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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雪儿本知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是以爽快的答道,“要救人不难,不过这屋里臭气太重,你要这些老头儿全在门外等着。”
“好,好,下去,全都下去。”正宗无奈的向跪在地上的太医挥手道,众人闻言便即退出。
雪儿见众太医走净,又望向面前的几个嫔妃,心中寻思:不会就只有这么几个吧?是以又向正宗道,“皇上,你的三宫六院都去哪儿了,叫她们快点儿过来。”
皇上皇后相视一眼,不解道,“为什么?”
“救人也要气势宏大一些嘛,皇上难道连最基本救人原则都不知道么?”雪儿一脸惊讶,问道。
“好,来人,快传兰妃等人过来。”正宗不及思索,马上下令道,任冰越来越明白雪儿只不过是想在此胡闹一番,劝又劝不走,是以便不再睬她,只双目紧盯乐真,希望可以再多看她几眼,心中自是懊悔不已,正所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不过片刻,众皇妃便似一窝蜂的拥了进来,因在路上便得知乐真公主已服毒自尽,是以进房后便齐声嚎啕大哭起来。
“停!”雪儿见了这种阵势倒甚是惊讶,赶忙做手势打住,心中却是笑个不停。众妃风一个小丫头在此指手画脚,大喊大叫更是惊讶,一时不明所以,均如定住一般的望向正宗,见其正向自己点头,便也不再出得一声。
雪儿见自己一声大喝果然奏效,忙又接道,“好,下面听我说。”其说着拉正宗来至厅上正中又对众妃道,“来来来,大家排在后面,成一个圈。”说着将皇后拉至正宗身后一步之遥站定,皇后受其呼来喝去,心中本已气极,但见皇上始终不吭一声,任其施为,便也只有忍气吞声,依命行事了,众妃也是奉命排好,眨眼间已围成一个十尺圆之圈。雪儿立于圈外,又道,“‘欧阳雪儿,侠女光临,悠悠我心,救救乐真,扬我宋威,医我宋民,功不可没,大名远播。’呐,这几句话是最最关键的救人口号,大家边跑边喊,好,现在开始!”其说完拍拍正宗肩头,示意她领路前行。雪儿出此怪招正是要报皇后那一训之仇,正宗及余人均不知话中“欧阳雪儿”所为何人,只有半信半疑,他忙开口道,“众爱妃开始行动。”话音刚落整个圈子便已缓缓动了起来。
“下面大家先跟我喊一遍口号。”雪儿见无人开口,只得领道,是以待其说一句,众人便跟一句,如此讲完一遍,又道,“好,自己喊吧。”
“欧阳雪儿,侠女光临,悠悠我心,救救乐真,扬我宋威,医我宋民,功不可没,大名远播。”正宗带领众妃异口同声的喊着,甚是卖力,其平素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若不是为了救活爱女,恐怕此刻就是有几百个雪儿,也早已是人头落地了。
“好,跑快一点儿,叫大声一点儿。”雪儿仍觉气势不够宏大,又说道。
正宗等人忙依言加速回师,雪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就这样,现在正式开始救人。”其说着已返身飞至床头之上,欲用真力为乐真逼毒。
厅内喧闹之势,门外护卫却是可闻不可见,其个个相视无语,目瞪口呆。
雪儿伸手正欲施术救人,却见任冰对自己视若无睹,仍是满脸泪水的对乐真深情的说着:“……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久居深宫,无忧无虑,我似乎并未对你尽过关心之职,反倒是我多出外办案,累你整日提心吊胆,但我一直只将你视为妹妹,不敢有非分之想,直到今天的此时,你为了我服毒自尽躺在床榻之上,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在宫中关心我,担心我,我会把案子办砸的,我会很失落,真妹,原谅我所犯的过错吧,原谅我的肤浅无知,既然活着的时候我们无缘结为夫妻,那我便与你地下结连理,冰哥会很快随你而去的……”其说着紧握住乐真早已冰凉透体的手放在自己右颊轻抚着,泪水慢流,任冰早已抱定必死决心,是以不再顾忌君臣之分,真情流露。
“不要这样!”雪儿见状却是气冲牛斗,挥出右掌便向任冰拍了过去,力道十足,但任冰因怕乐真受到惊扰,是以忙矮头避过,仍是直视乐真不动。
雪儿此时却已飞身落地,抽出玉女神剑向空中乱挥乱舞开来,刹时间一幅上好的翡翠珠帘立时便散落于地,颗颗明珠满场飞舞,四处游走,这可苦了正宗及众妃,如此圆滑之物钻入脚底,岂有不滑之理?是以人人便已毫不犹豫的仰面躺倒在地,“哎哟”之声顿起,奇形怪状不绝,一时间皇室高贵威严之态阐便化作空前绝后之丑态,甚无体统之说,甚伤大雅。诸人不明欧阳雪儿为何出此一招,忙抱怨着欲立身而起。
“停!”雪儿突然一声大喝,众人闻言忙立定不动,张大眼睛和嘴巴,惊愕的望了过来,或站或倒,或俯或仰,或弓身弯腰,或手扬腿跷,形态各异,丑态百出,正宗身着龙袍伏在美女堆里,倒显得甚是刺眼。
“哈哈……”雪儿已是笑得前仰后合,望着众人那脸煞有介事的惊愕模样,上气不接下气的释道,“这是救人的关键环节,大家坚持着千万不能动,我马上医治!”说完转身又飞回床头,见了任冰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冷道,“驸马爷请站开些,不要妨碍我救人。”
任冰闻言缓缓抬起一双泪眼,正欲出言劝说雪儿莫要再胡闹下去,却只听正宗道,“任爱卿且立一旁便是!”
