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王爷。”兰芮说道。
心里却想,知道了还让林文说与她听,难道他当时也怕她胡思乱想?
正文 第149章 各怀心思
“怎么谢?”吴王眼中笑意渐浓,甚至,有些暧昧的光芒闪烁其中。
兰芮自是猜到他心中的想法,扫了眼垂首盯着脚尖的双燕和溜喜,暗暗腹诽两句,装作不知道,一脸很为难的说:“妾身手边的东西恐怕王爷看不上眼,不如,改日妾身得空时,亲自下厨整治几个小菜给王爷尝尝,王爷觉的如何?”
“这事先记着。”吴王又看了眼双燕和溜喜,“你们两个去门外候着。”
双燕和溜喜应声出门。
门帘放下的那一瞬,吴王顺手一捞,想将兰芮揽入怀中,手眼看着要触到兰芮的腰,兰芮连人待凳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寸的距离,他的手便捞了个空。
兰芮是故意避开的,她天生的神力在吴王这里毫无用处,她便想知道,这副身体苦练十年的拳脚功夫能不能占一席优势。
吴王没想到兰芮会闪避,微微惊讶的看了眼兰芮,缓缓收回手,就在兰芮吁了口气的时候,他又猛地出手,伸手的速度快如闪电,等兰芮发现时,她已经避之不及,轻而易举的让吴王拉到了膝上坐下。
发现武技依旧稍逊一筹,兰芮有些懊恼,挣扎着去推吴王。
“王爷”
吴王紧紧的困住她,眼里全是戏谑:“就你这样的水准,还是不要偷懒,从明日起认真苦练吧。”
兰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吴王哈哈大笑,他很喜欢她羞恼的样子,这样子让他觉的……有趣。
感觉某些地方起了变化,兰芮不敢再动。
“三皇弟又闯祸了。”
就在兰芮绷紧每一处神经时,头顶上传来吴王淡淡的声音,她明白过来吴王口中的“三皇弟”指的是卫王时,忍不住奇道:“闯祸?”她所知的卫王,年纪不大,但心思绝对周全,这样的人怎么会“闯祸”?
吴王的手伸入了兰芮的衣襟里:“他在街上遇见一乘青布小轿阻路,劈手就将小轿掀翻了,轿内的人因此跌伤了腿,要是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偏轿子坐的是都察院的寻城御史,这巡城御史以刚正不阿出名,一块只要名声不要命的硬石头给他踢了,不去看大夫,硬是让人抬着进了宫……父皇又罚他禁足一年。”
“可……今日上午还好好的。”虽不喜卫王,但兰芮还是不信他会如此鲁莽,抬眼见吴王眼中的嘲讽,她心里一动,“莫不是王爷……”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吴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喜怒,“我不是他,不会整日只想着算计于人。通州的事情他想害我,拿北疆救命的粮草做赌注,结果失了在父皇心中的位置;而忠州的事情,他错的太离谱,父皇虽罚了我,但对他更失望。他一直是最得父皇喜欢的,现在连父皇的面都极少见到,他如何受得了这种冷落?上次岳母出手伤了他,最后不了了之,他又觉的父皇记恨皇祖母的旧事,这才牵累了他,几次三番的,皇祖母大概也寒了心。这样的心境下,他便开始自暴自弃,行为放浪不羁,惹出祸事,那是迟早的。”
兰芮早猜到指使胡愈的是卫王,但此时吴王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咬牙。
要不是他,她有亲娘的宠爱,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如何会嫁入皇家?
