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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不禁由衷道:“你武功之高,可称是空前绝后了!”
寿菊香却道:“不,我所练的太阴真气,共有九重境界,我只练到了第八重境界上,便自走火入魔。尚幸我武功根基好,是以还有几只手指,可以动弹,不至于全身尽皆僵如木石!”
袁中笙不知道寿菊香这时,向自己提起她自己的事来,是什么意思,只是唯唯以应。
寿菊香又道:“只要我能再将太阴真气,纳入正轨,那么,我的功力,便可到最高境界了!”
袁中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寿菊香道:“多年来,我四出访查,知道了我并非无望,我仍可将走人岔道的真气,纳人正道!”
袁中笙听了之后,心中大吃了一惊!
他心想,寿菊香如今,只有几只手指可动,她一出现,已然使许多武林高手,望风披靡,如果她真气纳入正道,全身都能动弹时,那还当了得?
他忙道:“真的么?”
寿菊香虽是老奸巨猾,但却也未曾听出袁中笙这一问是另有含意的。
她只是道:“真的。据我所知,若是能得到了七册玄门要诀,那么我的问题,便可迎刃可解了!”
袁中笙听了,心头更是怦怦乱跳。
因为他知道,那七册玄门要诀,并不是虚幻不可求的物事,有四册在费绛珠手中,三册则分别在他师傅马放野和冯大侠夫妇处,如果寿菊香得齐了七册玄门要诀,那武林劫难之日便降临了!
一时之间,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张大了口望着寿菊香。
寿菊香叹了一口气,道:“但是,玄门要诀共有七册,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传说而已,我费尽心机,也只不过查出马放野、冯圣、何芳三人,是玄门七派的传人,但如今看情形,他们身上,也未必有玄门要诀!”
袁中笙一听,忙道:“他们三人身上既然没有玄门要诀,师傅,那你就将他们放了吧。”
寿菊香桀桀笑道:“那却不能,我还未曾确定这一点哩!”
袁中笙急得连连搓手不已,他因为心中发急,手中不断地在出汗,搓得几搓,手心已然湿透!
他心中乱成了一片,一点主意也没有。
只听得寿菊香又道:“我知道,那玄门要诀上的武功,乃是一股至阳至刚之气,而我所练的太阴真气,则恰好与之相反,是以,如果我得到了玄门要诀,便有希望使真气归人正道了!”
袁中笙直到此际为止。仍然不知道寿菊香向他讲了这么多话,又屏退了众人,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道:“那自然是。”
寿菊香突然转过异光四射的眼睛,向袁中笙望来、道:“玄门要诀难得,我看你一身真力,也属至阳至刚,而且极其充沛,你若是将你体内其力,尽力一齐逼入我的体内,或许有些用处!”
袁中笙一听,不禁大惊,道:“这……这……”
寿菊香道:“你何必不愿意?需知这事,对你并没有坏处,在你至阳之气逼人我体内之际,我体内的太阴真气,也必然有一部份归人你的体内,可以使你内力,刚柔互济,功力更高!”
寿菊香此际所说的,乃是绝顶武学的道理,袁中笙听来,也根本不甚了了。
而他刚才大是吃惊的原因,也根本不是因为怕自己吃亏,而是他根本不愿见寿菊香身子复原,更不愿因为他自己的力量,而使寿菊香复原!
寿菊香话讲完,袁中笙仍然呆住了作声不得。
寿菊香却未曾看出袁中笙的心意来,道:“你将手掌抵在我的灵台穴上,用力将你体内真力,逼人我的体内,一分力道也不可留!”
袁中笙本来,还是万万不愿的,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关系武林命运,实是非同小可!
因为寿菊香的身子僵硬,不能动弹,她要作恶,自然有诸多不便。
而如果一旦她身如常人,能自由行动,那无异是放凶出柙了。
是以,他刚才已有转身便逃之意。可是,他一听得寿菊香如此说法,心中不禁为之猛地一动,陡地想起一个主意来!
他想起,那“灵台穴”乃是人身上一等一的要穴,如今,寿菊香要他将掌心抵在灵台穴上,那自然是对他十分相信之故。
但如果自己在一抵住她的灵台穴之际,立时倾全力以赴,将内力涌出,是不是可以有希望将寿菊香震成重伤呢?
