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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教武林高手的奇学,最好不要伤人。”姬老庄主泰然地说,口气平和,但骨子里却是强硬无比。
“是,属下理会得。”大汉低声答,两丈外的人决难听清他的话。
声落,大踏步越过徐徐退回的姬少庄主,在众凶魔之前五丈左右,挣一声拔出雁翎刀,抱刀而立向众凶魔冷冷一笑,像在说:来吧!等你们送死。
雁翎刀外型有点像阔锋剑,属于硬碰硬的拼命利器,刀沉力猛硬砍硬劈,一刀下去,可以把马脖子劈成两段。
“这小子傲慢可恶,老夫要毙了他。”地杀星狞恶地说,取下双刃斧一步步迎上。
双刃斧柄长两尺四寸,与开山斧使用的劲道不同,但也算是重家伙,因为斧头重运劲不易。
地杀星这柄双刃斧长一尺二寸,不长不短,但刃口宽而薄,锋利无比,不像是可以硬碰的斧头。
两人的神色皆傲慢无礼,谁也不肯相让。狞恶地接近。两双怪眼死盯着对方。
片刻,摹地两声虎吼,双方同时凶猛地扑上、接触、攻招,雁翎刀光发一刹那,“力劈华山”宛若天雷下击。
双刃斧用“天河倒挂”抢攻,两人同用的是以力胜的进手家数。
“当!”刀与斧斜面接触,似乎势均力敌,雁翎刀一顿,立即冲刺。双刃斧移位斜架,地杀星斜撞而入。
但雁翎刀收势奇疾,大汉身形一转,刀光划出一道可怖的快速光孤,闪电似的光临地杀星的右胯。
“挣!”斧崩开了致命一刀,顺势砍向大汉的胸腹要害,攻入了中宫。
可是,大汉更了得,“铮”一声一刀斜封,身形疾转,刀啸似云天远处传来的隐隐殷雷,化不可能为可能,借封势人似狂风,刀似怒龙,以可怖的奇速掠过地杀星的左侧,嗤一声裂帛响,地杀星的左手大袖与一幅衣袂随刀而落。接着,刀以全速回旋,排空直入,猛扑地杀星。
“够了!”姬老庄主及时高叫。
地杀星踉跄斜冲丈外,脸色死灰。
如果大汉不及时收招,这一刀很可能从百忙中封出的斧侧切入,在地杀星的右背砍开一条大缝。
大汉熟练地收刀,大踏步转身扬长而去。
地杀星凶焰尽消,这刹那间的接触,生死的分野微乎其微,大汉那气吞河岳的快速进攻,把这不可一世凶残恶毒的宇内凶人镇住了。
姬老庄主举手一挥,另两名大汉一言不发向前走,一前一后方向略偏,相距约三步而立,两人不仅步伐相同,连拔刀的手法也整齐合一,一举一动沉稳中膘悍之气外露,神色冷静而杀气腾腾。
“哪几位老兄肯会一会敝庄子弟的鸳鸯阵?”姬老庄主向失色的群魔朗声说:“一两个上不嫌少,七八个不嫌多。诸位请留意,这不是乾坤剑阵,如果用破两仪剑阵的招式应付,后果不堪设想。”
连输了四场,群魔大感震骇,对方只派出二三流身份的人,便已占尽了上风,一流人物如果出场,那还了得?
只要看了两大汉列阵的怪异位置,与阴狠凶悍的无畏神情,不服气的人如果想出去亮剑,真得考虑考虑后果。因此,你看我我看你,场面十分尴尬。
姬老庄主里看出对方的怯意,见好即收,唤回两大汉,独自上前说:“郎老弟,首先,兄弟为了贵伴当阴婆的死,致上万分歉意;其次,兄弟希望与诸位亲近亲近,彼此友好地谈谈,幸勿见怪,兄弟是诚心的。”
“你有什么可谈的?”大邪色厉内茬沉声问。
“可惜三眼天尊比兄弟晚到……”
“他明天一定可以到达。”
“很好很好。这样吧,明日午后,兄弟专诚拜会,但不知老弟台落脚在何处”
“会期再见,在下落脚东崖禅寺。你来吧,咱们的朋友会接待你的。”大邪冷冷地说,低手一挥,群魔匆匆撤走,片刻间便隐人茂林修竹间失去踪迹。
这里到九华还远得很呢,东崖禅寺更远在九华深处,地近绝顶。这是说,大邪已拒绝姬老庄主明日拜会的建议。无意商谈善后问题。
“爹为何不拦阻他们?”姬少庄主低声问。
“岚儿,操之过急必定误事。”姬老庄主沉静地说:“等二邪赶到,咱们便可以控制情势了,走吧。”
“要不要找大魔云龙三现接头?”
