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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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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明月当空。家父横舟湖心,岳元帅父子与张宪将军果然乘舟前来。故人相见,自是说不出的欣喜。别情叙过,家父言道:‘元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上此次十二道金牌相召,蹊跷之至。又何必急急而归?’元帅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凌兄,这我岂会不知?只怕其中还有不少秦丞相的手段吧。唉!岳飞区区微名,又何足道哉?’岳云将军当即劝道:‘父帅!苍生为重啊!今你若有什么事,朱仙镇几十万军民谁来领袖?这大宋的抗金大业又谁来完成啊?’张宪将军也是如此说。只是岳元帅却摆了摆手,“嘿”地一声,身上甲胄忽地碎成片片,向四方激射。元帅悠悠说道‘云儿,你可看清楚了。你祖母当年在我幼年时就在后背刺下了这四个字。你可明白她深意何在?’其时明月朗照,天地如昼,家父看得清楚,四个鲜红的大字‘精忠报国’在月光下,醒目之极,直若刚以鲜血写就。岳云将军哭着说‘祖母是希望你为国尽忠,却不是要你死于奸相之手啊?’岳元帅轻叹一声,一时竟不说话。”

她语音婉转,吐字清晰,只若珠玉之声,每个字落入耳来自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幸好此段旧事由她来说,若是他人说来,对白如此之多,怕不把人闷死才怪。

“家父劝道:‘元帅,凌某幼读孔孟,知道孟夫子说过一句话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元帅今日慷慨赴死容易,却丢下天下百姓于水火,这岂不辜负岳老夫人刺字之心?’”凌若雨顿了顿之后,终于续道。众人深有同感,齐声道:“正是如此,岳元帅却怎么说?”

“当是岳元帅说出一番话来,让家父一直感怀直今,他说:‘凌兄,圣上有命,我若不从。必为他人效仿,人人如此,君令不行,这驱逐金人的大业何日能成?这岂是为臣之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死了一个岳飞不要紧,只要我大宋子民人人奋力抗金,有谁领导还不是一样?总有克复中原,迎回二圣之日。你说可对?’想岳元帅光明磊落一生,时时已家国为念,当真是可钦可佩。”群雄感念岳飞一世英雄,身受如此重大委屈居然念念不忘天下百姓,当真是说不出的佩服。当下便有人眼眶湿润。

“岳云张宪二位将军早虎目含泪,语不成声。岳元帅转过头来,笑着说道:‘云儿,小宪,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早前你们面对金人几十万大军尚且没哭过,今日怎么面对这洞庭月色,怎么反而哭了?’家父叹息一声,依然劝道:‘元帅可知你手中之剑如何而来?’岳元帅笑道:‘凌兄一番赠剑之美意,岳飞当日便已知晓。岳飞虽自命清高,又怎会是迂腐之人?大丈夫血战沙场,自需利器神兵,当日岳飞受你一剑,却是代天下百姓所受。岳飞今日此去,不知能否生还,便将此剑还与凌兄。’家父自是推辞不收。此时那洞庭湖忽然生出无数波澜,其间似有蛟龙吞吐翻腾。家父与岳云张宪二位将军都是一惊,只疑又有什么变故。岳元帅却面不改色,忽地腾身而起,一掠竟是十数丈,待气浊时足尖轻点湖面,身形便又腾空而起,如是数个起落,整个人已到了湖边这块石上。家父人在舟上,远远看去,只见他身形上下翻飞,状若矫龙,剑光影星月之辉,闪烁不定。再看时,却见那局石之上竟已无人。只有四个丈大之字:还我河山!”说时她手指那还剑之石,诸人均是武林中杰出人才,三丈之距看去,那四个大字依旧清晰可见。

“下一刻,岳元帅又已立于舟头,仰天长啸,大声道:‘还我河山!……’声音高亢入云,洞庭湖上蓦地铅云密集,电闪雷鸣,刹那间竟下起了倾盆大雨,岳元帅狂呼不止,声中渐带哭腔。家父痴痴望他背影,心中悲愤难平,当即泪流满面。雨越来越大,岳元帅龙啸之声渐渐小了。良久,岳元帅说:‘凌兄,你我相交一场,岳飞今将先去,有一事相托。’家父一叹:‘元帅,你有什么事请吩咐。凌某一定尽力就是。’岳元帅拔出配剑,屈指弹去,其声若龙啸凤鸣,在那大雨狂雷之中竟清晰可闻。他说道:‘这柄长剑杀灭金人无数,今岳飞将其留在这洞庭湖畔,望天下英雄见剑如见飞,能忠心为国,驱逐胡虏,还我河山。’他蓦地将长剑一掷,隔了十来丈,那长剑竟然稳稳钉在那巨石之上。”

