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凡人的痛苦,不由又是暗暗叹息。
却听高莫静道:“你不要太伤心,你想恢复功力并不难,只是我帮你恢复功力后有个条件,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芮玮正要回答什么条件,高莫静凛然说道:注意啦!”
斗然任脉起“中极穴”一麻,芮玮读过扁鹊神篇,立时知道高莫静要以打通奇经八脉的手法,恢复自己的功力,只是这手法太过险厉,一个不好,被医者轻者残废,重者吐血而死。
而且医者本身也有危险,只因打通奇经八脉深耗功力,往往帮人打通后,自己却散失所有功力。
武林中绝无帮人打通奇经八脉者,就是至亲好友也不敢尝试,—者失手害死被医者,二者也可惜自己的功力散失。
芮玮倒不怕死,心想与高莫静并非深亲,她若是自己妻子当无话说,只是初识却要她冒散失功力之险,实在过意不去,正要启唇推辞高莫静的一番好意。
高莫静忽道:你怕不怕死?”
芮玮摇了摇头,高莫静冷冰冰地说道:“那就好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散失功力,我有把握不会影响自己,才替你行打通奇经八脉—途,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要自己散失全身功力而让你恢复功力吗?”
芮玮暗暗苦笑,自己一番好意推辞,她不但不受,反而讥笑自已往脸上贴金,真所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忽地一想不对,她怎知自己要推辞,自己只有心要推辞而并末说出,她却预先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知道得那么清楚?
又想自己先前暗暗叹息怕变成凡人,她也预先知道,叫我不要
伤心,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是神仙能够知道—切?
正感奇怪,高莫静哼了一声道:“我不是神仙。”
芮玮“嘿”的一声,整个人吓得要跳起来,内心大骇道:“怎么
刚猜疑她是神仙,她就知道了,这不是真的成仙了?”
高莫静见他大感惊讶,微微笑道:“我修成四照神功,一掌抵在你的陶道穴上,自然能知道你心中所想,我若撤下左掌,你心中所
想便不知了,并非我是神仙啊!要是神仙给你吃点仙水仙丹,也不
用打通你的奇经八脉了。”
原来高莫静帮芮玮渡输真流的五掌仍未撤下,她内功修到最高地步,就是说话间亦能运功。
芮玮—听高莫静小小年纪竟能修会四照神功,内心之惊骇,莫可言状。他曾听恩师喻百龙说过,天下有四照功这门功夫,只是这一门功夫太过玄秘,只闻传而不见有人修炼过。
喻百龙当年闲话道:这四照功,—曰普照功,二曰返照功,三曰时照功,四曰内照功,为古来仙家口口相传心心相授的秘诀,说是不能明授,惧怕世人尽知泄漏天机,只等他们仙家遇到有缘者,才渡引口传,被渡者修会亦成无所不知的仙人。我想那有这等事,这四照功既有传说,—定是内家功夫的至高秘诀,要真是仙人们的玩意,咱们俗人是一点也不会知道了。”
芮玮当时颇赞同师父的见解,心想世上怎会真的有仙人这回事,这四照功一定是武术内功中至高不二的法门,否则决不会有这四照功的传说,只是这四照功太玄奇,才有仙家相传之术的说法了。
却想不到此时果然证实四照功并非仙家相传之术,凡人也能修炼,但更想不到虽非仙家之术,应是内功的最高诀窍,却让高莫静般一介弱女子所会,他心中所想要会四照功,年纪一定七老八十了,再也想不到年纪不出二十的女子也能够学会的。
但是事实证明高莫静会四照功才能以一掌抵在自己陶道穴上而知自己心中所想了。芮玮本不信高莫静能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而不耗损她的功力,这时听她连四照神功也会,那打通奇经八脉不过雕虫小技耳。
当高莫静又道:“你放松全身各部,只当自己是死了,不再想任何身外之事,否则害你自己不要怪我。”
芮玮再无虑,果然闭目静坐,放松神经什么也不去想它,真当
自己是死去的人,脑中一片空白。
高莫静一声:“注意!”右食指倏地在芮玮任脉“中极穴”一
点,跟着左掌撤下,左食指接点任脉“曲骨穴”右食指换点“会阴穴。
任脉二十四穴点完,高莫静片刻不停,继点督脉二十八穴,接
着冲脉十一穴,带脉三穴,阳辰脉十一穴,阴辰脉四穴,阳维脉十
三穴,阴维脉七穴。
八脉一百零一穴点完,高莫静足足费了一个时辰,要知任督两
脉穴道虽多却易点,带脉虽只三穴但要从少阳带脉穴绕行回身一周,
费时很久。
至于阳辰脉、阴辰脉、阳维脉、阴维脉更难点,而芮玮能不能
恢复功力的关键,以及生或死或残废全在这四脉上。
只见高莫静点完后,累得颓然倒地而坐,全身汗湿,显然费力
甚巨,芮玮也是全身汗湿,但他精神大好,睁开眼来一看高莫静颓
唐疲倦的样子,内心深为感动。
心想她说为自己打通奇经八脉不耗损功力,显然是骗自己,怕
自己不接受,正要出掌运用才恢复的功力帮高莫静恢复疲劳,只见
高莫静忽然睁开眼来向自己一笑。
她那眼神毫无倦困之态,与初见时相同,那一笑仿佛在笑自己,
你那点功力也能管用吗?
