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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甜蜜。
却听那绿袍长老厉声道:“漠娘!二十年了,难道你心中当真无一点悔意吗?”
她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微笑道:“主人。奴婢无错,又何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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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吴飞鸿很憨厚地笑了起来,那架势绝对是迷死人不偿命,“原来二位就是侠名满天下,人所共仰的白痴双虾啊!晚辈今日得见二位高贤,真是大慰生平。”他故意将那“虾”字说得极清晰,可惜那二人只道他外地口音,与我辈不同,竟都得意地笑起来,果有几分大虾的风采。
吴智大笑道:“小子。好眼力,我二人已是百年未出江湖。自陈抟那老儿飞升之后,昔年故友已仙去而尽,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识得我二人之人。”世上睁眼说瞎话之辈不少,却少有这家伙之狂妄的。二十来岁的家伙,居然自称百年未出江湖,还似和昔年天下第一高手华山开山祖师陈抟老祖相熟?
迟白道:“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吴飞鸿完全不顾身侧美女诧异的目光,大声道:“二位前辈此次重出江湖,想必盘缠未足,小子这薄有银钱,特孝敬二位百两黄金,以表达在下对二位前辈的景仰之情。”
凌若雨杏眼圆睁,浑不信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可事实上更荒唐的事还在其后。那迟白伸手接过黄金,却连谢谢也没一声,只觉此事理所应当,点了点头道:“敬老虽是难能,尊贤却更可贵,非朽木不可雕也,乃孺子之可教也。”
吴智亦道:“后生可畏啊!只是小子,你的功夫似乎太差了点,不然咱们倒可以交个朋友。”
吴飞鸿尚未接口,迟白已接道:“吴智,你如此年岁时,亦未若此子之能。何差之有?”
吴智拍了拍头,骂道:“妈的!好象也是那么回事。那,小子,我这有一瓶白痴神水,喝了可以增加内力,你要不要试试?”说时,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破瓶子来。
凌若雨皱了皱眉,传音与吴飞鸿道:“飞鸿。戏耍这两位白……也够了,钱也送了。我们尚有要是,还是先走吧。”吴飞鸿却回道:“呵呵!这二位很有趣,多待会,不碍事。”一边传音一边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接过那脏兮兮的瓶子,顺便还拜了三拜。
后世许多人都不明吴飞鸿此人生平莫名其妙之极,怎生就练得了一身绝世武功,完成不朽功业。当有人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申夫人假假地笑着说:“飞鸿此人福星高照,一生所遇贵人无数。实是天命所归。”但背着众人的面,私下里这句话就变成了:“谁叫这家伙狗屎运那么好啊?便算是是一个白痴,有了他这样的奇遇,成就也该比他高那么一点点。”这话说得很是解气,却不料这话言下之意却是说自己的夫君比之白痴还要不如,同时看上这样比白痴不如的家伙,她申兰岂不是……
但按陆游的说法却是:“吴兄弟天生便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材,几逢名师,特别是遇到陆某,学成了举世无双的天下第一神功左右互搏神功,更将其资质提升为两千年难遇……”对于如此无稽之谈,大家大可一笑置之。
真正的理由,还是单夕最是了解:“吴飞鸿此人,资质平庸,悟性奇低,却能如此名扬天下,实是因其处世圆滑,便其死敌,也无不尊敬有礼……”
小黄将原话带给吴飞鸿,请他谈谈对三人看法,吴飞鸿先是谄媚笑道:“俺老婆说的那个……自然是大有道理,不过呢,那个……反正……呵呵,大家都明白是不?”小黄很诚实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吴飞鸿看了看他道:“算了。以你的智慧,本大侠实是无法与你解释清楚。”小黄连声应道:“是,是,是。”心头却是大骂:“老子要不是看在银子的分上,才不会受你的鸟气。说什么老子已是说书界第一高手啊!”当时吴飞鸿续道:“陆单二人立场各异,毁誉不一,实是常情。只是本大侠天资不凡,勤奋练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才成为一代名侠……”小黄听了一大堆废话,最后只听到天天向上一句,心道:“妈的!天天向上,吴大侠你那么坚强,不天天向上才怪了,嘿嘿……”
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当是时,吴飞鸿接过那瓶子,赔笑道:“多谢二位前辈厚赐,他年晚辈神功有成,必定厚谢二位。”
迟白笑道:“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知恩而图报,大丈夫所为也。”
吴飞鸿正色道:“必不敢忘。”
吴智大有深意地一笑,拉了迟白扬长而去。
白痴双侠一去,吴凌二人对视一眼,捧腹而笑。只是二人均是不知,今日吴飞鸿一诺,却为来日天下留下一个大大变数。
“岳阳,洞庭,我来了。”吴飞鸿看了看天色,心头说道。
※※※
“无错?”绿袍长老冷笑了一声,想说什么,那红袍长老似是极其不耐,打断道:“老三,别和她说那许多。咱们动手吧。”说时身形一纵,凌空一掌倒取张九虚的面门。
张九虚一笑,斜斜递上一掌。无声无息,双掌一遇即分,那红袍长老倒飞一丈,平平落地,张九虚却退了三步。平分秋色。二人心中均是一惊:“原来他如此了得。”只是张九虚心中更多沮丧之意:“他一人已是如此了得,他兄弟五人,我却孤身一人。更兼用毒之术,我如何是对手?唉!”