袁中笙一想及此,心头不禁怦怦乱跳!
因为他这时,如果能够将寿菊香震成重伤的话,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他可以立即回那座赤松林去,将师傅和冯大侠夫妇救出来!
袁中笙一想及自己要暗算寿菊香,他面色实是苍白得可以。
因为,如果暗算不成的话,将会有什么后果,那实是可想而知的事!
幸而,寿菊香此际,对袁中笙十分相信,虽是袁中笙的面色苍白得可以,她也未曾在意。只是催道:“你听到了没有?”
袁中笙身子一震,道:“听到了!”
寿菊香道:“那就快将你的掌心,贴在我的灵台穴上,运气向前袭来。”
袁中笙又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一声,一步跨到了寿菊香的背后。
到了寿菊香的背后,他才略松了一口气,伸出手臂去。当他伸出手臂的时候,他想及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手臂竟在微微发抖!
好不容易,他的掌心,已经贴在寿菊香背后的“灵台穴”之上了。
寿菊香的身子,虽然僵硬不能动弹,但是她全身关穴之上,真气激荡,力道是非同小可。袁中笙手掌贴了上去,几乎被一股大力,将手掌震了开来!
袁中笙连忙一运力,手掌才贴了上去,只听得寿菊香尖声道:“快出力!”
袁中笙一咬牙,答应道:“好!”
他一个“好”字才出口,真气运转,将他所能聚得到的内力,全部聚于右掌掌心,陡然之间,一声大喝,那一股聚在掌心上的力道,wrshǚ。сōm已如同排山倒海也似,向前直吐了出去!
袁中笙在将那一股力吐出之际,他实是豁了出去,什么也顾不”得了。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寿菊香发出了一声闷哼!
同时,袁中笙只觉得有一股极其阴柔的力道,自寿菊香的“灵台穴”中,反震了出来。
那股阴柔之极的力道,竟无孔不人,立时在袁中笙掌心的“劳宫穴”中,钻了进来,迅即和袁中笙体内真气相碰!
袁中笙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心中不禁大惊,以为反着了寿菊香的道儿!
但是,他立即想起寿菊香的话来,寿菊香曾提及,如果她的纯阴之气,进人袁中笙的体内,那只有对袁中笙的功力有助!
是以,袁中笙只是略一惊惶,立即便定下神来。
而也就在这时候,只听得寿菊香再是一声闷哼,她的身子,从软兜之中,跌了出来,跌出了七八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袁中笙见了这等情形,心中又不禁大喜!
因为寿菊香之向前跌出,分明是被他一掌之力震出去的,她跌出如此之远,一定不死也受重伤了!
袁中笙一面心中高兴,一面足尖一点,便已经跃到了寿菊香的身旁!
袁中笙向寿菊香的身边掠去,是想看一看寿菊香的伤势,究竟是否沉重,自己是不是需要补上一掌的。
可是,他才一掠到了寿菊香的身边,忽然听得寿菊香发出了一阵欢啸声来!
袁中笙猛地一呆、立即站定了身形!
只见寿菊香倒在地上,一条右臂,却在挥舞不已!
随着她右臂的挥舞,有一股强大到了极点的力道,轰轰发发,向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由于寿菊香的手臂,只是在乱挥乱舞,是以那股大力,绝无规律,转眼之间。便形成了一个力的漩涡,使得袁中笙连身子都站不稳,如同陀螺也似,滴溜溜地乱转起来!
袁中笙心中的吃惊,实是无与伦比!
他甚至顾不得稳定身形!因为寿菊香的全身,本来只有几个手指可以动弹的,但如今,却整条手臂,可以挥动自如了!
由此可见,刚才他猛地吐出的那股大力,绝未能将寿菊香击伤,反倒帮了她的忙!
袁中笙正在吃惊间,寿菊香在狂挥乱舞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袁中笙的身子,仍然东倒西歪了好一会,才得以站定。
只见寿菊香的身子,不但有一条手臂可以挥动自如,连头部也可以动弹了,她抬起头来,连声道:“好!好!好!”
她一连讲了三个“好”字,袁中笙又不禁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原来袁中笙以为,那一定是自己要害她的图谋,已被她发觉了,所以她才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的。
袁中笙呆若木鸡也似地站着,可是寿菊香却立即笑了起来,道:“快将我再抱回那大石上去!”
