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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你敢打我?本姑娘可是威震江湖的欧阳雪儿!”雪儿自认为美名已远播天下,是以抖出来威风一把。
“什么,你说我是老太婆,我敢说我是老太婆,我很老么?”宇文子美显得很是慌张。
雪儿见其如此怕老,便知其弱点所在,是以故作醒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武功又比你好,而且还是一代侠女美名传,想借杀我来扬名立万,是不是?嘿嘿,不过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倒不如找个僻静之处,终老此生算了,论长相,论功夫,你都是白搭!”雪儿说着还刻意做出惋惜之状。
“死丫头,你还敢胡说?”宇文子美伸手又是一记耳光,速度显是慢于前掌,但雪儿仍是无法避开,挨了此掌,脸上顿觉火辣辣的,显是力道重于前记。
“喂,你这个死老太婆出手……”雪儿正骂,突的右脸又挨一记,甚是着恼,欲挺出玉女神剑与之拼命。
宇文子美见其亮出宝剑倒是吃了一惊,“师妹收了你做徒弟?”突又笑道,“那还不赶快拜见本主。”说着双手背于身后,欲受其礼。
雪儿听其所言,便立定道,“你师妹是谁,你又是哪门的主?”
“我师妹便是你师父忘缘,我就是本派之主,也就是你的师伯。”宇文子美笑说,突又严厉道,“还不快来拜见!”
雪儿心想,难怪忘缘师太不要我拜她为师,原来是怕我受其师姐管制,果然有先见之明,是以笑道,“不瞒您说,我只不过是玉女神剑的传人而已,并非你那个忘缘师妹的弟子,也就跟你这个老太婆扯不上丝毫关系,让您失望了,实在抱歉。”故作赔礼之态。
宇文子美一惊,“你……你这个死丫头……”说着又欲出手相击。
此时,万俟怪正匆匆赶到,“师父。”说着拜了下去。
雪儿赶忙跑上前,拉住万俟怪的手臂急道,“好奇怪,你怎么能认这个老太婆做师父,她凶得很,动不动就打人!”万俟怪却看都不看雪儿一眼,径直走到宇文子美身后站定。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雪儿见状急问道。
“把她带回去!”宇文子美一声令下便转身向北疾行而去。
“是!”万俟怪应声迅速点了雪儿穴道,将其反手背在肩上,紧随师父身后,狂奔而去。
雪儿身体虽不能动,嘴上却不闲着,“哼,好奇怪,你可真够意思,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还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劝我……”
万俟怪恐怕雪儿会将前天算命一事抖落出来,是以忙伸手点其哑穴,与此同时,宇文子美正好吩咐道,“堵上她的嘴!”万俟怪赶忙应“是”,却是先她一步执行了。
雪儿受制于肩,感觉万俟怪如腾云驾雾般迅捷的向山顶飞奔,不知过了多久,已登上峰顶,只见一石碑上赫然刻有三个大字:玉人峰。雪儿心中暗奇此为何地,师徒二人仍旧疾行向内,又过得片刻,其又看到了一“冰凌墓”的招牌,心下大惊,“啊?冰凌墓?这下惨了,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做鬼了?”一时叫苦不迭。
此处树木郁郁葱葱,几排房屋红墙绿瓦,端然而立,甚是幽静,与冰岛想较,虽是一处东北,一处江南,却也是异曲同工,均是景色秀丽,空气怡人。
三人进得正室,雪儿便被放下立于地上。
“娘,师兄,你们回来啦?”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突从内堂跑出,欢快的叫道。
雪儿定睛细看,啊,陌晴?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奶奶的,我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呢?其心中暗自埋怨着,真想大骂一通,大打一番,却苦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实是无奈的很呐。
陌晴此时回头也已看到了雪儿,更是高兴,跑上前笑道,“雪儿,你怎么来了?”
哼,别再装腔作势了,你们非“请”我来,本姑娘怎么好意思拒绝呢?雪儿如是想着,面露怒色,双眼冒火。
陌晴见雪儿不说不动,表情还很恐怖,一反常日顽皮之态,甚是不解,又笑道,“好久不见,你怎么不说话啊,见到我你不高兴么?”
