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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陆游笑道:“此次之时,长风似早有计较,何不听听他的意见?”夜未央闻言,立时也点了点头。
吴飞鸿大笑道:“他妈的!长风,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意思。”
谢长风与黄袖对望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他方道:“今日之计,莫若双管齐下。我夫妻二人打算北上中都,由你们通知楚天。不至于无备,你们可以上京去通知朝廷。至于飞鸿,我们有一个大胆之极的计划,不知你们赞同不赞同。如此如此这般……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好半晌无语。
“长风,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老子……唉!”吴飞鸿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游想了想,笑道:“若是换了以前,我绝不赞同,甚至此刻就去告密了。但现在……呵呵……举双手赞同!”
夜未央冷笑道:“如此最好!我早看朝廷那帮人不顺眼!”
申兰把一双大眼睛睁得愈加大了,傻傻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这帮家伙,胆子会不会太大胆了?”
厉鹰却大笑道:“哈哈!太他妈的有趣了!哈哈!”
“今日之事,请诸位一定守密,不足为外人道。”谢长风见众人再无意见,最后谨慎道。
这一夜,众人欢饮达旦,酒席散时,各自安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大雾忽起,将河边笼罩一茫!
“长风,真的不需要我等相随?”夜未央依依不舍。
“……长风,要不我先陪你去中都吧!”吴飞鸿道。
谢长风摇了摇头,笑道:“时机不可耽搁。何况,以我今时今日武功,便是不能尽功,也必可全身而退,各位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众人想了一想均觉有理。此时谢长风武功之高,天下早不做第二人想。便是苦练《冲虚真经》有成的吴飞鸿,比起他来,亦自逊色不少。天下间,尚无他不可去之处。
“既是如此,这就别过。”吴飞鸿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我等,当各自尽力,务要成功。”
谢长风看他一眼,忽道:“凌若雨那边,你看如何办?你不去找她?”
“嘿嘿!这个问题嘛!”吴飞鸿说这话时,偷偷看了申兰一眼,后者面无表情。他只得道:“……再议!”
黄袖莞尔道:“可别让人家凌姑娘等得太久哦!”
“阿袖,你可知有人也等你好久了呢!”却是俏皮的申兰。
众人大笑,便是申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黄袖神色一黯,竟不知如何说了。众人瞧了瞧夜未央,又看了看黄袖,实是诧异莫名。
吴飞鸿笑道:“大家不是要去看日出吗?怎么还愣在这?”众人轰然应诺,一一登岸离去,只剩黄袖与夜未央尚在船中。
※※※
大雾渐渐散去,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
黄袖伫立船头,如一尊雕像,圣洁而高贵。夜未央想走上前去,犹豫半晌,却不敢行去。黄袖蓦然回首,嫣然一笑,道:“未央,我知你一直是着紧我的,是吧?”
夜未央竟如一段木头,只是呆板的点了点头。
“未央,你什么都好,文才武功,有担待,又有男子气。正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唉,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只有他一人。却不知为何,他心中却也永远只有一个人。”黄袖幽幽道,“未央,你可明白?”
夜未央一时局促,竟不知如何回答。
“未央啊,这数年飞鸿刻意安排我们在一起行事,朝夕相处,你的情意,我难道还能不明白吗?”黄袖叹道,“只是,情之为物,半点勉强不得,一如我试了千万次想忘记那人,却只因他对我一笑,我却可高兴一天。唉,这些,你都明白吗?”
夜未央苦笑道:“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多说何益?心意既明,咱们走吧。”
黄袖笑了笑,落下船去。此后鹤雁东西,终夜未央一生,未再见黄袖一面。
数年之后,有人于黄山浮云庵见到一年轻女尼,依稀黄袖模样。夜未央闻之,念及古佛青灯,那女子终老于斯,实不知是该怪谢长风无情还是怪自己没那福分。
※※※
“长风,今日一别,正如龙大侠所说,鹤雁东西,不知何日再得相聚,你好自珍重。”吴飞鸿最后道。
谢长风看了他一眼,忽地笑道:“奶奶的!老子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婆妈!”
吴飞鸿先是一愣,随即大笑。
谢长风一纵身,登上小舟,翩然而去。
众人看他远去,均忍不住哀伤浮起。今日鹤雁东西,不知何年江湖再逢,杯酒言欢呢?
