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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快,快备轿入宫!”任汉文说着,急奔出去。
“任汉文觐见!”一声令后,任汉文快步走入皇上书房,正见任冰从内走出,“你……”
@奇@“任丞相好。”任冰向其拱手笑道,大踏步迈了进去。
@书@任汉文见皇上背桌而坐,陈公公立在一旁却是不停得抹着脸上的汗水,忙跪下叩头道,“臣任汉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却不闻皇上有何指示,叫中更是惶然。
“哈哈……”皇上突然大笑起来,回身道,“老任呐,你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厉害啊,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是,是。”任汉文忙又连叩几个头,急道,“臣教子无方,望皇上念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恕罪。”
“哈哈……哎,怎么还跪着,快快平身吧。”皇上这时才想起要任汉文起身。
“谢皇上。”任汉文站起身,脸上已是冷汗直冒,他这才明白陈公公刚才为何是满头大汗了。
“你贵安吧。”皇上说着已起身步入内室。“恭送圣上。”任汉文俯身低头道,待其不见便又身陈公公道,“陈公公,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任丞相,不是奴才多嘴,“陈公公说着走至其身前道,”贵府公子可千万别再轻易试探皇上的耐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多谢公公提醒。“任汉文忙笑道。
此时任冰正立于牢房之外,见凌锋与雪儿齐步走来,忙迎了上去,雪儿也跑上来,问道,“大哥在哪儿?”
“在里面。”任冰答道,又望向凌锋,“战国帮主……”话到嘴边却未说出口。
雪儿见状忙道,“大师哥,你在外面等一下好么?”凌锋闻言一愣,继而点头道,“好吧。”
“我们进去吧。”雪儿拉住任冰手臂向内走去,边走边道,“没想到阿貂居然会是我的亲哥哥,你不知道,以前我都是叫他小弟的。”
“你这么霸道,一定老是欺负你的大哥喽?”任冰笑道。
“我哪有!”雪儿急道,突又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少让他受气,总是对他呼来喝去的,说他是小孩子不懂事,没想到他摇身一变竟成了我的大哥,唉,我以后一定会对他好一点的。”又望向任冰笑问道,“你说待会儿他要是突然听我叫他大哥会不会惊得不知所措啊?”
“也许吧。”任冰说着已来至牢门前,雪儿又道,“突然唤小阿貂做大哥,还真有些叫不出口呢。”说着抬眼间突见任冰与牢头都已愣在那里,便也忙向评牢内望去,只见一人仰躺于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人已不能动弹,显是早已死了,此人正是金阿貂。
“快开门。”任冰说道,牢头忙拿出钥匙开了门。
雪儿一头撞了进去,跪扑至阿貂身前,大哭道,“阿貂,阿貂,你怎么这么傻,你不会死的,我来救你了,你醒醒啊,阿貂,你还有一百年好活,你还要做我大哥……”立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任冰也万料不到阿貂竟然会自杀,见雪儿如此伤心自己更是愧疚难当,不觉低下头去,见其手中握有一纸,忙伸手拿过打开来看,牢里顿时便亮丽起来,原来正是那幅雪儿的全身画像,旁书一词:
玲珑剔透笑永留,顽皮消全愁。千里忽重逢,卖身葬兄,又受佳人逗。
双翼飞落仙境后,有喜心中透。莫道不动情?风拂秀发,难抵仙姝诱。
任冰看过心中也不禁一颤:原来金阿貂与雪儿也曾……想着忙将此卷递与雪儿,轻声道,“叫声大哥吧。”
雪儿接过画纸看图观词,沉默片刻突的拉任冰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连捣其胸又哭道,“是你害死了大哥,是你害了他,你,你赔我大哥,赔我……”又是痛哭失声。
任冰将雪儿拥入怀中,心中也是痛不欲生,他懂得雪儿的心情,他知道雪儿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实在受不了大喜大悲的冲击,自己只有做她的依靠,做她发泄的对象了。
不知何时,凌锋已来至二人身侧,伸手将雪儿揽入怀中,轻抚其头,劝慰道,“小师妹,别伤心了,金阿貂本是有毒之身,他自行了断反而不用再受毒攻之苦,是一种解脱啊。”
人在伤心时或是需要安慰,或是需要安静,但千万不可能拿安慰来打乱安静,那其实是很令人讨厌的。雪儿抬起一双泪眼向其逼视道,“你是说他本就该死?!”说完挣脱其手,奔了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师妹……”凌锋闻言很是吃惊,忙追出去叫道。
任冰也追了出去,但他马上明白自己已没有资格了,小雪已不再需要了。
四月初,夏意初露,燕雀云集,百花斗艳,长亭里一双人影,一红一黄,对立而视,沉默不语。长亭外,一辆马车,一个人正翘首南望,等待着。“哎呀,任兄”雪儿突然笑道,走至柱台边坐下,又说,“我们这样看着已足足一个时辰啦,你怎么也不累啊。”任冰却深情道,“美女当前,哪里还会觉得累?”