同一时刻,那蓝紫袍长老各自出一掌击向谢秦二人。原是杀人灭口之意。张九虚心头一动,以先前这二人所表现杰出武功,今日生死如何,便落在这对青年男女身上了。
“断肠五老!浪得虚名。”谢长风右手一扬,一股劲风逼出,那蓝袍长老只觉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倒飞落地。跌落之时,那紫袍长老亦已躺在一旁。谢长风看了看昭佳,心道:“昭佳,你果然知我心意。”
场中人等,除谢秦二人均是一惊。片刻之间,断肠五老,两人重伤落地。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武功?
“小子,你们是谁?”红袍长老又惊又怒。
谢长风淡淡道:“在下是谁?总非无耻小人就是。”
红袍长老大笑道:“好,好!英雄出少年!今日,便让你领教领教我断肠崖的厉害!”
“正要领教。”谢长风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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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最久,却还是写得很差,没有达到我要的那个效果,以后再改吧。
老习惯,地址
第八章 龙醒
岳阳城中静影楼。
岳阳连襟洞庭湖,静影一楼取范仲淹《岳阳楼记》中“静影沉璧”之句,既是风雅,又是极好彩头——沉璧二字,实有暗指和氏璧之意。十余年来,这楼虽一直兴旺不已。迁客骚人既会于此,多明那“静影”二字,便不高声喧哗,而粗鄙无文之人却也受此地风雅所感,竟也轻声细语起来。是以,此地每日里人流如潮,却当真是人静如影,清清净净,说不出的舒服。
“天下名楼,三十有三,但最为人所熟者仅四楼而已。飞鸿,你可知晓?”身着男装的凌若雨杯酒在怀,自有别样英姿飒爽,她望了望外面淫雨霏霏,眸光收回,直视吴飞鸿,微微笑道。
那日,吴飞鸿与凌若雨自别了那白痴双侠,便即扣关入了那岳阳城。凌若雨收到门下弟子回报,说是天下英雄已大多尽会于洞庭湖上水中楼阁。萧碎玉一行,却将于明日到此。吴飞鸿提议,即于此静影楼落脚,静待一行人到来。凌若雨略一寻思,水中楼阁有凌步虚亲自主持,想来无妨,便依其意。
吴飞鸿笑道:“雨儿,这可难不到我。说别的不知道,这天下四大名楼,便是醉酒三日,也必定张口即来。”
凌若雨讶道:“飞鸿原来如此博学多才。不妨说来一听。”
某人难得的脸红了一刹,讪讪道:“雨儿谬赞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四大名楼,我还亲自去过。”
二人言笑不忌,旁边桌上一粗豪大汉耳尖闻此,惊道:“这位小兄弟好生了得。居然连那天下四大名楼都去过,能否与在下说说?”
吴飞鸿站起身来,见这人衣着光鲜,眼光有神,只是不知为何竟在背上背了一把破破烂烂的无鞘长刀。他心下虽奇,面上却只若故旧相逢,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这又有何不可?请这位大哥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那大汉闻此极是欢畅,叫小二将两桌酒菜并了,坐到一处。吴飞鸿笑道:“这位大哥生得相貌堂堂,当真说得上是威风凛凛,想必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吧?”
大汉哈哈笑道:“小兄弟过奖了。龙某读过几年书,学了几手刀法,浪迹江湖,不过是略有薄名,只是这把破穹刀倒也着实杀过几个贼子就是。”
“啊!”吴凌二人面面相觑,吴飞鸿惊道:“莫非阁下就是名震江湖的破穹刀龙羿龙大侠?”这一惊,却非作假——天下居然有人胆敢冒充破穹刀?
