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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双膝跪地,激动道,“爹,请恕孩儿不孝,我是绝对不会与别的女子成亲的。”言下之意正是非雪儿不娶。
倪中天闻言拍案而起,“你……你想气死爹不成?!”脸色已由红转白。
“请多见谅!”可笑心想上次既已违命于爹,再加此次也觉无妨,是以反以此作答。
“不行!你若是不认这个爹,你就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倪中天大吼道。
“爹!”可笑不想爹竟是如此的不开明,无奈的叫道,又想自己是爹唯一的儿子,其绝不会忍痛割子,等救出雪儿再来负荆请罪也还不迟,是以未说一句话,起身向外走去。
“给我拉住他!”可笑一向对爹惟命是从,倪中天不想今日他却固执如此,是以将一切归罪于雪儿,对其更是恨极,怒喝道,便有四名教众上前将可笑制住。
“好个不肖之子,拉下去给我好好的看着他!”四人从命将可笑带出屋去,可笑见爹如此大动肝火,心中也觉愧疚,毕竟是爹辛辛苦苦将自己抚养长大,又对自己疼爱有加。
倪中天坐于椅上,气息已略有不畅。
“教主,有话好好说嘛,少教主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次也一定会顺着您的意思的。”白全中劝道。
“唉,都是那个小妖女把笑儿给带坏了,当初真该一剑把她杀死了事。”倪中天语带悔意道,突向教众吩咐道,“本教实力虽难与无极帮抗衡,但如果有谁见了那个妖女,一律格杀勿论。”
“可刚才笑儿宁可离教,也不肯成亲,这又如何是好呢?”倪中天一脸无奈。
白全中笑道,“教主,有些中只能诱胜,而不可强求。”
“此话怎讲?”
“少教主不是一直对夫人尊敬有加么?况且……”白全中将心中打算一一道与倪中天,听的他连连点头称好。
倪中天亲自来至可笑房中,见其正端坐于床,显是穴道被点,是以面带微笑的快步上前,替其解开穴道,“笑儿,是爹不好,爹不应该强迫你。”
可笑听爹如是说,忙下床跪礼道,“孩儿不孝,多谢爹爹宽恕。”
倪中天扶起儿子,又笑道,“你现在跟爹去一个地方,看过之后若你还是要走,爹也不会再拦你了。”
“真的?”可笑半信半疑问道,“倪中天含笑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可笑心道,去一个地方?就是十万八万个我也不在乎哇,是以希望重燃,忙跟了出去。
二人先后穿过几个庭院来至一间较偏僻但却异常雅致的房子前,可笑心中不免出疑,“我怎么从来没有到过此地?”见父亲推门走了进去,便也跟进。
屋内只有简单的几件摆设,却均是一尘不染且充满幽香,可笑入内顿有飘飘欲仙之感,其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左侧依墙的桌子上,“灵牌?”可笑快步上前俯身跪倒,行过大礼方又起身向爹问道,“爹,娘的灵位怎么会在这里?”满脸不解,因为他知道娘的灵位一直是摆在内堂的。
倪中天神色肃然并不作答,只慢慢走近桌子,拿起灵牌翻过背面递与可笑,可笑双手接过定睛细看,只见上面刻有“倪可笑梦娇”五个小字。
可笑又是一脸茫然,“梦娇?爹,这是什么意思?”
倪中天缓缓道来,“你娘临终时唯一的一个未了心愿,便是你和娇儿的婚事,她再三叮嘱我无论如何也要替她了却这桩心事,如今你已长大成人,唉,爹却不能让你娘如愿呐。”话语有有些哽咽,显是内心十分痛苦。
可笑见态闻言,心中不免悲痛,没想到娘竟会有如此遗愿,难道……为慎重起见,其小声问道,“爹,怎么以前从未听您提起过,就是娘在世之时,她老人家也从未告诉过我?”
“当时你还未满十岁,此事怎能提得?”倪中天抬眼盯向可笑,“怎么,你怀疑……”
“孩儿不敢。”可笑忙低头道,“可那位梦娇姑娘是什么人,我二人从未谋面,她肯嫁与孩儿么?”
“此女是玉阳首富梦秋丁梦老贤弟的千金,其温柔善良,性格颇与你相合,此时早已准备停当,就等着你去迎娶了。”倪中天说着,脸上又露出微笑,颇觉自豪,又道,“后天便是大喜之日,你先回房好好休息吧,其它的事爹会替你准备的。”
“是,爹。”可笑极不情愿的低头答道,转身走出,为了能圆娘的心愿,作一个孝子,他也就只能如此,否则,在江湖上还怎么抬得起头?