卫王离最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远,也算是罪有应得。
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吴王只觉的心里熨帖。这事他本可以不说,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他只是想看她的反应。他的那位皇弟上午当着别人的面,详细的叙说了她两次相救的经过,他心里很清楚,他那位皇弟只是想激怒他,就像那次当街拦车时一样,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烦躁,在书房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能平息。
他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了。
念头闪过,他抱起兰芮便转入了屏风后。
隔日,兰芮是被人推醒的,而推她的人是吴王。
她睁眼看见吴王已经穿戴整齐,不由微觉尴尬,以前在老太太跟前立规矩,她从来没睡过头,可成亲三日,竟然有两日睡过了头。
“我在咏春院等你。”
停顿了一瞬,兰芮才想起咏春院是吴王平常习武的地方。她原本以为他昨晚不过是随口一说,现在他当了真,可见他心里是真觉的她的拳脚需要勤加练习。这样想着,她更觉郁闷,原本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被人说的一点用处没有,换谁心里都会难以接受。
见她神情灰暗,吴王强忍着笑,转身出门,顺便叫了侯在穿堂里的绿枝和银锁进来服侍。
绿枝拿出一身大红滚着宽边的裙褂让兰芮换,“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王妃可要仔细装扮。”
兰芮本想让绿枝拿她平常练武时穿的衣裤,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吩咐银锁:“去咏春院跟王爷说一声,就说我将习武的时间改在了晚上,请他不用等我过去。”习武讲究的是心神合一,吴王在身旁,时不时说上几句不过如此的话,那她还不如不去练武。
绿枝和银锁两人都不知吴王等兰芮去咏春院习武的事情,闻言对视了一眼,只是不知道兰芮为何不去,因此没有贸然开口。
银锁很快回来,“王爷说他在咏春院用饭,让王妃不用等他。”
“知道了。”
兰芮妆扮好,车妈妈踩着点儿抱衡哥儿过来问安。
兰芮问了几句衡哥儿的事情,看着车妈妈:“妈妈家里有几口人?”
车妈妈很有些意外,忙笑道:“公婆都在,还有两个孩子,再加上奴婢两口子,一共六人。”
“妈妈倒是个有福的。”兰芮笑说,她留意到,她和车妈妈说话时,衡哥儿极为温顺的坐在车妈妈身侧的小杌子上,看样子已经和车妈妈混熟了,“孩子多大了?”
“大的七岁,小的四岁,都由公婆带着。”
“妈妈家里的在哪里当差?”
“在门房上当差,管着王府东门。”
兰芮点点头:“也是个好差事,妈妈从前在哪里当差?”
车妈妈笑说:“两个孩子拖累着,哪里能正经当差,就在家看孩子,顺便做些针线活。前几日凤姑姑要替衡哥儿选乳母,奴婢家里的说孩子也大了,就让奴婢来试一试,谁知凤姑姑一眼就看中了奴婢。”
“这样说来,妈妈倒该感谢凤姑姑了。”兰芮整了整脸色,让绿枝去门外守着,“妈妈可千万要仔细些,出了岔子,牵累家人不说,还坏了凤姑姑对妈**知遇之恩。”
车妈妈想起了从前百花园伺候衡哥儿的人的下场,心里一凛,明白兰芮这是敲打她,慌忙跪下:“奴婢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护住大少爷,不让大少爷掉一根汗毛。”
兰芮要的就是这句话。
昨晚上夜深人静时,她又想了一次赵王妃说的那些要打要杀的话,总觉的她另有所指。当然,赵王妃用意如何暂且不论,但却提醒了她,百花园上至乳母下到扫洒的婆子,怎么没有一个人想起衡哥儿,全都聚在一起吃酒?玩忽职守的事情少不了,但王府中的人都知道衡哥儿的地位,除非存心不想活命,否则不可能将衡哥儿丢在一旁去聚众吃酒。
这件事细想下来,处处透着疑团,她必须弄明白是真的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否则衡哥儿住在寿春院里,就好像抱着一颗炸弹似的。
但百花园的人已经发卖,余下的都是不知情的,这事一两日不可能弄清楚,何况她今日还要回槐树胡同,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当然是点醒车妈妈,让她不要犯糊涂。
在吴王送去槐树胡同的名册上写的很清楚,衡哥儿原来的乳母出身比不上凤姑姑,但还是身家清白识文断字的,凤姑姑选车妈妈顶替,恐怕也是因急切间找不到合适的人。车妈妈心里也应该明白,她身份地位根本够不上做衡哥儿的乳母,她想保住这份差事,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
兰芮让银锁将她拉起来,“哪里就要死要活的?你只要好好的做好分内的事情就是了。”她又赏了车妈妈十两银子,“大孩子到了入学的年纪,好好的送去私塾给他启蒙,如果是个肯读书的,脱籍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如果读不进去,也不冤,识文断字的做个账房先生也是好的。”但凡做母亲的,总是盼着孩子好,她给出可以帮着脱籍的承诺,就是希望车妈妈凡事三思而行。
能脱籍,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车妈妈心思翻腾,立刻跪下磕头。
兰芮笑笑,“好好照顾衡哥儿。”
车妈妈抱着衡哥儿走后,绿枝还罢了,银锁一直在旁边听着,不免疑惑:“王妃,您是担心衡哥儿身边的人?”