那汉子低声道:“小声点。我的身份不能随意让人知晓。”
吴飞鸿心道:“奶奶的!你不能随意让人知晓,这么快就让老子知道了?”面上却是毕恭毕敬道:“谨尊大侠台命。”同时对凌若雨使了使眼色,后者明眸善睐,会意一笑。
“龙羿”神神秘秘道:“以后当着众人之面,叫我龙大哥就是。”
吴飞鸿心头大笑:“妈的!你还真是敢想。龙大侠你也敢冒充!‘以后’?还真想一直骗下去啊?”那大汉心头正自得意地算计着这两个雏儿的银袋,却不知小偷遇到了强盗祖宗,今日注定要死得很难看。
那大汉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啊?”
吴飞鸿笑道:“小子姓胡,单名一个悦字。我这兄弟姓甄,名叫铭尹。”
看那大汉颇似不解,凌若雨笑道:“胡兄这个悦字,乃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之说。区区贱名,却是瓦字甄,刻骨铭心的铭。应天府尹的尹。”这三字说来极是拗口,但那大汉要充龙羿,自是不便说自己不知,只是大点其头,道:“恩!好名字,好名字。二位名字当真是好。”他怕于此纠缠显出自己的无知来,忙转口道:“刚才二位说到天下四大名楼,却不知胡兄当真知这四大名楼为何?”
吴飞鸿心中一动,大咧咧道:“临安楼外楼,扬州红袖楼,中都揽月楼,绍兴沈院翠衣阁。 号称天下四大名楼,不知道龙大……哥,以为如何?”这家伙自然是打蛇随棍上,当即龙大哥的叫开了。
那龙羿笑道:“哈哈!胡兄果然是了得。这四大名楼,龙某也是经常光顾啊,想那楼外楼中的姑娘,那个水灵啊……特别是那关盼盼,一尝滋味后,当真是永生难忘啊……啧,啧。”
凌若雨轻蹙娥眉,吴飞鸿却心道:“妈的!果然是同道中人。只是就仁兄你这熊样,竟也会是关盼盼入室之宾?”面上却附和道:“龙大哥所言甚是。小弟曾听闻人说‘顾盼流香,江南四芳’。枉顾,梅凝香,杜雪流三人姑且不说,这关盼盼实是算得集江南灵气所生一可人儿啊。传说每个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当即全身酥软的。”
“嘿嘿!怎么会啊?龙某就一个时辰都没有软……”那大汉笑道。凌若雨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微微低下头去,装作饮酒。
“龙大哥果然是人中之龙,连这方面也超凡入圣,领袖群伦,天下无敌……”吴飞鸿看着那大汉已经飘飘然起来,正打算一直胡诌下去,却听到身侧一声轻咳。某人立时心头大悔,知趣地闭上了嘴。
“依小弟所知,这天下四大名楼,该是武昌黄鹤楼,南昌腾王阁,洞庭岳阳楼……”凌若雨悠悠续道,却至此一顿,显是想到什么,忽然说不下去。
“龙羿”先是尴尬一笑,既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原来甄兄弟果然是有真才实学,连这都知道啊。龙某本想试一试你们,没想到二位真的知道啊,啊,哈,哈,那个……真是太好了。”
吴飞鸿心道:“奶奶的!老子的看家本领,你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老子好象没收过弟子啊?”(吴大侠的看家本领,非是《莫名心经》,亦非惊鸿七影,乃是“金刚不坏鬼面神功”——作者注)
却听楼中有人高声道:“依老子说。这天下武林盟主的位置,还非得吴飞鸿大侠坐不可!”,另一年轻声音却道:“妈的!老子看还是谢长风谢大侠武功更高些。”
先前那人道:“妈的!你怎么知道谢大侠的武功就更高些?”
另一人怒道:“你又怎么知道这吴大侠更合适坐盟主之位?”
那二人却听一人大声道:“二位!这洞庭一会的武林盟主不是就在眼前吗?”那二人转过头来,却见说话一潇洒不羁的白衣青年正将手指向身侧粗豪大汉。
二人异口同声道:“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那白衣青年呵呵一笑,道:“他不是东西。他的名字叫龙羿,他身上那把刀的名字叫破穹刀。”
啊!静影楼此时当真是一静如影,坠针可闻。
龙羿呵呵一笑,转身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