倪中天却兴致勃勃的奔回大厅,“白老弟,老夫可真是服了你了,笑儿果然答应了。”说着坐于桌旁。
“多谢教主夸奖,少教主向来耿直善良,若在平日这无疑是一大优点,但在今日却成了弱点所在,属下也只不过是见缝插针而已。”白全中谦虚道来,也是满脸笑容。
“不过,笑儿好像还有些怀疑。”倪中天顾虑道,“若不是紧急改造那座房子,又摆灵位又刻字的,恐怕早给他拆穿了。”
“教主请放心,如果怀疑先人便是大大的不敬,所以少教主是绝对不会的。”
“嗯,”倪中天稍点其头,“那你就去准备吧,后天迎娶。”
“属下遵命。”白全中拱手低头应道,转身欲走。
“哎,白老弟,”倪中天突又将其叫住,“就不用发帖子了,免得有人趁机搅局。”原来他以为可笑与雪儿已是两情相悦,以身想许了,唯恐雪儿会闻讯前来捣乱。
“属下明白。”白全中深知其所用意,领命奔去。
可笑整日里打坐练功,对窗外之事不闻不问,好似要娶亲的人不是自己,其实他也是确实没有要当新郎的感觉,他心中想的,在意的只有雪儿,一心追求的也就是练好功夫救雪儿出来,尽管他目前仍旧不知雪儿身在何处。
此间雪儿正在赶路,碰巧遇上两个金府手下-汪牛和贾桂,此二人一粗一细,堪称最佳拍档。
二人正距雪儿三十米开外,突的贾桂立定不动,汪牛便也停住,稍有不满道,“贾招子,停下干嘛,见鬼了你?”说着迈腿继续前行。
贾桂抬手将其拉住,伸出右手食指,在其眼前晃得一圈,一言不发,汪牛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定睛望去,不觉大叫出声,“小妖女,大人要捉他回府!”已侧头望向贾桂,见其仍不说话,只轻点点头,又是不满,拍拍他的肩头,粗声粗气道,“那还不快去抓住她!”贾桂缓缓回转头望着汪牛且面带微笑,“牛脾气,你顾忌身份,难道我贾招子便可放下身段去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么?”
汪牛见其拆穿自己心思,急问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要她死岂不是容易至极。”贾桂望着面前已急不可耐的汪牛慢条斯理道,“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怎么个借法?”汪牛一脸迷惑之态。
此刻雪儿正欲经二人之旁而过,突的贾桂提高嗓门道,“老汪,听说今日子时倪可笑便与那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成亲了,真是天设一双啊。“其虽对汪牛讲话,双目却始终盯着雪儿,看她作何反应,不想雪儿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径直向前走着,于是忙跟了上几步,向雪儿拱手速道,”姑娘,老夫有一事相问,负心人是否该杀?”
雪儿也不停步,只冷道,“该杀!”
“好,姑娘够爽快!”贾桂说着又紧随几步,边走边说,“素闻姑娘最讨厌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天日神教倪可笑便要负心于人而与另一位姑娘成亲了,你看……”
雪儿突的停住脚步,“在哪里?”两道寒光直射向贾桂,倒令他不禁一颤。
贾桂见其上当,赶忙指引道,“向西南约行二百里的风流谷便是。”雪儿未听其讲完便提一口真气向前奔去,心中怀有一份杀人而后快的喜悦期待。
汪牛见雪儿离去,也忙赶过来大笑道,“贾招子,真有你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所谓是一箭双雕也。”贾桂笑吟吟道。
“哈哈,嗯,不错,不错。”汪牛点着头笑道。
“牛脾气,走吧,可别把正事给耽搁了。”贾桂说着按原路走去。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汪牛一拍脑门,忙追上贾桂,与其并肩同去。
今日之事,贾桂可算是歪打正着,若真是雪儿闻言,她倒也会前去,只不过不是去搅局,而是讨杯喜酒尝尝,偏巧此时的雪儿已是无情之魂,杀人便是本职,况且又是去杀负心之人,所以更是非去不可。
大喜之日如期而至,可笑身着大红锦绣缎袍,外罩紫金小褂,足蹬镶金朝靴,一张似笑之口,两片如宝之耳,一对浓密青眉如弯弓之箭,双目如善睐之波,却是布满血丝,一脸倦容,毫无喜气可言,其神不守舍,恍恍惚惚的跟随迎亲队伍将新娘梦娇接回府中。
此女也是一身绣花穿蝶红袍,脚蹬红底小蛮靴,头戴新娘玲珑珠冠,弯眉杏目,拱鼻甜口,圆耳粉面,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更是美不可言。
可笑与梦娇真可谓是郎才女貌,人中龙凤,是以两家对这门亲事实在是太满意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人人均在咧着一张大口哈哈大笑,为二人的喜结连理高兴,心中却不免自卑至极。
吉时未到,可笑也不用招呼客人,只感觉心中闷的难受,于是步出大厅,希望能借清新的空气洗掉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无奈,其正慢慢的在院中走着,突觉眼前黑影一闪便身墙外掠去,雪儿?可笑脑中下意识的闪现出如此两个字,心中便也升腾起一丝喜悦、激动与更多的愧疚,脚下不敢怠慢,飞身上墙,追随黑影而去。
可笑与黑影的距离越拉越近,此时其早已认出自己前面之人并非雪儿,但因好奇心胜所以仍是紧追不舍,大约行出二里,黑影停了下来,可笑便也距其十步开外立住厉声问道,“阁下何人,不知来敝教有所指教?”