正巧玉桂送早点进来,兰芮嘱咐几人道:“没有差遣,你们不要去西跨院,还有,衡哥儿的事情有西跨院的人操持,你们也不能随便插手。”
玉桂三人面面相觑,但她们都是兰家的家生子,许多事情就算没见过也听过,只细想一下,便猜到兰芮的担心所在,当下将兰芮的话记在心里。
兰芮见三人脸色发青,笑了笑,“这些事情也只是以防万一,她们三人那里,玉桂过去叮嘱一番。”
玉桂应声去了,兰芮刚用过饭,她便回来了。
兰芮让银锁和绿枝去守门,然后将心里的猜测跟玉桂说了。
玉桂恍然:“这事出在咱们进门前,王妃不说,奴婢根本没去想……现在王妃一提,奴婢也觉的奇怪,单说凤姑姑管着内院,那可是惩罚分明,怎么就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吃酒呢?”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跟你说,就是想让你留意下,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
玉桂神色凝重的应下,门外传来银锁和绿枝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正文 第150章 回门
说话间,门帘挑起,吴王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盛装的兰芮,笑了起来,“你就因为这身衣裳,所以才不去咏春院练武?”
这话说的,就好像兰芮是小孩子,得了新衣裳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弄坏了似的。
玉桂和跟着进门的绿枝、银锁闻言都抿着嘴笑。
“妾身心疼衣裳有何不对?怎么说也是持家有道吧?妾身以后的花费可是要王爷出的。”兰芮笑着驳道。她没去咏春院,早料到吴王事后会问起,只是没想到他会用玩笑的语气说这件事。她和吴王相处三日,对吴王也略有了解,性子温和,话却不多,他开口就是玩笑倒真是难得。不过这样也好,夫妻两人相处,总是一本正经的对话,也实在无趣的很。
玉桂三人怕自己笑出声,忙避到门外去。
吴王笑容更是灿烂:“放心吧,你就是每天一身衣裳,也穿不穷我。”
“这妾身倒是相信。”兰芮莞尔,扬声让人送热水进来,等吴王去净房洗脸,她吩咐玉桂几人,“玉桂和霜降跟着我回槐树胡同,绿枝几个留下看家。”她原打算带四人回去,想着西跨院,她临时决定只带两人,反正槐树胡同有人。
吴王换了衣裳出来,门上的人来报,说兰渊来接兰芮。
“怎么是大表兄来接?他不是在北疆吗?”兰芮诧异,按照规矩本该是她的兄弟来接,但她过继到了鲁家,自然没有兄弟,她一直以为会是鲁先生亲自来接她的。
她看向吴王,只见吴王也是满面的惊讶,想来并不知道缘由。
吴王略一沉吟,吩咐来回话的丫头,“将人请到厅中。”又与兰芮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同去了寿春院的花厅,见兰渊负手站在厅中,兰芮忍不住微微激动,扬声叫道:“大表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兰渊同时也看见了两人,一人春风得意,一人笑容含媚,足以看出两人相处愉快,他心里不觉揪扯得难受,转瞬,他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昨儿晚上进京的,也是回来押运粮草,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几日。”又上前跟吴王行礼。
这一次回来,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强求不来,他执着的抓住不放,除了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还会累及身边的人,更可能会害了兰芮。
他今日主动提出要来接兰芮,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对。
现在他知道了,虽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替她高兴。
他想,过些日子,应该能放下吧。
厅中其余两人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兰芮追问他离别后的情形,吴王则一直以为两人是嫡亲兄妹,又听说两人从前感情极好,便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两人说话。
续了一会儿话,将规矩行了,这才回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