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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赵阳有些好奇。
“淫贼的标志,”陈宝贵有些愤怒,“狂蜂戏花蕊,是著名的淫贼‘狂蜂戏花蕊’的标志,刻有这种标志的人家的小姐均遭这个淫贼的残害。”
“狂蜂戏花蕊!”赵阳有些浑身不舒服。
第六卷 蜂过留针 第二章【独行狂蜂】
赵阳感到浑身不舒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一只小蜜蜂》,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诡异的图面:
一个满脸淫笑的男子,与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坐着床上,互相拍着巴掌,嘴里面哼着: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冲啊,冲啊……
赵阳用力甩了甩头,将这种怪异的图面甩到太平洋去,正面陈宝贵:“陈县令,那这个‘狂蜂戏花蕊’叫什么名字,除了这个绰号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资料?”
林平之轻轻扯了扯赵阳,凑在他耳边低语:“师傅,这个‘狂蜂戏花蕊’您还是很熟悉的,你也知道这厮是谁。”
赵阳有些诧异,扭过头凑近林平之,他知道林平之不会无的放矢,就有些好奇:“是谁啊,为师好像不清楚这个啊。”
陈宝贵正要回话,却发现赵阳竟然将脑袋凑到一个小白脸耳边,不觉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起来到有那么一点运筹帷幄的意味。
林平之不慎看到了陈宝贵暧昧的眼神,心中一突,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赵阳的距离,高声回答:“师傅,就是田伯光那厮。”
赵阳被林平之突然提高的声音震得耳朵有些不适,不满地揉了揉,报怨:“田伯光那厮不是号称‘万里独行’吗,怎么又叫‘狂蜂戏花蕊’啊?”
林平之退后两步,拉开与赵阳的距离,免得被陈宝贵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万里独行’是江湖中人对田伯光这厮的称呼,指他的轻功比较好;‘狂蜂戏花蕊’是世俗之中对他的称呼,是因为他自命风流,而且他的标志就是狂蜂。”
“那还不对啊。”赵阳不依不饶,“你以前告诉我,田伯光这厮喜欢在刀尖上跳舞,去寻求刺激,找得也是官家的小姐,一般不会向普通人家下手的啊。”
林平之眨巴两下眼睛,没法回答,他又不是田伯光,他怎么可能知道田伯光那厮的想法?如果田伯光发神经了,难道他林平之也必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吗?
难住了林平之,赵阳也知道是自己无事纠缠的缘故,故而转向了陈宝贵:“陈县令,贵县近期是否有致仕的官吏经过?”
陈宝贵沉思了一下,回想近期的事情后点点头:“有的,不过,那也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田伯光这厮却是这个月的事情。”
林宝光推测:“师傅,可能是田伯光这厮扑了个空,郁愤难平,只好把火头发泄到这些普通人家了。既然我们经过这里,那定要为民除害,绝不能放任这种武林败类败坏我们武林人士的声誉。”
“大义所在,义不容辞。”赵阳正气凌然,慷慨激昂,“不能放任这种败坏女儿家清白的淫贼为所欲为。即使我们没有碰上,为师以后也会将追杀田伯光作为你们出师的考验。你们记住,以后只要遇到这种淫贼,砍了再说!谁敢姑息养奸,我就剁了他的小鸡鸡,送进宫里做太监!”
几名弟子缩了一下脑门,不明白师傅干嘛发这么大的火,看师傅的表情极度的认真,不就是个淫贼吗,有必要如此吗?