“放心啦!那老狐狸消息灵通得很,他会派人前来试探我们的。”姬老庄主颇具信心地说:“哦!为父不是一而再告诉你,不可下杀手激起众怒吗?为何杀了阴婆?”
“那老鬼婆知道得太多了,竟然一眼便指出婉如用的是太乙玄功,不杀她她便会胡说八道,传出去恐怕对咱们不利呢。在未正式与他们打交道以前。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
“什么?老鬼婆怎么知道的?”姬老庄主问。
“岚儿不知道,也许她曾经……”
“说,还有什么人知道?”姬老庄主凛然地问:“当时还有些什么人在场?”
“这……苏杭双娇和她们的两名侍女。”
姬少庄主脸色变了,已发觉乃父的神情有异:“爹,其实即使泄漏了出去,也并没有什么……”
“在明日之前,必须把双娇和她们的侍女解决掉。”姬老庄主阴森森地说;“也许还来得及灭口,快派人跟踪,迟延不得。”
“爹的神色好怕人,真有那么严重吗?”
“是的,天下间知道太乙玄功来历的人不多,知道的人将是咱们最大的心腹之患,至于为什么,为父不能告诉你,你必须记住,凡是知道的人。杀无赦。”姬老庄主凶狠地说,眼中杀机怒涌。
姬少庄主不敢再问,向两名青衣剑手叮咛一番,打发两人追踪大邪一群凶魔的去向,方下令登程。
姬老庄主回到轿旁,与毕夫子夫妇低声商量片刻,扭头瞥了不远处的永旭一眼,突然不悦地问:“惠丫头,那是什么人?”
姬惠正与永旭并肩而立,有说有笑气氛融洽,闻声转身笑答:“爷爷,是一位游学书生。”
“叫他走。”姬老庄主说,似乎心情有点不安。
“爷爷……”
“你怎么啦?”姬老庄主不悦地问:“要动身了你知道吗?快叫他走!’”
永旭挂好包裹,笑道:“姬姑娘,我已经说过,尊府对读书人并不尊重,不错把?呵呵!后会有期。”
“周公子,你……”
姬姑娘不胜依依地说:“去游九华吧,我……我希望在那儿能见到你……”
“呵呵!我会去的,我们一定可以重逢的。行再相见,姑娘珍重。”
他笑吟吟地说,大踏步上道,临行,向不远处低头沉思、心事重重的韦胜挥手示意,扬长走了。
姬少庄主夫妇,正在专心地分派人手,竟未留意他的离开。
韦胜魂不守舍,也没看到他挥手示意告别。
等日月双童准备停当。正要出发时,韦胜方从沉思中醒来,向身侧的姬少庄主说:“姬少庄主,在下该告辞了,日后再……”
姬少庄主淡淡一笑。抢着说:“韦兄,为何不同行?等令叔到达后,再与今叔联系岂不甚好?”
“不,在下得独自上路,沿途打探消息……”
“何必呢?韦兄,一同走吧,沿途的食宿,不劳韦兄费心张罗。
再说,韦兄不怕大邪在前途相候!”
“在下即隐起行藏,谅他们也无奈我何,告辞了……”
“且慢,韦兄一定要走?”
“是的在下……”
“大邪必定在途中明暗俱来,为武林道义,兄弟不能让你独自涉险。”
姬少庄主语气坚决,摆出大仁大义嘴脸,理直气壮留客。
“少庄主……”
“咱们同行,该动身了。咦!惠丫头,那书虫呢?”
“已经走了片刻啦!”姑娘闷闷不乐回答。
“什么?你让他走了?你……”
“是爷爷要他走的嘛。”
“糟糕!”姬少庄主跺脚叫:“你这丫头怎么恁地不懂事,快,带一个人去追他。”
“岚儿,怎么一回事?”姬老庄主讶然问。
“爹,苏杭双娇是为了那小书虫而出面掳人,与阴婆交手时,小书虫在旁听得一清二楚……”
“哎呀!你真没有用。”姬老庄主急叫:“去,追上他抓回来。”
韦胜吃了一惊,叫道:“姬老庄主,他一个书生……”
“没你的事。”姬老庄主冷冷地说:“你就是韦胜吧?令叔何时可到?”
