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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大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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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不放人,那就受死吧。”

交涉失败,衡山派一行迅速结成剑阵,将田伯光护在中间,剑光霍霍,与黑衣人斗在一处。赵阳直接迎上了黑衣人首领,不过几招后赵阳就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颇为了解,或者说,对方似乎对衡山剑法颇为了解,总是避开赵阳的锋芒,经常在换招之际或者回气之时发力,如果不是赵阳反应敏捷,估计早就措手无策了;即使这样,与对方缠斗起来这种束手缚脚的感觉也令赵阳极为难受。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衡山剑法研究这么深?

赵阳心存疑惑,幸好对方只有首领实力强横,其它人则相对于林平之等人相差甚远,即使掌握了衡山剑法的弱点,但也威胁不到他们。如果不能打开僵局,那么只有兵出奇招了,赵阳横下心来,剑法突地一换,招式大开大阖,于古拙之间却隐藏无限杀机。

赵阳突换剑招,黑衣人料之不及,被赵阳连续三剑抢占了先机,进而步步失措,难以应对,险些被赵阳刺伤,眼见一时之间难以取胜,耗时已久,不能耽搁,只好剑招随之一变,奔放的剑光如同四溅的利箭般笼罩了赵阳全身。

赵阳信奉“千金之子,不临危境”的理念,不会与黑衣人死拼来闹个两败俱伤,只有飘身后退,黑衣人借机招呼一声手下迅速撤离,临走时撂下狠话:“好,既然阁下不识抬举,那就后会有期!”

丫的,又是后会有期!

赵阳有些愤愤然,这一日太让人伤脑筋了,先是蓝凤凰突地驾临,然后又是这一班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不过,令赵阳震惊的是,难道衡山派有内奸,不然这衡山剑法何以外泄?不排除一些天才能够在与衡山派弟子的切磋中发现衡山剑法的弱点,但能够对衡山剑法熟悉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当非……

虽然衡山派注重本土发展,但并非就是水泼不进,赵阳忧心忡忡,看来下一步也不好走了啊。

赵阳带着六名弟子,怀着满腔的郁闷,架着田伯光来到县衙住处,劝退了前来慰问的霍县县令陈宝贵,赵阳等人凑在了室内围着田伯光,似乎一群好奇的小朋友围住了一只有趣的玩具一般,七双眼睛射出了十四道好奇的目光,在田伯光身上搜寻,似乎寻找下刀的地点。

田伯光虽然被点了穴道,但仍然竭力地扭动着眼珠,下巴一晃一晃,像吊在皮筋上有弹性一般甩来甩去,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赵阳忍着笑,颇为玩味地瞧着田伯光焦急的表情,稍停了片刻才伸手给田伯光接上下巴,顺手封上了田伯光嘴巴上的麻穴,令他口齿无力,免得试图咬舌自尽,方才调笑:

“不知道阁下还有什么好说?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更何况,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我实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说的?更何况,你的狐朋狗友也都被赶走了,你还有什么算盘可以打?”

田伯光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下巴歪了歪,支吾出声音:“赵大爷,您老人家饶了我好不?我不就是色心强了些吗?虽然你认为我该死,但是,我也不至于千刀万剐,受凌迟之罪吧?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给俺一个痛快好不?”

赵阳十分遗憾:“哎呀,我说田壮士啊,你可真让我失望啊。我原以为像你这样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定然威武不屈,慷慨受刑,让我这土包子来领教一下所谓的江湖好汉是何种的风骨!你怎么这么轻松就软蛋了呢!”

赵阳十分生气,跺了跺脚,挥着手慷慨激昂,神情悲愤:“你知道吗,田伯光!刚才我为了如何招待你,我琢磨了古今中外几百种玩法,定然会让你耳目为之一新,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会感到兴奋,感到刺激。

比如说,我给你准备了一种叫‘勒索死’的玩法,就是将你温柔地捆好,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和一只猴子、一只公鸡、一只狗、一只猫、一条蛇一起放在一个皮袋里面,放在水中,请你观赏一出动物大战。当然了,也许这些动物不够温柔,会抓伤你,不过想来你不会在乎的。这是西方一个帝国的玩法,很刺激的。”

赵阳很兴奋,兴奋自己终于有了体验虐待的机会。

看着赵阳连比带画地描绘,田伯光脸色一阵青白,嘴唇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地滚落,叭嗒叭嗒砸在地上。