袁中笙不敢不从,将寿菊香抱回了那块大石之上,寿菊香笑道:“不错,刚才你一发力,我头部和右臂.已可动弹了。”
袁中笙听得她这样说法,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因为他至少知道,寿菊香并未发现自己的图谋。
然而,他心中同时却也苦笑不已,因为他原来是想将寿菊香震伤的,却不知道非但不会达到目的,反而使寿菊香得了极大的好处!
他只得干笑了几声,道:“在你背后,有一股力道,也袭入了我的劳宫穴。”
寿菊香道:“你功力也可因之提高,来,你再像刚才那样出力袭我灵台穴,或许不必玄门要诀.我身子便能复原了!”
袁中笙冷汗直淋,道:“好……再试试看……”
他刚才,因为想发力将寿菊香震伤,是以全力以赴的。
但如今,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全力以赴了,所以,一连试了七八次,虽然次次都将寿菊香的身子,震跌出去,但是寿菊香的身子。除了右臂和头部之外,却仍是不能动弹!
看官,要知道,这时袁中笙就算全力以赴,寿菊香也得不到好处了。
因为袁中笙在第一次发力之际,他体内的真力,是纯阳之力,至刚至猛,就算是功力远较袁中笙深的人,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力道。
藉着他这股至阳之力,使得寿菊香的“手少阳三焦经”上,走入岔道的真气,一齐纳入了正道,所以她的一条手臂和头颈,便能转动了。
而在此同时,寿菊香的太阴真力,也袭入了袁中笙的体内。
袁中笙的确因之得到了极大的好处,他内力之强,已在以前之上了。
然而,他内力虽然强过以前,却已不再是纯正的阳刚之气,所以,寿菊香便得不到好处了!
试了七八下之后,寿菊香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还是要找那七册玄门要诀。”
袁中笙抹了一把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寿菊香向袁中笙望来,道:“中笙,你使我手臂可以挥动,我自度世上已没有什么人可以敌得过我了,你确是我的好徒儿。”
袁中笙苦笑道:“师傅过奖了!”
寿菊香“桀桀”怪笑,发出了一连串尖锐的短啸声,只见厉漠漠、文丽和霍贝三人,一齐向山谷之中,奔了过来。
当厉漠漠等三人,向山谷中奔来之际,寿菊香端坐在那块大石之上,一动也不动。三人之中,厉漠漠首先奔到了寿菊香的近前。
她一到了寿菊香的前面,寿菊香突然之际,扬起了手背来,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将掌心按在厉漠漠的头顶之上!
当寿菊香的掌心,乍一放在厉漠漠的头顶之上的时候,厉漠漠呆了一呆,还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寿菊香全身僵硬,已非一日,厉漠漠做梦也料不到在离开山谷的那一瞬,寿菊香的手臂,已可以活动,所以,一开始,她眨了眨眼睛,还不知恐惧。
可是,她究竟也是武功见识极高的人,一呆之下,立即觉出了自己处境之险!
虽然寿菊香的掌中,仍是一点力道也未曾发出,但是她的身子,却已向下软来,“拍”地一声,跪倒在地上,汗如雨下,颤声道:“师傅……师傅……”
她只叫了两声,已是面如土色!
寿菊香“哈哈”一笑,手臂缩了回来,道:“我已有一条手臂可以动弹,你若是对我有叛逆之意,那更是自取其死了!”
寿菊香的语音,阴森冰冷,使得听她讲话的人,心中更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袁中笙在一旁,一颗心更是咚咚乱跳!
厉漠漠在地上磕头不已,道:“师傅,徒儿这一世,甘愿为你作牛作马,赴汤蹈火,都不敢有一丝叛逆之意,师傅只管考验我好了!”
在寿菊香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阴险的笑容,她幽光闪闪的双眼,也缓缓地在文丽、霍贝和袁中笙三人的身上扫过。
袁中笙勉力镇定心神,才不至于露出慌张的神色来。
寿菊香望了四人一眼之后,手在石上一按,整个人已向前,飞了出来。
她本来全身僵硬,任何行动,皆须他人扶持。但这时一条手臂已可转动自如,手在石上一按之际,身子平平地借力,飞出了丈许,落在软兜之上,道:“将我抬回赤松林去!”
厉漠漠和文丽两人,连忙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