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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赵瑗又见到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鬼魅般闯了进来。他又惊又恐,暗自大骂: “那帮守卫,都是饭桶吗?进来这么多刺客,居然一个也没发现。”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三人都是武林中最顶尖的高手。别说是他的手下,即便是单夕的人,要发现他们也未必那么容易。
“姬掌门,小谢啊!这家伙就麻烦你们带走了。”假赵瑗正色道,“本王还有公事处理,恕不奉陪。”后面这句话只把赵瑗吓得冷汗直冒,这怎么是自己在说话,自己刚才并没有开口啊!天!难道本王在做梦?
那女子咯咯笑道:“你这小家伙,这三日时光果然没白费。”那男子也笑道:“要不是熟知你这无赖,老子还差点以为你就是那什么狗屁王爷了。”
这三人说笑一阵,赵瑗然后就被这个男子挟在腰间,然后这二人如腾云驾雾一般,穿房越屋,飞出了郡王府。
※※※
秦府。单夕背负双手,望着天上略有残缺的圆月,似乎心事重重。单风蝉慢慢走了过来,轻轻叫道:“哥!”
单夕没有转身,悠然道:“妹子!有什么事吗?”
单风蝉道:“我刚才又见法通那帮人了,他手下那四大金刚,对我又是风言风语的。
我真不明白,咱们为什么总是要让着他们。”
单夕哦了声,然后道:“明日一过,十年之期就到了。唉!十年了!你都成一个大丫头了。”语声中似有无限的苍凉与寂寞。
“哥!什么十年之期?”单风蝉不明白。
单夕叹了口气,道:“你不用管了。明夜子时我们就离开这里。”
“啊!好啊!我早不想呆在这里了,但秦相那里,没什么问题吧?”单风蝉担心道。
“嘿嘿!他?他自顾不暇,想毁约,也要有时间才行!”单夕冷笑道,“况且,他未必有这个胆子。”
“那我就放心了。”单风蝉笑道。然后,她似乎想道什么,问道:“哥!我们走了,那天网呢?那可是你的心血!“
“天网!呵呵!你当真以为有什么天网吗?”单夕的眼中闪动着光芒,“我就是天网啊!我在天网就在。”
“难道……外界传说的天网都是假的?”单风蝉奇道,“可他们说得有模有样的,说这张网遍布宋金啊!”
单夕摇了摇头,苦笑道:“妹子!你想想,这贼老天尚且不睁眼,即便真有这样一张网,又真能疏而不漏吗?若是如此,你哥早统一这天下了。“
“啊!”单风蝉吃了一惊。
“你也不用吃惊,天网还是在的,只是远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样而已。”说这话时,单夕的眼中似乎有一道诡异的光芒闪过。
※※※
“法通禅师!老夫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帝?”秦桧焦急地问他对面这个一身布衣的老僧。
这老僧似乎已掐指算了很久,终于在这一刻张开了微闭的眼睛,笑道:“相爷无须着急,便在这两日,管叫您如愿。”
“真的?”秦桧喜道,“那……太好了。只要本相坐上皇位,一定封你为国师。”
这法通笑道:“其实……老僧有一事不明,尚要请教相爷。”
“哦!大师请说。”秦桧忙道。
“相爷权倾天下,便是当今天子也未必有您之权柄,相爷又何必一定要坐上皇位呢?”法通慢慢道。
“呵呵!大师是出家人,不明白这个也很正常。”秦桧阴笑道,“我现在权柄虽然风光,但总是受制于赵构这个小儿,许多事总还有些不方便,便如今日要杀韩世忠那两个小贼,就总是无法办成。赵构这人糊涂虽是糊涂,后宫那个老东西却明白的很。”
“哦!原来如此。”法通似乎明白了,但,他真是到现在才明白了?