林平之虽然略微知道一些赵阳愤慨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赵阳自己没有做采花贼的潜质,所以对这种以女性为目标的采花贼极度的愤慨,干脆就不允许他人做采花贼;不过,赵阳如此重视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赵阳向陈宝贵要来了霍县县城的布防图,虽然有些简陋,与其说是布防图,还不如说是市镇的画卷,大概是画家深受《清明上河图》影响的缘故,各种建筑鳞次栉比,极为的工整,几条主干道与支干道将县城划分得条条有理,与唐长安的规划差不多。
赵阳按照陈宝贵的指点,将所有出事人家的宅院用笔墨标出,结果发现之间没有丝毫的规律性,呈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规律,那只能说是沿着大道分布的人家多些,其它的则点点散散,呈放射性分布。
“田伯光在此作案长达月余,仍不离去,难道这厮竟然如此大胆,不担心引起武林的公愤吗?”赵阳十分的诧异,田伯光按道理不该如此不智,竟然在这里滞留月余,也太匪夷所思了。做贼的一般不会两番光顾同一地点,同理,也不会在案发现场停留过久的,这田伯光愣是与众不同啊。
陈宝贵捋了捋下巴上两寸的胡须:“大侠有所不知,本县曾经对这个淫贼进行过多次围捕,均被他杀出,后来依仗人多才勉强将这厮赶走。县城房屋甚多,很难将他逼到困境。将大户小姐集中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防卫,另一方面也有引蛇出洞,张网以待的意思。如今有了赵大侠相助,擒此淫贼易如反掌。”
林平之插言:“师傅有所不知,虽则这田伯光实力不济,但那也是放在师傅眼中而言。放眼江湖,田伯光至少也是二流高手,等闲之辈真奈何他不得,即使一些成名高手,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也难轻言必胜;更何况,田伯光轻功极佳,打虎不死反受噬,一般的武林人士担心追剿不果会引来田伯光报复,轻易不会出手的。”
赵阳沉吟不语,在笑傲中,田伯光的实力还真是不错的,至少像令狐冲,这个华山派的首徒也不过是田伯光数招之敌,泰山派的天门掌门的师弟天松道长也不是田伯光的对手。田伯光坐在椅子上不动就能与天松道长硬拼三十余招不落下风,后轻易一刀就能重创天松,虽然占了偷袭的便利,但放开手脚的田伯光当在三十招内能重创甚而砍死天松道长。
赵阳有些忧虑,如此看来,这田伯光身手当不下五岳剑派的掌门,此等好手说是二流已然不够,当是一流高手无疑啊。比轻功,赵阳也难以自信比得上田伯光,毕竟自己的“鱼龙游身法”以闪避为上,登高也可,但要比速度,比远行,当不如能称得上“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了。
看来,需要想个办法将田伯光这厮困在不得不拼命的绝境才行,否则一旦亡命,赵阳可没有把握追上这个能创造马拉松吉尼斯纪录的长跑高手。
“田伯光这厮是亡命之徒,”赵阳转向陈宝贵,“平日里有没有掌握这厮的行踪?”
“虽则州郡衙门没有高手支援,”陈宝贵在赵阳转身时就端肃坐起,摆出了庄严的官家姿态,“但还是派了几名擅长追踪、刑狱的捕快,经他们探访,除非案发之日,否则县城之内寻不到田伯光这厮的任何踪迹。”
“难道田伯光平日躲在城外,直到需要时才潜入县城?”赵阳自言自语,“那他平日如何进食,难道自行打猎?”
陈宝贵听到赵阳自语,心头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下没有开口。
第六卷 蜂过留针 第三章【惊现淫贼】
赵阳如此重视田伯光也是出于无奈,因为田伯光是笑傲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是串联笑傲链条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没有田伯光,那么令狐冲就不会被罚上思过崖,不会发现五岳剑派的遗迹,更不会与风清扬结识,学会“独孤九剑”,进而笑傲江湖;没有田伯光,令狐冲就不会与恒山派的仪琳相识,更不会得到恒山派尼姑的看重,结识超一流的高手“不戒”花和尚,最后成为恒山派的掌门;没有田伯光,令狐冲也没有机缘与后来的任盈盈相识,最后与日月神教勾搭在一起,闹出大的波折,琴箫合奏,感动无数的痴情怨女。
可以说,田伯光就是令狐冲前进道路上最为重要的一个链环,没有田伯光,那令狐冲的人生将大不相同,虽然这厮的戏份很少,但重要性却不可低估。
干掉令狐冲,即使发生了重大变化,那也不会偏差过甚!
收徒林平之,赵阳对剧情变化就心中有数,游戏攻略已经不管用了,所余下的唯是先机而已。要想抢占先机,那势必掐断笑傲中关键的一环,田伯光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往日没有机会全江湖通缉、寻觅田伯光,今日路遇,岂能放过!
极度关注田伯光,赵阳自然注意到了陈宝贵的反应,和缓神色:“陈县令可有发现,但言无妨,唯有从多端的踪迹中才能寻觅到这个淫贼的下落,陈县令提供的任何信息都是极端的重要,是我们急需的。”
得到赵阳的称赞,陈宝贵终于放下自己的担忧:“前些时日,听得一些衙役反应,县城之外的一个养鸡农家经常丢鸡,农户养的几条狗半夜也不曾叫唤,让人奇怪不异。如果按照大侠及几位少侠的看法,此事定是田伯光此贼所为。”
鸡?