赵阳轻轻拍了拍田伯光的肩膀:“当然了,我们是不会让田壮士这样的好汉就这么挂了的,我们会尽力来挽救你。”

田伯光吁了一口气,心中石头稍微落地了一些,虽然他不知道挂了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是玩完的意思。不过,赵阳应该没有这样的好心吧?田伯光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如果你死了,”赵阳嘿嘿一笑,“那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第二种玩法就没了效果。所以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就死的。”

田伯光脑袋一晃,似乎被重物击中般向后倾斜,几欲跌倒。

赵阳如恶魔般继续阐发:“第二种,叫做木桩刑,也是西方的一种经典玩法。将木桩,削尖的木桩插入你的身体,就从你的后面插进去,嘿嘿。”赵阳不怀好意地瞄了描田伯光的臀部,似乎在打探方位,好方便下手。

田伯光脸色发白,浑身上下哆嗦不停,如同身下面有个弹簧在震动一般。

赵阳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发出,阴森恐怖:“如果木桩太粗怎么办?放心,我会服务周到的。我会先用刀子把你那里割开,再将木桩插进去,用斧头锤,一次不行,我就锤两次,三次,知道锤进去为止。你放心,田壮士,我的力气很大的。而且,你轻易还死不了,至少也要三五天吧。

待到锤进去两三尺时,我们会把田壮士你扶起来,将木桩放到地上的洞里,让你慢慢地,慢慢地被你的体重将木桩压进你的身体,这样木桩就会从你的胸膛、脊背或者你的肚子那里冒出来。

红红的血,伴着你细细的肠子,黑黑的肝脏,白色的肥肉,从木桩上冒出,五颜六色,如同桃花一般的艳丽。想一想,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啊。”

赵阳突地嗅到一股酸臭气息,转身一看才知道是自己几个弟子满地呕吐,皱起了眉头,厉声训斥:“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脆弱,连一点忍耐力都没有?瞧瞧人家田壮士,坐如松、站如钟、躺如弓,那才是男子汉的标准!”

“师傅。”林宝光用衣袖擦了擦嘴巴,不满地回应:“师傅,田伯光那厮已经吓昏了过去,他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而且,师傅,是站如松,坐如钟啊。”

“恩……”赵阳转头一看,可不是吗,田伯光这厮已经口吐白沫,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弄醒他!”赵阳暴怒,吼道:“我耗尽了脑汁,才从古今中外挖掘出这么多精彩的玩法,他怎么能昏过去,他怎么敢昏过去?即使他已经死了,也要给我把他从地狱拉回来!不好好整治他一番,我于心难安,于心难安啊!”

赵阳发飙,几个徒弟也顾不得肮脏,七手八脚把田伯光给敲醒了。

田伯光其他部位不能动,但头还能动,死命地在地上拼命叩头:“赵大爷,我求你了,给俺一个痛快好吗?你老人家别折磨我了好不?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就是了,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

田伯光惨声呼叫,直如夜鹰哀鸣,声声断肠,连吴刚则这些人都忍不住心头发颤,口舌微动,想向赵阳求情。

赵阳脸色一变:“我折磨你?田伯光,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何曾想过那些被你祸害的女子,她们的以后怎么办?相对而论,我这还是轻的,你是罪有应得!”

第六卷 蜂过留针 第十章【学艺淫贼】

“对,对,对。”田伯光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赵大爷,是我的不对,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啊!”

田伯光不怕死,自女友被夺,家园被焚,踏上江湖不归路之后,他就不怕所谓的死亡。在刀尖上跳舞,强奸那些官宦之间的小姐,就是他报复的途径。虽然是皇帝抢走了自己的女人,但是,狗腿子是这些官员。既然皇帝无法报复,那就报复他下面跑腿的人也好。

田伯光不怕死,但他怕死前所要遭受的折磨,尤其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脑袋丢了,无非一个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后,俺田伯光还是一条好汉!可,可如果要被木桩子从那个地方插进去,然后折磨三四天才死。

痛啊!

丢人啊!