第十五章 天下事
绍兴十二年正月初一,岳飞方死,宋金即议和。金既画界,因建五京,以会宁府为上京,辽阳府为东京,大定府为中京,大同府为西京,大兴府为南京。寻复改南京为中都,称汴京为南京。
斗转星移,十五年弹指一挥间。结盟之时金主完颜亶,却早已被现任帝君完颜亮所弑。弱国无外交,无论金主谁属,宋人总需年年进贡。年关将近,大宋朝自是又在搜罗,准备今年贡品。此夜,中都皇宫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大殿之中,完颜亮正襟而坐,身侧一人,却是金国第一高手当朝国师大笑和尚。左右丞相张浩、张通古分列于左右。外殿歌舞升平,暖袖飘香,正所谓一殿之内,气象不同,冷暖相殊。觥筹交错,喧嚣不绝。
“陛下,子时已过,该无人再访。可以将这帮宫娥撤了。”张浩望了望天色,进言道。
完颜亮点了点头,复笑道:“天下人皆以为朕荒淫无道,只好美色,却又有谁知我心中所图?哈哈!”
“陛下壮志雄图,必定早日平定中原,踏平蒙古,横扫天下!”张通古恭敬道。
“哈哈!还是二位张卿了解朕啊!”完颜亮得意而笑。
大笑和尚面上永远挂着笑,此刻他笑道:“陛下。今日商议已定,且早安息。”
完颜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二张正要告退,却听一个声音冷然道:“且慢。”
大笑和尚大吃一惊,却依然笑道:“啊哈哈!何方高人?”
却不知何时,戒备森严的大殿门口,竟然已站了一人。这人白衣胜雪,长发不簪,手握一笛,当真是儒雅潇洒。
完颜亮虽是惊骇,却终是非凡之人,片刻之间已恢复正常,因笑道:“这位先生,深夜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说这话时,仔细查看,殿口高手侍卫,密密麻麻地倒了一片,可怕的却是自己身边这金国第一高手,到此刻才察觉!
白衣人风神不凡,潇洒一笑,大步走进殿来。大笑和尚暗自向前度了一步,隐隐护住完颜亮。
“小子谢长风。”白衣人微笑道。
殿中众人听得大吃一惊,谢长风三字今时今日,早名传天下,无论宋金,远及蒙古,无人不知。此刻,入我大金皇宫,却如闲庭信步,天下间,舍他其谁?
“谢大侠名满天下,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那个……荣幸之至。”完颜亮闻言,淡淡一笑。谢长风暗暗喝了声彩,这金主果非常人,此时刻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却又暗自好笑,这金碧辉煌所在竟是“寒舍蓬荜”的话,天下还有何处是繁华所在?
“上国使臣不跪下邦帝君,请陛下恕在下无礼。”谢长风笑道,“在下闻得陛下不日将南下攻宋,不知可有其事?”
张浩、张通古向前跨出一步,正要说话,完颜亮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完颜亮复道:“然也!谢大侠有何指教?”
谢长风微笑道:“指教说不上。鄙人今夜心血来潮,颇想与陛下说说这天下之事。不知陛下可有此闲情逸致?”话音刚落,一人大笑道:“哈!啊!哈!和尚心血来潮,正想与谢大侠切磋切磋。”说时,大笑和尚肥大的身躯已刹那间已到谢长风身前。二人本相距三丈之遥,此刻他一步即已跨到,当真是缩地成寸,瞬间转移。
一双蒲扇样的大手,直直地朝谢长风胸前攻来。这一招,全无变化,胜在一个“快”字,实已达到返朴归真之境。谢长风双眸之中,忽地射出两股冷光来,大笑和尚只觉全身一寒,掌到中途,不知为何竟慢了许多。
“哈哈!大师好去,恕不远送了。”谢长风话音未落,刚才气势汹汹的大笑和尚已经上飞而去。直直撞破殿顶,冲霄而去。无人看清楚谢长风是怎么出手,金国第一高手,立时落败。在过片刻,“砰”地一声,大笑和尚庞大身躯直直落了下来,砸得大殿地面凹进半寸。显是谢长风暗中使力所至。
※※※
临安。普安郡王府。赵瑗已经烂醉如泥,却依然将酒杯举起,大笑道:“各位美人!来,本王敬你们一杯!”这十余名宫女,相顾之时,虽是苦笑,此刻面对这位王爷,却只得强颜欢笑。念及今夜,极有可能将作了这混王枕边人,都只有大叹命苦。
“喝!喝!哈哈!本王一会好好让你们尝尝天下间最美妙之事!哈哈!”赵瑗淫笑起来,“皇上最近真是越来越体贴臣下了,居然一下子就赐了十余名美女与本王,哈哈,太妙了。来,大家一起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宫女只等应了,随他大呼口号来。但此刻这些宫女人人伤心,自是声音不大,赵瑗刚将眼睛微闭,听得很是不爽,怒道:“妈的!臭婊子!你们给老子大声些。”这次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一怒又大吼道:“快,大声些!”