“臣遵命”任冰忙立身正对正宗应道,见众人之态,心中不免更忧:小雪如此戏耍当今圣上,今天哪里还会有命可活?当即又回身望向床上的这一前一后并坐的两位绝代佳人不动,在世不能享得齐人之福,死后可以有两位美女陪伴,倒也不失为美事一件。
雪儿此时已是双手齐上,尽全力为其打通周身各处穴道,以促血液重新流动,接着双手各伸出食中二指分别立于乐真两侧之太阳穴上,不多时,两人头上均是紫烟袅袅,公主面上已是汗珠滚滚,雪儿脸上却满是阴冷之色,嘴唇紫黑如墨,显是剧毒侵身,其为救乐真不惜以命易命,精神当真可贵,可不免想法太过天真,毕竟乐真已死去多时了,任冰如是想着,对雪儿已是佩服至极。
突然,“嘭”的一声,雪儿双掌相叠,重重落于乐真头顶,一时间又是大量紫气狂涌,乐真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雪儿之面却是黑中带绿,难看至极。
又过片刻,雪儿缓缓放开双手,口中道,“你死不了了。”已如蚊声,说完便斜身倒了下去。任冰始终关注着雪儿的状况,不待其倒下便已抢身扶住,口称“小雪”,自己右手已其左手相抵借以输送真气。
雪儿晕倒实是由因为耗费真力太多,一进难以自调,劳累至极,待从外至内涌入一股雄浑之力前来接应,立时便醒转过来,其迷迷糊糊中抗拒道,“放,放开我,不要你管,放开我……”但左手无论如何用力却始终脱离不开,只得慢慢伸起右手,却也只在任冰左颊轻划一下,迅捷滑落。
“小雪,不要任性!”任产严厉道,见其泪流满面之态,心早已伤透了。
“任爱卿,还不快来领罪!”任冰闻叫,忙道,“臣遵命。”说着轻放下雪儿,急道,“王太医,有劳您为这位姑娘诊治一下。”说完却不闻有人上前,忙扭转头正见乐真伏于正宗怀中抽泣,众太医围于身侧,观察病情。
任冰陡见乐真复活,便如在真空中偶的吸进一丝空气,在冰窖中突然涌来一股暖流般惊喜万分,上前笑道,“公主?”瞪大双眼,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乐真闻叫忙放开皇上,转身扑进任冰怀中,双手搂住其颈,叫一声“冰哥”,又失声痛哭起来。
“任冰罪该万死,害公主受苦了。”
“启禀皇上,公主虽然身子虚弱,但是脉相平稳,已无大碍,臣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有人服下千年剧毒还可救活的,真是一大奇迹啊。”王太医郑重道,显是对今天之事颇感意外。
正宗及众妃闻言,这才将悬起的心重新放回原位,全都笑了。
“父皇,是孩儿害您受累了。”乐真侧头回笑道。
“不累不累,若可救得你这个傻丫头的命,就是让父皇如此的站上十天也还无妨。”正宗忙笑道。
“是啊,为了救你,皇上哪还顾得上自己龙体?”皇后也笑道,说完余人也齐声大笑。
不知何时,雪儿已起身立于众人身后,脸色虽仍是苍白,但确也无甚大碍了,只听其道,“皇老头儿,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我走了。”说完转身欲去。
“等一下。”任冰与乐真异口同声的喊住雪儿,乐真随即跑向正宗,俯于其耳低声言语,旁人不解,只有瞪眼望着,见正宗脸色已很难看,待乐真轻摇其臂几下,又耳语几句方才笑着点了点头。
乐真便返身走到雪儿面前笑道,“雪儿姑娘,本宫有几句话要与你说,请随我来。”说完便向内走去。“我也正有几句话要问你。”雪儿说着紧随其后走进,不等乐真开口,便先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装死骗人?!”怒气甚重。
“我正是要向你解释。”乐真笑道,“我并不是装死,而是真的服了一种毒药,却也不是无法可救,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才可,宫中只有冰哥一个有这个能力。”
“你是要他回心转意?”