芮玮自卑才以为高莫静在讥笑自己想替她恢复疲劳,其实高莫
静一笑是感激他身体才愈就想帮助别人的好意却不是讥笑他。
芮玮错会了高莫静那一笑的意思,右掌伸手在空中,不知收回
的好,还是继续伸出的好,一向潇丽自然的他,竟变的尴尬万分。
高莫静声态不因替人打通奇经八脉而有异,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关系,你现在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运行一周?”
芮玮点了点头,收回右掌,正要暗暗运气,陡地脸色惨变,牙齿格格直响,颤抖道:“下雪了,下雪了……”
高莫静好生奇怪,心想屋里怎会下雪,他发什么神经?芮玮说完后,坐立不住,睡倒地上,身体卷曲成虾米状态双手紧抱,直抖个不停
高莫静见状大惊,细细一想,原来帮助他打通奇经八脉后,他本身真气尚不能一时收归运用,但那汗水一冷如同大雪下在他身上,这时真气不能运用,八脉又才打通,抵抗力更弱,其寒冷程度,感觉更甚,就如光身坐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一般。
高莫静在书中知道打通奇经八脉后有这现象,却忘了预先防范升起火炉,只怪这天气变得太快,立秋路天气,怎可能在屋中备起火炉呢。
这现象要维持顿饭时间,等丙纬真气收归后才不怕寒冷但在这顿饭时间若不替他取暖,他冷得神智不清,很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见芮玮咬紧嘴唇,咬得鲜血直流,牙齿格格响声,越来越甚,高莫静怕他咬到舌头,功亏一篑,反而害他,不再细虑,当即脱光芮玮全身汗湿的衣服。
她以为脱光芮玮衣服总会好点,那知衣服脱光虽不再受冷汗水的侵袭,但那外来的寒气因失了衣服的掩蔽,从毛孔中透进,使得芮玮冷得越发利害。
高莫静慌忙抱起芮玮,把他放在被中,虽然好点,也没有太大的用场,眼看再不设法替芮玮取暖,芮玮要活活冻死,或则残废。
若升炉火已然不及,高莫静想了想,不由咬牙脱光自己汗湿的衣衫,钻进被中,抱紧芮玮共枕而睡。
这情景就同交颈鸳鸯,羞得高莫静全身直发烧,心想:玮郎呀,玮郎呀,爹爹要我嫁你,看来我这身子此后是非君莫属了。
高莫静何等功力,这一抱紧芮玮,全身的热力阵阵渡过,顿时芮玮如入温室中,寒冷渐止。
芮玮冷昏了头,尚不知温香软玉在抱,只当另处一境,有境界四处飘香,脑海中飘出一副景致:温暖的太阳高照天空,照得人暖洋洋的,四周遍栽各种说不出名目的异花,而那香味,说不出是那种仙花的香味正从异花中散发出来。
芮玮被那异香熏得陶陶的,感觉飘飘欲仙,顿饭时间—过,小腹暖气上升,顷刻运行一周,运行之快胜过往昔倍余,芮玮大喜,睁歼眼来叫道:“我的功力恢复了,而……”
他话未说完,陡见高莫静娇颜如花的面孔红通通的,诱惑人极了,那美丽得怕人的面孔就贴在自己脸旁,红鼓鼓的樱唇在自己嘴旁。
芮玮伸手一摸,摸到高莫静光滑、发烫的身体,顿时口中感到饥渴起来,好象久处沙漠没有喝到一口水般的渴,而高莫静那樱唇就是最清澈、最甜蜜的上佳泉水。
他忍不住就嘴吻去,吮吸那美味无比的水汁,只嫌那水汁太少,抑制不下无法忍受的饥渴。
高莫静被芮玮火热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心知再吻下去,火山也要爆发,两人裸体相同,其后果是不难想像的。
于是转过脸来,问道:你怎么啦?”