雪儿一笑,望一眼不远处的大师哥,起身道,“说正经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谢谢你多日来对我的关心的照顾,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说完转身欲走,手却被任冰拉住,这才又回身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有东西送给我不成?拿来吧。”说着已平摊左手于其胸前,仍是嘻笑着。
不想任冰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又满眼含情的说,“小雪,我要把双眼送给你。”
雪儿听后大吃一惊,拍拍其头笑道,“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疯了?”
“自从见到你,我就不曾好过。”任冰仍是认真的说,“我要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看到你。”
“哇,”雪儿也故作深情无比道,“我好感动哦!哈哈……”简直可以酸掉人牙,说完自己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说真的,我倒真有件宝贝要给你。”任冰说着双掌交拍,三声响过,突有一片黑云飘至眼前。“黑加白?”雪儿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将马头抚摸个不停,喜道,“老伙计,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黑加白”也长嘶几声,显得异常欣喜。
雪儿突又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他还给我?”
任冰不明所以,只问道,“难道你不想要回老伙计么?”
雪儿默默的点点头,道,“是,这些日子以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打扰了。”说完理欲拉马离去,任冰听出其话里有话,忙拉住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把他还给我就是为了减少麻烦,除去累赘,不留一丁点儿我的东西在身边,眼不见,心不烦么?!”雪儿居然脸已气得变色,厉声道。
“你……”任冰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发的哪门子脾气,拽住缰绳道,“好,我留下!”突又将雪儿狠命的搂入怀中说,“小雪,你是我的最爱,我一定要亲自将你接回来。”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已心满意足。”雪儿说完抽身飞至凌锋身侧,转身望一眼任冰与“黑加白”又回身拽住凌锋手臂离去,在回头的一刹那,一滴泪水在其脸颊滑过。
任冰猛捶一下石柱,大声道,“我一定要娶到你!”眼中分明也在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第三十章 任尔东西南北风
雪儿带着亲爹,师父和大哥的骨灰直奔江陵金府,将其安葬之后这才赶回冰岛。
一样的家,不一样的感觉,突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小姐,大喜日子定在下月初二,成亲之后便要与帮主好好生活,不要再那么任性,时不时的便耍些小姐脾气,道上难闯的很,没什么事最好还是待在家里……”赵靖对雪儿语重心长道,眼中充满怜爱。
“哎呀,赵靖叔,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这些道理早就明白了,不必再麻烦您老人家了。”雪儿笑着打断他的话,显是已听得腻烦。
“既然小姐都已清楚,老夫也就不用多费唇舌了,望小姐切记‘以和为贵’这句话,舒心的生活。”赵靖又正色道。
“是,小女子一定时刻谨记赵靖叔的教诲!”雪儿故作正经拱手道。
“好,那小姐早些歇息吧。”赵靖说完迈腿走了出去。
“小女子恭送赵靖叔。”雪儿作揖说道,悄悄的关上房门,嘴上嘀咕道,“真是个老顽固,就你罗唆,顾虑这个,担心那个的,什么都不想,岂不是活得更自在?”正说着,突听有人敲门,其忙坐至桌边,这才开口道,“请进。”
一人推门走进,正是凌锋,雪儿抬头望其笑道,“大师哥。”
“嗯,”凌锋轻点其头,也走至桌前坐下,轻声道,“小师妹,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干嘛神秘兮兮的,”雪儿笑道,“什么事,你说吧。”
凌锋低头抬头间,这才将话从嘴里挤了出来,“你做无情之时杀人无数,我想要你明日随我前去各大门派赔礼道歉。”
“为什么?”雪儿闻言大惊,跳了起来,叫道,“那又不是我的错,我不管!”
