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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惊楞道:“谁……谁……告诉你的?……”
芮玮哼了一“声道:“秦百龄?”
白燕摇头不解道:“他对我无影门怎么这等清楚?……”
芮玮一想就气,怒道:“小姐,处此绝境摄魂针该取出来了吧?”
白燕笑道:“我倒没认为此地为绝境,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有情谷,咱们在此结情,有情两字不正恰当?”
白燕嘴角生春道:“你记得昨天咱们……我……我可能怀了孕……”
芮玮慌道:“怀什么孕,不会那么巧。”
他绝不希望白燕怀孕,昨天那关系太不正常,自己迷迷糊糊地和她干那勾当,生下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
白燕仰望山峰围成的小小天口,快乐道:“你希望我生男的还是女的?”
芮玮心想真怀孕,却要对她负起责任,糊涂的是自己,却不能令孩子生下来也糊涂,要……要赶紧成婚。
他忘了身处绝境,真怀孕了,怎么个结婚,谁来证他俩的婚姻,纵然自己俩人结婚,孩子生下来照样名不正言不顺。
他在考虑白燕怀孕而与白燕结婚的问题,听白燕问话昏乱道:“男女都好。”
白燕一跃而起道:“不,我要生女的,决不生男的,我知道一定生女的,你也要希望生女的!”
芮玮好笑白燕的无知,心想:“生男生女的由得你吗?”
第八十四章 儿女胎
白燕神情十分认真的又说道:“我不生男的,你要知道我只能生女的。”
芮玮心知无影门以女子传接,他不希望生个女儿接传不大正派的无影门倒盼是个儿子,想到这里,哑然失笑:“怎么当真认定起来,她不可能就一次怀了孕。”
当下道:“别说这些啦,你不是神仙敢断定怀孕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替我取出摄魂针?”
白燕笑道:“摄魂针早化啦?”
芮玮哈哈笑道:“你当我小孩子么?不愿意替我取出就说个不行,何必诳我,我知道摄魂针一旦取出你就不能再控制我。”
白燕摇头道:“你真是多心,现在咱们身处如此,终身再难分离,还说什么控制不控制,再说你我关系已如此,就是我不能控制,你舍得抛弃我?”
芮玮暗道:“这可说不定,你我关系并非正常,我不能为此把你当做永不分离的妻子,有一日能够脱离此地,咱们各奔前程,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
他这想法固然绝情,然而没有情感的结合迟早会有破裂的一天,何况他们那次关系只是野合,谈不上双方结合,届时真有脱离困境的一日,他芮玮做得到的。
白燕接道:“追魂针、失魂针、摄魂针,一入人体,皆都不用一
个时辰化于体内,针用筋粉做成,虽然坚硬遇热蚀化,而无丝毫损害。”
芮玮冷冷笑道:“我不相信,绝不相信,绝不相信,既是无害岂能追魂、失魂又摄魂?”
白燕微笑道:“这三种作用并非针之作用而是一种药饼的作用。”
芮玮惊道:“是那黑色的小饼吗?你你……不是说,它是解针毒的解药?”
白燕道:“不是,小黑饼共分三种,一种叫追魂饼……”
芮玮抢道:“另二种就叫失魂饼、摄魂饼、是不是?”
白燕颔首道:“三种饼因人而定,我……我没给你眼前两种,而服那最后一种,它服下后只产生一种作用,于服者的身体并无害处。”
芮玮大笑道:“多谢你没给我前两种,使我现在能够活的好好的,可是在下却希望干脆服了前一种,一月后一死了之倒是好点。”
白燕幽怒道:“我给你服摄魂饼无损你性命,难道不比一月追魂饼好?”
芮玮冷笑道:“与其生着不自由,还是死了的好。”
白燕幽怨更增道:“难道伴在我身边就不自由了?”
芮玮冷酷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不说话即是默认。白燕一声叹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啦,香囊已失,只等我身上所涂的香味,三日消失,只怕要我缠着你,你也不屑一顾如避蛇蝎似的逃避我。”
芮玮故作不知道:“香囊有那等重要吗?”
白燕点了点头:“那香囊内装着长青的长叶,此时长在深山顶峰,甚难寻找,用它浸水涂在身上你一闻即可解那摄魂针之毒。”
芮玮,“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若不闻女香叶之香,摄魂饼毒发三日难熬罗?”