芮玮声音含糊答道:“我的功力倍增,全是姐姐赐的。”
高莫静娇声笑道:讨什么好,我比你小,不用你叫姐姐,玮郎我使你功力倍增,你要如何谢我?”
芮玮被她诱人的声调挑动得欲火上升,他功力才复,就如大病初愈后,精神陡然焕发,甚难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由双手紧抱高莫静,把那身体紧压向她……
高莫静大惊失色,只见芮玮眼中红丝布满,恍若一条要张牙噬人的野兽,在这情况下她虽然也春心荡漾,却不似芮玮理智丧失,晓得再不想法抑制芮玮的欲火,后果要大糟特糟,虽然那后果她并不想硬性制止,只是来的太快了,此时此地都嫌太匆促太早了。
于是她扬掌“啪”的—声,重重打了芮玮—记耳括子,这一掌指痕深印,痛得芮玮一声大叫,霍然坐起。
高莫静乘机跃下床,迅快穿上衣服。芮玮怔了半响,忽地左布开弓,“啪…‘啪”连刷自己两个耳光,惶恐道:“我该死,我该死
正要有所解说,高莫静低着头,翩然出房,不知她现在是恼?抑是羞?
芮玮双手抓着头发,沉思道:我怎么如此差劲,人家清白女儿身,为了自已,不惜偎身替自己取暖,自己却禽兽中如,啊,天呀!她还是野儿的姐姐…—”只听他口中又迸出三字:“我该死!”
第六十六章 月形门
芮玮功夫失而又得,自己以内功疗伤,三天后,内伤痊愈,不虑复发,他本来受简召舞那致命一掌,必死无疑,未想到因祸得福,反而打通奇经八脉,功力陡增。
他能不死首先要感激点苍神剑钱飞龙,及钱飞龙的师父,他俩保住他性命,不致心脉间一口真气丧失,可是若非高莫静,虽然不死,功力丧失,与废人何异?
现在不但不是废人,而且功力陡增一倍,高莫静的功劳实非小可,于芮玮恩同再造。
芮玮念念不忘高莫静于己之恩,很想当面向她表示谢意,但这三天不见高莫静—面。
三天来除了高莫静的丫环琴儿照顾他外,只有高寿来看他几次,每次芮玮和他闲谈,一当说及高莫野,高寿就磋叹不已。芮玮很想劝他派兵搜寻野儿的下落,只是不便启口,心想高伯伯把野儿交给自己,如今失踪应该自己去寻找,若要高伯父费心,显得自己既无能又无诚心,于是他暗中忖度,过几日身体全好单身行走江湖,专心寻找野儿的下落。这天他发觉内伤无妨,预备第二天动身行走江湖,暗中决定行止后,便想先向高伯父告辞。
恰见琴儿送来午餐,顺口向琴儿提及。
琴儿道:你明天真要走了?”
芮玮道:走是一定要走,我听高伯父话中的意思要我长住此地,所以很难启口向他告辞,麻烦你能否先向高伯父透个口风,说我明天一定要走。”
琴儿摇头道:“怨难遵命,你要走自己去向老爷说。”
芮玮想了想,跳下床道:“也好,还是我自己去说妥当。”
琴儿见他身手俐落,惊讶道:“你身体全好了吗?”
芮玮笑道:当然好了,你别看我整天躺在床上,身体比来时好得多了。”
琴儿冷笑道:那当然,我看你来时奄奄一息,还以为活不了呢!”
芮玮自知话中有语病,笑道:我是说,我现在的身体比未受伤前还要好。”
琴儿道:我不信,湖北镇远镖局钱师父走时,曾说你性命无妨,但要想恢复以前的身体,势不可能,还说你醒来后要多吃补品,否则还要残废呢,你现在虽然精神焕发,充其量同以前一样,要说比以前还要好,那钱师父的话不是等于瞎说吗!”
芮玮笑了笑,他不好说出高莫静为自己打通奇经八脉的经过,那经过说来丢人,自己的功力差劲得一塌糊涂,况且高莫静神功盖世,看来高伯父和琴儿都不知道,还是不要揭穿的好。
琴儿道:你要走只跟老爷说,难道不跟小姐说吗?”
芮玮一怔,心想难怪琴儿听自己要走,语气冷冰冰的,敢情没有说向她小姐告辞之意,她小姐在自己昏迷时殷勤照顾,要走连告辞都不提,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况且琴儿早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