秦桧得意地笑道:“若我做了皇帝,嘿嘿!事情就简单的多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忧心,转口道:“最近京城来了很多江湖草野之人,似乎想对本相不利,大师你多留心。”
法通笑道:“一干跳梁小丑,何足道哉?当今李易安已去,天下已无我敌手。相爷放心就是。”
烛光被外面的风吹得摇曳不定,墙人二人的影子分外狰狞。
“对了,相爷,单夕那边如何了?”法通道。
听到这话,秦桧的面上明显一暗,冷笑道:“这家伙,说什么也要走了。”一顿后,又道:“他倒是个人才,帮了我这么多年,大师你劝劝他,看能不能说服他留下,真要不行,就……”这话到最后已经有种阴森的味道了。
法通暗道:“这家伙果然够狠,很合老子的脾胃。”口上却道:“相爷放心就是。”
※※※
月满楼。
申兰狠狠地瞪着陆游,只把后者搞的头皮发麻。陆游统率群豪,指挥若定,唯一怕的却是这位姑奶奶。陆放翁已经真的快成个老翁了,如果情形一直持续下去的话。
“呵!那个……申女侠,有什么事吗?”陆游口气很软。
“哼!”话未出口,鼻子里先哼了一声。看了一盏茶功夫的申兰终于道:“陆老英雄!”倒!这话差点没让陆游晕过去,他暗自问自己:小生真的很老吗?
“老英雄!你把我飞泓哥哥骗到哪里去了?”申兰终于直奔主题。
“呵呵!……这个……那个……其实呢……”陆游有些发毛。
“别这个那个的,一个大男人,爽快些行不行?”申兰有些火了。
陆游干笑两声,最后道:“……我不能说。”
什么?陆老头!你反了你?一听这话,申兰差点没跳起来。
“呵呵!孟子说:威武不能屈!申女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陆游态度第一次很强硬。
申兰看了看这老家伙,象是第一次认识他。最后,她竟笑了,满意道:“呵呵!还不错。果然有点主帅的样子。那吴大哥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说完这话,居然就这么走了!
只把陆游弄得僵在屋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最后却喃喃道:“打死我,当然不会说的了,但是,打个半死我不就说了嘛!真是的,一点谈判技巧都没有……”
“未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陆游端起桌上的茶碗,好整以暇地说道。
门咯吱一声响过,夜未央出现在门口。
这个夜晚,注定有太多陆游意料中的意外发生。但他却不知道,此刻临安城东门,已出现一个背插破穹刀的汉子。另一个儒生模样的带剑人,也正自西门走来。
※※※
感觉这两章写得很幸苦,而且还不是很好看。大家多谅解。下面的是鲜网简体版与繁体版的投票地址。呵呵 以后我直接粘在文章的后面就是了。也不说明了。大家看到了,去复制后去投个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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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杯酒话前尘
一只酒杯缓缓以一条直线飞向夜未央。此时的夜未央神色如常,依然从容向前,便如闲庭信步。那杯子的速度蓦地增加,快如闪电,直直的射向夜未央的左侧。夜未央面色不变,当杯子将穿过身侧时,伸手轻轻一抄。
酒杯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酒没有洒出一滴。
他将酒杯慢慢举起,似要尽了这杯酒。忽然,一股酒箭从杯里急速射出,直扑夜未央的面门。夜未央眼中略落许微惊异,却张口一吸,那酒在空中改变方向,以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入他的口中。
至此,这杯酒才算是喝到了口。
面无表情的夜未央直接走到桌前,坐下,倒酒,饮尽,神色自然。
陆游看着他这一连窜的动作,只是微笑。到他又饮了两杯秦淮芳后,方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这秦淮芳。”夜未央并无惊讶的意思,只是看着他,静等下文。
果然,陆游继续说道:“饮秦淮芳最佳之法是先冷后热。饮冷需如冰泉汩汩,不即不离,热饮需如瀑泻陡壁,不拖不滞。其后冰火交融,如达九重天。”说到这里,陆游笑了起来。
夜未央依然没有说话,他知道陆游还有下文。陆游没有让他失望,接着道:“冷时已过,你该也热了吧。”
这话来得似乎莫名其妙,但夜未央知道那意思,所以他终于开口了:“陆师兄,你也终于肯进入这个江湖了。”
闻得这话的陆游却是叹了口气,良久方道:“我本以为我这一生也不会进入江湖,只盼能在军中立功杀敌,但……呵呵!你不也是吗?去岁状元郎,今春江湖客。这个大道本来就不宽,却偏有许多石子,所以我们都只有乘桴出海了。”
“也许,师父早就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才于文才之外,教了我们许多武略。”夜未央感慨道。
陆游点了点头,道:“师父天人一般,事事算无遗策,我们这一辈子也达不到她那样的高度了。”
“其实当年你被师父逐出师门,只怕也是师父想掩朝中人之眼,并与我无关,对不?”夜未央正色道。
“呵呵!你说呢?”陆游笑道。
两人相视微笑,曾经所有的恩怨都在这一笑中而去。后人有诗“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说的也许就是今日这个情形吧!昔年在李易安门下学艺之时,二人有什么恩怨情仇,至此完全化解,再无半点让后世人知晓的。后来有人专门请教李易安的另两个弟子断剑寒衣,吹雪无风谢依依,但这二人的回答是:不清不楚。
也许这样的江湖,需要的正是多些传奇色彩。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这还是江湖吗?