白燕道:“也不尽然,除了闻女香叶可抑制毒发外,尚有一种解药却可根本解了摄魂饼之毒。”
芮玮不慌不忙,故作镇静道:“什么解药,你现在有么?”
白燕道:“有是有的……”
芮玮道:“咱们身处此境,你大概不会再吝啬赐我那解药吧?”
白燕双手一张道:“既到这地步,我当然不会吝啬,可惜……可惜……”
芮玮接问道:“可惜什么?”
白燕急道:“所有解药与装女香叶的香囊全部失踪了!”
芮玮优道:那……那怎么办,莫非你要看我三日后毒发后的可怜象?”
白燕道:“届时不得已还有一法可暂解毒发。”
芮玮道:“什么法子?”
白燕迟迟道:“此法……此法……施来对你……对你……”
芮玮冷冷道:“对我十分不利是不?”
白燕点头道:“不但对你身体十分不利,而且令你难堪的很
芮玮闻言知道那法定然污秽得很,当下毫不考虑道:“你不用说了,那法既损伤到我自尊,不施也罢。”
白燕急道:“可是除此处,再无法解你三日后毒发的痛苦。”
芮玮道:“那痛苦我能想像得到,就似吸惯毒品一旦不吸而毒瘾大发,其痛苦非常难忍是不?”
白燕应道:“确实难忍,在某方面更胜毒瘾大发的痛苦。”
芮玮冷笑道:“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且忍它一忍,不能忍时再请你帮忙罢。”
白燕心想:“你决不能忍的!”她算定三日芮玮一定要求自己施法解救,但见芮玮坚决自信之态,不再多说,等三日后依法解毒就是,现在再说芮玮也难相信。
芮玮忽又道:“要忍到何时摄魂饼之毒才能解呢?”
白燕道:“一日不服解药,其毒一日难解,你要忍可得忍它直到服下解药那天为止。”
芮玮道:“那是什么解药,其配方如何能够相告么?”
白燕道:“配方甚难,此时此他说给你听等于白说,以后再说吧。”
芮玮欲待追问,只见白燕站起身来走去,心知再问徒然,她不存心说,不问也罢。
他向另方走去,回到自己的洞中。
俩人隔着深潭,遥遥相对。
白燕时时向芮玮这方投视,芮玮却一眼也未曾望过去,如老僧入定垂目端坐,他坐像肃穆,内心却思潮万千,远非僧人清净无思,他在想:高莫静为什么不准自己接近她?”
“四照神功练是不练?”
“今后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的很多,目前的问题没有想完,想到将来,将来毫无头绪;又回忆到过去,过去的种种涌入脑际,简直杂乱无章……
绝谷底阳光不易照射到,日头才落已然黄昏,白燕忽然走来,双手各持一尖长的木枝,一只上叉着数尾肥鱼,另只上叉着几条黑鼠肉,皆都烤得油黄味香。
芮玮闻到香味才想到坐了一下午,抬头道:“你看我尽坐着胡思乱想,也不弄点吃的。”
白燕笑道:“吃,你不用担心,一日三餐到时我会弄来,你只管享受现成。”
芮玮摇头道:“这怎么好意思,不是一日二日,长久下去,难道部享现成?”
“白燕嗔道:“有什么关系,弄吃的本是女人的事,男人对这方面用不着费心,再说食物来源,潭里、地上到处皆是,俯拾即有,我不过加以烧烤罢了,没什费事的地方,你何必计较于心。”
芮玮固执道:“不行,你今天弄给我吃,明天我弄给你吃。”
白燕噗嗤笑道:“你偏要如此,好罢,明天我来享受现成,今天你安心吃吧。”放下两只木叉,转身回去。
她不再痴缠芮玮,芮玮本担心,见她就此离去,心中大悦,拿起叉着鱼肉的木叉正要咬食,忽然想起高莫静。
她孤苦一人独居潮湿的岩洞内以覃菌为食,这生活怎么说都太苦了,她也该享受鱼肉的味道啊。
——念至此,芮玮把木枝上的鱼肉全部撕下,见潭边生着张张浮在水面上的荷叶,捞折几张将鱼肉包起,塞好在怀内。
沿着旧路,芮玮潜水来到高莫静的居处。
他道明来意,高莫静并无谢意,冷冷问道:“四照神功看了吗?”