叫化鸡?
赵阳的口水来了,洪七公最喜欢吃叫化鸡,因为叫化鸡容易做,不需要什么工具,也不需要什么油盐酱醋,只要能生火就可以。如此看来,这田伯光定是隐藏在农家附近,半夜去摸鸡。
此等高手兼职做小偷,如果被家犬发现,那田伯光也不用混江湖,做什么淫贼了,直接解下腰带上吊死了算了!
“给我大致方位,今夜探察。”赵阳言简意赅,下了结论。
陈宝贵沉吟:“赵大侠,省城支援霍县的捕头朱福茂乃一代名捕,刑侦破案无往而不利,号称‘神捕’。不知道大侠可否暂时停留几日,待得朱捕头赶到后再做商议,免得打草惊蛇,走了贼人。”
赵阳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严世蕃察言观色,怒斥陈宝贵:“陈宝贵,你好大的做派!我师傅乃是堂堂的衡山派的主事,未来的衡山派掌门,江湖中盛名卓著的大侠,这是何等的身份和威望!让我师傅等他一个小小的捕头,你昏了头啊你!”
陈宝贵颜色慌乱,被严世蕃呵斥,不自觉后退两步,双手急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为稳妥建议,建议。这个朱福茂听说破案如神,深得上面喜欢,不过他为人倔强,独断专行,任何不合他心意之人,都会拳脚相加。”
赵阳大袖一拂:“给我大致方位,这个朱福茂我还不放在心上。”
夜近子时,赵阳不知道时间,听林平之说是子时,不过赵阳自己揣测,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的样子,瞧瞧天上的下弦月,赵阳感觉有些阴冷,觉得不太舒服,调起内息,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有内功真好,赵阳衷心赞叹。
霍县的治安很好,除了更夫以及一些巡街的捕快外,街头很少见人来人往,赵阳赞不绝口。
林平之无奈地翻翻白眼:“师傅啊,一来现在是半夜啊,哪里可能有行人?二来,田伯光这厮在霍县作恶,谁还敢半夜出门,难道不怕被误会吗?如果我们不是有陈县令特意打招呼,还有这面腰牌,估计也会被拉去问话的。”
赵阳尴尬笑笑:“快些赶路,我们出城还要赶一段路程呢,耽搁不起,就别废话了。”
心中腹诽,赵阳有些感慨,做师傅好难啊,尤其是碰到徒弟比师傅还要聪明的时候。
几个弟子撇撇嘴,拉起话头的是师傅,打住话头的也是师傅,做弟子好难啊。
闪过一个拐角时,赵阳突地止步不前,指着前方一栋建筑阴影,悄声吩咐被他拦下的弟子:“噤声,前面有夜行人,会不会是淫贼啊?”
林平之功力在众弟子中是最高的,聚起功力,果然发现在前方的亭楼下似乎伏着一个人,不过他不敢确定:“师傅,也许是醺酒未醒路人,淫贼一般是高来高去,岂会走这种小巷子,被人堵截岂不麻烦了。”
赵阳有些窝火,怎么这弟子就是比自己聪明,什么事情都要驳上两句?如此下去,师道尊严何存啊。赵阳不能放任这种情况滋长,厉声厉色:“胡说八道,高来高去看似潇洒,但那是蠢夫行径!”
林平之见赵阳发飙,哪里敢和赵阳对犟,低头唯唯诺诺称是不已。
严世蕃暗自发笑,看来这师傅还是挺维护自己的师道尊严的啊,不过,这个师道尊严吗,值得商榷。不好,严世蕃突地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急忙换了一副面孔,对林平之大加的斥责,紧紧站稳了自己的立场。
赵阳见林平之低头认错,满意点头:“不错,今日就让为师教你一个技巧。走江湖的,最怕被围殴,蹿上墙头可以避免被困到绝境,看似不错,其实大错特错了。
跳上墙头,首先你就被孤立了,一目了然下,敌人就可以用暗器、弓弩对你进行打击,任你是三头六臂也难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吧?再者,跳上墙头,回旋余地就小了,只能与对方死拼,除非你功力高于对方,否则失足落下墙后,你就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跳上墙头,看似摆脱了困境,其实你陷入了更大的绝境,因为你失去了遮掩物,变得赤裸裸一般的无遮无掩,敌人可以随意的**你,就像你**一个身无寸缕的被绑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