黑衣人并不答话,只轻轻转身面向可笑,却是一个黑纱遮面的女子。
“林美贞,是你?!”可笑不觉惊呼出声,虽然其与林美贞只有数面之缘,但他的记忆力却是到了惊人的地步,是以一见之下立即认出,也便叫了出来。
“多谢倪大哥还不曾忘了奴婢。”林美贞稍一欠身,柔声细语道,一改往日之蛮横恶毒,其此次下峰并非执行命令,而是私逃出来的。
可笑想起旧事,心中一时气愤难平,质问道,“你几次加害我等,今日到来又是作何打算?”
“倪大哥息怒,奴婢此次实是为救人而来。”林美贞仍是即盈盈道来。
“休想再借巧言善辩之能让我上当,看招!”可笑不愿再多费唇舌,一招“大漠横飞”递了过去。
林美贞无奈只好接招,却是只守不攻,嘴上劝道,“倪大哥且慢动手,听奴婢一言。”
“休再花言巧语!”可笑坚决道,手中扇舞得虎虎生风,显是一招快过一招。
二人打得十数回合,可笑突发一招“日出平地”,香木折扇由下向上翻长飞去,林美贞躲避不及,其脸上面纱便随折扇飘飘落下,可笑定睛看过便一下子呆住了,手中扇也就停了下来,林美贞的满脸黑斑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且其双目早已盈满泪水。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笑惊道,愤怒已不由得化作一丝怜惜。
“倪大哥,无论你以前怎么认为为,但今天我求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奴婢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呐。”林美贞说着,一脸的诚恳。泪水已顺颊而下,一个冷血杀手居然也会落泪,简直不可思议。
可笑见其如此凄美柔弱之态,心肠顿时软了下来,轻声说道,“我相信你就是了。”突然身心一震,想起今日之事,慢道,“今天是我成亲之日,你也来吃杯喜酒吧。”脸上已毫无表情,转身欲往回走。
“倪大哥,不要,不要回去。”林美贞初闻可笑之言,甚觉宽慰,心下放松不少,当见其转身回走,又很是惊怕,是以大声疾呼,并跑上前去抓住其手臂不放。
可笑扭转头茫然问道,“为什么?”双目已望身其抓自己手臂的双手。
林美贞脸颊稍红,忙松开手释道,“因为……因为有人要杀你。”其预知雪儿定会前来风流谷,是以冒死赶来解救可笑,上此乃一见钟情之过也。
“要杀我,怎么可能?我向来与人无甚瓜葛。”可笑略带一丝苦笑道。
“人有时候要做一什事,未必都是有理由的,倪大哥,奴婢所言句句是真,确实有人要杀你,待过得一时半刻便会没事了。”
“你是说现在凶手就可能在教里?”可笑惊问。
“如果奴婢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此时的林美贞方显出她做杀手的精明。
“那爹可能会有危险!”可笑脸已变色,返身急奔欲回。
林美贞飞身赶到其前,又劝道,“倪大哥,你不用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那个人只要杀你。”
可笑突得警惕起来,双目紧盯林美贞,问道,“你怎么知道?”
“倪大哥,我求你不要问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