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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萧十一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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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大地上一样。” 

玉如意也怔住。 

她将这件事的哲思细细品玩了很久,这才悠悠然问道:“不错,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呢?你想出了么?” 

萧十一郎苦笑着,喃喃道:“连城璧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你呢?他就算是会用沈璧君作饵引我出来,却又怎能牵制你?他当然也很清楚,他就算是将沈璧君切成十八块,你也不会将脑袋送去让他割下来。” 

玉如意眼睛凝视着他,也不说话。 

萧十一郎又思索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废然长叹道:“我想不出,连城璧似乎并无什么特别的法子能牵制你……” 

这句话才说完,他的心突然一动。 

玉如意眼睛注意着他面上的神情变化,突然道:“你想到了什么?” 

萧十一郎眼睛凝视着玉如意绝美的脸,一字一字慢慢道:“除非……除非连城璧根本就没有对付你的意思,你们的敌对迹象也许不过是装出来骗我们的……” 

玉如意目中才泛起不屑和讥诮,还未来得及说话,萧十一郎已抢着又道:“但这却绝无可能。” 

他目中带着自嘲的笑,望着玉如意,慢慢道:“倘若你和连城璧的敌对是装出来的,那么我和朱白水早就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连城璧至少有两次机会杀死我。” 

玉如意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既然你和连城璧的敌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玉如意不由自主惊讶了起来,道:“两种可能?” 

萧十一郎道:“第一种可能,连城璧只怕是要用我来杀你,因为他既然能用沈璧君牵制我,就能胁迫我替他杀你……”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自己就已先否定了这种可能,“但这也绝无可能,因为你捉风四娘的时候,连城璧的秘密犹未被揭破,所有的变化犹未发生,连城璧就算是已有对付你之心,也无法计算得那么远。”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突然道:“假如连城璧真的用沈璧君来逼你杀我,你会怎样决断?” 

萧十一郎懒懒望了她一眼,回过头去,淡淡道:“我当然会杀了你。” 

玉如意默然半晌,长叹道:“你不会。你若真是这样的人,沈璧君和朱白水就绝不会那样信任你,更不会和我赌这一次。” 

萧十一郎只懒懒笑了笑,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玉如意道:“第二种可能呢?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萧十一郎一字一字道:“第二种可能就是连城璧已对付过你,已握有操纵你的王牌。” 

玉如意不动声色,道:“哦?” 

萧十一郎道:“譬如说,连城璧已在你和嫣嫣身上下了毒,等到临阵对决之时,他再用一种特别的法子将毒引发。那时,你和嫣嫣就变成了连城璧掌中的玩偶,他随便要你们怎么样,你们都只有听着,你们就算是能逃走,只怕逃不了多远就得乖乖地自己回来……” 

玉如意叹了口气,道:“这一次你没有说错。” 

萧十一郎吃了一惊,失声道:“连城璧真的在你们身上下了毒?” 

玉如意叹道:“非但下了毒,而且下的是这世上最厉害、最可怕的一种。” 

她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她居然还要问萧十一郎,“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厉害、最可怕的毒是什么毒?” 

萧十一郎沉吟着道:“是无形之毒……” 

玉如意打断了他的话,道:“无形之毒最难防,但却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那一种。” 

她慢慢接着道:“这世上真正厉害、可怕的毒是什么,只怕很少有人能想得出。这种毒就算是名字,亦足以让人半夜从睡梦中惊醒。” 

萧十一郎突然道:“是不是蛊毒?你说的是不是蛊毒?连城璧是不是在你和嫣嫣身上都放了蛊?” 

