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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在场人众,大跌眼镜的是,这丫头练着练着居然睡着了!!当然,在吴飞泓等有见识的武学高手眼里,这丫头是入定了。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一个初学乍练的小丫头,居然练到了许多武学高手苦修十几年也未可得的神定状态。怪事年年有,今日好象特别多。
过程虽然很曲折,但结果很明显是非常理想的。经过三日夜的入定,申兰终于醒来。感觉神轻气爽的她,很明显非常开心,立时就蹦了起来。
我们完全可以用申兰蹦起的数字来说明周围三人的吃惊程度。十丈!老天!这是现在的吴飞泓勉强可以到达的高度。至于柳凝絮和那号称天山神鹰的某人要达到这个高度,不知道还要修炼几年。
看着三人大张其口,象往常一样落地的申兰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刚才好象有只小鸟在我身边飞过……天啊!我跳了多高?”
※※※
峨眉凝碧崖。
姬凤鸣看天上月已是半圆,不禁叹了口气,问秋瑟夜道:“最近都有什么消息?”
秋瑟夜毕恭毕敬道:“禀掌门,昨日传言已死的谢长风于采石矶大战魔教三大高手。魔教教主萧野重伤,左右供奉与谢长风均衣不溅血。前日,去侠客岛的凌步虚与了然均已返回中原,只是吴飞泓与镇国公的小姐申兰去了天山,同行的据说还有一个侠客岛的弟子。传说中李易安的关门弟子陆游南下入京。八大派均无特别动向。山东鲁王刘豫似乎有萧墙之祸。淮上金人放风将南下。朝廷方面,秦相的人杀了几千造反的茶商,下一个目标只怕是一干忠臣的后代。汤思退拒绝秦相重金相贿一事风传京城,不可辩真假。秦相子熺罢为观文殿学士,位次右仆射,已加授少保。”他从江湖直说到天下,又从天下说到朝廷,当真是精准详细,却也简洁。
姬凤鸣点了点头,道:“这个局势,还是不够乱……对了,龙羿如何了?”
秋瑟夜愧然道:“属下无能,没有他的消息。”
姬凤鸣叹息着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龙羿这个人,行踪飘忽,他要不想让你发现,你就很难找到他。”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凌步虚与了然同样如此,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可怕的人物。你们以后对他们的消息一定要谨慎分析。”
这番话似乎无褒无贬,却也似为秋瑟夜开脱,但秋瑟夜知道,这已经是掌门的奖励了。他忙道:“谢掌门不罪,弟子必当尽力完成掌门交付的人物。”
姬凤鸣面无表情,楞楞地站了半天,最后说:“传说给凌步虚和萧野,就说,我希望和他们合作,开始第二次刺秦计划。”
秋瑟夜不明白掌门凭什么同时联络黑白两道的领袖人物,但他知道刺秦是件好事,便告退而去。
姬凤鸣看着峨眉山月,似是无限惆怅,最后似乎是自言自语:“真希望这乱世早点开始。”
难道这天下还不够乱?
※※※
“长风,时机到了。”夜未央面上颇有喜容。
谢长风没有追问他什么时机到了,却是想了想道:“他们终于按捺不住,要第二次行动了?”