众人多数只知岳飞还剑于此,却不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曲折来。

“……是年腊月二十九,家父赶到风波亭时,岳元帅与二位小将军已经…………如今秦桧已死,岳元帅却再也已不在……唉!”她微微叹息一声,场中诸人只觉这一声叹息之中有说不出的哀愁。

“那个奸相为吴大侠粪杀,实是便宜了他!”有人高声嚷道。众人轰然应是,都将目光集中到吴飞鸿身上来。

※※※

本章所写,全是虚构,希望诸位不要来与易刀讨论历史如何如何。另外,这两章都没写到谢长风,乃是因为先前罗嗦的东西太多,还剑之举,需在这一卷写完,但事实上还是没有写够。只怕要到下一卷续写了。本卷已完,请大家继续关注下一卷。多谢各位的支持和意见。

第一章 人言可味

 

风细,月明,水轻。湖水如情人之手,柔柔如丝,轻轻如雪,抚mo着水中楼阁。当是时,凌若雨伫立中心,衣袂飘飞,恍若天人。群雄目光灼灼,尽数落到吴飞鸿身上。其间钦服者有之,妒忌者有之,爱慕者亦有之,漠然者子亦有之,千种人,千般心思。

千万人中,姬凤鸣善睐明眸所蕴情色最是复杂,亦爱亦哀,亦忌亦怜。凌若雨一双眸子亮若晨星,只是谁也不知女有何思。楼阁之上,申兰拍起手来,神色间满是骄傲。柳风二女对望一眼,眼中也是喜悦神色——自己夫君为人所敬,自是一件快事。黄袖满脑之中尽是某人影子,挥之难去,恍惚之中,那立于楼下的少年竟玉树临风起来,慢慢的,化作另一个脸谱。夜未央立于她身侧,心中轻叹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惆怅来。吴飞鸿面带微笑,对这千般宠辱一一坦然而受,当真是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说不出的淡然。风不凡看得暗暗点头,自己这女婿当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只是谁又知晓,吴大侠于这一笑之间,所思所想,实是复杂之极:“此刻他们如此看我,只不过因我机缘巧合杀了秦桧,但若是这一世都要为人所仰为人所敬,我又当如何?虽说人生一世,不过如云烟过眼,但大丈夫既生天地间,便不该默默无闻,如陌耕垄种人,黄土湮没一生。如龙羿人人钦服,朋友也罢,仇敌也罢,无不赞声‘好汉子’,只是他活得极苦,想爱之人不敢爱,非是大丈夫所为。单夕姬凤鸣之流,行事不拘俗礼,敢做敢为,只是如此以武力服人,人便真的敬服?千百世后,还有谁人记得单夕何人么?吴飞鸿若要为天下所服,便当成为那沉浮之主,站到世人所景仰的颠峰。”自这一刻起,心头原有的忐忑犹疑,全数随这洞庭湖水一去无返。

却有人问道:“凌仙子,既然昔年岳元帅还剑于此,后来那剑却去了何处?”正是杨云。这话却是多数人想知道的,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凌若雨身上。

凌若雨面上显出一丝怅然之色,道:“却说当时忽雷电交加,又暴雨倾盆,忽有一道闪电击下,无巧不巧落在这还剑石上。其时洞庭湖中忽卷起一龙形巨涛,浪花卷过巨石,那剑已是消失不见。家父与岳元帅等人只看到天际有流光划过。岳元帅叹道:‘神兵天降而来,又自向天而去。可见世间之事,当真是半点由不得人。凌兄,你也就不用再劝我了。’家父长叹一声,这才纵身跃入渺渺烟波。次年家父重游还剑石,仅见一狭小剑孔而已。”这番话她说得虽是娓娓动听,众人却听得云山雾海。仙剑传说之流,竟不料于此可闻。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或神往,或嘘叹,或淡漠,或怅然,或怀疑,或将信将疑,或不信不疑,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吴飞鸿只听得暗暗好笑:“奶奶的!雨儿,你怎么不说是湖里跃出一条大龙忽将剑吞了不是更妙?若要求平稳,自也可说长剑化龙,落入那滔滔湖水。若是由老子来说,哈哈,莫若让那湛卢化着一条泥鳅一蹦一跳就跃入湖中,偏又翻起滔天巨浪,舟上之人全部泅水而遁……”一念至此,面上便露出古怪形容来。一侧莫游见到,心下嘀咕:“这家伙又在想哪家窑子的姑娘了?”