“我是要他将功折罪,好找个理由劝父皇放过他。”乐真正色道,又笑着说,“没想到他是关心则乱,一闻太医说是千年奇毒‘红海棠’便死了医治之心,雪儿姑娘肯出手相救,本宫实在感激不尽。”
“不必了,你这些废话还是留着说与你那位驸马听吧。”雪儿不屑道,转身欲走。
“哎,等一下,”乐真忙叫住雪儿,轻声道,“你要去哪儿?”
“这不用你管吧?”雪儿冷道,说完便径直步出内室,正遇任冰迎面走进,其并不抬眼看他,欲绕其走出,却被他正面挡着,只闻道,“小雪,你救得公主性命,实在令我既感动又感激,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雪儿抬起泪眼望定任冰,说道,“我救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干嘛要你谢我?”任冰闻言一呆,继而又笑道,“但你刚才耗费真力太多,无论如何也该留下来休息几日再走。”
“留下来干嘛,等喝你的喜酒么?”雪儿语气更是生硬,始终不给他好脸色。任冰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伤透了雪儿的心,却又无法挽回,此时,乐真忙走过来对雪儿笑道,“雪儿姑娘,我刚才已和父皇讲好了,他答应我要封你为郡主,今后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即便是要我和你效仿蛾皇女英也是未为不可。”
任冰闻言感激的望乐真一眼又对雪儿道,“是啊,小雪,今后反正你也……”
“啪!”雪儿迅捷的出手击面吼道,“休想!”任冰的脸已变色。
“雪儿姑娘,你难道看不出冰哥爱你至深么,你这么做只会令他更加伤心,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心爱的人做些牺牲么?”乐真深情道。
“你可以为他死,我也可以为他救你,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人负我!”雪儿坚决道。
“我今生今世不负你!”任冰激动道,“啪”的一声,面颊又中一掌,“你没有资格!”雪儿又吼道,“如果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打你一掌,说两句就打两掌,所以,你最好还是把话想好了再说。”
“好,我不说了,但我要把这个还给你。”任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法场上雪儿用来击掉砍刀的那只玉蝶,雪儿却不理会,只紧盯乐真道,“你既然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你!”挥手间一物直飞出去穿乐真头饰而过,“当”的一声连带其头上的一支珠花钉在墙上,正是另一只玉蝶,乐真此时脸已变得惨白,一时呆住不动。
雪儿却笑望向任冰道,“你应该还给她。”
任冰望一眼没入墙中的玉蝶,又望一眼惊呆的乐真,见其实在难以抵受恐吓,几欲晕倒,忙上前将其扶于椅上坐好,又上前对雪儿笑道,“你今生今世注定只能嫁给我,别无选择。”
“呸!”雪儿见其突发此言倒不免一呆,继而作势向下唾了一口,又挥掌向其脸上打去。
任冰侧头避过,闪了开去,在门边立定又道,“你怎么还是如此蛮横?做我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绝不允许赖帐!”雪儿见一记失手,本已气极怒道,“打死你个天经地义。”说着已侵身过来,任冰却已逃了开去,正宗见二人笑着入内却是打着出来,一时不明所以,忙惊道,“保护公主!”说完已快步奔进内室。
任冰与雪儿仍是一逃一追的向宫外打去,任冰本意却是要在正宗见乐直晕倒而喊来侍卫之前将雪儿带出宫去,由于雪儿的任性,却是不便明言。
二人已奔到街上,雪儿的手掌却始终未再落于任冰脸上,其好胜心强,又用力追了上去,挥掌击出,任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