却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接道:“万死,万死,万万死!”赵瑗大怒,将惺忪醉眼睁开,却见一个两头怪物正冲自己呵呵而笑。他大叫道:“妈呀!妖怪!”忙向侧翼一闪,却觉得脖子一疼,立时再无知觉。
“呸!土包子!妈的!这么潇洒,居然说是妖怪,真是没见过世面!还王爷呢!”吴飞鸿不屑道,忽然有想起什么,复抱怨道“小兰!你不可以把剑放远些啊?”
“对不起啊!吴大哥,我以为他会看到的嘛!”申兰虽然觉得委屈,想了想,还是自己的错,最好还是道歉。
“唉!莫非真是天意啊!”吴飞鸿仰天长叹一声。
陆游在旁边笑道:“行了!郡王,何必说那许多废话,快把吴飞鸿的尸体装扮一下,未央那边急用。”
“妈的!又不是阎王夺命,干嘛那么急!”吴飞鸿总觉得自己是被这帮人给算计了。
“呵呵!”陆申二人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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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无人在旁边聒噪!这样讲话,会不会方便一些?”谢长风淡淡笑道。
完颜亮虽是当世枭雄,见得这番动静,却也大吃了一惊!当日谢长风杀败完颜断玉只用了三剑,自己兀自不信,此刻堂堂金国第一高手,不过一个照面,立时横尸当场。方知传言虽盛,实不可道谢长风武功之万一!谢长风长剑虽未出鞘,但完颜亮却觉得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把森寒宝剑,要杀自己,不过是举手之间而已。
二张也从未觉得生命如此脆弱,命悬人手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不舒服。
“啊……嘿嘿”完颜亮干笑道,“谢大侠不是要和寡人说天下事吗?请讲,请讲!”
谢长风看了看他,笑道:“此时此刻,你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倒真算是个英雄人物!我本打算与你说些道理,但现在……唉!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以而用之!当真不虚……此刻在我兵威之下,你又能听懂我说什么天下事?罢!罢!我本有意杀你。但你此刻就死,想必不服,是与不是?”
“是。”完颜亮倒不愧是条汉子,比另一位皇帝,实不知强了多少倍。
“那这样吧!我与你十年之期,十年之后,沙场相见!”谢长风说到此言之时,手一扬,完颜亮忽觉胸口一痛,口中一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已为你种下天下至毒‘愁可忘忧’,十年之内,你不能有鞍马之劳,不可有大兴奋,大悲喜,不可运气。否则……你好自为之!十年之后!沙场再见!”谢长风说完这话,转身扬长而去。
“陛下……”
“罢了!十年就十年!国家的兴亡,又岂是他谢长风一人所能逆转?”
很久以后,金兵南下,申兰问谢长风:“长风,你当日为何不一剑杀了完颜亮?”谢长风笑笑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吴飞鸿。后者点了点头。
※※※
绍兴二十八年十月初三,谢长风提剑入中都,与金主亮定下十年之期。
后记
第二日,江湖传出大侠吴飞鸿死讯,死因不详。江湖中人多道吴大侠功成身退,借故假死,次事虽引起天下轩然大波,却不了了之。
一年后,高宗调回宫女,在瑗邸内十人,均尚完璧,在璩邸内十人,尽已破瓜。遂与吴后言及,决意立瑗。高宗择嗣,亦可谓历试诸艰。巧值利州提点刑狱范如圭,掇拾至和、嘉祐间名臣章奏,凡三十六篇,合为一编,囊封以献。高宗知他有意讽谏,即日下诏,立普安郡王瑗为皇嗣,更名为玮,加封璩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宗正寺,改称皇侄,仍将宫女一律给还。册储礼成