各忙其事,无人注意她。
“杀人啦,来人啊,死人啦,救命啊!”雪儿列步站在万俟怪身边,扯着嗓子便喊开了,这招还真灵,顿时招来许多人,将二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死在了大街上?”
“刚才听这位姑娘说的,这人好像是被杀,那凶手又是谁呢?”
“笨蛋,凶手还会在这里等着被抓,早溜了呗。”
“这位姑娘也真怪可怜的。”
“……”
雪儿见已达到了自己要求的所谓观众标准,于是上前几步,向围观的众人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大哥死了,你们看我有多可怜,不但无家可归,而且身无分文,这我都可以忍,但大哥却无钱下葬,各位乡亲,你们都是善良的好人,总不能眼看着他暴尸荒野吧?”
雪儿顿得一顿,又道,“所以大家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一两银子不嫌多,一文银子不嫌少,乡亲们发发慈悲,我一定会记住大家的大恩大德的。”心中暗想,买白布可是连我的全部家当都花光了,此事一成,怎么着也得翻它几番嘛,说完拿下头上的白布折成袋状,伸向各位围观之人。
不知是此处人们太过富裕,还是同情心太盛,雪儿几句话音未落,已有不少人去摸钱袋,雪儿暗喜,突听旁边一个道,“姑娘,你是卖艺赚钱呢,还是讨钱葬兄?”
雪儿这才发觉自己太也不像死了兄长的,倒像是个江湖卖艺的,于是赶忙跪倒,“各位父老乡亲,我可是要卖身葬兄的啊。”
众人经此人提醒,便也不急着去给钱了,听她说要卖身,便有人打趣道,“姑娘,多少钱啊?”
雪儿心中盘算着,说道,“这位老兄,您看我值多少,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吧,我们命苦,欠了好多的债,如果不还清,也一定会被逼死的。”倒真可谓是信口开河。
“让开让开!”讨价还价间,人群中挤进几个大汉,其中一个人粗声粗气道,“你要卖身葬兄?”
“是啊,这位老兄行行好,收留我吧,”雪儿已是声泪俱下。
此人扭头同另外几个人商量道,“人长得还挺漂亮,带回去给老爷冲冲喜。”
原来这几个大汉是神星镇上大户王大头府上家丁,王大头病重已奄奄一息,几个奉命出来寻找神医,见到有此等便宜,岂能放过?
家丁们与雪儿谈妥条件,便将万俟怪抬到王府,欲将其放进马棚里,却被雪儿拉住了,“老兄们,我大哥生前最讨厌马了,万一他阴魂不散,你们的马可都要上西天了。”
家丁们闻言倒也不敢怠慢,忙将万俟怪放入了偏房,幸亏万俟怪不茍言笑,否则听雪儿如此胡诌一气,非得笑破肚皮不可。
雪儿按照吩咐重新打扮一番,跟随家丁去见了王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