“呵呵!正是。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是蜀山姬凤鸣领头,可以说集合了黑白两道的精英。”夜未央笑道。
“恩!黑白两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次合作,毕竟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谢长风并没有说是谁,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一次,不知道你能不能躲过了?真希望能亲自会会你。想到这里,谢长风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夜未央却诡异地笑了笑,道:“长风,我想让你和昭佳见一个人。”
“什么样的一个人?”谢长风奇道,他知道夜未央几乎不做无用的事。
“见了你就知道了。”夜未央依然秉承自己一贯的神秘作风。
谢长风去院子里携了秦昭佳的手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秦昭佳觉得依稀有点面熟,却似乎又不认得。
那老太太一言不发地看着秦昭佳,最后居然默默地流开泪了。昭佳忽然觉得心里边有什么东西在悸动,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
劫后重生。一个江湖上后来惊天动地的女侠终于诞生了。山里的朋友,水里的朋友,黑白两道的,大宋的,大金的,大辽的,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谁也不知道,将那内丹服下的申兰似乎没有变鲸的趋势,却俨然具备了绝世内功。这直让先前介绍自己内功天下第%¥的某人艳羡不已。但祸福无凭,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强求是没有用的。连一向傻福无边的吴飞泓也在旁边看得羡慕不已。奶奶的!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轮不到我啊?不行!老子要再杀几条大鲸。但后来的事实说明,这条鲸好象是天池里最后一条象样的。其余的玉鲸好象只有手掌般大小!“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啊?”这句感叹到底是发自二位奇男子中的那一位,一直是后来《铁马冰河录》上详细讨论的“十大不惑”之中较热门的一个话题之一。(至于讨论的细节,由于本文篇幅有限,就不一一摘录,请大家见谅。)
空中一条仙子般的人影翻腾,风姿绰约,当真是如梦如幻。一套舞蹈般的“天外飞仙”使出,只把吴飞泓等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舞到最后,三人几乎真以为是仙子临凡,某人当真是口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却不料,这套剑法堪堪将要舞完的时候,吴大侠竟大哭起来。申兰立时停了下来,过来安慰道:“吴大哥,你看小兰终于学得绝世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反哭了?”
柳凝絮在旁边笑道:“吴大哥该是喜极而泣!”神情之中,似乎玩笑,但谁又知道她说这话时,心内那淡淡的心酸。
倒是厉鹰这家伙与吴飞泓相识虽短,却已将吴飞泓了解得深入骨髓,忙道:“二位女侠千万别误会吴大哥的意思,其实……我也是随便猜的,不准,你们可别骂我!”这家伙明显是欠揍,这个时候还先卖关子。两位美女立时杏眼一瞪,直让这只神鹰感到全身羽毛都竖了起来,忙在吴大侠痛恨的眼神中继续出卖朋友。
“其实……吴大哥每日受申兰姑娘打骂,虽有打情骂俏这么一说(申兰的双眼瞪得更圆了,柳凝絮却有点淡淡的哀伤),但以吴大哥一代江湖大侠,被外人看到,总是极伤面子的一回事。”二女不知道这和现在吴飞泓大哭有什么关系,只是瞪着眼催他往下说。
厉鹰实在是不能忍受吴飞泓那要杀死自己的眼神,最后想了想,狠心地将双眼一闭(看到这里的吴飞泓低声骂道:小鹰,算你妈的狠),续道:“……现在申兰姑娘学成绝世武功,将来欺负起吴大哥来,似乎就更加的如鱼得水,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申兰姑娘利器在手……”这下面的话被某人粗暴的打断了。当然是申兰。
申兰痴痴地望着吴飞泓哭道:“吴大哥,我不知道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啊!为了我,居然连大侠的尊严都不要!(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吴飞泓感觉自己好象是秦桧,成卖国贼了。而且是很下贱的卖国贼。)呜呜!小兰以前不懂事,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吴飞泓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呜呜,上苍眷顾啊!但高兴得太早的他,立时被申兰下面一句话搞得晕倒在地。
申兰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吴大哥,人家以后再也不在人前打你耳光了,——我只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打,好不好?”
天池的冰面,又多了三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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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回名称是“变化”,既指申兰的变化,也指江湖的变化。有些书友说最近的回目有些和内容不称,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有几章确实不贴切,将来写完了,修正的时候再改吧。多谢各位支持。请投我一票哦。
第六章 月夜卦事
天下无情不需问,世间有事不可卜。
这副对联的主人就是李扮仙,号称天下第一卦的“无卦之卦”李扮仙。京城的人都知道,李半仙从来不说自己是半仙,他常说自己是扮仙,既然是扮的,准不准就不可得知了。正应了句老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扮仙竟然已经是京城第一卦,不久,自然成了天下第一卦。
随着风飘拂的这副对联的横批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在月色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今夜的月,正好不差一分的半圆,似乎象征这大宋朝的江山。月缺了,过得几夕就又圆了,只是这江山没了,何夕得圆?这是不是一个吉祥的朕兆?李扮仙是不会为自己算的,因为那是徒劳。算卦的算自己,从来不会准。
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个粗壮的中年汉子。这人粗壮原是不错,但却面生两缕长须,斯斯文文,似乎是个读书人。
“先生是问姻缘,还是问前程?”李扮仙察言观色,已经慢慢肯定此人是个书生。
却听那中年汉子豪放地笑道:“老子早娶过老婆了,那就问前程吧。”
“先生请抽一签。”李扮仙递上一个竹筒,那汉子依言行事。
“此生何以?诸葛铁马隆中问;平地风波,屈子泽畔离骚赋。”李扮仙摇头晃脑,面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道:“先生,可听老夫直言?”