“高兴你娘个头,呸,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哭都没眼泪!”雪儿心中暗骂。
“放她说话。”宇文子美坐定后吩咐道。
“是”,万俟怪见雪儿如此痛苦的表情早已迫不及待,闻得命令,如蒙大赦,忙上前为其解开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猫门狗派?报上名来,无极帮接着就是了,干嘛要用如此下三滥的伎俩陷害我帮?”雪儿刚能言语,便盯住宇文子美,痛斥起来。
陌晴当然是不明所以,返身到宇文子美旁侧,柔声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晴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房休息吧。”宇文子美一直视女儿为掌上明珠,自己所做之事从不让其知道一丝一毫,均是为了要保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慈母形象,今日捉拿雪儿之事自是不愿让其了解内情。
陌晴向来对母亲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绝不敢有半句反抗之言,今日听其所言本欲回房,突想到与雪儿多日不见,便道,“娘,我和雪儿是好姐妹,好久不见了,有好多话要说呢,让她和我一起回房好不好?”满脸欢喜。
“混帐!”宇文子美突得拍案而起,大叫道,“这个小妖精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陌晴从未见过娘发这么大脾气,受惊不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已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来人,送小姐回房。”宇文子美顿觉自己失态,恐会吓到陌晴,是以忙叫人将她带走,陌晴闻言便哭着冲进内堂,万俟怪见陌晴伤心如此,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站立不动。
“还装什么大头蒜啊,这又没有外人,狐狸有尾巴是天经地义的事,也就不用躲躲藏藏啦。”雪儿见到如此阵势也颇不解,只好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讥笑道。
“拉下去,关入铁牢。”宇文子美一声令下,门外便应声走进两名女子,四十岁上下年纪,将雪儿拉了下去,“喂,有话当面说清楚,还有啊,解开我的穴道,好奇怪,好奇怪……”雪儿大叫着,却是无人理会。
过得片刻,雪儿便被带入一间地窑关进了铁牢里,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得动弹,“咔嚓”一声,金晃晃的大锁挂了上去,此地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天窗可以通入少许阳光和空气,一股腐臭味儿甚是难闻,雪儿不禁想吐。
“喂,放我出去!干什么,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雪儿大叫,直望着二女走得无踪。
“唉,真不够意思,我若是一辈子待在这里,岂不难受死了?”雪儿心中想着,双眼已开始打量起这间铁牢,,“啊……”其刚一抬眼便见墙上挂着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头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被吓得大叫一声赶忙低头闭眼,稍缓得片刻,其又缓缓睁开眼睛身右侧望去,又是大骇,只见一头碗口粗细,数米之长的巨蟒正向自己爬来,“啊,救命啊,来人啊,有蛇,有蛇要吃我!”其大叫着,全身冷汗直冒,脸无血色,双目盯住巨蟒,见它渐行渐近,心下不得不暗自祈祷,“蟒大哥,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求求你千万别过来,求……啊……”大蟒此时已从雪儿身上爬了过去,“救命啊,救命啊,呜呜……”雪儿声嘶力竭的喊着,泪如雨下。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雪儿闻声睁开双眼,见陌晴正蹲于自己身侧,面露关切之色,其赶忙向四周环望,却哪里有人头、蟒蛇之类的,心中暗想,难道是在做梦?又望向陌晴恼道,“你来干什么?想要劝降那就不必麻烦了,想我堂堂七尺女侠,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雪儿,你不要……“陌晴连忙辩解。
“你是不是见我坐在这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好笑啊?”雪儿抢白道,一脸不屑之色。
“雪儿,你不要误会。”陌晴柔声说道,“你来教我解穴好不好?”
“什么,你堂堂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之女竟然会不知道简单的二指力点腋下二寸的解穴手法?真是笑话。”雪儿想起与她初次见面之时,其便是受忘缘所托才可同已疾行,是以知她不会武功,今日因有恨屋及乌之意,不愿受她人情,于是便将解穴之法放于冷嘲热讽中告之于她,显是用心良苦。
陌晴甚是聪明,立即依法施来,“怎么样,可以动了么?”
雪儿一跳而起,拍掉身上尘土,道,“我走了。”说完欲跨门而去。
“喂,”陌晴一把拉住雪儿,面露恳求之色,“雪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喂,老兄,你会不知道?”雪儿仍是不肯相信陌晴,笑道,“武夷山的尼姑们全都见了阎王,你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说不是同谋?”