韦胜已看出危机,撒腿向下狂奔。
四名青衣剑手更快,青影连闪,迎面拦住去路,四人一字排开手按剑鞘冷然注视,脸上一无表情。
韦胜知道不妙,止步转身问:“姬老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姬姑娘已带了待女小笙,追赶永旭去了。
“韦胜,你必须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姬老庄主冷冷地说:“沿途老夫派了不少江湖高手眼线,前后百里内前往九华的武林高手江湖名宿,老夫了如指掌。你,正是招引令叔蒲团尊者的人,老夫需要令叔与蒲团尊者的合作,因此才命岚儿接近你的,这是你的幸运,知道吗?”
“你……”
“你如果认为可以平安离开,请便。”
“阁下有何用意?”
“届时自知,你必须自爱些安份些,用人之际,老夫不希望你出意外。”
“好吧,在下认栽。”
韦胜无可奈何地说,后悔已来不及了。
“沿途你必须检点些,你不是糊涂的人。”姬老庄主狞笑着说,举手一挥叫:“岚儿,你先动身,抓住那书生,一了百了。”
“是,爹。”姬少庄主恭敬地答。
一行人接近官道,方看到姬惠之婢俩站在道上发呆。
“人呢?”姬少庄主急问。
“就是奇怪。人不见了。”
姬惠惑然地说:“按脚程,他最多只能走一里半里,可是不但人不在小径,女儿追到这里,根本没发现他的踪影,女儿和小笙分向两端追了两里地,没见到人才转回来的,他像……”
“快搜这附近,他一定躲起来了。搜!”
搜遍附近的竹林,鬼影俱无。
等姬老庄主的人到达加入搜索,仍然毫无发现。
永旭根本不曾走远,他离开姬惠,人一进竹林便躲在一旁,仔细察看动静,不但看到韦胜被胁迫的经过,更知道了姬老庄主捉到他灭口的可怕阴谋。
他等姬老庄主动身后,从另一方向越野而走,放开脚程南下,先一步走在姬少庄主的前面。
繁昌到九华,有两条路,路程相当不远。
大路是经铜陵到青阳,小路是经南陵到青阳,九华在青阳的南境。
大江上下涌来九华朝山的信徒,九月初地藏菩萨佛诞,十余万信徒涌到,下江来的人在铜陵登岸,上江的人,则在池州起旱,盛况空前,任何事都可能发生,每年要死掉三五百人,偷、抢、拐、骗、劫病疫……可是,信徒们仍然前仆后继年年来朝山进香,埋骨沟渠死也甘心。
即使是平时,进香的人仍然全年不绝。
他并未换装,不再雇小厮担行李,背了包裹提了书鹿,一口气赶到繁昌,雇了一乘山轿,走南陵直奔青阳。
他知道姬少庄主必定已将消息传出,所以雇轿掩起行藏。
南陵到青阳有一百四十余里,分两日程。
这天午后不久,轿抵吴潭镇,距青阳尚有二十五里。
这是一座小镇,当地土著称为竹木潭,约有六七十户人家。
镇南,是九华山伸出来的余脉。岗阜小山连绵不绝,满山青翠,田野一片青绿,风景相当优美,一切皆显得和平安溢,道上行旅不多,看不出任何异象。
轿一进镇口,他便从轿帘的缝隙中看出不吉之兆。
按理,正届农忙时节,镇中不会有许多闲散的人走动,但街道两旁站了不少人,老少妇孺甚多。全都脸带惊恐和好奇,一个个昂首向西望,那儿正是镇中心的唯一十字街口。
十字街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都站得远远地,所有的目光,皆向西街左首第一家店铺集中。
那是一家杂货店,店门外的棚柱上,挂着些草鞋、香包、竹扇、小型提篮、竹扒……等等出售杂物。
长凳上,安坐着两位丰神绝世,玉面朱唇,身材修伟的年轻书生。
看相貌,一眼便可看出是兄弟俩,年长的不过二十二三,弟弟大概年届及冠。
戴儒巾,穿月白色博抱,佩剑的姿势与众不同,挂钩甚低。因此剑把高高地伸至左肩下。
它是儒生的传统佩剑式。平时左手挽在剑锷附近,像在抱剑。
这种佩剑拔剑不易,而且必须反手向上提拔,麻烦得很,读书人本来就不愿意用剑来评理。
两兄弟笑容可掬,坐在长凳上泰然自若。
棚口,两名佩了短剑的十三四岁小书童,正分别揪住一名大汉的发结向后下方拉,一手擒住大汉的右臂扭至身后,用迫肘屈腕术制得稳稳地。
大汉身材高,书童身材矮,因此,两大汉头向后仰,肚子向前挺,不易站稳而且重心不稳要向后倒,毗牙咧嘴吃足了苦头。
“叫他们招供。”
年长的书生笑嘻嘻地说:“强买强卖,都该送官究治。谁先招出贼伙在何处聚会,谁就可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