凌锋心中当然知道小师妹一定不会同意,脸上掠过一丝苦涩,道,“好,不去也罢,我可以代劳,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务必不要再推脱了。”
雪儿见其语气稍缓便又坐下静听。“按照本帮的规矩,待你我成亲之后,你须得上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以求反省悔悟。”
“面壁思过?还要一年?”雪儿又是一惊而起,问道,“你是不是在说笑话?”
凌锋也起身严肃道,“小师妹,你一定要正视一切,这就是规矩。”
“规矩,又是该死的规矩!”雪儿骂着转身从床头拿过把匕首,对凌锋道,“我杀了那么多人,你要替他们报仇尽管杀我好了,你杀了我吧,我不要活啦。”说着挥刀向自己胸口刺去,凌锋见状忙反手抓住,急道,“小师妹,你不要太任性!”接着又开解道,“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我帮身处天下第一之位,怎可坏了江湖规矩,做出令人不齿之事?”
“那我们退出江湖,去雪岭隐居好不好?”雪儿抓住其手臂急问道。
“你太天真了,江湖中的事是无法逃避的。”凌锋无奈道。
雪儿突然挣脱其手,倒退两步,又是大叫道,“我没有错,我不要面壁思过!”
“小师妹,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欧阳女侠的角度来对待此事。”凌锋说完便拂袖而去,他岂非正因自己是一帮之主而身不由己?
雪儿拜过倪可笑的坟墓;雪儿来至仪阳居—久别忽重逢,坐于少阳坟前伤心欲绝,这样一天一夜未进米水。“小姐,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岛吧?”跟随雪儿前来,此时正立于其后的无极帮帮众帅一寒拱手劝道,雪儿这才回神,抹一把眼泪,道,“对不起,我……你们先回客栈休息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帅一寒遣走随从帮众,便也挨雪儿坐了下来,又劝道,“小姐,表少爷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伤心……”雪儿突然侧身抓住一寒手臂大声道,“我害死了表哥全家,又杀死了大哥,都是我的错,517Ζ我真该死!”
帅一寒摇摇头,郑重道,“你是情非得已,确也是一个受害者,而且是受伤最多最大的人,表少爷一定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以后过得快乐,他泉下有知才会更快乐。”
雪儿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伏在其肩头,道,“一寒,谢谢你。”又是泪流满面,落泪可以因为伤心,也可以是因为被理解的感动,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被了解的人才欣慰。
帅一寒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所措,简直快要晕死了,其从小在冰岛生活,是个极内向之人,从不与雪儿主动说话,只愿能长久的在远处望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在他心目中,雪儿始终是个神人,是个超凡脱俗的天仙,这样一个人,如今正和自己坐在一起,正伏在自己肩头,叫他如何不激动,叫他如何不发晕?
忠义堂上,一上一下,一坐一立,针锋相对,旁边整齐的排着两列队伍。
“帮主,”帅一寒向凌锋拱手道,“属下有一事不明,欲向你请教。”
“哦?”凌锋知其向来很少说话,今日却是主动前来,稍觉吃惊,忙道,“帅兄弟请讲。”
“请恕属下直言,不知帮主为何要小姐面壁思过?”
凌锋闻言脸上掠过一丝痛楚,沉声释道,“小师妹犯下此等大案,江湖上人人皆知,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可是小姐并没有错,该受惩罚的是那些害她变成无情的人!”
“你是指师父,宇文前辈及白万仞等人?”
帅一寒没有回答,但其那一脸倔强劲儿足以说明一切。
凌锋稍点其头,又道,“这些人均已去世,按理说上代的恩怨应该到此为止,但毕竟小师妹是杀人凶手,总要给武林一个说法吧?”
“可是你就忍心要小姐受这软禁之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锋猛然起身,厉声问道,内中含不怒自威之气。
帅一寒也不甘示弱,朗声道,“我的意思是,你居然要用小姐的幸福来换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