“但讲无妨。”那汉子愣了愣。
“请恕老夫无礼,先生前程之事,阻碍极多,何不另谋他途?”李扮仙正色道。
那汉子神色一变,道:“愿闻其详。”
“平地风波,想想岳元帅,不言可知。屈大夫泽畔投江,想来先生必定也听过?前面那句……”李扮仙并不想说下去。
那汉子轻轻叹了口气,最后道:“家国天下平生事,江湖庙堂一世人。罢了。再试这一次吧。这是卦金。”说时语气似无限苍凉寂寥,却也有种说不出的豪情在燃烧。他放下一点碎银,不再说什么,转身欲走。
“先生,老朽想赠你一言。”李扮仙似不忍此人遭到厄运。
“半仙但说无妨。”那汉子停下脚步。
“快避。”李扮仙轻声道。
那汉子想了想,该是劝自己远走吧,但自己已经下了最后一次决心,又有什么好避的。当下回身一礼,道:“多谢半仙,在下理会得。”不再停留,不多时,人已远去。
李扮仙看着那汉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真要能理会才好。”
却有一众人一直看那汉子离去,到走得远了,那人众中一个锦袍中年书生模样人走了上来。此人面白无须,双眼有神,其年轻时候必是一个美男子。这中年书生向前一站,轻轻抓过椅子,淡淡坐下,随势将手放在了椅环之上。
月色融融,这中年人似乎颇有忧愁之意,让人心生好感。
李扮仙笑道:“先生问卦?”
那中年上想了想,道:“可能测字?”
李扮仙道:“可以。”
那中年人,提起笔来,想了想,稳稳地写下了一个“斩”字。那字看上去似乎中规中矩的一笔楷书,却隐隐透出杀气冲天。
李扮仙直打了个冷战,问道:“先生问什么?”
“家世。”那中年人淡淡道。
“啊!家世?”李扮仙只觉得脊梁上冷汗直冒。
“恩!可有什么地方不妥?讲。”这中年人说话间,自有一种威势。
李扮仙咬了咬牙,最后道:“此下下之卦。”
“哦!你说说。”那中年人面上不露声色。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李扮仙正色道,“所以乃是下签。”
那中年人眼中似有凶光一闪,却刹那间又一如平常,最后道:“多谢先生。来人,赏五两银子。”说罢,不再言语,起身离椅而去。身后自有人送上银子,正是五两。
到这一人众去得远了,李扮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其实他心里害怕那人,原可以说点好话过去,唯他这一铁口卦派,有一特定戒条,说是“言可不尽,不可不实。”他也一直奉行,这许多年来,才赢得了天下第一卦的名声。
是以先前虽然他感受到那汉子苍凉心绪,却也不能说违心之言,哄他开心,后来遇到这中年华服书生,也不会说违心之言来讨此人欢心。
他正自思量,却又有一绿衣少女手持罗扇,轻摇莲步走上前来。
“呵呵!姑娘是问因缘,还是找人?”李扮仙无暇多想,忙笑脸相迎。
那绿衣少女想了想,笑道:“那就问因缘吧。”
“好。请姑娘抽签。”李扮仙笑着递过竹筒。
那绿衣少女将抽得手中之签递了过去,那李扮仙终于第一次露出真心笑容来。
却看那签上写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碾转返侧,咫尺天涯。
“恭喜姑娘,姑娘的命中人,其实姑娘早已见过。此刻该远在天边。”李扮仙笑道。
“远在天边?”那绿衣少女,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于是也不再想。起身就走。
“啊!姑娘,你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