“多谢凌姑娘为贫僧解此疑惑,贫僧感激不尽。”言者却是少林知愚禅师。既然少林寺的方丈都认同了,旁观众人望风知雨,自然是一片“感激不尽”。姬凤鸣微微诧异:“少林此次竟是支持真水仙阁?凌步虚不是和了然意见一直相左么?”吴飞鸿却心道:“这老和尚倒是个善人,谁都帮。”场中诸人亦是嘀咕不断,显然都极是意外。

那俊美少年杨云朗声道:“各位朋友,方才凌姑娘说了这还剑石之起因,想来与诸位所闻略有不同,但自今日起,洞庭还剑石之名,将因在场诸位而名扬天下。今日我等会盟于此,便是要继承岳元帅遗志,驱除胡虏,还我河山。”场中多是热血汉子,立时“还我河山”与“结盟”之声此起彼伏,良久不绝。

凌若雨与杨云对望一眼,后者一笑,振臂呼道:“诸位,我等便于此歃血为盟,高举义旗,复我大宋河山。”一时间应者如云,呼声雷动。便是风不凡、知善等人也是一般激昂,可想昔年也是热血儿男。吴飞鸿传音与风不凡道:“老泰山,这中原的事,和您这久在西域的老人家有什么关系?看把你激动的,啧啧。”

风不凡乍闻此音,神色了无异常,只是传音道:“臭小子,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你还真以为凌步虚这老儿有这么大的面子?”

吴飞鸿右手举起,似是跟着这帮鸟人狂呼口号,实是听得一呆,心念转动:风不凡实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一举一动,必有深意,此次远度关山,竟真是为我而来么?当下传音与风不凡道:“前辈厚爱,晚辈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语音中多有感激泣零的味道。

风不凡回道:“自家人,还这么客气的么?以后对疏影好些,便是对老夫最好的回报了。”吴飞鸿不知为何心弦一动,鼻子微微一酸,忙昂起头来,大声呼道:“结盟,结盟……”原来他自幼父母双亡于金人之乱,多亏师父张九虚收养,此时见风不凡对风疏影如此之好,自然念及师父的种种好处,想起芭蕉听雨一战,自然伤心难免。

却听一人冷冷道:“这盟,我看不结也罢。”声音不大,却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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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黄土将雪惊鸣孤傲的身姿掩埋,谢长风倾下一杯水酒。埋葬一个人,便是如此的简单。任你生前纵横如何,死后也不过是荒烟蔓草。谢长风清澈的眸子,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他想起了法通,当日他曾想到“君今逝去吾收葬,他年葬吾知是谁?”不过数月,他又亲手葬了两人。林尔花样年华,如玉香消逝无踪影,虽她从未乞求世间于同情,留于自己的仍是无限的怜惜。雪惊鸣惊才艳艳,只是英才天妒,转瞬间亦埋骨于斯。

“人生一世,任你风liu若何,逃得不出的,依然是这生死之机。”谢长风自语道,“当日法通曾说那“忘忧散乃天下第一奇毒,今日看来,亦是小道。人方出世,便注定这一生劳苦。有了思想,有那七情六欲,大者为之志向,小者为之衣食。若无那志向,便为人所不耻,鄙为无能。男儿于世,胸无大志,如何立于天地之间?嘿嘿!真是好笑。礼义廉耻,高风亮节,全他妈的狗屁!若非生存之本能,谁又做这些烂事?”

秦昭佳知他虽与雪惊鸣初次相逢,却于这一战中结下了深厚情谊。此可他心内哀伤无限,便静静立于一旁,听他激愤言辞。

谢长风却越说越是平静:“世情之苦,远胜任何奇毒。这该死的贼老天,将人生到这世上,却置之不理,任你生灭。庸碌也罢,显赫也罢,到最后,不过是这一杯黄土。受尽那千般之苦,到最后……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苗疆九蛊花,唐门冰火茶,断肠无忧散,嘿嘿,比之人心之毒,又算得几何?只是,这一切比之世情之苦,天道之艰,却又算得什么?世间至毒,莫过于天道无情,世事无常。昭佳你说可是?”

秦昭佳却不答,反柔声劝道:“长风,死者已矣,随他去吧。你还有昭佳呢。”

谢长风紧紧抱住他,道:“这贼老天千般不是,却送了个好妻子给我。”秦昭佳与他作夫妻已久,闻得如此情话,面上竟也微红,她心下虽甜,却嗔道:“刚还要死要活的,一转眼便风言风语了。”谢长风却不与她争辩,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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