芮玮笑道:“没看,别谈这个,鱼肉还有点温热,乘热吃罢。”
高莫静伸手道:“丢过来。”
芮玮本意送过去,怕她申斥,无奈只得飞丢过去。
高莫静接到手中,双手握紧用力丢出。只听“花啦”水响,全已抛落水里,缓缓下沉。
芮玮惊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莫静冷峻道:“我自有菌类可食,不用你费心我吃的问题,有时间不能在四照神功上用心吗?”
话里颇责怪芮玮为了弄食物来而荒废了用功的时间,芮玮心想:“这那我弄的,我一点没吃留来给你,丢了太可惜了。”
他望着鱼肉沉得没了影儿,咬着嘴唇,极力忍下上升的饥火。
高莫静冷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东西被我丢了?”
芮玮笑道:“确实舍不得,你要知道是那位白小姐弄的,我没吃拿来给你吃,你这一丢,连我也吃不到了。”
高莫静听他不吃送来,心里颇为感动,脸上却不流露一点心里的意思,冷冷说道:“食物既不是你弄的,这大段时间做什么来着?”
她根本不去问白小姐的来历,也不问芮玮怎么和她相识的,仿佛在她心中不存着白燕此人。
芮玮低着头道:“我坐了一下午,也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高莫静板着面孔道:“你为什么不看那四照神功,不屑看吗?”
芮玮咋着嘴道:“在下怎敢小看举世无匹的武学,你这么说贬低了四照神功的价值。”
高莫静道:“你既看重它,为什么不即参研?”
芮玮笑道:“慌什么,迟看早看不都一样。”
高莫静冷哼道:“你当四照神功易学吗?不早下工夫要想习会它,想也别想,岂不知学越高深的武学需要的功夫也越厚吗?”
芮玮道:“这个我知道,但请问纵然我早下了功夫学它,学会了又如何?”
高莫静道:“学会了那天,你才有资格去对抗太阳门。”
芮玮“哈”地一笑道:“不错,再问,在下什么时候能够出此绝谷?”
高莫静一怔,久久不语。
芮玮微笑了笑,又道:“我说早一刻学晚一刻学没什要紧,就是不学又干得了什么大事?”
高莫静忽道:“此处当真是绝地,出去不了?”
芮玮道:“你若不信出去一看即知。”
高莫静沉吟好一阵,叹道:“人的命运不能逆料,你认为不能脱离此境,打算终老此地,我却认为不出年把,你定能脱此大困。”
芮玮笑道:“姐姐依何根据,作此推算?”
高莫静正色道:“此时言之过早,芮玮,我问你到底打算学不学四照神功?”
芮玮道:“我答应你学,当然会学,虽然我知道学来无什大用
高莫静截口道:“武学一道等于求知,求一知何问它有无什用,君不见下游之鱼尚知力争上游么?”
芮玮笑道:“好了,姐姐不要教训了,我此去即练四照神功,当做修心养性的功课好不好?”
高莫静不假颜色道:“那快去,记住没事不要来。”
芮玮问道:“怎么叫有事,怎么叫没事?”
高莫静道:“有事即是练四照神功有所疑问,否则你要来,莫怪我下逐客令。”
芮玮叹道:“我倘若一年不来,你就一人独居此地一年。”
高莫静厉声道:“你就是十年没有疑问,十年不来,我也不会感到独居之苦,请吧。”
她那意思在告诉芮玮,我高莫静再孤苦也不需你芮玮来安慰我。
芮玮讨了个没趣,心情落寞地离去,三天过去。
这三天来白燕暗暗观察芮玮,芮玮不是练剑即端坐洞内练气,奇怪,芮玮的神情三天来没有丝毫不舒的变化。
白燕越来越奇怪,最后几乎不相信自己之所见,然而事实很明白,他芮玮没有毒发不能忍的现象。
第四天,白燕怒气冲冲走来。
芮玮正打完坐,笑道:“你早。”
白燕道:“姓芮的,我有句话问你,你要老实说来。”芮玮一听语气不妙,陪笑道:“小姐请问。”
白燕大声道:“我那盛女香叶的香囊在你那里,是不是?”
芮玮知道再骗她决难相信,但白道:“在,我以前骗你,其实早被我拣到。”
白燕气得浑身发抖,戳指道:“你……你……为什么骗我……你……你为什么不还我?”
芮玮站起来,一揖陪礼道:“我既知那女香叶的功能,对我一日不可少,怕你索回,所以骗你却私自收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