如果真是这样被干掉,即使二十年后,他田伯光也无颜见人啊。

“赵大爷,您到底要小的干嘛啊,你给个痛快话好不,给我个痛快好不?”田伯光脑门已经叩出了鲜血,可依然在地上咚咚地撞个不停。

赵阳有些为难:“田伯光,说实话,你也没什么值得我看重的地方,你凭什么让我给你一个痛快?让我考虑你的感受?你祸害那些女子时,可曾考虑过她们的感受?你这是罪有应得,活该受此报应。”

虽然赵阳的话依然强硬,但田伯光也听出了其中的松动,连声回答:“赵大爷,俺没有别的,只有钱,俺有钱。俺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给俺一个痛快算了!”

“钱?”赵阳轻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缺钱吗?我是衡山‘娱乐城’的大东家,衡山派的主事,你竟然想用钱来打动我?你认为我会贪图你那几个小钱吗?”

田伯光白脸发灰,眼珠子狂转,正在拼命回想自己有哪些东西可以保命。就在赵阳等得不耐烦之际,田伯光诺诺开口:“赵大爷,小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您老人家看重的,如果说有的话,也就这点轻功了。要不,赵大爷,俺用这点轻功来换一个痛快好不?”

赵阳有些为难,不敢肯定:“你轻功?你轻功虽然不错,但是,但是你觉得你的轻功能够让我给你一个痛快,然后自己去背负那些受害人家属的抱怨吗?划不来,有些划不来啊”赵阳连连摇头,不愿意接受。

这是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赵阳拒绝了,但田伯光敏感地发现赵阳似乎有兴趣,急忙抓住不放:“赵大爷,俺的轻功可不是无名之辈的,它可是六十年前一个隐士的轻功秘笈。这是俺从南阳儒生叶家偷来的,名为‘无痕’,号称是风过无痕。虽然俺学得比较晚,但是却成效极快,俺这‘万里独行’就是由此而来的。”

“隐士?”赵阳怀疑地撇了一眼田伯光,心道笑傲中的牛人,俺似乎知道不少啊,像风清扬一辈的,估计就没人了,如果真要说有,大概仪琳父母的师傅算一个。不过也奇怪,不戒和尚和他老婆的师傅是谁啊?

田伯光见赵阳不信,急白了脸:“大爷,我没有骗你啊,那个秘笈可能是隐士留给叶家的,曾简略谈起,这人曾夜入大内,从太监手中抢过一件什么三宝大人的遗物,后来扔到了南少林。”

赵阳心中一震。

如果田伯光所说属实,那这个什么隐士从皇宫中取出的当是全本的《葵花宝典》,至于为什么给了南少林,那是另外一码事。不过,《葵花宝典》又关乎郑和什么事情呢?赵阳想不明白。

“那个隐士叫什么名字?”

田伯光晃晃下巴:“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那本是武功秘笈,只是简略地提到了这件事。那个叶家也非小可,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俺投在他们家本想学点功夫,可谁料做了三年仆人什么也没学到,只好趁着叶家人去山西大槐树祭祖的机会,顺了这本秘笈出来。”

“这个叶家,有什么知名人士吗?”赵阳有些好奇。

“没有。”田伯光摇摇头,“现在叶家当家叶天伦也就四十多岁,虽然满腹经纶,但却不求功名,只在家中教育子弟;武艺高超,但他却从不与武林人士交往,所以在江湖中默默无名。叶家听说还有一个老祖宗,极为厉害,但我在叶家三年,也没见过,只偶尔听过这个说法。”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赵阳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开口询问:“如果这样,倒也可给你一个痛快,把秘笈交出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田伯光苦笑:“大爷,我不可能将秘笈带在身上,也不可能将它藏起来,我已经将它烧了。”

“你敢玩我?”

赵阳面目狰狞,一把抓住田伯光的衣襟将他提起,飞溅的唾液扑得田伯光满脸:“你小子没有秘笈还敢耍我?不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我就不是你大爷!”

娘的!

赵阳忿忿不已,对田伯光的轻功他可是觊觎已久,如果能学会,那对他而言当是如虎添翼,笑傲四方,不惧群雄。眼见就要成功达成心愿,这厮却说什么将武功秘笈烧了。

烧了?

你烧的可是俺的心头肉啊!

田伯光被赵阳提在手中,如同被宰杀的小鸡一般的无助:“大爷,赵大爷,如果不烧掉,我不放心啊,万一被别人发现,那我不就没有独门绝技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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