“什么,姐妹们全都死了,那师父呢?”陌晴惊问道,并开始回忆当日情景:那天在武夷山上,娘来看我,说不得几句话便要我还俗回家,相根本不允许我说半个‘不’字,可娘与师父是师姐妹,怎么可能……其想到此处激动的拉住雪儿手臂,急问道,“是不是师父还活着?”
雪儿闻言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这可奇了,难道你们都是学算命的么?”
“一定是娘!”陌晴说着疾步奔了出去。
“喂,你疯啦?”雪儿叫着欲跟着出去,突觉一股强大力量迎胸而至,一时承受不起,立时飞起摔向后墙,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右脸重重的受了一掌,“再不堵住你的嘴,我要了你的命!”
“哎哟嗬,”雪儿挣扎着起身四望,却是无半点人影,欲夺门而逃,却是不能,因为不知何时大门又重新上了锁。
“喂,老巫婆,你只会乘人之危,暗箭伤人,有种的放我出去,看姑奶奶不把你的狗窝扫它个片甲不留,剁你个两百八十块儿,拉去喂野狗!死老太婆,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雪儿已是一天未进米水,此时已有有气无力,只得坐下休息,并回想刚才陌晴的话,她怎么知道忘缘没死?还说什么‘一定是娘’,难道是老巫婆与忘缘串通好了的?还有,自进峰以来,见到之人,除了万俟怪之外,全都是些大小巫婆,会不会与“狗头“有关呢,想到这,雪儿突然面显喜色,哎呀,看来是有好玩的啦,唉,虽然目前状况不是很好,但正所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雪儿如是想着,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可毕竟腹中饥饿,又叹道,“唉,就是虎穴也该有点吃的啊。”正说着,突见一物从空中打来,落到眼前,却是两个馒头和一碗鸡肉,其心中暗惊,哇,好功夫,居然滴油未洒,想着环顾四周,却仍未见半个人影,心中又道,“这儿也真是够奇怪的,每个人都是神神秘秘的,来无影去无踪,唉,能给点儿吃的就不错啦,可送饭之人又是谁呢?”其边想边叫道,“哼,想毒死我,可没那么容易,我才不会上当呢。”
送饭之人正是万俟怪,其平日里少言寡语惯了,怕见到雪儿无从解释,原打算躲在暗处看其将饭吃完便悄然离去,谁料雪儿竟怀疑其中有毒,一时心急,慌忙道,“菜里哪会有毒,还是快些吃了吧。”
“哈,好奇怪,你终于肯说话啦,我就知道是你!”雪儿说着抓起一只鸡腿,嗅得一嗅,笑道,“哇,这么香的鸡肉,我怎么会舍得浪费呢。”说完咬了一口,接道,“哎,你忘了么,我是最爱喝酒的,快去给我烧壶好酒来!”万俟怪见自己又上当了,况且目的已经达到,不便久留,忙飞身离去。
雪儿当然知道万俟怪不会送酒给自己,于是一气狼吞虎咽,待肉干碗净之后,便躺下大睡一番。
陌晴冲入宇文子美房间,想大喊大叫却又不敢,只低声问道,“娘,您为什么不让女儿继续待在武夷山?”
宇文子美早知陌晴会来,故在牢房之中打了雪儿后立即赶回,稍等了片刻,才见其冲了进来。
“也用不着拐弯抹角了,你无非就是想知道那些尼姑为什么全都死了。”宇文子美直言道,“不错,她们都是娘杀的,因为我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其情绪略显激动。
“娘,您为了折磨一个人却害死了多少无辜,她们死的太冤了。”陌晴心中想着往日姐妹均是做了娘的刀下冤魂,不禁气泪交加。
“冤?你同情她们了?可又有谁知道这十八年来娘是怎么熬过来的,娘是怎么把你拉扯成人的,谁要我受苦,我便要他加倍偿还!”
“娘,”陌晴初见娘的霸道样子,不满道,“可那跟雪儿有什么干系,您抓她来干什么?”
“什么干系?干系大了,这个小杂种,惟有把她生吞活剥,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陌晴实在猜想不出娘当年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于是又问道,“娘,您到底有什么恨呢?”
“别问了,以后你自会明白,”宇文子美将陌晴揽入怀中,手抚其头,轻声叹了口气道,“乖孩子,你可是娘的宝贝女儿,不过你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