玉如意叹道:“你又说对了。” 

蛊毒也许并不是世上最让人防不胜防的毒,但却绝对是最厉害,最可怕的毒。 

中了蛊毒的人一开始也许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但到后来就会渐渐产生幻觉,将黄土当成红糖,将臭水当成琼浆,将魔鬼当成仙子,将父母当成仇敌,甚至会将自己当成猪,当成狗,当成苍蝇,当成这世上各式各样的东西,就是不会以为自己是人。 

等到蛊毒完全被引发后,中毒的人身上就会出现最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辗转呻吟于尘埃,狂呼奔走于闹市,其苦不堪言语,可是却偏偏死不了。 

这种毒不能针,不能灸,不能补,不能夺,也许并不是全然无解,但做解药的法子却繁复之极,而且不同的人放的蛊有不同的解药配方。有时候,就连放蛊的人自己也无法配制出绝对灵验有效的解药来。 

所以,中了蛊毒的人通常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趁蛊毒还未发作就赶快自杀,另一条是乖乖地做放蛊人的奴隶,乞怜获得解药,但最终还是免不了蛊毒噬身之苦。 

但萧十一郎听到玉如意是被连城璧放了蛊毒,反而松了口气,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惧怕蛊毒?” 

萧十一郎道:“我不是不惧怕蛊毒,我只不过是不惧怕连城璧的蛊毒而已。” 

玉如意道:“哦?” 

萧十一郎道:“蛊毒若是用得好,的确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连城璧却不是放蛊的高手,非但不是高手,而且根本就不能算是懂得放蛊。” 

玉如意眼睛盯着他,道:“你这么说?莫非你竟是此道的大行家?” 

萧十一郎淡淡道:“也谈不上是行家,只不过比连城璧懂得多些而已。” 

玉如意忍不住道:“据我所知,凡懂蛊之人,对自己的蛊术多秘而不宣,你是怎么懂得用蛊的?”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难道只许你懂,却不许我懂?” 

玉如意吃惊地瞪着他,道:“你怎知我懂蛊毒?” 

萧十一郎道:“因为我知道近五十年来武林中最工于蛊毒的两个人,有一个正是唐慕容。” 

唐慕容昔年却是她的裙下之臣。唐慕容既然最工于解蛊,那么,她当然也是此道之行家。 

玉如意瞪着他,就像是瞪着一个稀奇古怪的怪物,瞪了很久,忽然道:“除了唐慕容,你说的另一个人是谁?” 

萧十一郎道:“是木尊者。” 

玉如意突然笑了,瞟着萧十一郎,道:“据说木尊者平生目空一切,自诩高明,却被一个奇怪的少年害得无可奈何,这少年不知是不是你?” 

萧十一郎淡淡道:“这句话你为什么不去问木尊者?” 

玉如意嫣然道:“我根本不必去问木尊者。” 

她长长吐了口气,悠悠道:“连城璧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倚为最隐秘也最致命的王牌,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萧十一郎道:“所以一个人最好还是不要害人的好。” 

玉如意道:“但连城璧却一定不知道我们并不怕他的蛊毒,他一定还以为他掌中还握有对付我的王牌,倘若我和你一齐落到连城璧布好的罗网中,他一定开心得很。”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怎知我会落到连城璧布好的罗网之中?我难道活得不耐烦了?我难道是笨蛋?” 

玉如意叹道:“你不是笨蛋,你只不过是聪明得成了精的人而已。正因为你是聪明人,所以你才会落到连城璧的罗网中,而且,你一定会故意落入连城璧的罗网中。” 

萧十一郎道:“这我倒是不懂了。” 

玉如意眼睛凝视着他,就仿佛是在凝视着最默契的知音,道:“你懂,你比什么都懂,你若是不懂,你早就已是个死人。”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我问你,你听到我将朱白水和沈璧君,还有我身边那四个丫鬟送到玩偶山庄,你为什么会那么愤怒?” 

萧十一郎叹道:“因为我以为那四个丫鬟已将他们卖给了连城璧,他们已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 

玉如意瞟着他,道:“那么后来你为什么又轻松下来了呢?” 

萧十一郎道:“因为他们并不是被那四个丫鬟押解去的,他们要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走。” 

玉如意眨眨眼,道:“你以朱白水和沈璧君落在连城璧的手里而愤怒,现在朱白水虽然逃得不知去向,沈璧君却还是落到了连城璧的手中,你更应该急,更应该愁,却为何你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莫非你真正担心的只是朱白水一个人?” 

萧十一郎突然不说话了。 

玉如意眼波瞟着他,目中充满了笑意,悠悠然道:“因为你知道朱白水虽然已逃了,却一定不会逃远,是不是?你知道朱白水非但能逃过连城璧的追捕,而且还会反制连城璧,而且一定能反制得了连城璧,是不是?” 