当下,夜未央道:“陆师兄。我们师兄弟四人之中,大师兄寒衣的武功最高,三师姐谢依依的奇门遁甲最得师父真传。而兵法智谋,却由你我二人秋色平分。但自嫂子唐琬改嫁后,你一直郁郁寡欢。心智极受禁止。现在看你秦府之行的计划来,小弟也不得不佩服。可见你终于重新从自责中走了出来。朝中那人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该不会插手此次秦府之会。此次秦桧本是在劫难逃。只是你可已谋划了来日天下?”
陆游闻得他评点师兄弟四人时,不禁面上显出缅怀之色,想是忆起同门学艺的旧日时光来。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那怎么样的年少时光啊!到夜未央说到唐琬时,他面上明显一黯,似是极为神伤,夜未央这才忙跳了过去,要将他思路引到来日天下上去。这一下,果然有效。
饮了一杯酒,陆游道:“乱世本多英雄,但此后这天下,依然在今日之局中。唯朝中那人,深居十余年,连师父都忌他三分,只怕会为将来事增加变数。”此言似乎是偈子,却又似一个预言。夜未央却已经听明白了。于是,他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只希望你我师兄弟,将来没有对阵沙场的那一天就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交手。”
陆游笑了笑,道:“彼此。”
谢长风轻抚着秦昭佳的头发,一种温柔自指尖传了过来。这样的时候,谢长风总觉得的心一如止水。他从来就是个安静的人,但现在,他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安谧,甚至你可以说这是颓废,但谢长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上天不是让他认识昭佳,现在的谢长风到底会是什么个样子呢!也许依旧是闲云野鹤,也许在淮上义军中白衣溅血,更大的可能是已经葬身天网。
命运,从来就是如此的玄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左右着人的一切。她可以让两个人相识,相知,相恋,但……也可以让你片刻间横尸街头,流落天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也永远无法把握下一刻。也许下一刻,事情会如你所愿的发展,但谁也无法保证他会如你所愿的发展。人能做的,只不过是茫茫天下中的一粟,永远都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假如真的有天命的话。
但……如果根本没有命运呢?那到底是什么让世界如此的神奇?两个天南地北的人,在这一刻,就认识了,也许就相伴一生,这又是为什么?如果没有命运,人是不是就可以把握自己的未来?古来多少英雄豪杰,剑指天下,莫可与之争锋。不世的功业,千秋的传奇,但到了最后,他这一生是不是就真的开心,真的如愿?不说千秋万世的长存这样无稽的话语,便是与心爱之人,长厢厮守一生,这么简单的心愿,古来多少豪杰英雄,又几人称心如意?古来武功最盛的当是秦始皇,一统六国,何等样的霸气!这样的一个人,最后又如何?希望自己的江山千秋万事的传承,却二世而终!可以把握吗?
谢长风有时候很喜欢思考这样的问题,但这些,永远是没有结果的。有人说他博古通今,文才武功,无所不能。这样的时候,他就只有苦笑,以吾生之有涯,如何能尽天下学问之无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一无所知。
谁也不知道明夜将会发生什么,但总有些东西在谢长风的心头萦绕。他理解怀中的人儿,内心其实有比自己更多的波澜。十六年毕竟不是一段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