萧十一郎淡淡道:“朱白水既然已能反制了连城璧,我又何必自投罗网,故意落入连城璧的掌握之中?” 

玉如意道:“因为连城璧虽然制造出了一张‘罗网’等着要你的命,朱白水却一定制造出了一把‘剪刀’等着破网救你的命,但倘若没有你落入连城璧的‘罗网’,非但连城璧的‘罗网’不能叫做罗网,而且朱白水破网的‘剪刀’也不能叫做剪刀。换言之,倘若没有你自投罗网,引惹出连城璧的‘网’,朱白水的‘刀’根本就不能破网救你,破不了连城璧的‘网’,又怎能对付得了连城璧?” 

其实,玉如意说得虽然复杂,但道理却很简单。 

倘若没有萧十一郎,就不会有连城璧的“网”;没有连城璧的“网”,就不会有朱白水的“刀”;没有朱白水的“刀”,就破不了连城璧的“网”;破不了连城璧的“网”,就对付不了连城璧。 

玉如意斜睨着萧十一郎,道:“你还要我说下去?你还是不相信我知道你的想法?” 

萧十一郎眼睛凝视着玉如意,道:“这件事你是不是前前后后都仔细计算过?” 

玉如意嫣然道:“非但我仔细计算过,朱白水也仔细计算过,而且我和朱白水也曾仔细地讨论过。若非如此,我又怎敢将朱白水他们送到玩偶山庄?我又怎能猜得到你心里的想法?” 

她突然改变了话题,道:“其实我们却还是可以不必这样做。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法子,更简单直接的法子。” 

萧十一郎道:“哦?” 

玉如意道:“你知不知道连城璧为什么要不择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屠杀驻在苏州的各路英雄?而且还要杀你,杀我,杀沈璧君和朱白水?” 

萧十一郎道:“因为没有人能知道连城璧的秘密,所有知道连城璧秘密的人都得死。” 

玉如意道:“连城璧为什么不让别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萧十一郎目中露出讥诮之意,道:“因为他不愿意丧失他‘武林第一名侠’的地位。” 

玉如意道:“他既然在乎的是他的美名,我们为什么不能毁了他的名?” 

她眼睛里发着光,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四下里散播流言,将他的秘密昭示于众?连城璧阴毒丑恶虚伪这并不假,我们这样做也不算是冤枉他,而且他与你已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对付仇敌本不必讲什么道义。” 

萧十一郎沉默着,慢慢道:“这法子确实是可以将连城璧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毁掉,可是我却不准备这样做。” 

玉如意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淡淡道:“因为我懒,懒得要命。” 

萧十一郎不肯去做这件事当然不是因为他懒。 

但真正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有些事是他这样的男人不屑于做,也不屑于说的。 

这是做人的原则。 

原则也许并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但却绝不会轻易改变。 

也许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原则,所以他才会与那些“君子”、“侠客”们不同。 

高墙。 

高墙上生满了凌乱的莠草。 

青青的莠草,俯仰于暖暖的软风之间。 

外面已是肃杀的严冬,但这里却还是温暖如春天。 

因为“玩偶山庄”本就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就和“萧十一郎的家”一样神奇。 

更何况,这里还有人。 

人在高墙内,哀怨如远山上皑皑的白雪。 

因为虽然看不见人,却能听到人抚琴的声音。 

琴声哀怨而凄美,似是向人诉说着无尽的悲愁、无尽的孤愤,纵然是在这有鲜花、有绿叶、有阳光、有草木清香的园子里,亦如是在一望无际的广漠,刮着彻骨寒冷的北风,有一瓣清幽皎洁惨淡的残月。 

萧十一郎还没有走到高墙边,整个人已先醉了。 

他当然已听到了那如泣如诉的琴声。 

他非但已听到了那琴声,而且也已分辨出那琴声的旋律却正是他的那首塞上人吟唱的牧歌。 

只不过他唱的时候是高亢、激越、悲怆、粗犷,在墙内人的手底,那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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